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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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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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到了晚间一算,头天上市,新酒也卖出了四千多斤。只一天的工夫,酒坊存酒十去其一,把张全福心疼的不行。

    他却忘了,别人都是发愁卖少了,他却心疼卖得太多了,要是让别家知道,非说这老货矫情不可。

    这一通折腾,酒坊虽然少挣了不少,但也彻底打响了名号。醉仙之名声闻邓州,连邻近州县都知道邓州出了一种新酒,堪称酒中佳品。

    而唐奕虽然吃了板子,但却心情大好。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新酒一炮而红,就算过了开始这几天的热度,以后平均日进百贯还是不成问题。老师请辞也成事实,而且,尹洙自从用了唐奕的柳皮药酒之后,病情也大好。

    外患用药酒蒸敷,再加上孙郎中用汤剂调理内因,加上按医嘱控制饮食,尹洙的身体比之从前已经康复不少,昨日甚至出了偏院,到府街上走动了一圈。

    日前,黑子和憨牛也从朱连山中带回了一众老幼,都被安置在酒坊之中。如今都知道,张全福与知州大人关系匪浅,自然没人注意这群来路不明的流民,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只不过。。

    让唐奕、范仲淹想不到的是,邓州一片升平,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开封,却因为范仲淹的一本辞呈。,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

    。。。。

第45章 判苏州事() 
十一世纪

    欧洲的大城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罗伦萨等的规模都不过万人,而在万里之外的大宋,却已经有了一个人口超百万的超级都市——开封。

    作为大宋的都城,开封是绝对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是大宋朝权力中枢所在。

    政事堂设于宫禁之内,下设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为大宋的政事中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各地揍报汇聚于此,同时也有数不清的朝堂政令下发全国。

    此时,刚下早朝,政事堂各部的职能官员都是忙碌非常。猛然间,只见参知政事吴育手里捏着一本奏章,急匆匆地从中书值房跑了出来,在堂院里拐了个弯儿,一溜小跑地钻进了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的屋里。

    众人不禁皱眉,吴育贵为副相,今天这是怎地了?怎会如此失态?而且。。。。。。

    而且就算是汇报工作,也应该是找他的顶头上司,同平章事陈执中才对,跑到内相值房去干嘛?

    不光大伙儿想不明白,连贾子明贾相公也是有些不懂,见吴育心急火燎地冲进来,连门都没报,不由脸色一沉。

    “春卿贵为宰执,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吴育哪有心思和贾昌朝讲什么体统,面沉似水地道:“出事了!”

    贾昌朝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子明兄看看这个。”说着,吴育把一本奏章塞到贾昌朝手里。

    贾昌朝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翻开了奏章。按规矩,他身为内相,是没有资格看奏章的。

    只是粗扫了几眼,贾子明的脸色也同样拉了下来,阴沉得吓人。

    只见奏折上赫然写着:给事中范仲淹请奏。

    “范希文什么意思?”吴育一脸的凝重,急不可待地问道。

    贾昌朝合上奏章,往桌子上一扔,不答反问,“邓州刚来过奏报没几天吧?”

    “三天前刚进来一份,范希文还在里面大夸邓州政兴民治,好像还报了个神童。说是十四岁,不通孔孟,却知天下大势,日后定是辅国之材。”

    “哼!”贾昌朝一声冷哼。“三天前还干劲十足,一副勤理政事的样子;三天之后,转个脸儿就要撩挑子?”

    吴育一听,不禁眉头锁得更深。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能搞什么?他这是在下面呆够了,要回中枢!”

    吴育瞬间骇然,“你是说。。。。。。范希文这是以退为进,要逼着官家就范?”

    “当是如此了。官家离不开范希文,怎能放任他请辞?这一点你我知道,官家知道,范希文更知道!”

    贾昌朝苦笑着继续道:“以官家对他的依仗,他这么一逼,八成还真的就回来了。”

    “绝不能让他回来!”吴育一声怪叫。“他若归京,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我二人!”

    吴育担心的,还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当初,范仲淹等人主张新政初行之时,贾昌朝、章得象和他吴育都是支持的。但后来,见新政阻力之巨非人力可为,再加上守旧权臣的极力拉拢,这三位竟临阵倒戈了。

    不但倒戈了,范、韩等人贬出中枢之后,贾昌朝、吴育还利用手中职权,极力打压新政势力,把主新之臣全部赶到了地方。尹洙被一贬再贬,险些病死均州,那就是他吴育的手笔。

    前一段时间,章得象刚刚被罢相,已经不足成虑。而中枢之中,得罪主新之臣最狠的,就是他和贾子明这两个‘叛徒’,这要是范仲淹回了京,能有他的好?

