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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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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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成想,五日之后。。。。。。

    

    淮河到入海要船行三天,之后沿着海岸线又要走两天,一共五天的船程,即可到达海州。

    做为东海大港,又有观澜的大船厂在此,海州城可以说是河东诸路首屈一指的沿海大城了。

    州府治下的渔民不下十万,盐户数万灶,在册的造船工匠也有两万之众。

    如此大城,人口众多,政务繁复,农商盐课、海事渔业,治理起来,别说是大名、应天青、定、徐、邓这种一等州府,算是开封府的政务也不海府繁重太多。

    做为海州知州的王绎此时心里那叫一个膈应,州府事务都顾不过来,却要在这里迎接什么癫王仪仗,简直是胡闹。

    对,是胡闹

    嗣癫王?唐疯子?

    王绎都不知道官家是怎么想的,大宋朝纲振奋、礼教空前,怎么会允许唐疯子这个笑话横空出世。

    。。。。。。

    也不怪王绎嗤之以鼻,这位王知州来头可不小。正经的出身名门,乃是一代贤相王曾的侄子,或者说是——继子。

    王曾无后有争议,这里取的是《宋史》的正统说法。过继其弟王暤之子王绎为继子,亲自教导,助其成材。

    所以,王绎自幼受的是儒家正统教育,礼法森然,对唐奕这种疯疯颠颠不守规矩的人最是不耻。

    可是,不耻也没办法,礼教让王绎看不起唐奕,礼教也让王绎不得不对癫王以礼待之。

    此时,王绎已经在观澜船厂等了整整一天了,可怜他五十有余,满头花白,却要在这里迎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辈,怎会愿意?

    好不容易临近黄昏,海面一大一小两艘江船沿着海岸而来。

    王绎算是长出一口浊气,可算来了。

    可是,等船进了船厂,王绎不禁眉头一皱。

    人呢?

    甲板除了船工,还有一些穿着平常的平民,一个像“王爷”的都没有。

    王绎更气,这个癫王也太不懂事儿了吧?老夫仪仗相迎是礼,你作为王爵,船头接仪这也是礼。这点儿“礼”都不懂?

    一直到船都落锚了,也没见癫王的影子。王绎不淡定了,催促船的人去叫这个疯王爷赶紧下船。

    船的人脸色一垮,早一个时辰催过了,可他不出来,我们有什么办法。

    唐奕在干嘛?

    他正一脸兴奋地把竹牌摔在桌子:

    “自摸八条,给钱给钱”

    “直娘贼”潘丰瞪着牛眼。“怎么把把都是你?”

    同桌的曹佾摸出一张票子甩在唐奕面前,“再来。不信了,再战八圈儿,某家还不得回本儿?”

    好吧,曹国舅已经输红眼了。

    。。。。。。

    :

第720章 气冒烟儿的王绎() 
第720章 气冒烟儿的王绎

    亏得王绎没看到这一幕,否则非得气死不可,我在这儿等了一天,你们却在那儿还要再战八圈儿?

    “国舅爷”仆役一声哀鸣。“不能再打了,已经到地方了”

    “嗯?到地方了吗?”曹佾一怔。“这么快?”

    悻悻然地把麻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想那王恪之怕是等得心烦了。”

    “王恪之?”唐奕也把麻将一推,倒是很好这个名字。“这是谁?”

    潘丰大笑,“王恪之你不知是谁?他父亲大郎却是一定知道的,乃王正公、王孝先”

    “哦”唐奕恍然大悟,登时来了精神。原来是王曾的儿子,那来头倒真还不小。

    王曾这个名字在后世可能不太被人所熟知,但是放在当下的大宋朝,那绝对是响当当的牛人。

    因为他是与寇准、范仲淹齐名,是“斗士”那个级别的神人。

    寇准不用说了,那是个用一生去战斗的勇士。

    有时候,唐奕都不由得去想,寇神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整个一浑不吝。

    范仲淹更不用说了,这一辈子是斗奸臣、谋强宋。而且,刘太后如日天眼瞅要走武曌的旧路之时,范仲淹打响了倒刘的第一枪。

    这两位这么牛,那王曾呢?

