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亲的到来,到底让貂蝉勾起了些许的乡愁,现在看见尔玛依娜,更是心生亲切之感,连忙拍着马车道:“来来来,快进来,我们好好聊聊,不要理会那些臭男人。”
尔玛依娜看看郭嘉,想说一句我家夫君倒不是很臭,却看见郭嘉微笑点头。她本是活泼好动的性子,立刻跳下马钻进了马车。
郭嘉微笑着看着尔玛依娜消失在车帘后面,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尽力守护的幸福,一时间,郭嘉百感交集,几乎要涌出泪来。他连忙平复心情,转头望向还在高台上装着逼的秋明,恩,军功赏赐差不多要完结了,接下来该要公祭了吧?
秋明还在按照名册的顺序念着名单和赏赐内容,刚开始他还饶有兴致,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上了起来。可当念到几十个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快打结了,连续念错了好几个字,念到一百多个,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打结了,好不容易坚持念完四百个,秋明感觉自己的生命都打了个结,从此突破晶壁,迈入了新的次元。
开始的几个骑兵还有些怯场,到后面大家都摸熟了套路,一上来就千篇一律地感谢父母,感谢县丞,感谢国家,感谢朝廷。秋明心里有气,但有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肚子里面暗骂,这些赏赐可都是我自己掏个腰包,和朝廷一个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些家伙看起来一个个忠君爱国的,要是我和朝廷起了冲突,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眼看着四百甲骑全部都上去过一次了,台下众人都屏心静气,等着看秋明还要弄什么古怪。秋明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眼睛变得不那么酸痛模糊,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秋明有功必赏,对于与自己生死与共的袍泽绝不吝于高赏厚赐。可是,有那么一些兄弟,他们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就已经长眠在异乡的土地上,难道我们可以忘记他们吗?”
站在秋明身后的黄忠魏延同时咆哮,就连张玉兰也激动地握紧小拳头吼道:“不能,不能忘记他们。”
秋明大声道:“对,他们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忠诚与朝廷,忠诚于邓州,邓州不会忘记他们,我也不会忘记他们。今天,就让我们在这里,在他们热爱的邓州城,对他们进行公祭。英雄,魂兮归来。”
在郭嘉的授意下,鲍出开始敲起了战鼓,隆隆鼓声中,秋明开始诵起了祭文:“浩浩乎,平沙无垠。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至夫北风振漠,胡兵伺便。主将迎敌,期门受战。野竖旌旗,川回组练。利镞穿骨,惊沙入面。尸踣褒斜之谷,血满斜峪之关。无贵无贱,同为枯骨。鼓衰兮力竭,矢尽兮弦绝,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鸟无声兮山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日光寒兮草短,月色苦兮霜白。悁悁心目,寤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无依。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守在四夷。”
邓州的百姓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多数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可是秋明这篇祭文写得是愁云惨雾血雨腥风,似乎把众人又带进了那场激斗中,看见奋战的骑士一个个地倒下。很快有人第一个哭了出来,马上就是一片、一群,当秋明终于念完时,台下已经哭作一团,竟然有人哭昏了过去。
秋明摆了摆手,鲍出立刻停住了鼓棰,秋明大声道:“牺牲的这一百名袍泽,是邓州的骄傲,也是我秋明的骄傲。我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家庭,不会让自己的兄弟既流血又流泪。我宣布,对于这一百名兄弟,每人发放黄金二十斤良田十亩,请他们的家属尽快到孙乾陈震那里领取。”
此言一出,台下马上变得静悄悄一片,人们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家属跑到台前跪下磕头:“县丞仁慈,愿为县丞效死。”
轰的一声,四百甲骑一齐跪下大叫:“愿为县丞效死”,紧接着哗的一声,台下的邓州百姓全部跪了下来:“愿为县丞效死。”整齐而洪亮的声音直冲云霄,不知惊起了多少飞鸟。
县令和攀正在家中檐下挑着一只八哥,声音传来,八哥惊得乱飞乱跳。和攀侧耳听了一会,脸上似笑非笑地道:“秋明,好手段啊”,说完,他又去安抚受惊的八哥了。
第一百九十章 金匮和保官()
公祭过后,邓州城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那些被崔杰串连起来的世家纷纷切断与崔杰的联系,反而都转过头去向秋明输诚献媚,把崔杰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在崔杰看来,秋明这次回来后明显有些意志消沉,每日闷在宅中要么饮酒会客,要么娱妻拽文,连县署也是偶尔才去一趟,似乎没有以前的锋芒毕露了。哼,看来这家伙也知道靠山已倒,不敢再象以前那么跋扈嚣张,不过墙倒众人推,何况秋明得罪了那么多人,这次不倒台是不可能的了。
在崔杰眼中萎靡不振的秋明此刻正在书房听着陈震的汇报,陈震把境内春耕夏种的情况详细述说了一遍后道:“以卑职看来,今年邓州又是大丰之年,现在的义仓只怕还不够用,还需要再修建几座以备用。”
秋明笑道:“这个事你就继续抓到底吧,如果仓库不够用也不是大问题,如今西羌叛乱,黑山群盗蜂起,益州交州也都在打仗,粮食是重要军用物资,总不愁会卖不出去。对了,”他转头问郭嘉道:“现在长安战事如何?”
