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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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1900-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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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信念,就是当初那个人所谓的:捻军蓝旗!不死不灭!

    “冯旗主,见鲁王令牌,为何不跪?!”阚丙忽然愤怒的问道,继而卢飞熊也会一喝:“冯仁光,你难道还要违逆鲁王的令旨吗?!”

    “是啊,他是不是疯了?!”

50、注定的逆袭(下)() 
“这个老混蛋,一直都怕鲁王回来找他算账呢!”

    众说纷纭,但每一句话都在咒骂着他,这气氛俨然与之前大相径庭!连一向老谋深算的阚丙也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恐惧!

    忽然间,他这才想起当初自己说过的一句玩笑话,当年,他曾指着捻军信徒家中鲁王牌位说过:“鲁王都不知去向了,供着牌位有何意义?”

    他今天算是明白了这牌位的意义,鲁王不是去向不明了,而是深深的烙进了每一个信奉捻军的老百姓心里,捻军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符号,说白了就是鲁王本人啊!

    这一刻,阚丙这才恍然大悟,当年鲁王的隐遁和消失,完全是以退为进的上上之策啊!天哪,号称捻军第一谋士的阚丙,这一刻才明白真正的智者竟然会是那个大智若愚的鲁王李国璋!

    想及此,阚丙深深的将头埋于地下,嘴上却喃喃说道:“鲁王千岁,我等恭候鲁王归位!”

    “我等恭候鲁王归位!”山呼之后,冯仁光突然瘫坐于地,久久木然。

    李云汉的内心实在是平静的出奇,他曾无数次的想象过今天会是怎样的一幕场景,可是真正等来了这一天,他才发觉,这一切都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父亲,你我的赌局,是你赢了。”李云汉暗暗对天言道。

    “鲁王遗训:诸旗主、总办、主办及各路各口兄弟,吾遁去已二十余年,弃兄弟于不顾实属不该,但实有内因,今日托我儿之口,向诸位兄弟阐明!”

    “自任王化邦揭竿起事之时,捻军便誓做民之先锋,为民开一条生存之路,于是历经百战,虽终归败亡,但捻军信念不灭,捻军大旗永存!吾李氏国璋,不才继承王位,历三十余年,始终以存捻为最高任务,不想自捻军招安之后,各旗信念松动,不思报国,反倒以贪图富贵荣华,期望升官封爵为目的,实在令吾感到万分悲痛!”

    “因此,吾假借援朝一事遁去,实为无奈之举,只期望诸位化整为零,重归民间,再塑当年起事信念!二十年间,吾无一刻不在注视诸位,无一刻不在观察诸位,好在诸位均能惕厉自省,终归使我捻军涅槃,我心甚慰!”

    “自今日起,吾王位继承及捻军各部统帅全权,全赖诸位遴选一贤能人士统御之!捻军重聚后,希诸位审时度势,顺天应命,不再覆蹈当年之路!鲁王,李国璋。”

    李云汉气吞山河的将父亲临终前的话一一叙述,台下众人听得清晰入耳,等他的话音刚落,许多人的后背都已经是细汗涔涔了,尤其是几位旗主们更是如此。

    阚丙的脑袋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睛都睁不开了,伏地的双手微微颤抖,让跪在一旁的卢飞熊也跟着打颤。

    “徐良武!”李云汉忽然喊道。

    “臣在!”徐良武站起身来答道,众人不知为何此时会叫起这个人,纷纷侧目。

    “鲁王当初交代给你的话,你还记得吗?!”李云汉问道。

    “臣宁死不敢忘!”徐良武答道,言罢,扭身离开了大堂,少顷,只听门外一阵口哨声,不久之后,一阵阵马蹄声传来,马蹄声中夹杂着些许嘈杂。

    这声音杨露亭熟悉,他猛的抬起头来惊讶的说道:“是我南山总院的人马!”

    他的这句话,立刻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鲁王早就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布下了今日的局,而这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老人家的预测一步步的实施着!

    惊恐、疑虑以及无尽的悔恨立刻席卷整个大堂,没有人再敢多说出一句话来,尽管冯仁光兵强马壮,他也知道,鲁王积蓄了二十年的功力,可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了的?

    “报,臣已经将五千前军精锐布防至山寨各隘口,请少主示下!”徐良武躬身一鞠,他的身后立刻进来一队人马,这队人马明显区别于刘老黑的土匪以及冯仁光的军队。

    他们比土匪更具有霸气,比军队更显得沉默。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孙子兵法。

    精锐们迅速缴了土匪和军队的械,然后将他们全部规制在山寨大院内,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然将整个捻军高层一网打尽了!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个时辰内全部完成,而在这段时间里,李云汉却独自坐在台上一言不发,可是,下面的那些旗主们则变的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阚丙。”李云汉忽然叫到了阚丙,阚丙身子一震,连忙抬起头来答道:“少主请吩咐。”

    “论功行赏,论过罚罪,二十年前的恩怨,这几日诸位已经将那件事说了个圆满,该如何奖,如何罚,你心里有数吗?”

