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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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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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洙看向手掌,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总感觉好像肿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范纯仁瞪着眼睛看着尹洙活动了几下关节,不敢相信地道:“难道这药酒真的管用?”

    “哪里是管用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神药!”范纯礼激动地叫道,“先生真的不痛了?”

    “好像。。。不疼了。”

    听闻尹洙再次亲自确认,唐奕欣慰地笑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柳树皮药酒对尹先生还是大有疗效的。

    “看来,这药酒还真是一剂良药,这回老夫要多谢谢大郎了。”

    尹洙十分高兴,风痹痛症这两年折磨得他得几乎生不如死,哪怕这药不能治好他的病,只要减轻痛苦,对他来说,也是万幸了。

    范纯仁即使对唐奕再有芥蒂,也不得不由衷赞叹,只是热敷片刻,就能让痛症立止,“当真是良药!”

    。。。

    “好酒!”孙老头儿趴在桌子上,一甩大袖,迷迷蹬蹬地蹦出一句。

    唐奕哈哈一笑,“只要对先生的病有用,那学生就不算是白忙活了。晚些时候,让使女给先生全身的痛处都依法热敷。定能让先生睡个好觉。”

    尹洙还想与唐奕再聊一会儿,但唐奕催促老人赶紧让使女为其疗病,就与范纯礼一起搀着孙郎中暂且告辞了。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孙郎中弄回去。这老头更是一直醉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还一个劲地埋怨唐奕怎么不拦着他点,到现在还头疼欲裂。这么烈的酒,以后还是要慎饮。

    唐奕心说,您老就跟没喝过酒似的,我拦得住吗?

    。。

    又过了一天,范纯礼过来传信,范仲淹回城了,让他到宅子里续话。

    唐奕心怀忐忑地跟着他去了范宅,别忘了,严河酒坊里他还藏了三个强盗呢。

    范仲淹叫他过去,当然不是为了这事儿。他哪里知道唐奕胆大包天,敢把强盗藏在家里,而且还拉上了他那么不省心的儿子。

    他叫唐奕过去是告诉他,辞官的奏本已经在去开封的路上了,月底应该就会摆到官家的案头,并塞给唐奕一本《韵略》。

    作为唐奕的老师,再怎么说,也得传授课业吧?就算唐奕不学儒,最起码也得把字儿认全了。

    唐奕的字他是见过的,对于不识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的范仲淹来说,简直是惨不忍睹。三分之一是错的,三分之一干脆只用符号代替,还有三分之一能看,但也是奇丑无比!

    《韵略》有点像后世的字典,就是专门教人识字的。对此,唐奕倒是没什么异议,只要不是让他之呼者也的当学究,识字还是很必要的。

    但是,对于范仲淹辞官之事,唐奕心中即欣喜,也同时心怀忐忑。。

    欣喜的是,范仲淹终于放下了家国天下,也不会再走上历史的那条老路了。

    忐忑的,也同样是因为老人不会再病死在赴任的路上,历史终于被他改变了。但会不会因此而面目全非呢?唐奕不知道。会不会走上另一条不同的轨迹,唐奕也无从判断。

    他这只小蝴蝶,终于开始卷起大宋的狂风巨浪了。

    。。。。

    回来之后,唐奕独自出城,直奔严河酒坊。

    因为对君欣卓等人不甚了解,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态,马大伟说什么也不让唐奕再住在酒坊。这两日,都是马大伟在洒坊照应。

    约莫着那三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唐奕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有些事情,还要与君欣卓当面说清。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

第40章 谁干的() 
唐奕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争之人。

    刚来大宋立下的那个闲散一生的志向,貌似也不是他真正向往的东西。

    可能穿越众都有同一个毛病,就是都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看他们所身处的世界。

    这是一种歧视。

    对,就是歧视。

    超越千年的优越感,让唐奕总是站在高处看“风景”,总是用审视的眼光看事情。

    唐奕用这个视角见识了大宋的美、大宋的温柔、大宋的忠义,还有,大宋百姓的疾苦。

    如果唐奕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会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成就自己。君临天下不现实,但最少要大富大贵,权倾朝野,再来个青史留名。

    但是,很可惜,唐奕不是自私的人。

    在见识大宋的美与丑、善与恶之后,他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当成了。。。。

    圣人!

    一个想为宋争,为民争的大争之人。

    当多年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变成了一个撤头撤尾的。。。。

    俗人!

