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商- 第22部分

　　　　小丫头并未化妆，但是梳理得十分整洁，看起来特别有青春气息。

　　　　“啊！秦小花是你！”

　　　　那小丫头看到外面的秦小花，就急忙窜了出来，跟秦小花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关系实在是好。

　　　　这蹦跶完了，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看向秦通说道：“秦爷爷，抱歉啦，奴欢喜小花终于肯来看奴了，所以有些大喜过望，才那般放浪形骸。”

　　　　“叫小花姐！”秦小花嘟着嘴说道。

　　　　“才不呢，你并不比我大多少。”小丫头撇了撇嘴道。

　　　　“商哥儿，这个是小雨，早些年老朽跟小花去外面进货，遇到这小丫头，冻得快不行了，所以就收留了，然后让她帮着照顾玉奶奶。”秦通给秦商介绍道。

　　　　“他是谁啊？”小雨疑惑地问道。

　　　　“哎，不敢如此无礼，小雨啊，这位就是名满京城的秦商秦道士啊，今儿你姐姐不是还给你说了来着吗？”秦通急忙说道。

　　　　“啊！”小丫头急忙捂住了嘴巴，赶紧对秦商连续鞠了几个躬，仿佛是生怕秦商生气。

　　　　“不必这样，他可是商哥哥，一个大好人呢，你以后也跟着我叫吧。”秦小花笑着对小雨说道。

　　　　“商、商、商哥哥。奴这便去通报姐姐，她听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地。”小雨好不容易才喊出来。

　　　　秦商猜想，这位姐姐，约莫就是玉奶奶的干女儿了，也不知道多大岁数，什么长相。

　　　　“多谢小雨姑娘了。”秦商拱了拱手道，显得很是斯文有礼。

第四十四章　深闺大院（）　
在宋代以前，女性地位还是相当高的，可是到了宋代往后，这女性的地位便日渐不堪了，尤其是宋代女性居然还是裹脚，尽管北宋的时候只是小范围的爱好，可是这真得不是一个什么好现象啊。

　　　　小雨自称“奴”，而在这时，妻子和丈夫说话，也是多称“奴”，这总让人感觉到低人一等的样子。

　　　　秦商没法子让小雨改变这种称呼，因为他不在意，可是如果小雨见了别人也没大没小没礼节，那可是要出事儿的，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这孩子成为一个另类吧。

　　　　这就是穿越者的无奈啊，很多东西想改，但却又很无力。

　　　　听到秦商对自己说谢谢，小雨顿时眼前一亮，她见了许多男人，包括文人墨客，但是就没有一个肯对自己说声谢谢的，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他们好像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可这个人不一样。

　　　　小小的心灵之中，顿时将秦商的人格瞬间放大了。

　　　　可惜秦商并不是什么完人啊，他只不过是做了后世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几位少待！”

　　　　说完话，小雨就跑去通报了，这院子里住的毕竟都是女人，通报一声那是必须的。

　　　　“小雨也姓秦，当然是跟着我姓的。”小雨走后，秦通介绍了一下。

　　　　秦商点了点头，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无论是秦小花还是秦小雨，在他眼中，都是妹妹一样的存在，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在后世应该都在学堂里读书识字呢。

　　　　没过多久，小雨就兴冲冲地跑回来了，说是请几位进去。

　　　　“你姐姐她在干嘛？”秦通问道。

　　　　“姐姐偷学了郭道士做的丹药，正在那里给玉奶奶做药丸呢。”秦小雨压低了声音说道，唯恐被旁人听了去。

　　　　等众人都进了门之后，秦小雨将大门重新关上，上了闩子，然后就回了一句。

　　　　“丹药？”

　　　　秦商挠了挠头，难道就是书里面说的那些丹砂之物？这也太冒失了吧，那大多数丹药可都是有毒的啊，治不好病，反而可能会让病情加重的。

　　　　见秦商蹙眉，秦通问他为何蹙眉。

　　　　秦商摇了摇头道：“没事儿，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丹药是个什么样儿的。”

　　　　进入院门，秦商不由感叹，这古人别的先不说，住的地方绝对比后世好啊。

　　　　秦商后世买了一套两百平多的房子，足足花费了六百万啊，也就是三百万钱，三千贯！

　　　　而这宅子估计也就是四五千贯，可是人面积大啊，虽然还没看完，但从外面那规模来看，估摸着最少也得数百亩地了，这简直就是奢侈之中的奢侈啊。

　　　　更何况院子当中亭台楼榭，应有尽有，假山湖水，也是一样不缺，这样的大型园林，要是在后世的帝都，你没有一个数亿怕是拿不下来吧。

　　　　只是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没有人气儿。

　　　　听秦通说，这偌大的院子里头，其实就住了三个人，一个玉奶奶，一个秦小雨，还有一个就是玉奶奶的干女儿，秦小雨的干姐姐。

　　　　这就是所谓的深闺啊，就是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不是怨妇了，毕竟那玉龙死的早，玉奶奶一个人活到如今，怕是不容易吧。