郭嘉还没说话,居孔已经开口道:“现在龙组密探人手不足,肯出邓州的更少,所以长安的情况多以道听途说为主。据说叛军已破郿县,前锋进到武功一带与李榷对峙,期间韩遂曾派兵从褒斜道进袭汉中,被汉中太守苏固大胜一场,斩数千。”
“新任车骑将军张温到长安后召诸将议事,惟董卓不至,参军孙坚力主斩董卓以立威,张温懦弱不从。孙坚恐为董卓所害,已逃出关中。”
秋明哈哈一笑,没想到这对冤家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撕逼起来,怪不得反董卓联合军里,孙坚是蹦达得最欢的那个。他点头道:“龙组今后将成为我们的耳目,要尽快使其壮大起来,对合用之人要多加优恤,不要怕用钱,我们现在投入的每一个钱,将来都会转化成巨大的利益。”
看见居孔的表情,秋明就知道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毕竟要让这个年代的古人理解情报战的真谛也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秋明微微一笑,正要再说,居孔却道:“自从周旌行刺以后,龙组的主要方向都放在了淮泗一带,对于关中确实是没有太注意的。目前我们有一个密探已经混入了合肥侯的府中,根据他所探听到的消息,合肥侯想要对付你,似乎并不是为了文姬夫人,而是为了蔡邕。”
秋明笑了,难道这个合肥侯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居孔继续道:“对于这个事,他也只听到了一鳞半爪,只听说是与梁孝王墓里的什么东西有关。”
一直没有出声的国渊开口道:“梁孝王墓?莫非他是为了那个东西?”
秋明眼中异彩连闪:“你知道?”
孙乾道:“我也知道,梁孝王刘武是景帝刘启的亲弟弟,当日景帝曾亲许下兄终弟及之言,并在窦太后座前定下金匮之盟。于是刘武在七国之乱中积极平叛,几乎把自己的家底都打光了。可是景帝却没有兑现承诺,却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武帝刘彻。刘武病死后,景帝曾令人遍搜其家,未现订盟之金匮,因此怀疑是随葬到墓中去了。”
秋明听得云山雾沼的,纳闷道:“难道合肥侯就是为了要梁孝王墓中的那个金匮?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还有用吗?”
郭嘉笑道:“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形和那时很象吗?景帝当年只是代王世子,当今天子未登基前也只是解渎亭侯;景帝有七国之乱,如今有黄巾;景帝曾对梁孝王约以兄终弟及,当今天子也曾对合肥侯约以兄终弟及。我想,墓中金匮里必定有些什么信物对这个兄终弟及进行约束,所以合肥侯才会要不择手段地一定要得到它吧。”
秋明抓抓头:“那这个和我岳父蔡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暗里还做些倒斗的买卖?”
郭嘉不明倒斗为何意,只摇头道:“此事你一问文姬便知,我们怎么会知道?”
秋明想想也是,马上换个话题道:“如今崔杰对我恨之入骨,不知道会在背地里玩什么阴招,要怎生想个办法把他赶出邓州才好。”
居孔道:“以我观之,崔杰胸无城府,实乃疥癣之患。倒是县令和攀深藏不露,需要多多提防才是。”
郭嘉也道:“居无优所言甚是,崔杰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不如留他在明处任其动作,也方便我们监视。”
秋明又抓抓头:“我倒是不想动他,可他想要动我啊,万一被他到处运动把我这个县丞职位给弄掉,我不是吃了大亏吗?”
郭嘉微笑道:“我有一计,可令你这个县丞之位稳如泰山。今春洛阳大火烧毁宫阙无数,为筹钱重建,天子在西园设万金堂卖官鬻爵,一应官爵无不明码标价,传言冀州名士崔烈便以五百万钱买得司徒之位。如今你手上又不缺钱,就把这邓州县丞买下来,有何不可?”
