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看来京城是回不去了。
。。。。。。
失落之际,没想到,事还没完。
对面的人错身而过,赵宗球却是好奇起来,他不敢动手,是那个黑大汉没人打得过,可八大王忍下来着实有点意外。
看来几人的背影,“他们这是急着投胎啊,怎么走了?”
韩嘉彦略一沉吟,却是猜出了大概,急忙催促二人,“走吧走吧,莫扫了游兴。”
“走什么走!?”赵宗球不干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走,跟着看看去。”
文拓本来就气不顺,不由呛声,“你贱的啊,人家不理你还往上凑。”
赵宗球混劲也上来了,“怎地,你不敢啊?怕八大王再捶你一顿?”
这句话,文拓可是忍不了了,“不敢是你养的!”
瞪着眼珠子,先二人一步,就追着黑子等人过去了。
其实他也有猜测,回想起以往每年秋天,唐吟那厮都要在京中消失一段时间,再想想梅居之中住的那位,莫非他每年都来?
另一边,韩嘉彦却是无语了,暗骂文拓就是个猪脑袋,文彦博那么精的一个人,家里怎么出了这么个二货!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两个二货去中淌这趟浑水。
。。。。。。
至于唐吟等人,今日的首务是接回亲娘,除了这件事,万事可忍。那三个憨货爱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是没想到,一进梅林,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跪在草庐前。
这是什么鬼??
。。。。。。
————————
魏国公也特么纳闷呢,这是什么鬼?
从赵宗球那句差点气死的话里回过神来,定睛再看那一众生面孔。
那几个小的他没见过,赵宗麒离京之前他倒是见过,但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就认不出来了。
倒是黑子看着有点面熟,可是老眼昏花,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心说,老脸都丢尽了!
急忙爬起来,有些气急地质问起唐吟等人。
“你们是何人,这梅居岂能善闯!?”
唐吟闻声,差点没乐出声,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窘迫老头儿。
“你又是谁啊?到梅居来做甚?”
“老夫乃。。。。。。”
说一半,魏国公卡住了,这特么要是报了名号,传出去,死都闭不了眼。
可赵宗球哪能让他如愿,起哄架秧子,他最擅长。
“他是谁你都不认识?”
“这可是大宋威名赫赫的魏老国公,还不下拜?”
“哦~~~!”唐吟、唐风、唐颂、唐雨,加上另外几个,无不拉长了声调,别提多怪气了。
原来是自家老子的死对头,魏国公那老匹夫啊!
唐吟上下打量了魏国公半天,心说,怎么跪我娘门前了?
不过,能为亲爹出口恶气,这种机会可不多。
如赵宗球所言,恭敬下拜,“原来是魏老国公啊,晚生唐吟,家父唐子浩,多有怠慢了!”
嘎。。。。。。
魏国公这回真的嘎的一声晕了过去,难怪阎子召说今天不凑巧。
。。。。。。
“这就晕了呀!”
唐吟对魏国公可是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还有点意犹未尽。
抬眼正见徐妈局促地站在柴门之入,也顾不得魏国公,急急上前,“徐妈妈,我娘。。。。。。”
不等他说完,徐妈已经回过神来,瞪时面有难色,“孩子。。。。。。”
只说了两个字,却是不敢再说。回望了一眼草庐,又看了一眼唐吟,依依不舍地退回庐中。
唐吟一阵失落,却是心中苦楚,娘亲还是不肯认他。
待魏国公被抬下去,唐吟缓缓地接过众人手中提着的箱盒,一件一件亲自放在院门之前。
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每年都带,却是每年都不能亲手交到娘亲手里。
最后,又从怀中取出父亲交给他的信封,夹在礼物之中。
抬眼看向草庐,母与子之间,只隔一道门,却似隔了重山万水。
扑通一声,跪在门前,“娘亲,孩儿来看您了!”
“哟~!!”
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倒是新鲜了,原来这茅屋里不但供着魏国公的祖宗,还供着唐家的祖宗啊!”
“少说两句!”没等唐吟反应,文拓已经看不下去了。
看着唐吟那无助又哀伤的样子,文拓终于知道,自己在以往的那些话到底有多过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家这几个与别人都是假打假闹,但对自己却从不手下留情。
唐吟只有十二岁,父亲是大宋最最显赫的唐子浩。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母亲才更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那是一个因为出身卑微,不肯认他的母亲。
想到曾经自己骂唐吟有娘生没娘养,他得多难受啊!