    呵呵,王孝先这俩位还猛。

    他这一生斗倒过三位权臣奸相——王钦若、丁谓和吕夷简。

    这三个人里,有范仲淹都没招儿治的主儿,也有寇准都低头服软的大牛。

    甚至可以说,要是没王曾,没等范仲淹成气候、发挥威力,刘娥已经让赵祯靠边站了,他是第一个在刘太后完美梦想敲出一丝裂缝的人。

    当年真宗驾崩后,王曾奉命入殿起草遗诏:

    “以明肃皇后辅立皇太子,权代理听断军国大事。”

    宰执丁谓偏向刘后,让王曾去掉“权”字。

    王曾说什么也不干,坚持这个“权”字。明眼人一看知道,有这个“权”和没这个权,差别得有多大。

    后来,赵祯即位,王曾出任礼部侍郎,朝臣政议“权听断军国事”的刘太后朝仪典时,丁谓又起了幺蛾子,想弱化赵祯的存在。谏让赵祯只逢初一、十五来露个脸儿得了,其它的时候听刘太后的足已。

    又是王曾极力反对,一直战斗到丁谓倒台,终获大胜。

    所以说,要真论起来,范仲淹只是接了王曾的班儿。

    可惜,王曾死的有点早,元宝元年病逝,至今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唐奕倒是没有机会领略王正公的风采了。

    然而,贤相陨落,其名尤在。

    大宋朝从未忘记这位名相,赵祯对于有恩于他的王曾更是从未忘记。前两年,刚刚御赐王曾碑篆,名曰‘旌贤之碑’,并改其乡为“旌贤乡”。

    唐奕倒真不知道,原来海州知州是王曾之子,登时来了兴致。

    “不打了,不打了”

    “走,下船见一见这位王恪之。”

    与曹佾、潘丰等人出了舱,转过走廊,却是听见宋楷舱里还在“五条”、“六万”的摔着麻将牌。

    顿时一阵无语地推门而入,“怎么还玩儿呢?别打了,别打了,到地方了”

    宋楷、范纯礼、祁雪峰和程颐四人玩得正嗨,哪肯此罢手,“打完这一把。。。。。。”

    唐奕没招儿了,干脆用强,去是一扫,把牌局搅乱。

    拉起祁雪峰往外走,“我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和他们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走走走,带你去看看我造的大船,在仓外”

    “哎呀,你别拉我嘛”

    祁雪峰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几天打麻将都打疯了,这个时代娱乐本来少,少了风月娇娘之趣的船,那更闲得慌,这个麻将。。。。。。

    好吧,别说是宋朝了,是在后世,那也是极为魔性的一种娱乐。

    “我自幼在海州长大,什么样的大船。。。。。。”

    。。。。。。

    祁雪峰卡住了,再难说出半个字来。

    一出舱,还没踏甲板,只觉眼前一暗,晴朗湛蓝的天空只余头顶一线。

    “这。。。。。。”

    “这是什么东西?”

    祁雪峰只见左右两旁乌黑一片,他们所乘之舟足足大出好几倍的巨大海船遮天蔽日,脚下的江船和这起来,简直是小舢板。

    “这是你说的大海船?”祁雪峰面色潮红,一把拉过唐奕。

    这下,又换成是他拽着唐奕了。

    “快与某船一观”

    。。。。。。

    王绎在码头又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见舱有人鱼贯而出,看装扮知道,那个什么癫王终于是出来了。

    刚松了口气,还没等怎么着,见一个“疯生”拉着其一青年往船下跑。

    王绎不由微微皱眉,“成何体统?”

    眼看那两人下了船跟自己擦身而过,连多看他一眼都欠奉。王绎更是来气,心道,这个癫王身边怎么尽是些疯癫之人?

    这时,船的人也都下来了。虽有不原,但王绎还是迎了去。

    为首的国舅曹景休,王绎还是认识的,早年在京为官时见过。不过,人家是皇亲国威,又是功勋之后,却是没有机会攀谈。

    这次倒是有机会了。

    前一礼,“海州知州王绎,见过曹国舅。”

    曹佾急忙虚扶一计,“王知州毋须多礼,倒是我等晚至,让知州久候了。”

    王绎对曹佾的印象倒不错,谦逊礼让,不愧是将门大家出身。

    “国舅客气,这是绎份内之事。”

    当下,曹佾也不絮叨,为王绎一一引荐。

    其他人倒不用介绍,“这是皇长子癫下,此次随师出巡。”

    王绎了然,赵祯让皇长子拜癫王为师的事儿旨意里提到了。

    别看赵宗麒才不到六岁,屁事不懂,但是身份在那里摆着,做样子也得做。此时,曹佾又转向赵宗麒,“这位海州知州王绎,王恪之。”

    “是你父皇常提起的那位王正公的后人呢。”

    这句本来是给王绎听的,意思是,陛下从来没忘记王正公。

    可惜,麒儿哪知道这些,稚气未脱的一歪小脑袋:“哪个yi”

    “是舅父,曹佾的佾吗?”

    曹佾立时尴尬地干笑两声,“呃,不是。”

    “那是师父,唐奕的奕喽?”

    。。。。。。

    王绎听得脸都绿了,这倒霉孩子,故意的吧?

    为解尴尬,王知州只得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这个。。。。。。”

    “怎不见癫王殿下?”

