《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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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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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如何?”

    开什么玩笑,就现在那种冶铁水平,炼出来的铁能比得上咱家的?

    温书桐这才表态:“那就这么说定,明日上午,你带来铁料,若是品质过关,价格也如你所说,只是以往的一半,那某自然给贤侄这个面子!”

    二人敲定此事,房俊告辞离去,还得去工部那边点卯呢。

    唉,这个劳累命啊,咋穿越一回,还是改不了呢?

    ****************

    古时候衙门在卯时查点到班人员,叫点卯。

    也就是说,你得在早晨七点之前上班,那叫点卯,若是过了时辰,总不能叫点辰、点巳、点午……

    房俊去军器监的时候,就已经卯时三刻,又跟温书桐拖拉这么长时间,瞅瞅日头,大概得九点多了,也就是辰时,很显然迟到了。不过好在这年头没有指纹打卡机,就算是迟到了,像是房俊这种二世祖,也没人敢管。

    晃晃悠悠来到工部衙门,门子殷勤的上前问好施礼,房俊这才进了院内。

    刚到门口,院内冷不丁钻出来一个人,差点把房俊撞个跟头。

    房俊怒道:“眼瞎啊?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他现在身兼二职,又是侯爵,加之上辈子就当官,这官威不知不觉的便日盛一日,这一发怒,倒确实有那么几分威严气势。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弯腰道歉,只是这腰弯下去一半,却突然像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大叫道:“房侍郎,您可算是来了!”

    房俊被他这大嗓门唬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任中流……

    只是这位员外郎此时哭丧着脸,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房俊奇道:“咋了这是?”

    任中流都快哭了……

    摊上这么一位上官,也算是到了血霉了!

    房俊拍拍屁股在家养伤,只是嘱咐了一句:本官不在,水部司一切照旧,那笔“试制新船”的资金,除了他,谁也不许擅动一分一毫!

    话说得倒是轻巧!

    您房二在,就算别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咋样,哪怕被那笔银钱馋的掉牙,也只能忍着;可您不在,一个两个都像马贼土匪一样杀上门来,我这小胳膊细腿儿的,迟早有一天得被人给拆了……

    任中流哭丧着脸:“房侍郎,您可算是来了,下官这都要去您家里找您了……”

    房俊奇道:“到底什么事?”

    任中流道:“属下实在是顶不住了,所有人都盯着那笔银钱,大神小神一起出动,非得咬一口不可……”

    房俊皱眉:“莫非又是那吕则颂?这个老东西,难不成真以为某不敢揍他?”

    那老家伙真是不消停,那日在太极宫门前就该好好给他点颜色,省得他一天到晚找事儿!

    任中流却面露难色:“不是吕则颂……是新任张尚书……”

    “张亮?”

    房俊郁闷了,这家伙一来就找茬?

    可房俊也不想想,你把人家儿子的手给剁了,你老爹还压着人家不敢说话,那仇怨大了去了,张亮岂会善罢甘休?

    便在这时,水部司值房的门“砰”一声从内撞开,白胡子老爷爷郑坤常颤颤巍巍从里头走出来,边走边扯着脖子大喊:“老子在工部干了一辈子,所有的工匠都得喊老夫一声老叔,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让老子滚蛋就滚蛋?我滚你|娘的蛋!”

    老爷子岁数不小,嗓门儿也不小,这一吵吵,顿时把整个工部衙门都给惊动了,各个值房的门窗都打开,不少人扯着脖子观看。

    爱看热闹,果然是国人千百年不变的优良传统……公子許说新的一周,又得求票了,反正兄弟不求,你们就不投,也是醉了!~~~o((≧▽≦o)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爹是xx() 
“噗呲”

    房俊看着胡须皆白的郑坤常耍无赖,顿时笑喷了。( )

    的确如同郑坤常刚刚说的那样,一个人在一个衙门里头混的年头儿多了,徒子徒孙一大群,哪怕再平庸,明里暗里也都有人支应着,地位一点一点的就熬上来了。

    何况这郑坤常那也是快要成精的人物,若非几次三番被人连累,蹉跎了岁月,使得官职停滞不前,怎么的也得是个员外郎,便是唐俭那样的官位资历,没事儿的时候也拽着郑坤常喝喝茶聊聊天。

    “哎呦,郑爷爷,这是谁把这位爷爷您给惹毛了?您跟我说,我敲断他的腿,给您出气!”房俊笑呵呵的走过去,开了句玩笑。

    郑坤常气呼呼的站在值房门口,听到有人说话,循声望来,见到是房俊,顿时一喜,待到听了房俊的话,两条雪白的眉毛都扬起来,大声问道:“当真?”