买官?有趣,以前在报纸上见得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亲身经历。秋明正在憧憬着什么,国渊大声道:“县丞不可,崔烈因买官而在士林中声名狼藉,就连亲子都看不起他的铜臭味,县丞难道想要逐乎其后吗?”
郭嘉笑道:“小表弟,要是可以买官的话,你准备买个啥样的?太守、刺史,还是三公之位?”
秋明想了想,现在谋个高官一点意义没有,地方郡守吧,过几年刘焉来个以牧代守就全部换掉了,白白浪费许多钱;朝中官位吧,就算熬过了董卓那一波也熬不过李榷郭汜作乱啊。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在邓州混几年,等反董卓联合军成立,火烧洛阳之后再决定何去何从吧。
听到秋明的答复,郭嘉笑得更开心了:“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没出息,既然你之所谋只是仍然做这个邓州县丞的话,那就不叫买官而叫保官,想来也不会有堕声名的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欲火高升()
从书房出来后,秋明一转身又溜进了厨房,果然,蔡文姬正在这里巧手调羹汤。本来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是自从秋明偶然想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后,蔡文姬就开始学习厨艺,到现在也能做出几个不错的小菜了。
秋明悄悄地蹩进来,看见蔡文姬穿着一条湖蓝色的襦裙,在灶台边伏忙个不停。四处望望,小璃居然不在这里,机会难得哇,秋明看着蔡文姬襦裙摆来摆去,想象着*****不由得心头火起,纵身扑上去把她搂个正着。
蔡文姬吓得花容失色,连勺子都掉进锅里去了,待到看清来人,微怒道:“人家在这里做正事,你跑来捣乱做什么?”
秋明贱笑道:“我要做的也是正事啊,快解开裙子,我这次要从后面来。”
蔡文姬又羞又怒:“光天化日的,这里又不是内室,你什么疯呢?”
“夫妻敦伦而已,怎么能叫疯呢?而且我们在内室都那么多次了,你都还没怀上,说不定在厨房里就能一蹴而就一举得男呢?”
成亲已经数月,肚子里却没一点动静,蔡文姬早就急得团团转了,此刻听秋明所说的似乎也有几分歪理,不免有些纠结起来:“是不是啊?你不会是胡说的吧?”
秋明见蔡文姬口气松动,连忙动手动脚起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蔡文姬的腰带扎得甚紧,秋明心急火燎的半天没有解开,蔡文姬心中好笑道:“蠢材,这都解不开,以后怎么到貂蝉妹妹房里做那窃玉偷香之事?”
去貂蝉房里窃玉偷香,秋明的鼻血几乎喷了出来,手上的度又加快了几分。正在难分难解之时,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呀?”
秋明向门口望去,只见小道姑张玉兰一只脚踏进门里,一只脚还站在门外,满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秋明心头一震,手上也是一震,居然恰在这时把腰带解开了,襦裙立刻褪下半边,现出蔡文姬满月般皎白的腰臀。
三人都傻了眼,蔡文姬羞得面红耳赤,回转身啪地给了秋明一个耳光,骂道:“看你做的好事”,说完,她提起襦裙飞快地跑掉了。
张玉兰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们,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要走了。”
“站住”,秋明没好气地叫住她,搅了我的好事就想一走了之?这也太不把我一树白玉压海棠,辣手摧花俏郎君放在眼里了吧?看见秋明恶狠狠的样子,小道姑开始大哭起来:“哇啊,你做什么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大白天的就在做坏事呢?”
哭声立刻引来了几个被蔡文姬赶到旁边的厨娘,可以一探头看见秋明在这,马上又缩了回去,还拦住其他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张玉兰这么一哭,很有些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倒把秋明满腹的心火压下去了。小道姑今天没有穿道袍,却穿了一条翠绿色的短裙,如同门外柳枝上的新芽一般。秋明看着她的身子扭来扭去,忽然想起一路缠绵时滑腻柔软的手感,眼神又开始有些炽烈起来。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张玉兰一边轻声哭泣一边抬头看了看秋明,却现秋明呼吸粗重两眼喷血地望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你不要过来,是你自己说的,我还只是个孩子。”
秋明刚才与蔡文姬嬉闹了一番,现在又被张玉兰的青春气息撩拨得欲火高升,他喷着粗气道:“你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正事的话,我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张玉兰一下想了起来:“对了,我母亲要见你,特地让我来找你过去的。”
秋明的灵台恢复了一点清明,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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