    “这?”阚丙倒吸了一口凉气,李云汉的这一问,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火山口上,自己作为当年的经历者,虽然没有大的过错,但在这几日里自己总是表现出一番漠不关心的态度,如果说罪责的话,作为幕僚长,自己的罪责更大!

    可偏偏少主这要自己来惩处罪恶,这不是逼着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可是,当阚丙将目光扫过李云汉那张坚毅的脸时,忽然间,他又察觉出了一丝别样东西来。

    “少主,臣有罪,不敢以罪身定夺此事,请少主替老鲁王惩戒诸有罪旗主!”阚丙的脑门上一阵飙汗,衣服内衬已经湿哒哒的了。

    阚丙的话音刚落,突然,原本战战兢兢立于李云汉身后的刘老黑突然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疾跑了几步,不及李云汉身边便向前一刺!甲武看势不妙,纵身一跃,挡在了他的面前!

    “噗………!”血花四溅。。。。。。

51、御下之术(上)() 
一柄短刀插进了刘老黑的后背,黑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衣衫忽忽的往外冒,刘老黑转过头来,这才看清楚捅自己一刀的竟然是他最为信任的李九。

    李九手腕上一使力,匕首又拧了一拧,刘老黑便直竖竖的栽倒在了李云汉的面前。

    “恶贼,想刺杀少主?!”李九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随后转身向李云汉跪倒说道:“少主,臣斗胆刺杀此贼,惊扰了少主您的大驾,请少主降罪!”

    众人无不大惊。

    李九虽说话说的诚恳,实际上却是一脸的窃喜,看样子这个少主即将登临大位,自己之前所说的要拿那块令牌作为交换条件的话,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索性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为他献上一份大礼再说!

    原以为李云汉会大大的将自己赞赏一番,可是谁知,李云汉一张口,竟让他顿时大汗淋漓!

    “李九,刘大杆子平日里待你可是不薄啊,你怎地就这么快下了毒手了?”李云汉缓缓说道,众人一听这话头,立刻惊讶了,李九猛的一抬头,正好与李云汉的眼睛对上,在他的眼神里,李九分明看出了一丝杀机!

    “这?这。。。此贼对少主不善,臣,臣,臣这是大义灭亲啊!少主!”李九连大义灭亲的话都秃噜了出来,可见其紧张的已然无以复加了。

    “好一个大义灭亲!”李云汉猛的站起身来,面对战战兢兢的众人说道:“刘大杆子虽然有刺杀我的举动,但毕竟还未成事,况且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岂能容你这般滥杀无辜?!”

    “徐良武!”李云汉愤慨的吼道。

    “在!”徐良武出班应道。

    “将此人拿下!按军规处置!”李云汉的话音刚落,李九的身边立刻就闪出两个南山总院的精锐士兵来,一人一只胳膊架着李九就往门外拖,李九吓的面如土色,还未到门口,便只见他裤裆里流出一阵骚哄哄的玩意来,嘴上也不断的喊道:“少主!臣知罪,看在臣有襄助您复位的功劳上,饶臣一命吧!”

    ‘南山总院的精锐岂容他如此胡言,上去几个大嘴巴,立刻把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李九扇的晕死了过去,而后,大堂里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李云汉在台上踱步的咯吱咯吱声。

    “恭祝鲁王复位!”阚丙立时醒悟了过来,连忙伏于地上,把屁股撅了老高的喊道。

    他这一喊,引的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李云汉见此,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随即拍拍那张雕龙附凤的太师椅,而后轻松的往上一坐,这一坐,大堂之内更是一阵山呼万岁。

    “今日,我代父复位,凭的不是哪个人的功劳,而是诸位旗主和老一辈爷们的抬爱,所以,从今往后,我希望诸位不要再提今日之事了,捻军,依然是捻军,蓝旗依然是蓝旗,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我们的信念不变!”

