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能如何?唐奕二话不说,抽出匕首照着耶律涅鲁古的大腿就一刀。
嗷!
耶律涅鲁古一声惨嚎。
一众辽兵皆是胆寒,都已经特么停手了,怎还敢伤我家少主!?
唐奕一刀立威,双目灌血,恶狠狠地环视全场。“若要饶他不死,丢掉兵刃,下马受擒!”
不等辽骑反应,耶律涅鲁古已经惨嚎大叫:“受擒,都给我受擒!谁他妈不听话,老子回去,诛他全族!”
辽兵无法,只得下马受降。他们皆是耶律重元府中的私兵,哪敢违背少主命令!?
“把人都绑上!”唐奕一声令下,还能动的护卫,加上潘越、黑子一齐上手,把辽人聚于一处,用腰带把辽兵绑了个结实。
耶律德绪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走到唐奕身边。
“绑了没用。你一走,他们脱困之后还会追。”
“我知道”唐奕面无表情地回道,看在耶律德绪眼里,却有几分狰狞。
他不会是耶律德绪一惊。
果然,待众人把全部辽人绑上,唐奕给杨怀玉使了个眼色,就回身不再看场中一眼。
百余个丢掉刀兵捆住手脚的辽兵,就如百来头待宰的羔羊,整个山谷登时成了修罗场
耶律涅鲁古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的哀嚎: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不说,我什么都不会说”
只是,唐奕哪还有心思听他求饶?
“马匹带走,兵器、财物找个地方埋了,弄的像点”
黑子会意,这是要弄成遇匪劫的假像。
布置完一切,唐奕才来到眼神涣散的耶律涅鲁古身边。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死,或是我死,都怨不得他人了!”
耶律涅鲁古回过神来,“你答奕饶我不死的!放我回去,我让我爹把燕云送给大宋。”
耶律德绪暗自摇头,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晚了。
果然,耶律涅鲁古只说出一句就觉心口一凉,缓缓低头,就见唐奕亲自把匕首送入了他的胸膛。
在意识消逝之前,他听到唐奕无悲无喜的一句话。
“有求皆苦你我都是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直到此刻,耶律涅鲁古才幡然顿悟
好好当他的太平王爷难道不好吗?
唐奕用耶律涅鲁古的衣襟拭去匕首上的血渍,回身看向耶律德绪。
耶律德绪一激灵,“你你,你冷静点!”
唐奕此时像一个杀红眼的恶魔,耶律德绪一点都不怀疑,他也能把匕首送入自己的胸膛。
朝耶律德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走吧大辽这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日!
谁他妈求你来了似的!
(。)
第266章 故国朝阳()
朝阳初起,海上一片浩瀚无垠
一驾三桅大船,如瀚海孤叶,飘荡于蔚蓝色的海面之上。
唐奕立于船首,一边是露出半个火色金盘的红日,一边是若隐若现的地平线。
离那日小谷惊魂已去三日,前方依稀可见的陆地也非大辽的土地,而是大宋登州。
经过一天的亡命狂奔,又行船两日,唐奕众人终于在这个朝阳初升的早晨,即将踏上故国的土地
唐奕看着远方的陆地发呆,以致杨怀玉行到他身后亦无所觉。
“在想什么?”
见他久不回神,杨怀玉最终出声叫他。
唐奕回过神来,抱歉地看了一眼杨怀玉。
“在想能看到家乡的初阳,着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杨怀玉一翻白眼,“别高兴的太早,闹这么大动静,真正要命的还在后面。”
唐奕这次把燕赵王妃拐到了大宋,又把耶律重元之子,大辽的楚王耶律涅鲁古给宰了。玩这么大,别说大辽那边,就算大宋这边怎么交代,还是个问题。
唐奕一怔,随即释然道:“这倒不用担心,若所料不错,此事多半会不了了之。“
“你怎么这般肯定?耶律德quld。绪会帮你瞒着?”
“不会!而且我已经告诉他,让他回去实话实说。”
“”
“不过,他只会告诉辽帝,路上被耶律涅鲁古劫杀之事,却不会说是为了萧巧哥而劫杀我等。至于耶律涅鲁古之死,辽帝怎么去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杨怀玉直翻白眼,这货是管杀不管埋啊!
“你不怕他把你了?”
“不怕。”唐奕笑道,“倒了萧家,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忧伤!?”
“我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和死的那几个护卫兄弟,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
杨怀玉一阵无语,“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交差吧!”