    比如现在,唐奕就是硬着头皮去给自己“找麻烦”的。

    。。。。。

    严河酒坊之中,马大伟正和几个乡民一同在酒坊后院搭棚子,整个后院都乱遭遭的。

    酒坊开业在即,猪油的提炼不但是重中之重,而且工量不小,显然单单厨房那一口锅是不行了。

    此事众人早有商议,决定在后院再起一个灶棚,专门用于炼油,等把今年的新酒都兑出来之后,再起新屋。

    憨牛和黑子通过两天多的修养,已经恢复大半,见马大伟忙前忙后的,也跟着搭把手,一起忙活着。见唐奕到来,二人急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竟然拜倒在地,弄得大家一愣。

    “恩公在上,受我等一拜!”

    “起来起来!”唐奕吓了一跳,活了两辈子也没让人跪过啊。“咱大宋不兴这个。”

    “活命之恩莫不敢忘,恩公当得起这一拜。”

    “举手之劳,什么忘不忘的。”唐奕赶忙把二人扶起来。

    还心虚地瞄了一眼干活的乡民,一看这俩人就是心眼儿不多的那种,唐奕真怕他们说漏了嘴。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黑子大哥去把君娘子也叫过来。”说着,唐奕就出了酒坊,沿着河岸走出去老远,生怕让人听见。

    其实,唐奕大可不必这般紧张,马大伟早就帮他做好了铺垫,对外直说这三人是来邓州投亲落了难的苦人。

    再说,大宋不禁制人口流动,所以像这种迁徒之中丢了银钱,家中遭灾流蹿他地的流民比比皆是,大伙儿早就司空见惯了。

    乡民唯一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唐大郎人小本事大,连捡人的本事都异于常人,还真是会捡,西屋那个小娘子早上露过一面,端是俊俏。

    。。。。。

    唐奕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儿便停了下来,此时,黑子和君欣卓还没过来,他就和憨牛闲聊了起来。

    “憨牛大哥。,你原来在均州何以为生?务农?”

    “好叫恩公知道,俺老牛可不是农户,俺家世代都是打铁的。”

    “哦?”

    唐奕心说,不错啊,还是个技术工种。

    “那为何流落至此?有手艺傍身,就算遭灾,也能混口饭吃吧?”

    憨牛眼圈一红。

    “恩公不知,去年那大水铺天盖地的,整个镇子眨眼间就没了。别说我一个铁匠,就算是镇子里的大户,也什么都没剩下。半个均州都遭了灾,根本吃不上饭,只得到邻州来讨生活。”

    不管是什么时候,面对天灾,人都是最渺小的。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上有老母健在,如今。。。。如今藏在山里。”

    唐奕心说,这也算是个孝子了。灾年自己都活不了,还能顾得上娘的,就算不错了。而且,也不知道这憨牛是怎么把老娘从均州带到这儿的。

    。。。。。。

    正说着,黑子和君欣卓过来了,二人也停下了话头儿。

    唐奕怕君欣卓也来憨牛和黑子那一套,还没等人站定就叫道:“你可别跪了,我怕折寿!”

    君欣卓一愣,转而一抱手,“谢过恩公救命大恩。”

    唐奕腻歪地吐槽道:”行了,行了!客套话就免了,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救你们了。“

    “恩公放心,我等休养两日已无大碍,这就离开,绝不牵连恩公。”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唐奕有些局促。“尽管住着就是,还不差你们这点吃食。”

    君欣卓道:“欣卓深知恩公乃是大善之人,但无论如何,我等也不能再留了。”

    “为啥?等养好再走不迟。”

    君欣卓摇头道:“恩公好意我等心领了,但山里还有十几老幼,不敢久留。”

    “那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

    三人闻言,不禁眼神迷茫。

    君欣卓凄然道:“邓州怕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先徙它地再做计较。”

    “不会又去做强盗吧?”

    其实,唐奕不问也知道,拖家带口,无籍无产,不去抢,他们还能去做什么?

    “。。。。。”

    三人一阵沉默,算是默认了。

    “算了。”唐奕一叹。

    “我这酒坊正缺佣工,你们可愿意来此做工?让山中的老幼到酒坊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总好过东躲西藏,食不果腹。”

    憨牛一震,心下激动不已,“恩公。。。。”

    对于他们这么无家可归之人来说,别说是当佣工,就算是只给口饭吃,也是天大的幸运了。若非逼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过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万万不可!”君欣卓秀美紧皱,急忙叫道。“我等罪身,绝不可再牵连恩公!”