    “呃……”

    我当真你个脑袋!

    房俊差点没噎死,咱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玩笑啊懂不懂?

    一点没有幽默感……

    房俊尴尬的笑笑,想给这位老爷子解释一下,咱只是随便说说,便惊到郑坤常身后的门里走出一人,吆五喝六的嚷嚷道:“特么谁要敲断老子的腿?是哪个兔崽子?”

    这人三旬左右年纪,五短身材,手粗腿粗,一张紫红脸膛上虬髯如戟,双目似铜铃,整个人肌肉扎实,呈倒三角形状,肩膀宽厚,隆起的肌肉显得脖子都没了……

    房俊沉下脸,盯着他问道:“兔崽子说谁呢?”

    那人不识得房俊,见是个黑脸少年,鼻孔朝天,傲然说道:“刚刚是你要敲断老子的腿?”

    房俊微微一笑:“没错,本官问你,兔崽子说谁呢?”

    那人狠狠盯着房俊,脸上显出一丝狞笑:“那兔崽子就是说你……”

    “噗呲”

    工部衙门里一阵奇怪的喷气声,无论近处围观的还是趴窗瞧热闹的,明知道不应该笑,可还是忍不住。

    这人也太傻了……

    那人先是被大家笑得莫名其妙,但总算有点脑子,稍微一思索,便明白自己中了这黑脸小子的语言陷阱,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尔是何人,胆敢戏耍于我?”

    还不算笨到家,知道先了解一下房俊的底细,看看自己是不是惹得起……

    房俊哂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官乃是房俊,现任工部侍郎。”

    想了想,这货又很恶趣味的加了一句:“我爹是房玄龄……”

    真特么爽啊!

    以前上网的时候,总是觉得某某某牛皮哄哄的说“我爸是”的时候很傻很挫很幼稚,可是现在他亲身体会一下,却发现居然很顺嘴,心情更是爽得飞起……

    我爸是,我骄傲!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目光阴翳起来,丑脸上那一抹狞笑愈发清晰,盯着房俊,沉声道:“很好,不愧是长安城有数的纨绔,有胆色!老子尸山血海爬过来,还真就没见过几个如你这般嚣张的纨绔,今日倒要讨教一番!”

    说着一抱拳:“在下张慎防,素闻房二郎神力无敌、拳棒娴熟,今日请赐教!”

    脚下不丁不八,后背微弓,整个人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死死盯着房俊!

    房俊却不以为意,哑然失笑,回头看了看尚书值房那扇半开的窗户,冲这个张慎防笑道:“你是郧国公的义子吧?听闻郧国公有五百义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你是不是认为摆出一副江湖人士相互抬脚的架势,然后废了我的胳膊腿儿什么的,就没人找得出你的毛病?”

    张慎防被说中心事,气势微微一滞,冷然道:“多说无益,莫非房二郎怕了在下?那也行,只需得从某这胯下钻过去!”

    房俊笑着摇摇头,这人脑子的确不灵光……

    老子傻了才会跟你用这种江湖手法讨教!只看这一身沉稳的杀气,便知是军中不可多得的悍将,军人跑来工部衙门,除了受那张亮的指使,前来打我的脸之外,你还能干嘛?

    房俊抖了抖身上的官袍,正色道:“本官且问你,此处乃是工部衙门,你身处何职,前来我工部何事,为何在工部大声喧哗?”

    那张慎防有些发愣,我这边姿势都摆好了,你居然跟我谈什么工部不工部?

    偷偷瞄了国公爷那间屋子一眼,没得到什么指示,张慎微一咬牙,梗着脖子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某只问你,敢不敢和某比划比划?”

    房俊笑得愈发开心,不理他的话,继续说道:“身份不明,无故扰乱六部衙门,导致公务无法进行,这可是大罪,轻则发配岭南,重则锒铛入狱,你可想好了?”

    “这个……”

    张慎防有些傻眼,真的假的?

    岭南那地方,可不是个好去处,至于锒铛入狱……不晓得自家国公爷保不保得住自己呢?

    想着,他又往那间值房看去……

    当了一辈子兵,只消得听命令,一声令下,刀山火海眉头不皱一下,但是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时候,所以这时候被房俊忽悠得有点发懵,就想着还是得将军拿主意……

    房俊有些好笑,心想那窗户后边的张亮,此时怕不得气歪了鼻子?派这么一个夯货来挑衅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尚书值房的窗户这是打开,露出一张瘦削的刀条脸,先是冷冷注视了房俊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此乃工部值房,慎防不可胡闹,还不赶紧退下?”

