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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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第1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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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跟你说话,我是你儿子……

    马车入城,直抵兵部衙门。

    到了衙门前,两人下车入内,兵部诸位官员早已站在门前迎候。

    “吾等恭迎房侍郎,恭贺房侍郎旗开得胜!”

    郭福善、崔敦礼、杜志静等人尽皆在列。

    房俊虽然被敕封为“检校兵部尚书”,却并非正式的兵部尚书,故而,诸位官员还是要称呼一声房侍郎,当然,就算称呼其房尚书也没毛病,只是难免被人觉得有谄媚之嫌……

    房俊脸上浮现笑容,温和的上前,一一还礼,道“吾此番出海,时日不少,衙门里幸亏诸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吾在此多谢诸位!”

    “房侍郎客气……”

    “此乃吾等之职责,不敢当房侍郎之谢。”

    一套俗礼,诸人簇拥着房俊进入衙门,一干小吏文员纷纷上前拜见,房俊尽皆微笑相对,时不时的勉励几句。

    正要进入值房,询问一下这几个月的事务,便听到身后有小吏道“房侍郎,吴王殿下求见。”

    房俊一愣。

    前脚刚刚到了衙门,后脚吴王李恪便追上门?

    如此迫不及待,现在就盯着自己的行踪呢,这是有大事啊……

    房俊赶紧对身边人道“尔等将这位姑娘带去客厅暂坐,吾去迎接吴王殿下。”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卖妹交易() 
“喏!”

    一众官员早就觉得房俊身后跟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有些诧异,此刻也不敢多问,赶紧应承下来。

    聿明雪却蹙蹙眉,道:“算啦,你这一天到晚瞎忙活,想必也没时间陪我玩,我先走啦!”

    言罢,莲步迈动,翩然而去。

    房俊无奈摇头,只得追着她身后到了门口,迎接吴王李恪。

    李恪一身常服,与聿明雪擦肩而过,拱手施礼,未等说话,人家已然翩然走远……

    李恪摇摇头,便见到房俊迎了出来,连忙上前见礼。

    房俊将他让到值房之中,命人奉上茶水糕点,然后将人都赶出去,这才问道:“殿下如此匆忙前来寻吾,不知有何要事?”

    李恪开口便道:“二郎,这次帮帮为兄,大恩大德,永志不忘!”

    把房俊给吓了一跳,失声道:“殿下想夺嫡?!”

    这话反倒把李恪给说得一愣,继而没好气道:“胡说八道,吾早就死了那份心,夺那个干嘛!”

    “还好还好……”

    房俊顺了口气,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道:“就说殿下不是那种看不清时势之人,焉能依旧觊觎那个位置呢……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有何事要微臣帮忙?只要不是那件事,其余之事,但讲无妨,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李恪沉吟一下,低声问道:“那件事……当真没有希望?”

    房俊面容凝肃,断然道:“绝无可能!”

    “……唉!”

    李恪怅然一叹。

    纵然早已死心,可是面对那等天下至尊之位、宰执乾坤之权,谁又能彻彻底底的无动于衷呢?

    但凡尚有一丝希望,总归是难免心有觊觎的……

    神色之间有些失落,不过旋即便振奋起来,李恪看着房俊,说道:“二郎对于新罗之王,有何看法?”

    房俊愕然:“殿下是想……”

    这位居然意欲前往新罗?

    李恪道:“本王眼下任职工部,心中之壮志固然掩盖,却从来未曾消退!储君之位无望,本王亦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在这工部之内与工匠贱籍整日厮混,心有不甘。若是能够前往新罗,执掌一地之大权,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方才不愧平生!”

    房俊捂着脑门儿,一脸无奈。

    李二陛下诸位皇子之中,若是单论性情才能,唯有这位吴王殿下与其最像,李二陛下自己点评吴王李恪之时,亦曾有“英果类己”之感叹。当然,这本是最高的赞誉,却也成为吴王李恪身死之因由。

    长孙无忌扶持晋王李治上台之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这位素有“贤王”之称的吴王李恪。最终也的确被他借着所谓的房遗爱“谋反案”大搞株连,将吴王李恪于长安宫禁之内缢杀……

    所以,吴王李恪不甘蛰伏,有长远之志,房俊可以理解。

    这本就是流淌着前隋杨氏与大唐皇族共同血脉的天之骄子,胸有大志意气凌云,不足为奇。

    然而,房俊却深深知道,或许李恪是皇族之中,最不可能被敕封为新罗王的人……

    为李恪斟了一杯茶,房俊自己也斟了一杯,缓缓的呷着,脑子里组织着词语。

    李恪手里拈着茶杯,两眼直直的盯着房俊,心中忐忑……

    他自问才华不输于一众皇子当中的任何一个,无缘储君之位,他也认了,谁叫自己非是嫡长子,更身负前隋血脉?但是一生混迹于工部之内,于工匠杂役为伍,直至垂垂老朽,一腔才学不得施展,那才是令他无法忍受之事!