    唐奕一笑,“谈不上牵连,我也只是图个心安。若只是你们三个还好,依你们的本事,到哪儿都能有口饭说。但听憨牛大哥说,山里还有亲人。这拖家带口的,你们能走到哪儿去?在酒坊呆着吧!”

    “可是,万一乡里举报。”黑子也感觉这事儿有些冒险。

    “放心吧,严河村里正是我嫂子的表叔,村里的乡亲大都是一姓之亲,没人会挖你们的底。只要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别招摇,在邓州还没人会查到酒坊来。”

    “还是不行!”君欣卓凝眉摇头。“就算乡里不举,州府也要查点户籍,必然会露出马脚。”

    唐奕嘿嘿一笑,“这个更不用担心了。。“

    在三人不解地注视下,唐奕嘚瑟地撇着嘴道:“忘了告诉你们,知州范希文正好是我的恩师,前日与我一起救下你们的另一人,则是老师家的三公子。”

    “。。。。。。。”

    君欣卓与黑子、憨牛对视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范相公追得他们满山乱蹿,而救下他们的,却是范公的学生和儿子。

    这唐奕和范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二啊!

    话说到这儿,唐奕也不再和他们纠缠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自己看看什么时候让黑子哥和牛哥回山里把人接下来。先在后院挤一挤,等过些时日风声过了,再让张伯在村里看看有没有空闲的宅子,租上几间来安顿。”

    。。。。。。

    三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唐奕此说自然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但是君欣卓重情重义,生怕一个不甚牵连唐奕。

    正在踌躇之际,就见马大伟急匆匆地沿河寻来。

    马大伟面色焦急地到了近前,“我爹来了,说张伯家的杂铺让人给堵了门,还把张伯打伤了。”

    唐奕一惊,特么小爷刚吹完牛…逼,说的跟咱在邓州城能横着走似的,怎么转脸儿就让人打上门儿了?

    “谁干的?”

    唐奕脸上有些挂不住,恨恨地问道。

    “钱家二公子!”

    。。。。。。。

第41章 教唆() 
一听是钱家二公子,唐奕心里顿时明白了大概,看来这是娶亲不成,有意找茬来了。

    这段时间,新酒虽未上市,但是张全福却是早就开始谋划了。浸淫商场几十年,张全福哪会不懂“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

    他先是让唐奕兑了一批样酒出来,然后分装小坛,给城中大户、食铺、酒楼一一送去推销,想在新酒上市之前就打响名号。而且,还在福隆铺店前的空场摆下长案,把新酒分于过路行人试尝。

    宋人哪喝过这等不苦不涩、又酸又甜的新式果酒?

    在张全福几番折腾之下,新酒还未上市,就已经大火。全邓州都知道,张全福得了新酒秘方,不日即将问市,各处订酒的富户、酒楼差点没把福隆铺的门槛踩平了,福隆铺一时风光无二。

    只是短短几天,张全福接到的新酒订单就有八千斤之巨。唐奕还没把酒兑出来,存酒就已经十去其二,可想而知,新酒是何等火爆。

    张全福风光了,可有人却不高兴了,这人正是一向跋扈的钱家二公子钱东豪。。

    钱家在邓州是真正的高门大户,不但财厚,而且位贵。太宗年间,曾出过一个二甲进士,真宗朝更是做到了太子中允的高位,可谓是门庭显赫。

    在钱二公子看来,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看上张四娘,那是张家的福气。哪想张全福不但不以为意,还把闺女嫁给了一个佣户,这让钱二公子极为不爽。再加上徐婆子从中挑唆,脑满肠肥的钱文豪自然就把张家恨上了。

    如今,张全福招摇过市,大肆宣传新酒,更是勾了钱二的火气,于是直接带着几个恶仆堵了福隆铺的门。

    张全福连生意都没法做了,自然与之理论,不想讲理不成,还被恶仆所伤。

    钱二仗着家门势大,伤了人也不走,继续有恃无恐地堵着福隆铺的门儿。不让张全福吃点苦头,难消他心头之气。

    这厢马大伟道明原委。

    容不得唐奕多想,跟着马大伟就往城里跑。无论如何,现在唐、马、张三家一体,不能坐视张伯吃亏。

    君欣卓皱眉思量,给黑子递了个眼色。黑子立马会意,追着唐奕二人意欲同往。

    唐奕见黑子跟了过来,不禁担心道:“没关系吗?”

    黑子现在是朝堂通缉的逃犯,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城,不怕被抓?

    “恩公放心,没人见过我的真容。师妹不放心恩公,让我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甚好!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直接叫我大郎就是。”

    听他说没事,唐奕自无不可。黑子是习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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