    张慎防得令,松了口气,收了姿势。

    房俊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径自从他身边走进水部司的值房。

    但就在两人错身之际,房俊突然出手,右手化掌,一记手刀狠狠的砍在张慎防脖颈的动脉上。

    张慎防早已放下防备,正要回去张亮那边回报,突然耳边风声作响,多年战阵经验让他本能的矮身低头。

    房俊这一记势在必得的手刀居然被他躲过……

    不过虽然躲过了脖颈,却狠狠的击打在张慎防的太阳穴上!

    轰!

    张慎防直觉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敲击一般,脑子里轰然作响,眼前金星乱跳,短暂的眩晕片刻。

    房俊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一击得手,猱身而上,右手叼住张慎防的手腕,左手猛地一切,张慎防上臂骨头顿时折断。张慎防疼剧痛不已,惨呼尚未发出,已被房俊一脚踹在膝盖处。

    “咔擦”一声脆响,张慎防的一条腿呈现一个诡异的反关节,以这个年头的医疗水平,算是彻底废了。

    紧接着,房俊一个过肩摔,将张慎防矮壮的身躯狠狠摔在值房的墙壁上。

    轰然作响!

    烂泥一样瘫倒在地的张慎防,这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像是虾米一样佝偻起来……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工部一众官员只是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每日跟随郧国公张亮前来上任,整日里耀武扬威的张慎防,便手断脚断,被房俊狠狠的撂翻在地!

    众人齐齐到此一口凉气,这房二的战斗力,居然强悍若斯?

    紧接着,大伙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尚书值房。

    这可是您的狗啊,现在被打的这么惨,您这面子咋办捏?

    张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一直站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房俊的整个偷袭过程,气得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房二,好胆!剁了亲某儿子的手,现在又废了某义子的手脚,这是要与某不死不休么?

    当即大喝道:“房俊,怎可出手伤人,你要作死么?”

    房俊理都不理他,冲着门房的几个门子喊道:“此人擅闯工部衙门,扰乱日常工作,导致公务无法进行,对目前极为重要的抗旱赈灾工作影响甚大,且一身痞气,要与朝廷官员斗殴,某怀疑他是某处的土匪响马,速速将其押解往長安縣衙,亦或是金吾卫,查清其真实身份!”

    值房里的张亮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查清真实身份?

    特么你不知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仇怨() 
张亮因次子被房俊剁掉一只手之事,可谓是威望扫地,任谁都能讥讽几句,这已是死仇,不可化解。之所以被房玄龄一封书信压制住,一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确实理亏在先,而且调戏人家媳妇这种事,实在是太龌蹉,便是平素与他交好之人,也无一人替他说话;二来,则是房玄龄现在圣眷正隆,他实在惹不起……

    但是指使一个部曲废了房俊,事后往部曲身上一推二五六,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便是陛下亦无可指责。

    谁知设想挺好,事情的进展却脱离了剧本,完全偏转了方向……

    房俊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这次面对这个张慎防,却是毫不留情,直接废了手脚。因为他看得出,这人必是受到张亮指使,想要狠狠教训自己一番。这种“教训”的程度,绝对不会比自己现在的出手轻多少。

    对于当初剁掉张慎几的手,房俊一丝一毫也不后悔。

    他要的就是一个震慑的效果,震慑那些对房家有某些心思的人,若是想动手,就得考虑后果。

    这是唐朝,不是法制健全的二十一世纪,以人治为主的社会,威望、名气都是可以保身的法宝,若是威信崩塌、声望扫地,成了人见人捏的软柿子……

    尤其是现在的房家财源滚滚,不知道多少人对码头、肥皂、蜡烛这些东西垂涎三尺,一旦这些人发现房家原来不过是头纸老虎,当即便会在利益的驱使下,扑上来咬掉房家的血肉!别说是钱财,便是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这种情况,房俊绝对不允许出现!

    重生一回,若是连身边亲人都护不住,还不如撒泡尿淹死自己算球……

    张亮自是不能让房俊将张慎防送去長安縣衙,养子被废,已是奇耻大辱,若是再被送到县衙审问,那可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张亮背负双手,自值房走出,阴着脸说道:“不必!此人乃是军中将士,如今不遵军法,不听号令,自有卫尉寺依照军法处置,長安縣乃地方衙署,无权过问军中之事。”

    在场工部诸人,尽皆低头无语:您也太无耻了……

    卫尉寺为九寺之一。北齐设立卫尉寺,卫尉改称卫尉寺卿或卫尉卿,副官称卫尉少卿,隋唐两宋相沿,掌管仪仗帐幕,只是比之秦汉之时,早已成闲职。如今军中法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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