　　　　“唉，这古代，确实是对女性的折磨啊。”秦商不由叹了口气，在后世，他经常埋怨女人过于开放，不过似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也有些不妥啊。

　　　　宋代还好点，女性地位只是缓慢下降，这越往后，问题就会越严重了，到了明代，那女性真得就是被戴上了重重地枷锁。

　　　　秦小花和秦小雨两个小丫头关系果然是好，从进门之后，就走在前面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因为声音小，秦商也不知道她们聊些什么，其实这两个丫头正在说他的事儿呢。

　　　　秦商跟秦通走在后面，觉得无聊，就看起了那院中的景色，冷不丁瞧见秦通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就说道：“秦老丈，这玉龙内等子去世也有好几十年了吧？”

　　　　“二十年有余。”秦通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只是回答道。

　　　　“二十年有余啊，也真是够辛苦的。昔日自家周游列国，去过那欧洲诸国，那里的女人，若是丈夫死了，大好年华之下，定是要改嫁的，不然二十多年孤苦，无人照顾，这得多凄惨啊。”秦商其实能看出来，秦通很关心玉奶奶，而且对玉奶奶肯定是有意的，秦小雨和秦小花都是他收养的孩子，他这一辈子也是没有娶妻生子啊。

　　　　可是这古代的道德枷锁实在是太吓人了，秦通又是个讲义气的人，更是无法接受去娶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这个事情。

　　　　但这都二十多年了啊，这对你和那个玉奶奶，怕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果然，听到秦商的话，秦通急忙摇头道：“这可真是些无耻之徒，不忠不义之辈啊，那些女人就不能尽忠吗？”

　　　　“从一而终？”秦商摇了摇头道：“秦老丈啊秦老丈，你觉得那样做，她们的日子谁来管，谁来顾？就说这玉奶奶，若是没有你，她可怎么办？”

　　　　“好了商哥儿，你不要再说了，老朽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个事情不要再提了，我秦通义气在先，之所以照顾玉奶奶，就是因为玉龙大哥临终托付，并没有别的意思。”秦通倒不是蠢人，他也听出秦商的意思，因因此坚决制止了秦商继续说下去。

　　　　秦商耸了耸肩，并未再说什么，他也知道，这种事儿不能强求的，以后干脆多拿点后世的书给这两人看看，让他们涨涨见识，说不定慢慢就想通了吧，这也算是顺便做件好事儿了。

　　　　走了许久，几个人才穿过了庭院，到了正厅，此时厅中无人，秦小雨急忙给泡了茶水，然后倒上，说是这就去喊她姐姐。然后就往后面去了。

　　　　这院子太大，又有前院、中院和后院之分，玉奶奶和她干女儿一般都是住在最后面的。

　　　　秦小雨一个人住在前院，主要是方便听到敲门声，若是都住在后面，那估计就算有人将大门卸了，她们也是听不到啊。

　　　　此时众人所待的地方，则是中院的正厅，非常大，厅中放着很讲究的木制桌椅，墙上挂着一些画，在秦商看来，这可都是古人真迹啊，不过没有什么名人的画，大部分都只是这宋朝籍籍无名之辈写下的字儿和诗。

　　　　但这水平，也是比后世大多数人强多了，估计到了后世，随便一个都能混成专家学者吧。

　　　　“嗯？杨玉蝉的画儿？这个是不是就是那杨小妹？”秦商注意到厅中一幅画，水平倒是真不错，放到后世，那也算是专家水平了，只是线条略有些阴柔，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所画。

第四十五章　杨家有女初长成（）　
“玉蝉便是玉奶奶的干女儿啊，只不过那杨小妹却不是她，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吧。”

　　　　有些话，秦通似乎并不想言明，秦商就算有再多疑问，也不好追根究底，于是沉默了少许，品了品茶。

　　　　在这北宋，茶这种东西倒是不比后世差。

　　　　一盏茶下肚，里面走出了秦小雨，笑着说道：“秦爷爷、商哥哥，姐姐有请里面叙话，正做着药丸，所以没办法出来。”

　　　　秦商点了点头，他对着杨玉蝉所做之药丸倒是有几分兴趣，这偷师自郭京的所谓药丸，究竟是什么样的药丸呢，一直都听说古代皇帝喜欢吃道士炼制的丹丸，却未曾见过，今日想必是能开开眼了。