瞪着赵宗球,“你有没有点人性!?”
“切。”赵宗球自知理亏,但也不肯服软。“老子就说了,怎么地吧!”
“你!!”
对于这个浑人,文拓也感无力,再不想理会于他,却是上前几步,行至庐前。
“梅居娘娘,晚辈文家文拓,见过娘娘。”
此时此刻,文拓想说点什么,帮唐吟做点什么,以弥补曾经的罪过。
“您就出来见见唐吟,认下他这个儿子吧!”
面有悔意,“您不知道,唐吟这些年在京里是怎么过来的,谁都有娘,只他没有。”
“京里的纨绔,又专挑他的疼处攻伐,每每遇见,都骂他无娘教养,您忍心吗?”
吱嘎,草庐的门忽的开出一条细缝。。。。。。可惜,停顿良久,终又是紧紧闭合。
“娘。。。。。。”
唐吟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您就认了孩儿吧!!”
“。。。。。”
沉默,场中一片,压抑的沉默。
“文公子。。。。。有心了。”
草庐终于传来声音,虽然里面的人极力平静,可任谁都听得出,那六字之中的艰难与凄苦。
“可是,文公子不明白。。。。”
“有时候,有娘,还不如没娘。”
唐吟愕然,话是对文拓说的,却是说给他听的。
娘亲到最后,还是不肯认他。。。。。。
难受非常,却隐约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嘲弄:
“嘿嘿,有意思。”
“这婊子还挺仗义,知道自己会给儿子堵乱啊!”
“。。。。。。”
“!!!”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唐吟脑中嗡的一声,再也压不住火气了,猛的窜起来,直扑赵宗球。
“老子剁了你!”
。。。。。。
“找死!!”
赵宗麒早就忍不了了,见唐吟炸了,生怕他吃亏,想都没想,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唐风、唐颂、唐雨、范正平、祁圣泽怎能袖手旁观?
“打!往死里打!”
七个孩子,疯了一样,就杀了过去。
赵宗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翻在地,劈头盖脸都是拳脚,疼得他哇哇大叫。
可是,这还不算完。
“干!!!”文拓忍这鸟人很久了,撸袖子就上,加入战圈。
梅居之前,霎时间乱作一团。
韩嘉彦本来应该拉架,可也实在被赵宗球气的不行。
特么人家母子悲剧,但凡有一点人性,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恶语相向吧?
“该,活该!你就该揍!”
不但不管,还下令自家带来的随从不许拉架。
可是话说回来,韩嘉彦不管,魏国公的人忙着救醒自家国公,那赵宗球的人不能不管啊?
黑子做为一个成人,也不好干看着,两方人马只得上前拉架。
好在赵宗球的人多,虽不敢把这几个小祖宗怎么样,但是把众人拦下分开,还是不难。
赵宗球终于从圈踢之中脱困,却是已经彻底动了真怒。
这个浑人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只想报仇,趁着侍卫搀扶,随手一扫,居然摸到了侍卫腰间。。。。。。
呛啷一声,把侍卫的腰刀抽了出来。
。。。。。。
,
第979章 滔天大祸(已改)()
对不起,对不起,一着急,贴错章了。
修改过了,不用重新订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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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什么都做得出来,而此时的赵宗球,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汝南王府被压抑了太久,他这个本可以呼风唤雨的王府世子也压抑了太久。
他要报复,要宣泄,要把眼前的这些血海深仇全都了结于刀芒之下。
瞪着冲血的双瞳,赵宗球装若疯魔,趁着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力灌刀锋,也不管是谁,朝着乱阵斜着就是一刀。
噗。。。。
“啊!!”钢刀入肉之声,夹杂着一声娇嫩惨嚎。
等众人反应过来,唐雨已经捂着左肩,躺倒在地,丝丝鲜血从指间渗出。
“小妹!!”
“小糖!!”
唐家几人彻底癫狂,黑子更是眦目欲裂,怒火涛天。
“尔敢!?”