    吾李恪纵然不能身为帝王,可是在史书之上留下一份绚烂的事迹,以后有人为自己立专之时,起码不至于在功绩之上绞尽脑汁的为自己粉饰,那总该是能够做到吧?

    然而,现实令他不得不低下头颅,委身淤泥之内……

    前隋血脉,看似高贵,实则已然成为他的魔咒!

    满朝文武,前隋遗臣不知凡几,即便是年轻一辈官员,又有几个家族之中没有承受过前隋之恩仇?

    没有一个人愿意见到一位身负前隋血脉的皇子,绽放出夺目的才华。

    只要稍有不妥之处,立即便有无数御史言官弹劾怒斥,什么图谋不轨,什么心存奢望……一盆一盆的脏水往他身上泼,不将他弄得天怒人怨、身败名裂,誓不罢休!

    李恪现在是够够的了……

    正好此时传来新罗内附的消息,新罗女王更是请求大唐敕封以为皇室子弟继承新罗王,李恪就像,既然我惹不起朝中这些混账,我还躲不起么?

    干脆就去新罗得了,固然是没有长安之繁华,但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恶心不到自己不是?

    而且新罗贫瘠,建设起来相对容易,自己更能够施展一身才学,说不定就能将其经略成富庶之地,永为大唐屏藩,那自己亦能青史彪炳,流芳于后世了……

    只是这等事他不敢跟旁人商议,唯有等着房俊回京,他便找上门来。

    信任房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房俊在新罗王的敕封一事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房俊沉吟良久,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终究叹息一声,道:“殿下可知,你是诸多皇室子弟之中,最无可能担任新罗王的那一个?”

    李恪默然,良久,道:“本王自然知晓。”

    前隋遗臣要打压他,以示忠心,表示与前隋再无瓜葛,一心一意的做一个大唐的好臣子,李恪处境艰难。然而,那些人便能眼看着李恪去到新罗称王称霸一手遮天么?

    原因,还是因为李恪身体里的前隋之血脉……

    试想,这样一位与前隋有着血脉传承的皇子,一旦去了新罗为王,主政一方,得有多少心念前隋之人、亦或是政治投机之人,愿意随其前往新罗?这些人聚集在新罗,励精图治,搞不好,将来的新罗会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将皇室子弟敕封为新罗之王,是为了给大唐建立一个屏藩,却不是为大唐树立一个野心勃勃的敌人,等到将来羽翼已丰,反噬中央……

    李恪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但是他不甘心,所以追上门来,向房俊问策,也希望能够得到房俊的支持。

    房俊苦笑道:“殿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来为难微臣呢?”

    李恪两手一摊,无奈道:“本王实在是别无良策,只好厚颜前来求助于二郎,还望二郎念在昔日情分,助我一臂之力。”

    得!

    这位还耍上无赖了……

    房俊无语。

    思索一番,才问道:“太子殿下,可否知晓此事?”

    李恪道:“本王心中犹豫,未曾前去言说。”

    他当然知道太子对于此事的看法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太子认为他前往新罗是个威胁,那么即便皇帝心里同意,也绝对不会颁布诏令,让他成为新罗之王。

    房俊点点头,道:“依微臣之见,还是应当问问太子殿下的想法,若是太子殿下并无顾虑,或许可以试着说服陛下,若是太子殿下不肯……殿下心中也不应心存怨怼,那毕竟是人之常情。”

    李恪颔首道:“本王自然知晓!这件事,太子不肯才是正常,若是肯……那才是天大的人情,无论能否成行,本王亦应当牢记,终生不负太子之宽厚博爱。”

    房俊挠了挠眉毛,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位吴王殿下岂是心里明镜一般,知道此事难如登天,却总是不甘这一辈子便蛰伏下来,当一个富贵闲王,百年之后,郁郁而终。

    成与不成,都要努力去争取一番。

    就算最终泡了汤,也算是对自己有一个交待……

    “那行吧,太子那边,谁去说这么事情?”

    李恪理所当然道:“自然你去,你与太子交情甚好,又屡次相助,放眼朝堂,还有谁的面子比你大?”

    房俊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恼火道:“殿下这不是难为人么?你让微臣去跟一位太子说,请他让他的兄弟跑去边境之外,与他一样将来掌控一国?开什么玩笑!”

