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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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南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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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有着各种的重箭与轻箭,重箭多是狼牙箭,箭镞形似狼牙而锐利,又有鸭嘴箭,凿子箭等,面对未披甲的敌人,狼牙箭足够。

    邓官给出的价格是轻箭每只银五分五厘,百只五两。

    重箭每只七分四厘,百只七两。

    杨河重箭轻箭各要了五千只,这也是邓官能给的最大数目。

    又有腰刀,一把五钱,杨河要了一把百把。

    解首刀一钱五分,要了二百把。

    还有圆盾要了二百五十面,长牌要了五十面,标枪一百根,标枪袋三十副。

    杨河看到有一批工匠使用的工具,也买了一些,甚至看到一副游标卡尺,也买走了。

    邓大使已经有些麻木了,这杨相公胃口太大了,什么都买。

    最后杨河走到一些盔甲面前沉吟,这边有一些红漆铁甲,还有配套的八瓣帽儿铁尖盔与铁臂手。

    看这些红漆铁甲都是明甲样式,就是甲片露在外面,明中期前比较流行,到了后期,多是暗甲。

    因为养护不容易,经常风吹雨打的,甲片就容易生锈,就算明甲比较威武,到了皇朝后期,还是流行比较容易养护的暗甲。

    杨河看这些甲都用漆表里漆过,以蓝布双层为衬里,甲片搭缝处还有纳布二寸,最后以绒绳并纳布穿联成副,颇为威武有型。

    他估了估,每副甲重可能在三十斤,精甲预算应该是十六到二十两银子。

    他看那头盔,就是明军中非常流行的八瓣帽儿铁尖盔了,款式跟冬用毡帽差不多,但用铁制,因盔梁合缝有八瓣、六瓣得名,内军官用的盔盆较高,士兵用的盔盆略低。

    看盔周边有着盔檐,可以防雨,又可防箭,相比普通头盔兜鍪,功能比较多。

    而且铁盔两边后方还有着顿项,外面布有细密的甲片,可起保暖防护之用,而且除了三片,横着还有两条顿项可以系紧,保暖同时,还可以保护咽喉。

    此时清军兜鍪也是学这种款式,脖子处横有顿项,将头的前后左右保护得紧紧的。

    毕竟他们习惯射人咽喉,也害怕别人射他们咽喉。

    杨河看着铁甲铁盔,有些心动,若他的队兵有着铁甲,足以以一敌十。

    而且除了护防力强,这些铁盔铁甲款式都与后世比较接近,很附合他审美。

    他询问铁甲的价格,邓大使立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

    最终邓官还是卖给了杨河二十套铁甲,配铁盔臂手,毕竟杨河给的价格太诱人了。

    三十五两银子一套,二十套就是七百两银子,贪婪的邓大使难以承受这种致命的诱惑。

    而杨河的买买买行程也到此结束,粗粗估算,他花的银子就不下三千两,整个递运所上下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就算打点后大头被上头拿走,他们每人至少也可获得十年的额外收入,特别邓大使,每年的俸银不过三十一两五钱二分,这次他可以获得多少?这种好事,一年捞一两次就足够过非常优越的生活。

    杨河拒绝了邓官等人的午宴邀请,他急着把购买的物资送回庄内。

    邓官也不勉强,只殷勤的让郭攒典带着手下,赶着一辆辆牛车,将杨相公购买的物资送到新安庄去。

    银子也到了庄内再给,可谓送货上门,货到付款。(未完待续。)

第92章 各人的操练一天1() 
当运送物资的牛车进入新安庄时,引起了巨大轰动,众难民挤在道旁争先恐后的看着这些稀罕之物。

    真好啊,兵器,服饰,盔甲,样样做工都非常精细,这些杨相公都要发给大伙,真是跟对人了。

    看着兴奋的人群,杨河脸上露出微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相信,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暂时他在庄中也决定先行三个兵种,刀盾兵、长矛兵、火器兵。

