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偏要疯给你们看,偏要疯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宋来”
“怎地?”
“有人不服吗?谁不服?”
“站、出、来”
。。。。。。
百姓、朝官无不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一时之间场中落针可闻,大伙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纵使是范纯仁、吴育,又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唐子浩?
他是愤怒的,可这层愤怒背后,有委屈,有无奈,也有对百姓无志,朝官木然的恼怒,更有几分忧虑。
他在害怕,怕一个疯子扭转不了大宋的颓势,所以才希望有更多的疯子与他一起。。。。。。
至少——不孤独。
。。。。。。
“谁不服?站出来”
唐奕继续嘶吼,好似一头恶狼傲立在羊群之中。
终于,人群之中闪出一个粗衣汉子,突兀地来到唐奕面前。
“你不服?”
那汉子不答,缓缓抱拳,“公子大义,某怎能不服?”
“在下马源,自许游侠儿,蹉跎半生,愧对汉儿之名。今愿弃旧名,以铭心志”
说到此处,汉子深施一礼。
“公子既是疯子,在下不才,愿陪公子背这骂名从今天开始,某家叫。。。。。。”
“马、疯、子”
。。。。。。
“在下胡三儿”又有人急步出来,抱拳长揖。“在下胡三儿,马大哥的八拜兄弟。愿随大哥之志,与公子共担骂名今天开始,某就叫。。。。。。”
“胡、疯、子”
“小的李伟,愿为——李疯子”
“小的是——张疯子”
“。。。。。。”
星火燎原、雨润万物。有了那个马疯子牵头,封丘门前的百姓猛的惊醒,由星星点点连成了声海。
“我们愿随公子共担骂名”
“做大宋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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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征集()
有奖征集
今天一睡醒,看“章节说”。
嚯~好不热闹。。。。
但同是也很意外。
意外的原因是我发现以前苍山好像弄错了。。。
之前仔细思考过这本的读者定位。我以为看的应该都是些和我一样,骨子里有情怀,心头也有一丝愤怒的人们。
他们看的是救宋。。。所以中很多爱国、牺牲的的桥段很容易引起大伙儿的共鸣。在回复中也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评论。
但是昨天的章节看到有几个友说无感。。。苍山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本还有别的受众群体。
可是吸引你们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有心的兄弟群里私聊我、或者发在评、“章节说”我都会看到。就说说这本吸引你的是什么吧,好吗?
苍山是新人,还在不断的摸索,试图写出更让各位满意的文字。你们的反馈是很宝贵的。
选五篇好的心得、加群、qq红包地干活。
。。。
至于还有一个说‘幼稚’的。。。
好吧,我想开喷了。
无感、过了。这样的评价我都接受、可能你们不知道我这么写的用意、可能苍山笔力不够。
那是我的问题。
甚至你说“尴尬”我都不觉有错,因为如今这个时代,务实、市侩。
真遇到大街上举着国旗高喊爱国的,确实有一部分人会“囧”。
但能说出“幼稚”这个词,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兄弟,我只当你是用词不当。。。。
我不知道周爷爷说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算不算幼稚。
不知道奥运健儿站在领奖台上,国…歌高奏时的热泪盈眶算不算幼稚。
不知道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算不算幼稚。
不知道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算不算幼稚。
不知道十万汉民涯山殉国算不算幼稚。
更不知道我们的父辈、父辈的父辈靠着这股信念,换来我们的今天算不算幼稚
幼稚?
呵呵。
德guo人可以说纳粹是错的。要不得的。但他不也不会说那是幼稚因为民族情绪永远都不幼稚。
唐奕在城门前喊口号,幼稚吗?
不幼稚吧?
说句可能被查水表的话。古今中外、上下千年。上位者哪个不是靠喊口号、忽悠人起的事?
都幼稚吗?认为幼稚的人太是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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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束水之渠,推舟之力()
第528章 束水之渠,推舟之力
好几天没要打赏了,可以求一波了吧。。。。。。
我的五级作家啊,差好远啊。。。。。。大伙帮把手啊
——————
“不是,我就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办到的?”
唐奕的小楼里,宋楷、范纯礼几人围着唐奕转了好几圈。
唐奕把目光从经义之上挪开,抬眼瞅了几人一眼,“你是说怎么办掉的耶律洪基?还是怎么忽悠瘸的耶律重元?”