    李云汉说罢,又亲自去扶了诸位旗主起身,只是直到最后,都未去搀扶冯仁光,冯仁光依然被几个士兵押着,闭着眼睛立于台下。

    阚丙也不敢再以老者自居,和二十年前一样乖乖的立于一边,听候鲁王的号令。

    “冯旗主,你是蓝旗多年的老旗主了,父王在世时,曾叮嘱我,要我好生对待你们,这样吧,从今往后,你便不要再在蓝旗了,好生去做你的军长吧。”李云汉对着冯仁光说完话,便一摆手,两个士兵将他松了开来。

    冯仁光一声不吭,也不向李云汉行礼,便转身离开了大堂,带着他的人马呼啦啦的撤出了大寨。

    经过这一场波诡云谲的突变,鲁王大位重新又回到了李云汉的手里,这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无不感叹老鲁王的深谋远虑,又对眼前这个新鲁王感到陌生和一丝丝的敬畏。

    夜晚,聚义堂里灯火通明,珍馐美酒歌舞升平,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向新鲁王表达着忠心,酒过三巡,正待李云汉与骑兵营几个旗主把酒言欢的时候,徐良武突然走了进来。

    “鲁王!风老四带到!”徐良武言罢,转身一挥手,两个士兵带着风四哥便走进了大堂,风四哥耷拉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睛,一脸的负罪表情。

    大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李云汉轻轻走到风四哥面前,微微一笑道:“风叔叔,让你受苦了。”

    这一声风叔叔,让几个旗主心中一紧,孰近孰远,立刻高下立判,叫他们几位都是一个旗主,而面对风四哥时,鲁王竟然是一口叔叔的称呼,看来这风老四真是走了****运了。

    风四哥也被李云汉这一句叔叔叫的心颤,抬起头来,拱手一揖说道:“臣,不敢受此称谓,请鲁王殿下赐臣死罪!”

    言罢,风四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大恸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臣当年不知鲁王受了那样的大罪,还一直以为是鲁王弃了我等不顾,我这心思就该死啊!”

    李云汉甚至风四哥是个忠义秉直的汉子,对于当年之事,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今日始知事情原委,仍能站出来仗义执言,这对于他来说,怎不让李云汉感动呢?

    “风叔叔,切莫如此自责,父王曾多次跟我说过,您是我捻军首屈一指的柱石啊!请起,请起,往后,侄儿还要多仰仗叔叔呢!”

    这一幕,在诸位旗主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若是当初他们哪怕真正站在鲁王那边替鲁王多说一句话,那这会受到如此礼遇的,恐怕就会有自己的份了。

    陈巽和米老大也站在一边,此时陈巽眼见如此,心中不禁暗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李云汉一个草莽汉子,竟然如此熟识御下之术,真让人不敢想象啊。

    文人自有文人的想法,自古文人多谋士,他们更多的是将自己理想定位在辅助君主创大业的位置上,因此,每当一个善谋之士,遇到一位真正的君王时,他们总是非常激动的。

    陈巽看着李云汉的背影,此时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汉高祖刘邦!陈巽想及此,不禁的惊得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51、御下之术(下)() 
一连着几日,老鸦岭山寨上天天大宴连着小宴,各旗主各主办流水席一般轮番跟新任鲁王喝酒,时间一久,他们这才慢慢放下心来,新鲁王似乎对二十年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可是,就在第五天的早上,大伙还未从昨夜的宿醉中醒过来时,忽然间,大寨的牛皮大鼓一阵喧闹,“咚咚咚!”三遍擂鼓过后,徐良武的大嗓门便喊了起来:“众位旗主!聚义堂鲁王升帐!”

    一听到是升帐,立时惊住了诸位旗主,于是慌忙起床,有的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就奔出了卧室,然后边往聚义堂跑,边穿戴,此时,大寨之中到处都是丢弃的皮带和鞋袜,跟这里刚过了打了败仗的溃兵一般。

    等这群人到了大堂,又是一阵发呆,今日鲁王李云汉竟穿戴的十分整齐,一脸的严肃,完全跟这几天的表现完全不同,这才知鲁王这是的的确确的要升帐了。

    可诸位按照座次依次排开后,才发现,这群人里竟然少了几位。

    “诸位,捻军蓝旗的大旗这几日总算是又竖起来了,可是大旗竖起来了,我却总觉的少了些精气神,因此,我想来想去,觉的咱们得去办一件大事来,一来让久未凝聚的战力恢复,二来呢,也是告诉世人,捻军又回来了!”李云汉在台上自顾自的说着,诸位旗主这会早没了当初的躁动,纷纷老老实实的立于台下静静聆听上训。

    “哎,对了,尚旗主,袁旗主,我听说最近吴大帅已经下野了,这可是真的么?”李云汉忽然问道,把尚建武和袁德才问的愣怔住了。

    还是尚建武脑子活,立刻出班说道:“回鲁王的话,您说的吴大帅可是指吴子玉吴佩孚大帅吗?”

    李云汉一听,微笑道:“这全天下还有第二个吴大帅吗?”

    “是是是,臣糊涂了。”尚建武脸色一红,随即又说道:“听说奉军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到了开封,说是要带着奉军抵抗南面的革命军,要吴大帅腾出河南防区来,陕西的刘镇华又派兵重新占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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