　　　　于是便跟在秦小雨和秦通身后走了进去，那秦小花依旧与秦小雨结伴，两个小丫头的关系当真如同姐妹一般。

　　　　还未进门，秦小雨忽然间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秦商一眼，有些迟疑，而后才说道：“商哥哥，不是奴怀疑你的人品，但姐姐实在生的是美若天仙，商哥哥进去之后，千万莫要失礼了，奴见过那郭京看姐姐的模样，简直如同饿了的猪一般。”

　　　　秦商不由暗笑，自己可是后世之人，什么美女没见过啊，人工的和天然的都见多了，倒也不至于做猪哥样，于是说道：“小雨姑娘放心便是，自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

　　　　秦小雨这才在外面隔着帘子说了一声：“姐姐，秦爷爷和秦道士来了，可要带进去？”

　　　　“都进来吧，秦爷爷不是外人，秦道士更是玉奶奶的希望，不敢怠慢，自家手头有些事情，不便迎接，还望见谅则个。”

　　　　那杨玉蝉不知道在屋内做什么，不过既然要他们进去了，那就不必客气了。

　　　　秦小雨将帘子撩开，将秦通和秦商让进了屋内。

　　　　刚进屋子，秦商就嗅到了一股奇异的药味，他虽然后世的时候没有卖过药，可是也曾熬过中药，这种味儿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这气味并不算浓，甚至还有点淡淡的香味，嗅着不错。

　　　　屋中的陈设与秦通家相比，相差很大，这地方简直就像是个药房了，里面有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有许多小抽屉，抽屉上贴着药的名字，十分繁多。

　　　　旁边还有碾子、药壶、木炭炉子等等，这哪里是一个闺女家住的屋子啊，根本就成了药铺了。

　　　　当然，墙壁之上挂着的，也多是一些制药的图谱、画册等等，敢情这杨玉蝉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个药剂师了。

　　　　最后秦商的目光才锁定了杨玉蝉本人，并未化妆，不过这女人脸上却相当白净，很难看出有雀斑之类的东西，想必是还年轻吧，看样子也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比较随意，袖子也挽着，头发用绳子扎着，额头上有汗水。

　　　　这女人的确美，秦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男人，遇到了漂亮女人，虽不至于神魂颠倒，但是多看几眼那还是必然的，比起后世的女人，这杨玉蝉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令人有些沉醉。

　　　　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透着无比的聪慧，甚至还有些顽皮。

　　　　即便是穿着很随便的衣物，但是那婀娜的身材却也依然是完全遮掩不住的。

　　　　都说男人努力地时候最为美丽，不过在秦商看来，这女人努力的时候，也是一般的美丽啊。

　　　　看到此女，秦商莫名的就想到了白居易的几个句子——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个玉环，一个玉蝉，虽是隔着许多年代，然而这美，却似乎是传承了下来。

　　　　那女人见秦商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有些不快，正要说话，却见秦商又将目光移向了桌上的那些药丸，心中竟又有些失落，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想必这位就是秦道士了，自家杨玉蝉，今日请道爷过来的事情，秦爷爷都告诉你了吧？”杨玉蝉说话很是直接，也并没有别的女人那般低声下气的样子，即便是有求于人，也是不卑不亢，这一点倒是令人欣赏。

　　　　“自然是说了，贫道今日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秦商说话的时候，眼睛又看向了杨玉蝉，这一次并非对方貌美，而是出于礼貌，跟别人说话，若是还看向别处，那显然是极为无礼的。

　　　　虽说这女人的确如秦小雨说的那般美若天仙，可自己如今却不是来泡妞的，先在大宋朝站稳了脚跟再说吧，别的事情，就先不要涉及了。

　　　　讲真，他之前以为这玉奶奶的干女儿都三四十岁了，不曾想才十五六岁，也就比秦小花和秦小雨大了那么一点而已。所以心里头自然是有些欢喜的，若日后站稳脚跟，说不定可以追求一下，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秦商也并未想过在大宋朝也做个单身汪。

　　　　听秦商说话也是完全没有郭京那么急色，在这杨玉蝉心中，也算是多了点好感，她请秦商等人坐下，然后让秦小雨去备茶，这茶水喝不喝是一回事儿，备不备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今日方知秦道士大名，实在是惭愧，若早先知道，怕是玉奶奶的病一早就好了，唉。”杨玉蝉说话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可是这即便是皱眉，却也让她增添了几分魅力，如今秦商明白那西施一颦一笑是个什么样儿了，大概就是如此吧。

　　　　“姑娘过誉了，只是不知姑娘为何备了如此多的草药，莫非是要学医吗？”秦商很想解决自己心里头的问题。

　　　　杨玉蝉摇了摇头道：“自家志并不在此，然而玉奶奶久病，故而才如此这般，从郭道士那里学来了一些丹丸妙方，可是试来试去，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唉，莫非自家真得是不适合做这个么？”

　　　　“姑娘说的便是这桌上的药丸，是你自己做的？”秦商忍不住问道。

　　　　“那些药丸虽然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