“别扯没用的。”宋楷一甩手。“那就是两个笨蛋,绑一块儿都玩不过你,何况是互有内斗?”
“我是说,你这疯发的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以前还得留下点后遗症,要老师他们给你擦屁股,这回却是不但自己痛快了,还弄了那几兄弟一身骚。”
“快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咱们,让兄弟们有机会也可以出去爽一爽”
唐奕无语,“由感而发,哪来那么多套路?”
贱纯礼一撇嘴,“不实在啊”
“二哥都说了,当时你那脸色说变就变,收发自如,定非肆意为之。”
唐奕乐了,“那怎么着?我还成了故意疯疯颠颠,把那一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处心积虑煽动民情,让朝臣和宗室迫于压力不敢与我为难不成?”
宋楷听后,与范纯礼、庞玉对视一眼,使劲点了点头。
“承认吧,没事儿,咱们不笑话你”
“滚蛋”唐奕拿这几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使什么心眼纯属癔想,不过嘛。。。。。。”
“你看看”
范纯礼指着唐奕,与宋楷起哄道:“还说没算计,这才几句话就要招供了。快说快说,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唐奕不与他斗嘴,正好借这个由头算是给范老三上一课,摇头晃脑地的吊起了袋。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寡人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寡人未尝知哀也,未尝知忧也,未尝知劳也,未尝知惧也,未尝知危。。。。。。’”
卖弄得正爽,却是宋楷一点都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大郎要说的是《荀子。哀公》中的。。。。。。”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吧?”
“。。。。。。”
见唐奕脸都绿了,也并无反对之意,不由得一撇嘴,“小爷比你背得熟”
贱纯礼哪会放过这个让唐奕吃憋的机会?
接道:“《荀子·王制篇》中也有此句——‘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传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庞玉补刀道:“唐代史家吴兢的《贞观政要》记载了魏征告戒唐太宗的一句话,亦出于此:‘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以为可畏,诚如圣旨。”
唐正撇了一眼庞玉,“吴兢只是整理记录,魏征最早引用此句是在《谏太宗十思疏》——‘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
唐奕啊,满头的大包啊。。。。。。
“特么是我说,还是你们说?”
“噗。。。。。。”
几人憋不住乐,也就是背点经义比唐奕有优势了。
“你说,你说。。。。。。”
唐奕涨红着脸,深吸几口气才算平复下来。
“水能载舟,亦。。。。。。”
。。。。。。
“还是这句吧?”贱纯礼小声和宋楷嘀咕。
“嘘,听他说,也就这个水平了。”
“闭嘴”唐奕暴走了,抡起拳头就要捶人,大伙立做鸟兽散。
“好好的怎么还动手了呢?”贱纯礼话虽这么说,脸上却一点没有悔过之意。
宋楷急声安抚,“你说,你说,保证不打岔了。”
唐奕暗骂一声,怎么交了这么一帮子损友
“水。。。。。。”
还特么水个屁啊?干脆不提水啊,舟啊的,这个茬儿了。
“民情民意”唐奕吐出四个字,一点也不敢再罗嗦。
“民意?”宋楷拧眉。“知道你是利用了民情激愤。可是,你怎么就知道大伙儿一定会响应,一定会顺着你说的走呢?”
“时机”
“时机?”几人更是糊涂。“什么时机?”
“好时机”
“哦去”贱纯礼一声哀嚎。“你是我哥行吧?我错了行吧?”
说着,装模做样地一拱手,深施一礼,“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话说清楚,什么好时机?”
唐奕受用地往椅子上一坐,“好时机当然是大宋去了岁币之辱,还得了大辽两座城的当口儿。在这民情高涨之时,当然是我说什么都有人听,有人信喽。”
宋楷了然点头,“难怪你出京的时候不来这么一出。也对,那个时候就算你说了,也没人信啊”
唐奕坐直身子,“还记得庆历八年皇城前的那场募捐吗?”
“记得啊?”宋楷使劲点头。“当时你找了一帮‘托儿’给你摇旗呐喊,也说了这番慷慨激昂的话。。。。。。”
说到这里,宋楷瞪圆了眼睛,“我明白了”
“那时没有现在的形势好,但你却借着那百万义捐,还有找的托儿勾起了民情,自己创造了一个‘时机’。”
唐奕点头,“对喽”
“不过,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圈了多少钱上,谁也没把怎么圈的往心里去,除了文扒皮一个”
“文扒皮?”几人更疑。“他往心里去什么了?”