赵宗麒彻底失控,照着赵宗球的面门就是一拳。全力一击,打的赵宗球口鼻飙血,踉跄倒退。
一边的韩嘉彦也反应过来,却是不能再看热闹了。幸好不是要害,要是唐雨有个三长两短,那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宗球不可!!”竟冲上前去,想要夺刀。
还别说,真让他夺下来了。
被打的七昏八素的赵宗球哪还握得住刀,韩嘉彦随手一捞,就把钢刀握在了手中,还没来得急庆幸,就见一个黑影飞身而来。
却是那个黑脸大汉,全力一击。。。。。。到了。
“某杀了你!!”黑子已经彻底疯了。
小糖那是所有人的掌心肉,黑子比自家孩子都要宠溺,见小糖受伤,哪里还控制得住?
栖身而上,曲臂成肘,出手就是杀招。
碰!咔。。。。
一声闷响,夹杂赵宗球骨碎胸塌之声,响彻梅林。
赵宗球,连同身侧的韩嘉彦,一并横飞了出去。
“咳。。。。”这是赵宗球此生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
血沫夹杂着内脏从口鼻之中狂涌而出,摔出一丈多远。
静!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韩嘉彦心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勉强从摔得七荤八素之中回过神来,却也是怔住了,只见,梅林之中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身边。
“。。。。。。”
韩嘉彦心尖忽的一凉,僵硬的脖子慢慢转动。
就见。。。。
赵宗球直挺挺地躺在身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在他的心口,一把钢刀穿心而过,而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正紧紧地握在刀柄之上。
“完了。。。。”
韩嘉彦吐出二字,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
——————————
魏国公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赵宗球横飞而出,还有那把插在心口的长刀。
老国公差点没又晕死过去,实在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
要知道,赵宗球虽然活着的时候无关紧要,人人嫌弃,可是,他要是死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毕竟是正统皇室,赵姓子孙,谁来担这个责任都是死罪啊!
终归是经历无数的老人家,此时此刻,魏国公不能晕,强行起身,想看清场中情势。
而一众汝南五府的侍卫此时也没反过味儿来:
赵宗球。。。。。。死了?
死了之后怎么办?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皆不敢动。
。。。。。。
万幸没人敢有动作,正好让魏国公理清前后。
可是刚起来,吱嘎,草庐的门。。。。
开了。
一袭红衣,一抹妖艳,一如当年一般,明艳无双。
“娘!!”
唐吟忍不住扑上前去,“您终于肯见孩儿了。。。。。。”
可惜,冷香奴,也是现在的阎子召,却是一眼都不敢看唐吟,径直走到魏国公身边。
深深一拂,在魏国公还在愕然之际,悠然开口:
“求国公一事,不知老国公可肯答应?”
“啊。。。啊?”
魏国公一怔,随之大喜。他有求阎子召,现在阎子召求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子召,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办到,必肝脑涂地,尽心而为。”
“先谢过国公了!”
淡淡地看了眼胸口塌陷,长刀穿心的赵宗球。
“人。。。。”
“是我杀的,国公明白吗?”
“这。。。。”魏国公再次愕然。
瞬间了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阎子召,心中对这个女人竟生出钦佩之意。
重重点头,“明、白!”
“那就多谢老国公了!”依旧淡然,屈膝下拂,然后转身而走。
到了受伤的唐雨身前,拂身下看,“幸好伤的不重!”
抬眼看向赵宗麒,“看着做甚,还不抬到屋中,处理一二?”
“哦!!”
赵宗麒这才回魂,急忙抱起唐雨,随阎子召入草庐。
唐吟也想跟进去,却是被阎子召拦了下来。
眼中泪意上涌,声音颤抖,“你。。不能进。”
。。。。。。
————————————
院外。
魏国公已经彻底清醒,更明白阎子召话中之意。
环顾四周,“国公府、韩府侍卫听令!”
“属下在!”
只见魏国公目光一凝,一字一顿:
“汝南王府上下。。。。”
“杀无赦!!一个。。。不留!!”
“。。。。。。”
两府侍卫闻令,全都一愣,下意识看向赵宗球带来的侍卫,不明白这是为何?
而趁着汝南王府的人也没反应过来,黑子却是对几个孩子吩咐一句:“站到一边!”
说完,眼中杀气尽露,腰间一探,一把短匕已经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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