    李恪自然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搓搓手,便道:“要不,将来你求娶长乐的时候,本王投一张赞成票?”

    “噗”

    房俊将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边呛得咳嗽,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恪。

    你这人,还有没有底线?

    卖妹妹的事情居然也干得出来!

    简直了……

    喘匀了气儿,房俊一拍桌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第一千九百一十七章 房陵公主的计谋() 
李恪看着唯恐他反悔的房俊,一脸鄙视。

    就知道你这个棒槌对长乐没按好心思,果然……

    无耻之徒啊!

    不过他这会儿只担心自己的前途,房俊是否无耻,一时半会儿的无法顾及,想来若是长乐不同意,你还敢用强还是怎地?

    如此一来,自己的保证跟就用不上……

    稳赚一波,不亏。

    “那家伙回来了。”

    淑景殿中,一处偏殿屋内地板整洁,并排两个雕漆浴桶,桶内盛满热水,氤氲的水汽升腾,整个屋子朦朦胧胧,之能隐隐约约的见到两个女子坐在浴桶之内沐浴,四条洁白修长的胳膊搭在桶沿儿上,两张如花玉容若隐若现……

    “哪个家伙?”

    一声清脆的声音,显然是反问刚才的话。

    另一个嗓音有些绵软,却别有一份缠绵缱绻的味道“你知道是哪个家伙。”

    清脆的声音沉寂一下,才道“谁知道你嘴里的那个家伙到底是哪个家伙。”

    于是,那个缠绵缱绻的声音便“吃吃”笑了起来,满是揶揄的腔调……

    清脆声音沉默下去。

    未及,一声轻“哼”响起,继而哗啦水响,一个窈窕修长的自浴桶中站起,一条莹白纤美的迈出浴桶。

    “姑姑慢慢洗吧,我洗好了……”

    旁边自有侍女上前,将一件棉质的浴袍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在腰间系上一根丝绦,愈发衬得腰如束缟、盈盈一握。

    那缠绵的声音便一阵轻笑“哎呦,脸皮这么嫩呢?这可不行,万一被那个家伙吃干抹净不认账,可就吃了大亏!”

    洁白棉质浴袍下的玉足轻轻一顿,没有说话,迈开脚步。

    而后,脚步轻盈的推门离去。

    到了正殿,跪坐在地毯上,饮了一口温热的糖水,忽然没来由的鼻子一痒,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关切问道“殿下是着凉了么?”

    长乐公主摸了摸晶莹如玉的耳珠,那里好像有些发热,又揉了揉鼻子,柔声道“无妨,大抵是谁在念叨本宫的是非了……随他去吧。”

    侍女又道“是否要传召御医,诊治一番?”

    长乐公主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给本宫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发一发汗即可,并无大碍。”

    “喏!”

    侍女敛裾施礼,轻手轻脚的离去,赶往御厨房熬制姜汤。

    房陵公主披着浴袍,自后殿款款走来。

    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尚有水气,容颜娇媚,衣领处白皙的脖颈修长,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长安城中不知多少贵戚王孙,愿意拜倒在其裙下,一亲芳泽……

    走至长乐公主对面,缓缓跪坐,衣袍之下,露出一截腻白的小腿,分外诱人。

    殿内燃了地龙,又有炭盆放在四角,温暖宜人。

    房陵公主看着神情微囧的长乐公主,唇角挑起,揶揄道“怎地,一说起那个家伙,你的心便乱了,连姑姑的话也听不得?”

    长乐公主抿了一下嘴唇,没接话儿。

    对于这位作风放荡的姑姑,她知之甚深,越是辩解,她便越是来劲,典型的人来疯,反倒是你不理她,过一会儿,她自己便觉得无趣,偃旗息鼓了。

    之所以与房陵公主走得近,一则是怜悯其不幸之遭遇,一则便是当初母后殡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意志消沉、悲痛欲绝,正是这位公主姑姑一直在长孙府中陪伴自己。

    她是个念旧情的人,别人对她哪怕只有半点好,她便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故而,即便房陵公主风评不好,她也不以为意,兼且她们两个尽皆与丈夫“和离”,算得上同病相怜,姑侄两个便时常小聚,谈谈心,游玩一番,因为彼此信任,倒也无话不谈。

    于是,这位房陵公主便时不时的拿房俊出来打趣,每每惹得长乐公主面红耳赤,羞愤不已……

    房陵公主自顾自的斟了茶,姿态优雅的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瞅着长乐公主,悠悠说道“不怪姑姑没有提醒你,那等男人,才是男人之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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