唐奕道:“就是这个民情民意,应该怎么用的问题。”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载舟覆舟’的问题。”
“孔圣的本意: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不倒,亦能倾舟灭之。”
“可是,有一点是孔圣没说全的。”
“什么?”
唐奕缓了缓,“那就是,水除了载舟、覆舟之外,还可引舟前行,推舟运航”
众人面面相阙,似懂非懂。
唐奕继续道:“人无常定,水无常势,然山川地理方为束水之渠也。民意民情亦是如此,需要引导疏通方可按照正确的方向前进,而水中之舟,也可顺流而进也。”
“这就是我为什么敢发起那场募捐,敢在城门前怒喝百姓的原因。”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束水之渠。”
“大郎的意思是,民情民意也需引导?”
“当然需要引导”唐奕笃定道。“为君者,为臣者,不能只以‘水不覆舟’为施政之责,或者说等到出了问题才想起修复民意,那就已经晚了。”
“家国情怀、汉民的荣誉感,这些细微之思,是要时时培养、处处经营的。只有这样,这股吞天洪流才能顺着大宋的利益,一路奔向我们想要它流到的方向。”
“一个赵宗懿、赵宗实,值得老子跟他们生那么大的气吗?”
“点燃民情才是重点,只要这把火烧起来,大宋才算是真正的上下一心”
。。。。。。
宋楷都听傻了,这孙子是不太会背什么《荀子》、《老子》,但这孙子的脑袋真特么不是人长的。
“听见没有?”转头看向贱纯礼。“学着点”
“嗯。。。。。。”范老三也有点傻眼,愣愣地点头。
“特么就是发了一次疯,都能让他说得头头是道。”
“真是佩服。。。。。。”
。。。。。。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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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要人()
第529章 要人
“强宋”
不是一句口号,也不是唐奕兜里有多少钱所能左右的,更不是赵祯和诸位相公几个政令就能解决的。
大宋朝除了唐奕、赵祯,还有几千万的普通百姓,他们才是变法革新能否成功的关键。
否则,纵使唐奕把燕云拿回来,把全世界的钱都搬到大宋,宋人骨子里还是一只羊,最多也就是一只富有的羊,而成不了狼。
唐奕要一点点把宋的血性勾出来,把宋人的胆气骂出来,复往昔“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气势。
只有这样,大宋才能说是真正的强大了。
“你们几个将来都是要当官的人,别的不敢说,只要把民情民意弄明白了,懂得引导疏通的道理,一代名臣是跑不了的。”
“啧啧啧。。。。。。”贱纯礼咂巴着嘴。“说话越来越像我爹了。”
唐奕横了他一眼,已经懒得和这二货斗嘴了。
却不想,门前两个人影一闪,有人出声道:
“大郎这一番话,可比你死背百卷来的实在,多少人求之不得,你们几个还不乐意呢”
唐奕定睛一看,急步迎了上去,“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
门口正是范纯仁和尹洙的大儿子尹文若。
尹文若哈哈大笑,拍了拍唐奕的肩膀,“刚到,给父亲大人和范师请了安就来找你了。”
“不错是个大小伙子了。”
唐奕急忙把他们让进来,“快里边坐。”
这时,宋楷他们几个也看到了尹文若,上来见礼。
等都客套完了,唐奕才道:“调回京了?”
尹文若和范纯仁是同科进士,也外放五六年之久了。
“回来了,来给你搭把手。”
范纯仁接道:“我们那一科观澜九人得中,今年差不多也都该回京了。刚刚接到冯京的信,他下个月进京,还让你给他接风呢。”
唐奕笑道:“自是应当。”
观澜院也该到了挑桃子的时候了,从今年开始,前两界考中的都将陆续返京,到时对唐奕来说,又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不要小看了这些刚入官场的中低级官员,一个两个没什么,可别忘了观澜这几年考出去多少。他们都身处大朝最基层的官属衙门,特定的时候,比朝堂上的相公更有用。
尹文若则道:“刚一进京,皆是大郎使辽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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