    呃。。。。。。

    这回到曹佾尴尬了。

    “癫王殿下。。。。。。”一指正登大船的两个身影。

    “那是癫王殿下”

    王绎眼前一黑,差点没端住骂出了声儿。

    “气煞我也”

    。。。。。

    :

第721章 四不像的海船() 
第721章 四不像的海船

    唐奕也不想啊,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w w w 。  。 c o m

    可是,疯狂的祁雪峰强拉硬拽把他拉了大船,对于这位王知州只能是对不起,先放一放了。

    至于祁雪峰,从以往言谈不难看出,他虽然迁居内陆,志在功名,但是心所向,依然是那片大海。

    这人心里装着海,也装着这个时代难得的探索精神。

    到巨舰之,远在下面看还让祁雪峰震撼。

    “这。。。。。。这是什么船?”

    他发现,这船和一船常见的海船不太一样。

    至少船那些零零碎碎的帆,和传统的福船不同。

    “这是。。。。。。”

    好吧,还真把唐奕问住了,因为他也说不这是什么船。

    “算是福船的一种改良吧。”

    “那这帆。。。。。。”祁雪峰一脸疑惑。“还有,这船身也福船要窄一些吧?”

    祁雪峰是懂行的人,只一搭眼看出这船和福船有太多不同,说是福船的改良,却是有些牵强了。

    首先是船身,福船吃水深,所以宽度可以很宽,一般十丈长的船四丈宽,这个例最为合适。而现在他所身处的巨舰,起码有五十丈长短,可船宽不过十余丈。

    这样做的好处很是明显,船越窄,则越有利高速航行,也越容易操控。

    唐奕是想用这大船航向大海的尽头,航速和操控性自然是首要考虑的问题。

    但是,窄也有窄的坏处。

    海船是尖底,越窄越不利平衡。为了平衡下,也为了更抗风浪,需要越多的压仓石,也意味着吃水越深。吃水越深,则需要的帆力越大。

    这么大的船,这么深的吃水,起码要双舵、六到七桅的横帆,才能保证航速。

    也是说,甲板之起码要立起六七根的同高大桅杆,这样才能把窄船身的优势体现出来。

    可是,这。。。。。。

    祁雪峰怪的也在这里,借着夕阳,甲板的事物一目了然。整艘大船只有一杆高桅杆、两杆低桅,小的桅杆倒是不少,但远达不到横帆大桅的要求。

    而且最怪的是,桅杆竟没有横桅,这往哪儿挂帆?

    “这船不像是福船,而且这帆?”

    。。。。。。

    唐奕闻之,不由苦笑。

    “我也不想这样儿,可惜,想不出更好的船形了。”

    他也不想弄的这么“四不像”啊,只不过,老子不是神,真不知道那些什么卡尔克船、卡拉维尔船,或者是盖伦船怎么造啊?

    这,还是为了配合远洋,海州船厂的老船工绞尽脑汁,尽可能地改良福船而来的。

    在唐奕看来,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

    汉人不擅长远洋,包括后来的三宝太监说是下西洋,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沿着大陆架的近海溜达到南非,充其量穿越了几次孟加拉湾和阿拉伯海。

    所以,汉人的造船技术也不适合远洋。

    首先是船,最适合航海的福船,也是水高耸、船体宽重。虽高大稳固,便于操控,可是也正因为过于高大,抗风浪的能力并不十分出众。

    其次是帆,汉人用的都是工字形硬帆。而式硬帆的优点是操作极简,用人极少,升帆、降帆用时也非常少。特别适合近海和江河贸易,又节省人工。

    可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由于支撑点只有一个,所以帆的面积有限,大量使用木质骨架也限制了其吃风,因此航速很慢,跨洋航行时效率低下,不适合远洋贸易和探索。

    第二,硬帆只能一升到顶,不能根据情况调整帆力,这点对于躲避礁石和穿越岛群都很不利。

    说白了,福船和硬帆是为近海和江河用船设计的。

    可是,这次唐奕要把船开到哪儿?海对面的美洲大陆。间隔着一个太平洋,绝非一个阿拉伯海能的。福船不是过不去,但是危险系数绝对不低。

    这百多艘海船,倾注了唐奕和船厂数万船工太多的心血,能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至于这帆。。。。。。”唐奕神密一笑。“等有机会,白山兄倒可以见识见识。

    祁雪峰闻之一怔,“怎么?有什么玄妙?”

    唐奕一指大船旁边的一艘小船,是当年专门用来实验三角软帆的。

    “明日咱们坐那艘小船出海溜一圈儿,白山兄明白了。”

    好吧,这个帆也不全是唐奕的功劳。对于三角帆,唐奕也能提出一个样子,到底什么样儿,要怎么做,还是船工们的功劳。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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