    “怎么办?”吴育没了主意。

    “还能怎么办?先呈上去,看看官家的反应再做计较。”

    如今的政事堂首相是陈执中,他虽然并不看好新政,但对范仲淹其人还是十分敬服的。有陈执中在,这本奏报,他们两人想压也压不下来。

    吴育闻言也是无法,心怀忐忑地拿着范仲淹的奏报走了。

    。。。

    陈执中看到范仲淹的奏报,也是凝重非常。说心里话,他是不想让范仲淹回到中枢的。

    去岁那场地震,虽然以范希文主动下放告终,但是东西两府,三省六部几乎在那场风暴之中换了个遍。若范仲淹回朝,说不得还能出些什么乱子。

    但是,陈执中并非奸佞小人,范仲淹的这份奏报是呈给官家的,那范仲淹归京与否,都应该由官家来决定。所以,下午这份奏报就呈到了赵祯的面前。

    仁宗皇帝看到这份辞呈,同样脸色阴晴不定。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像范希文的作风。

    三天前刚递了折子,说一切安好,请官家放心,还报了个神童。只过三天,就要请辞?这意图也太过明显了。

    以赵祯对范仲淹的了解,他绝不是耍手断以恩宠要挟皇帝的人。难道是革新之心不死,在地方等不及了?

    或许吧。。。。。也许他真的等不及了,才出此下策,急于回京。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回来。赵祯今年虽只有三十七岁,正当壮年,但是他在这个皇位上,却已经坐了整整二十四个年头。

    从十三岁接位大统,太后听政,到二十四岁临朝亲政,他见过太多太多的臣子之争,政见之争、党伐之争。像去岁那样的新旧之争,短时间内绝不可再来一次,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范仲淹。

    若范仲淹在京就说明皇帝革新之心不死,必会招来更为强烈的反对。

    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使他对范仲淹再倚重、再宠爱,在这个时候,也不敢放他回京。

    陈执中卓立堂下,看着赵祯脸色数变,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他也怕赵祯一时激动,真的把范仲淹弄回京,那刚消停了没几天的朝堂,怕是又要乱了。

    。。。。

    “陈卿以为如何?”赵祯思量良久,方悠悠地问向陈执中。

    “臣不敢妄言。”

    “但是臣。。。。”

    “这里没有外人,陈卿但说无妨。。”

    “臣以为,范公不可辞,。亦不能回京!”

    “唉。。。。”赵祯悠悠一叹,说了等于没说。

    。。。。

    “拟一道旨,驳回范仲淹置仕之请,升资政殿大学士,判苏州事。。。”赵祯最后还是下了一道似是而非的旨意。正如陈执中所说,不可辞,也不能回京。

    但这道旨却传达了一个十分明确的信号。。。

    陈执中一颤。,沉默良久,方躬身领旨。

    “臣!遵旨!”

    这个结果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官家最终还是妥协了,没有让范希文回京。但是,改判苏州。,却意味非常。

    苏州地处江南富庶之地,政通民和。判苏州,历来被地方官员戏称为度假,休养之职。

    宋立朝以来,判苏州事的地方官,没有一个不是在苏州享乐两年,就升迁入京的。

    判苏州被视为是皇帝要重用某人一个信号,官家让范仲淹知苏州,也就等于明着告诉范仲淹,‘别急,回京是早晚的事儿,你先在那享受一段时间。。。。”

    也等于告诉天下人,范仲淹要回京了!

    只是。。。

    只是不管是贾昌朝、吴育之流,还是陈执中这样的耿直之臣,亦或是赵祯这位一国之君,没有一个人想过,范仲淹这次请辞是玩真的!!

    。。。。。

第46章 刀伤() 
范仲淹为官三十余年,从来没玩过心眼儿,这也是他难得之处,更是其受人敬仰之处。

    而这回,所有人都算错了。。。。

    他是真的要辞官,不跟你们玩了!

    改知苏州,升资政殿大学士的旨意,这回用的是飞马快驿,只要五天就能到邓州。

    而在旨意未到之时,邓州一切如常,范仲淹本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心态,依然勤理政务。

    唐奕则在吃了一顿板子之后,被范师禁足七天,今日刚算是刑满释放。本打算用过早饭就到酒坊去看看,给自己放放风。

    却不想,早饭之时,与孙郎中斗了几句嘴,竟激起了这老头儿的斗志,非要与唐奕争出个高下不可。

    “你那什么盐酒去污之法,毫无根据,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老孙你不懂,这叫卫生常识。盐和酒精可以杀死皮肤表面肉眼难见的污秽之物,可以避免很多疾病。”

    “什么盐水净手?酒精洗创?又不是做腌菜,为何要用盐水!?还有酒精,就是你弄出来的那个喝死人不偿命的烈酒?”