    他们的训练,也会一步步来,特别火器兵,先练站队,再练举枪,最后实弹射击。

    毕竟在实弹射击前,还要依造每杆鸟铳的情况,给它们配上定装纸筒弹药。

    四天后,崇祯十四年十月十四日。

    一大早胡就义就起来了,他首先到厨房去烧水。

    他们四人合住,他与他哥胡就业,又有曾有遇、陈仇敖二人同住,内陈仇敖住西房,余者三人住北房。

    其实若坐北朝南的话,四合院西房最好,全年日晒采光好,离厕所也近,一般作闺房或客房。

    正房,也就是北房,冬暖夏凉面积好,一般供一家之主居住所用。

    南房煞白虎,阴气也重,一般青壮小伙住。

    东房很尴尬,冬冷夏热,又靠厨房,一般作仓房。

    这座四合院不错,正房有三个间,胡就业与曾有遇就各抢一间,胡就义也有一间,然后陈仇敖不跟他们争,就自顾自住了西房。

    胡就义起来后就去烧水,几天前入住后,这事就基本他包了,他哥胡就业跟曾有遇都非常懒,就是陈仇敖其实也很懒,想让他们烧水,那是不可能的。

    厨房内有水缸,但缸中水不多,院内没有水井,都要去挑水,入住后四人轮流挑,但胡就业与曾有遇很敷衍,经常挑了半缸水就不挑,唯有胡就义与陈仇敖二人,会将缸中水挑满。

    胡就义烧水洗漱,几天前杨相公说军人要注意仪容,每天要洗漱清洁,他就记在心上了。

    而且相比他哥胡就业,还有曾有遇等人,胡就义还是很讲卫生的。

    他烧了一锅水,然后装了一瓷杯,又拿柳枝熬了一点粗盐,就到院中去洗漱。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夹了一些雪花,天气更冷了,看陈仇敖在院中洗脸,光了上身正用冷水擦身,肌肉盘结的胸膛冻得红通通的,似乎还在腾腾冒着热气。

    胡就义道:“陈大哥,已经烧了热水了。”

    陈仇敖道:“无妨,习惯了。”

    胡就义又认真的洗了脸,看大哥跟曾有遇的房门仍然紧闭,似乎还传来一阵一阵的鼾声。

    他喊道:“哥,起床了,曾大哥,起床了,误了点卯,小心被打军棍啊。”

    二房间仍然没有动静,似乎还有懒洋洋的翻边声音。

    胡就义又喊道:“小心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立时两个房间传来起床的声音,然后胡就业与曾有遇披了衣裳出来,因为睡觉没戴网巾,个个蓬头垢面,头发都似鸡窝。

    胡就业打着哈欠道:“去了又是一日傻站,午后还要识字,这是当兵吗?考武举人也不这样吧?”

    胡就义认真道:“相公说了,这是训练军士的纪律与服从,非常重要。……大哥,你这话不对了,再说这样的话,俺就要去向杨大哥禀报,大义灭亲了啊。”

    胡就业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语,似乎被委以重任,就空前的积极认真起来了。

    曾有遇在旁笑嘻嘻道:“就义兄弟,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何必呢?说起来,俺也是操备所副主管呢。”

    胡就义认真道:“俺是主管,你们都要听我的。”

    胡就业懒洋洋道:“好了好了,这就洗脸。”

    他们几人都快速洗盥一番,胡就义穿了胖袄,又拿了网巾,看陈仇敖已经整理好,正对着一面铜镜系着斗篷,还左照右照,不时变换姿势,他也过去。

    他身上穿的就是四日前发下的军服了,外面是鲜艳的红色。

    各青壮都有全套服饰,胖袄、战鞋、军裤、冬日毡帽、羊毛斗篷。

    内胖袄为厚实的棉花,外面为厚布,双袖为窄,长过膝盖,表里异色,就是一面青,一面是红,一面穿脏了可以翻过另一面再穿,有种两套衣衫合一的样式。

    按照杨河的规定,新安庄的队兵们,他们身着胖袄,军官外露为红,普通士兵外露为青。

    胡就义对着铜镜整理,认真结好网巾,又戴上冬日款毡帽,立时厚实的顿项让他脖子耳朵处非常温暖,他再系上斗篷,领围处厚实的羊毛也让他前面的脖子非常温暖舒服。

    厚实的斗篷笼罩下来,周边的寒意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胡就义认真整理着,最后捆上自己的鞓带,别好腰刀跟解首刀,又插上自己的弓壶与箭囊,里面满满的都是重箭,一股猛锐的英气就现出来,跟往日的胆小怕生大相径庭。

    不久后,铜镜中也出现胡就业跟曾有遇的头颅,一样对着这边探头探脑的整理。

    ……

    胡就业四人出了自己的宅院,他们都全副武装,按着腰刀在街上而行。

    风雪中,街上三三两两的队兵青壮出现,个个胖袄、冬日毡帽与羊毛斗篷,他们或按腰刀或扛长矛而行,寒风撩起他们的斗篷,颇有一种潇洒与锐气。

    如果再配上手套,那就是冬日的全部装备了。

    不时有人冲四人打招呼,胡就义认真的应答,陈仇敖淡淡的神情,胡就业与曾有遇懒洋洋的。

    又有两个队兵从小巷拐来,都是十七八岁,一样戴着冬帽,披着斗篷,外露的胖袄颜色为青。

    他们按着腰刀正说什么,看到胡就业四人,招呼道:“胡主管,曾主管,陈主管。”

    陈仇敖淡淡点头,胡就义认真道:“是管伍长与呼延伍长。”

