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无还？”
“什么意思？”
“你要干嘛？”杨怀玉忍不住问出了声儿。
“别问。。。。。。”
“那是公事，还是私事？”
“即是公事，也是私事”
“。。。。。。”
杨怀玉沉默了，沉吟了好久，“行”
“老二，给他”
曹觉没出声儿，好好地看了看唐奕出去了。
不多时，帐外一阵喧嚣。
杨怀玉出去一看，立时心痛地直咧嘴。
对唐奕道：“我说，你可悠着点使唤啊，别给老子用死了，这可是咱营里最好的兵”
唐奕摇头，“我不敢保证。。。。。。”
杨怀玉知道，这回事儿大了。
秀才、李贺他们对视一眼，也知道肯定事儿不小。
。。。。。。
此时，唐奕走到那五十个兵身前，刚要说话，似又想起了点儿什么，回头见杨怀玉、曹老二他们站在身后，没动的意思。
“都走，没你们事儿了”
杨怀玉无语道：“不至于吧？我们你也瞒？”
唐奕不依，“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赶紧滚”
。。。。。。
杨怀玉扭不过他，只得给众将使了个眼色。大伙儿该干嘛干嘛去了。
感觉身后的人都走光了，唐奕长出一口气，看向面前的五十个兵。
“丑话说在前面，不是什么好事儿。”
“今天跟我出了阎王营，再也别想着回来了，甚至。。。。。。”
“甚至会掉脑袋”
“所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唐奕不怨兄弟”
。。。。。。
这五十个老兵都是古北关战场下来的兵尖子，有几个更是从邓州营的时候跟唐奕混熟了，哪是几句话能吓走的？
有人轻蔑一笑，“脑袋？脑袋在老子自己腰袋别着呢，谁也拿不走”
更有人道：“唐哥儿有事说事儿，莫讲那些无用的废话”
唐奕无语摇头，“我真的没开玩笑。”
“唐哥儿痛快点儿。”有人打断了唐奕的话。“咱营里的规矩你最清楚，二哥既然下了令，那这里的人不可能抗命而回。”
说到这儿，那人还咧着带疤的大脸嘿嘿一乐，“二哥，你说是不是？”
唐奕闻之笑骂，“曹老二是个。。。。。。”
说到一半儿，唐奕才发现不对，猛然回头。
日
身后还站着两个人，曹觉和秀才没走。
“你们两个还在这干屁？”
曹觉撇嘴骂道：“你特么不识数儿啊，下面是四十九个。”一指自己。“老子是第五十个”
秀才闻声，无辜地一摊手，“老二没走，我没走。我跟他一起”
得，这两人还挺有理。
这不胡闹吗？正要说话，却被曹觉拦了下来。
“只问你一句。”
曹觉怎么说也是曹家的少爷，朝里的那点儿事儿，曹老二是不愿意琢磨，真要心，还不门儿清？
“你是不是要对汝南王府下死手？”
见他猜到了，唐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重重点头。
哪成想，曹觉听后，不但没吓着，反而乐了，大嘴岔子都咧到了耳根，额头的金印子都拧了个儿。
“巧了，正好小爷这个兵也当不下去了。”
。。。。。。
第704章 曹觉之问（）
第704章 曹觉之问
唐奕纳闷儿了，这货怎么笑得出来？
“你特么裹什么乱？谁都能去，你不行，赶紧滚回去”
曹老二潇洒一乐，“哎，你还真说反了，谁都不能去，我能去才对。 w w w 。 。 c o m”
说到这里，曹觉再也装不下去，脸尽是凄然与不舍。
“没开玩笑，这个兵，我是真当到头儿了。”
。。。。。。
其实从燕云回来之后，曹老二的位置很尴尬。
一面，他是战功赫赫的古北关功臣，理当加官进爵。
可是，另一面，他又是观澜系最大一支，曹家的二公子。
不论是出于哪一点，他都不应该在军再任要职。
不光是他，这次北，杨怀玉和他老子杨广本都应该得到封赏。可是，赵祯也好，还是朝臣也罢，都默契地选择性忘了这个事儿。
致使阎王营也受到了牵连，大伙儿武阶是连进两级，可是官职还是原位没动。
没办法，征辽大将杨广都没升，阎王营的营帅杨怀玉也没升，甚至曹觉这个皇帝的小舅子更是没升。别人还怎么升？
纵有不舍，但是，曹觉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
改革一开动，他知道，他这个兵要当到头儿了。现在不退出来，将来他大哥曹佾也得逼着他退出来。甚至那个皇后姐姐，也希望他退出。
与其窝窝囊囊地调出阎王营，还不如临走之前轰轰烈烈地干他娘一场。
再说，癫王唐奕，加他这个皇帝的小舅子，也许能救这五十个兄弟的命。
。。。。。。
——————
最后，唐奕没办法，只得依了曹觉。
把那四十九个兵留在阎王营最后一晚，约定明早行事。
换了便装，曹觉，还有秀才跟着唐奕出了阎王营。