“拐带王妃,我可以帮你瞒着,但离开使团,击杀耶律涅鲁古这些事,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不用,什么都不用瞒!”说着,唐奕从怀中掏出三封信交到杨怀玉手里。
“这一封帮我面呈官家,里面详细写明了此行的所有细节,包括萧巧哥的事情,没有半点隐瞒。你也不用帮我遮掩什么,一切都是听我这个正使的命令即可。”
杨怀玉不解道:“你可想好了,有些事捅出去,对你可没好处。”
唐奕道:“对咱们的官家,只需要做足一点就可,别的不用多想。”
“什么?”
“忠!”唐奕郑重道。“我只要做到忠,无所隐瞒,别的事情什么该报,什么不该报,官家会帮着想周全的。”
杨怀玉心说,真不知道你是真精明,还是假糊涂。
可以傻到义气行事,为了一个契丹人,差点丢了命,也能把圣心揣测得这般通透。
“第二封交给我老师;第三封给张晋文,他会安排抚恤死在大辽的那几个兄弟的家属,以后那几家我养着。”
杨怀玉一摆手,“不用!我的兵,我来管!”
“别跟我客气!”唐奕劝道。“第四封是给你爹的。”
“给我爹?”杨怀玉有点想不明白,唐大郎好像没见到他爹杨文广吧?怎么还给他爹写上信了?
“你给我爹写啥信?”
“别问了,你爹看过信就知道了。”
那里面是送给杨家的一分观澜股份。虽然观澜唐奕不能说送就送,但是,他可以替杨家出那五十万的本钱,怕杨怀玉絮叨,唐奕就没跟他直说。
“你真不打算马上回京?”
“不打算。这趟是早就计划好的,要趁这趟出来,多走几个地方。”
“惹这么大的祸,你就这么躲了,官家能让吗?”
唐奕道:“信里面和官家说的明白,官家会理解的。”
杨怀玉虽和唐奕已经是过命兄弟,但是唐奕的很多事情还是他不知道的,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这番自信,更不知道官家为何对唐奕另眼相看。
“什么时候回京?”
“一两年吧”
“那就京中再聚!”
说完,杨怀玉就回到仓中,船马上就要靠岸,他要回去收拾收拾了
登州虽是大宋北方大港,但观澜船运并不在此出海,此地也没有观澜的运转货点。
在此停船,也只是为了把杨怀玉放下,然后唐奕再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
唐奕并不是惹了祸不敢回京,而是确实早有计划,而且是计划了好几年了。
作为一个后世的化学生,这个时代能给他的化工助力极为有限,而且因为年代的不同,叫法也不同,唐奕很难利用后世的知识去把这个时代有限的资源转换成有用的东西。
比如油石,若不是唐奕亲眼看过,哪会知道这东西就是二氧化钍,可以用来做沼气灯?又比如芒硝,若非孙老头是郎中,唐奕也不会想到这味中药材就是含水硫酸钠。
由于工艺的落后,使得唐奕想得到一些化学制剂只能依靠天然的矿物盐,这些东西在大宋叫法不一,和后世又多有不同,不看到实物,唐奕根本就没法从学名上判断这都是什么。
所以,很早以前,唐奕就有了到各地去走一走、看一看的想法。一来,汇总一下大宋容易得到的天然盐碱;二来,也是游历一番,见识一下千年前依然纯净的大好河山。
唐奕一路向南,因为交通的局限,计划先到大宋最南端的雷州,再一路往回走,入长江逆流而上,一路走访。只走水路行船,即不奔波劳累,又能转遍半个大宋。
这一日,船至福州。
做为东南富庶之地,唐奕自然要下船看一看。
船一靠岸,大伙儿就出了船仓,看到君欣卓带着萧观音出来,唐奕不禁眼前一亮。
这些天,萧巧哥因为出辽之时接连惊吓,又觉给唐奕惹了大麻烦,把自己关在船仓里不肯出来。连餐食都是君欣卓给送到仓里去。
今天到了福州,小姑娘再也憋不住了,她跑出来,不就是想见识一下南朝的风情吗?
这也是过了登州之后,唐奕第一次见到萧巧哥。
虽是未出三月,但东南的天气可不似北方那般春寒未灭。这里已经是箩裙纱衣满街走的景象了。
萧巧哥一身单衣薄裙,挽着汉人的发髻,虽只是十四岁少女,却明艳非常,引人注目
“终于舍得出来了?”