    却是溃兵管枫与呼延晟,他们入选了火器队,因二人曾是鸟铳兵,编伍后竟都任了伍长。

    此时二人沐浴更衣后焕然一新,蒙头垢面的形象不再,那管枫锐目剑眉,英气勃勃,双目颇有神采。

    那呼延晟体型匀称,脸型俊郎,肤质好得不类男子,特别眼睛细长,就算此时脸色严肃,也颇有一种让人难忘的魅力。

    看这二人,胡就业与曾有遇不约而同撇嘴,胡就业哼道:“小相公。”

    曾有遇笑嘻嘻道:“入错行了。”

    他们扬长而去,呼延晟面无表情,管枫则怒道:“酸菜鬼,你鸨妈养的。”

    不过骂后,二人还是高兴的往戏楼广场而去,终于安定下来了,又被接纳,还是自己喜欢的庄子与队伍,以后就在这边好好过日子吧,流浪的生活,他们已经受够了。

    他们按着腰刀而行,寒风撩起他们的斗篷,却很难给他们带去寒意,身上心上暖暖的。

    放眼街上队兵,皆是如此打扮,这让二人有些感慨,杨相公真舍得下本钱啊,跟自己见过的上官极有不同,这一套套军服下来,要花多少银子?他也舍得。

    他们也听到传闻,说前几日杨相公等去购买军服物资,就花了好几千两银子。

    这让二人咋舌,感叹杨相公对手下真好,换成别的人,说不定这几千两银子就铸成银冬瓜,深深的藏在自己地窖中。

    三三两两的人群往戏楼广场而去,颇有一些是火器队员,不过与管枫、呼延晟一样,他们都没有扛有鸟铳。

    这几天火铳兵都在站队,新购买的鸟铳并没有发下来,他二人的鸟铳也被收走,只有每人的腰刀可以别着。

    不过听队上的罗队副说,应该过几天就会发下新火器,然后进行实弹操练,似乎是使用定装纸筒弹药。

    这让二人有些奇怪,定装纸筒弹药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93章 各人的操练一天2() 
很快他们走到戏楼广场,这边聚了很多人,清一色的冬日毡帽与羊毛斗篷。

    队兵们显得很有精神,又经过几日的站队,他们已经飞快由难民向军人转变中。

    各人三五成群的站着议论,却是等着早饭吃。

    点卯还早,要到辰时中,也就是早上八点。

    其实这时的人都习惯早起,一般卯时,也就是五点到七点就开始一天的操劳,不过杨河放到辰时中,美其名曰让士兵拥有充足的时间休息,真实原因是他不想那么早起,放在八点的时候比较合适。

    不过早饭时间还是很早,约六点半到七点,所以众人都要早早起来,免得赶得晚了。

    看广场上各人虽聚着闲聊,但心思都没放在说话上,众人闻着戏楼厨房那边传来的阵阵香味,都是坐立不安的等待。

    管枫、呼延晟二人也是焦急等着,流浪的生涯让他们常年饥饿,看见吃的,那眼睛都是绿的。

    终于,戏楼厨房那边传来几声铜锣的响声,有人喊:“开饭了。”

    立时众人蜂拥而去,管枫、呼延晟二人也连忙挤去。

    早餐还是很丰盛的,每个队兵一个大大的煎饼或者烙馍,还有一大碗马肉汤,比起普通的妇女老弱,他们的伙食配给会多一些,开饭时间也排在第一波。

    当然,他们的训练也颇为繁重。

    众队兵拿了食物,三三两两聚到广场上,或站或蹲,一片的欢声笑语与咀嚼声音,足量的饭食肉汤让他们心满意足。

    “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一来就可以吃饱,可要好好操练,报效相公。”

    说话的是火器队一甲甲长马祥,他原是杀手队三甲甲副,新编伍后,他荣升为火器队一甲甲长。

    管枫、呼延晟二人也在火器队一甲中,甲副是一个叫虎蹲炮的家伙。

    马祥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人长得干瘦,吃东西的时候吧唧吧唧的响,人也喜欢蹲着吃。

    旁边的火器队兵一片的应和,然后大口啃着手中的食物,真香啊,入了新安庄后,天天能吃饱饭,这是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

    这一切都是杨相公带来的,马甲长说得对,确实要好好操练,报效相公。

    管枫埋头啃着手中大饼,含糊应了一声,依他往日经历,上官说话的时候,最好还是捧场下,这样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呼延晟听着马甲长吧唧吧唧的啃食声音,还有唾沫星子、食物残渣乱溅,则是眉头微皱,离他远了一些。

    吃过早餐后,众人又生龙活虎起来,他们交回碗筷,一些人则自觉练习起来,或站队,或玩起石锁。

    广场上摆着一些石锁,原是庄丁们练习用的,也被找来,供队兵们练习臂力,腰力之用。

    冷兵器时代,最优良的锻炼器械还是石锁。

    辰时中,早上八点了,就听一声锣响,戏楼二层探出一杆三眼铳,然后一声鸣响,巨响有如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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