二人知道，今天这一走，永远也回不来了。那“威”与“魂”之间的荣耀，也将离他们远去。
唐奕见秀才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秀才，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秀才怔了一下，缓缓摇头，“老二走了，我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滚”曹觉笑骂。“老子又不是你媳妇，粘着我做甚？”
可惜秀才正想着别的事，没有心思与之逗闷儿，眼神有些茫然。
“正好，不当兵了，可以去广南看看老鲶鱼。。。。”
“。。。。。。”
曹觉闻之，也收起笑意，抓着他的肩膀，“我陪你一起。”
唐奕没见过他们嘴里的那条老鲶鱼，不过看二人的神情，唐奕猜想，那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三人闷头儿走了一会儿，曹老二和秀才才发现哪里不对。
“我说，好好的大路不走，你钻什么林子？”
出了阎王营回观澜，有一条宽宽的水泥大路，可唐奕偏偏不走，带着二人钻起了小树林儿，这货有病啊？
唐奕苦笑，“估计你姐夫正满观澜抓我呢，走大路？自投落啊？”
“。。。。。。”
曹觉一翻白眼，“合着，你这回连我姐夫都绕过去了？”
唐奕无语，“还说，你姐夫什么人你不知道？事到临头又怂了。”
只见曹老二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也对，他这个人什么都好，是胆子太小。”
“不是，你们等会儿。”
。。。。。。
秀才出声拦住二人，问向曹觉。
“你姐夫谁啊？”
“官家”
“陛下”
唐奕和曹老二齐齐答道，吓的秀才一缩脖子，倒是忘了曹老二是皇帝的小舅子。
。。。。。。
若是此时林有人，定要喊出“捉贼”二字了。
三人绕来绕去，敌后侦查一般绕过了观澜院。
到了回山街市，秀才有点茫然，“咱哪儿去啊？这天都快黑了。”
唐奕神密一笑，“跟我走吧。”
曹觉一笑，心道，还能去哪儿，多余一问，除了樊楼，好像也没什么好去处了。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还没到码头，唐奕停了下来，抬头一看——
凝香楼？
曹老二无语吐槽，“倒是忘了，大郎还有这儿有处“外宅”呢”
“滚”
唐奕一边骂，一边率先进了凝香阁。
“徐妈子，接客啦”刚一进门，唐奕嚷开了。
凝香阁的丫环婆子一见是这位爷，早习惯了，徐妈更是一步三摇地小跑下楼。
“哟，唐公子，哪阵风把。。。。。。”
亮相都没亮完，唐奕一叠购物券砸了过去。
“少废话，酒菜伺候着。”
徐妈子颠着手里的一摞票子，足足有一寸多厚。
这可是凝香阁收的第一笔唐子浩的赏钱，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儿，也不看，直接掖到了袖子里。
“公子快请，公子快情”
忙不迭地支应着唐奕步楼梯。而冷香奴依旧一身红装，妖艳似火，已经等在二楼的回廊了。
待唐奕楼，冷香奴一边把唐奕往里让，一边温柔出声，“怎么来的这么早？”
唐奕大乐，“不但来的早，走的还晚呢。”
“给爷铺好床，今儿个不走了”
“你。。。。。。”冷香奴下意识看向唐奕身后的两个人，粉颊立时烧得通红。
这还有外人在呢。。。。。。
“坏胚”却是自己多此一举，不该给他好脸色。
倒也没工夫和他打情骂俏，一边请曹觉和秀才坐下，一边亲自调茶招待二人。丝毫不因曹老二额的金印有半分怠慢。
这不由让曹觉多看了冷香奴两眼，心道，这孙子是好命，遇的姑娘个个都是万里挑一。
。。。。。。
——————
招待好三人，冷香奴刚要坐下，却见厅外，徐妈子探进来半个身子。
“姑娘，你来。。。。。。”
冷香奴一皱眉，有什么事儿是徐妈子做不了主，非要叫她的？
看向唐奕，见他递来许可的眼色，这才起身出厅。
。。。。。。
曹老二算是彻底服气了，等厅里只剩三人之时，不由赞叹出声：
“挺不错个姑娘，可惜了。。。。。。”
唐奕一边着茶汤，一边点头，“是可惜了，若为良家，必是女豪杰。”
“可惜，是个细作。”
“说什么呢？”曹觉翻了个白眼。“我是说，这姑娘跟了你，可惜了”
“日”
唐奕气结，原来有这么一句在这儿等着他呢。
“有没有点正经的？”
不想，曹觉面容一肃，“还真有，不知道你敢不敢答？”
唐奕一顿，“什么？”
只见曹老二也学着唐奕的样子端起茶汤，故作高深道：“其实，刚才想问了。”
唐奕催促，“赶紧的，别磨叽”