    “对啊!”

    孙郎中撇嘴,“你这娃娃又在戏耍老夫,老夫阅尽医书,从没听说过什么肉眼难见的污秽之物,也不知道哪本先贤之作说过盐与什么酒精,可以避免疾病。”

    唐奕心中鄙夷,暗道:这是一千年以后的医学,你上前人的医书里能找着才怪。

    正在这时,马伯进到店来招呼孙郎中,说是有人来问诊。

    孙郎中一听,也没法和唐奕斗嘴了,扔下一句狠话,“且等老夫回来再与你争辨!”就折回了医馆。

    却不想,孙郎中出了唐记还不到盏茶的工夫就回来了,进来拉起唐奕就往外走。

    “你不是说什么盐酒可防刀疮吗?正好有个犯刀疮的,随我出诊,我倒看看,你怎么治。”

    唐奕来者不惧,一梗脖子,“去就去!”正好憋了七八天,出去透透风。

    只不过一出唐记的店门,唐奕就后悔了。。。

    只见外面候着的,是个一身甲胄的军汉。一问之下才知道,有疾之人正是城西厢营的曹营头。

    特么重伤曹营头的匪盗可在唐奕的地盘猫着呢,现在要他去见本尊,他能愿意吗?

    。。。。。

    但是后悔也没用,孙郎中铁了心和他争到底,强拉硬拽把他拖到了厢营。

    进了营帐,唐奕更是心虚的直躲。

    这位曹指挥。。。。确实惨了点。。。。。

    只见身上两条半尺长的伤口已经翻卷紫黑,从中还不时的往外冒着脓水儿,整个营帐都弥漫着一股烂肉的气味。曹满江更是脸烧得跟猴屁股似的,歪在床上,已经意识模糊了。

    不光唐奕见着吓的直哆嗦,连孙老头见了都直摇头,早就收起了与唐奕争胜之心。

    这种情况,他都治不了,别说唐奕了。

    而唐奕则瞅着曹指挥直犯嘀咕,心说,君欣卓那婆娘也太狠了点,也不知把她留在身边是对是错。

    几位都头一听邓州最好的郎中都说没救了,不由伏地大哭,连连给孙郎中磕头,求他救曹营头一命。

    可是,这种情况,孙郎中也无力回天,安抚了几位兵将几句,就退出了营帐。

    唐奕跟着老孙出来,就听老孙对他说:“这就是外邪入体,深入五脏,不是你说那样儿,用盐酒就能防的。”

    唐奕被孙郎中一说,不由顿住了。

    前世唐奕的母亲是因为癌症去世的,那种眼看着至亲之人慢慢的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的痛楚,唐奕深有感触。刚刚那些兵将伏倒求援的样子,在唐奕脑袋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于是唐奕一咬牙又折回去了。冲进帐里,唐奕也不管一众目瞪口呆的兵将,一跃跳上曹指挥的床帐,在他身上上下摸索,左捏右抓。

    众人都不知道这半大小子在干嘛,待过了一会儿,却见这小子松了口气道:“肌肉没有僵直痉挛的迹象,还好没得破伤风。。。。”

    孙郎中跟进来听闻此言不襟问道:“何为破伤风?”

    “说了你也不懂!”

    呃。。。孙郎中被呛的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唐奕稍懂医理就应该知道,破伤风古时叫“七日风”。故名思议,伤后七日发作,人很快就不行了。曹指挥这都受伤半个多月了,肯定没有破伤风。

    唐奕跳下床,沉声对孙郎中道:“可能还有救。。。。”

    “怎么救?”

    唐奕不答。回到床头,对迷迷糊糊的曹指挥道:“我有一个办法可能救回你的命,但机会不大,能不能活,全看天命,你要不要试试?”

    曹指挥迷离的眼睛盯着唐奕,心说,娃娃你行不行啊?但最后还是含混不清的答要试。废话!不试必死,就是只有一线希望,也得试啊。

    “试可以,但是疗伤的过程极为痛苦,你能忍吗?”

    “能!!!”这个能字曹指挥几乎是嘶吼而出,现在多说一个字都废了大劲了。

    “行!!”唐奕一咬牙。

    马上命人烧了一大锅开水,又取了一个提水的木桶。

    孙郎中问唐奕这是要干嘛?唐奕答道:“给他降温!”

    “难!”孙郎中锁眉摇头,风邪入脏,很难退烧。就算退了,也用处不大。

    唐奕不管那个,若是任由曹指挥高烧不退,等不到他出手,可能人就烧坏了。

    待木桶,开水备齐,唐奕让人把曹满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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