萧观音一阵局促,双手搅在一处,低着头不说话。
唐奕苦笑摇头,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爱钻牛角尖儿的时候,不能劝,慢慢的自己就缓过来了。
也不废话领着几人下船。
只不过,他低估了萧观音的魅力,刚一下船就被人盯上了
ps:游历这段很短,只是一个过渡。
(。)
第267章 浦城二章()
福州是大港,南北往来中转之地,再加上多有大食商船在此入宋,是以港口遍地的买商贩、中外奇货。 。t。
萧观音在大辽哪见过这般琳琅满目的新鲜玩意儿?一下船就看花了眼,和君欣卓一个小摊、一个小摊的挨个看过去,也忘了矜持。
唐奕跟在她们身后,倒也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萧观音经过这次波折就转了性子,再也不是那个俏皮、多才的萧巧哥了。
只不过,走着走着,唐奕感觉有an不对啊
偏头对黑子道:“是不是有人跟着咱们啊?”
潘越傻乎乎地四下观望,“没有吧?哪儿呢?”
唐奕懒得搭理他,看向黑子。
黑子道:“左边十步那个青衣文生,跟了一刻钟了。”
唐奕顺着黑子所说看过去,果然见一面嫩的文生跟在那儿,时不时偏头看过来。
“放心!好像没恶意,眼神都在师妹和萧姑娘身上。”
“靠!那还叫没恶意!?”
唐奕不干了,“特么,这是你能惦记的吗?”
正在腹绯,不想那文生动了,一臂平胸,摆了个很拉风的架子,迈着步子过来了。
一到近前,冲着萧观音就是一揖,“小生唐突了,虽知失礼,然着实仰慕小娘子之清丽脱俗,特冒然搭语,还望娘子恕罪!”
萧观音不是宋人,又是逃出来的,本就心虚,一见有生人和她说话,哪还管是不是个俊后生?下意识的就往君欣卓身后躲,文生的话自然也不敢答。
正在为难之时,就觉眼前一暗,唐奕的身影挡在了二人中间。
哦靠!忍不了了!当着小爷的面儿,你就敢这么直接了当?
“你看我是不是也挺清丽脱俗?要不咱俩聊聊?”
那文生一滞,“这没这个必要吧?”
“怎么就没有呢?”潘越一把揽住那文生的脖子,
“你看我清丽脱俗不?咱俩也搭个话?”潘越那练把式的体魄,哪是一个弱文生能受得住的?用力一勒,文生整个人就变了形,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轻an,轻an”唐奕戏虐嘱咐。那小体格儿,潘越再给弄出个好歹。
潘越手上一松,文生登时一阵干呕。
唐奕拍拍他的肩膀,“登徒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就你这小身板儿,回去好好读,装什么**?”
文生一阵委屈,苦声道:“小生只是倾慕姑娘之容貌,并无轻薄之心啊?”
“小生也是见几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想一尽地主之谊,带几位游一游福州。”
“当然”文生又看了萧观音一眼。“小生也想借此与这位小娘子认识认识”
唐奕被他说笑了,心说,这小伙子卑鄙的有an耿直啊!
“一边玩去吧,老子有腿,自己能游!”
说完,像个护雏的老母鸡,拉着君欣卓和萧观音就走。
那文生也是奇葩,不敢追,又不死心
望着几人背影高叫:“小生浦城章惇,章子厚。小娘子若有闲暇可于城东望海巷的章府寻得小生啊”
他这么一喊,唐奕一下就停住了。
潘越以为唐奕要发飙,一撸袖子,“我去帮你教训这憨货!”
“别!”唐奕一把拦住潘越,自己转身走了回去。
章惇一见那煞神又回来了,有an后悔了,吓的一缩。
不想,唐奕上前一把揽住章惇的肩膀,“你叫章惇,章子厚?”
“正是”
“是不是有个老侄子叫章衡啊?”
“正是兄台怎会知晓?”
唐奕笑了,这回笑的无比灿烂。
“知道开封城有个观澜院吗?”
“呃大宋第一院,何人不知?”
“那就好,那就好。”唐奕又颇有深意地好好打量了章惇一番,看得章子厚直犯嘀咕。
这人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你那老侄子也在福州?”
“呃在的。族中儒子皆由家父教导,时值家父任福州盐道判官,遂章衡亦在福州。”
唐奕眼神更亮,“走!把你老侄子叫来,我请你们喝酒!”
唐奕在福州盯上了章惇和章衡,却不知道,开封现在已经炸开了锅
司马光这次又领了接使的差事,于雄州等着故友唐子浩归国。却不想,使团里哪还有唐奕的身影?管事儿的竟是个副营将,可把司马君实吓坏了,这特么没接到唐奕,回去可怎么交差?
可是没办法,此事非同小可,司马光日夜兼程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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