曹觉闻声，坦然说道：
“明天这事，只要阎王营这五十个人蒙了面，挑个月黑风高的好时间杀进王府，那一家一个都活不了。”
“既干净利索，又不会惹祸身。算全天下都知道是你唐疯子干的，可只要没证据，谁又能拿你如何？”
“可是。。。。。。”
说到这里，曹觉抬眼盯着唐奕，“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大摇大摆地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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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曹觉想不通的问题，唐奕是疯，但他不傻，何必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暗做掉，古来有之。……以他的身份地位，谁也不敢把这盆脏水泼到他身。
可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偏偏要惹这一身骚？偏偏要自己登门，亲手砍了那一家？
。。。。。。
唐奕放下茶碗，与曹觉对视。
良久。
“那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大摇大摆地去呢？”
“我哪知道”曹老二眼睛一立。“是想不明白才问你。”
“因为。。。。。。”唐奕无端端冒出一句，让曹觉更回的迷惑。
“因为，我怕，舍不得”
“哦去”曹觉越听越玄乎。“你别吓我行不？”
“不是，你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唐奕无言，出神地端起茶碗饮过，不由皱眉。
太淡了。。。。。。
四下扫看，却是在找酒。
。。。。。。
————————
厅气氛略显压抑，而厅外，徐妈子此时也不好过。
见冷香奴出来了，急急把她拉到一边。也不废话，从袖子里扯出一摞票子，有点发抖地捧到冷香奴面前，像捧的是烫手山芋。
“小姐你看。”
冷香奴接过，展开一看，心里登时也是咯噔一声。
只见是一寸多厚的华联购物券，足足有百十多张。
而每一张的面值，却是市面绝难见到的——
一千贯。
。。。。。。
这一摞足足有十几万贯，徐妈子方寸全无。
“老身只当是寻常赏钱，看都没看揣了起来。刚刚去置办酒菜，这才发现，吾的亲娘，一千贯一张”
冷香奴捧着那摞票子怔怔发呆，半晌不由苦笑，“也不想想，他从来不发赏钱，却是怎会无端散赏？”
下意识回首厅，心道，这是干嘛？
。。。。。。
“酒呢？拿酒来”里间传来唐奕阴沉的咆哮。
冷香奴这才收回心思，略一沉呤，把一摞票子收了起来，对徐妈道：“妈妈去备酒吧”
“哎，哎”
徐妈急忙应着，调头要下楼，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折了回来。
“姑娘也别太。。。。。。”
“妈妈放心，香奴自会好生处理。”不等她说全，冷香奴已经把话堵了回去。
徐妈子一脸的悻悻然，还是补了一句：
“该收收，也是公子的一点心意。”
说完，许是怕冷香奴怪她多嘴，急走几步，下楼去了。
可惜，还没出凝香阁的大门，只觉眼前一黑，一堵闪着金光的肉墙把整个门都封了。
“香姑姑娘在不在？快出来接客啦”
却是辜胖子那特有的贱嗓儿在楼前炸响。
徐妈一翻白眼，接你妹和着你们真当这凝香阁是窑子了。
有唐奕撑腰，徐妈才不怕这胖子。老脸一拉，“我家姑娘不在，公子慢走”
“不在？”辜胖子玩味一笑。“没关系，爷在这儿等着”
说着，往里闯。
那肉山一般的身子徐妈哪里挡得住？几乎是被辜胖子倒推着进了花厅。
“哎哟喂，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拦着点”
徐妈气的不行，却是拿边儿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门头使役出起了闷气。
“给我赶出去”
众人得了令，正要前，不想，二楼突然响起冷香奴的声音：
“让辜公子来吧”
辜胖子登时咧嘴大乐，下巴一扬，很得瑟地迈步楼。
到了楼，只是淡淡地朝冷香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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