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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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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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被他箍得几乎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停停停,我只说以后再说,可没有答应你什么,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也绝对不会屈服的。”

    秋明嘿嘿笑道:“谁管你的心啊,我就是要你的人而已,文长你快来帮我摁住他。”

    魏延一手攥着只鸭翅膀,嚼得满口流油,口齿不清地嘟囔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强逼着他也没什么意思。我看,不如帮他找到那本什么兵家圣典,也就算是落了定钱,今后要是再有什么反复,我帮你找他算帐。”

    “孙子兵法?孙夏?”秋明和郭嘉对望一眼,同声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秋明带着郭嘉魏延前往宛城投军,朱儁接书大喜,当即任命秋明为帐下督,并带他引见各路援军官佐,计有荆州刺史徐璆、江夏都尉秦颉、九江都尉陆骏、长沙太守张机、武陵太守曹寅、广陵太守张超、下邳丞孙坚等人。

    除了与秦颉见面还有些不尴不尬以外,其他人对秋明都是赞不绝口。原来虽然左丰回报朝廷张角是病死,皇甫嵩却早已放出消息说明张角乃是被其门生秋明所杀,一时间天下震动,豪杰之士无有不知其名者。

    秋明一不小心就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士,正在喜不自胜,旁边转过一人道:“在广宗见第一面之时,我就发现秋兄绝非池中之物,今日果然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当真可喜可贺。”

    秋明一看这人,心里就象吞了几只苍蝇一样,说不出的腻歪,却不得不拱手笑道:“玄德别来无恙。”刘备身后张飞怒目大叫道:“我哥哥乃金枝玉叶,你是何等人,敢叫我哥哥表字,且吃我一矛。”刘备连忙喝住,叫关羽劝进营帐中去了。

    朱儁拉着刘备秋明之手道:“卢子干和皇甫义真皆吾之诤友,你二人既受其衣钵,当友善亲和,不得妄起争执。”两人一起恭身受教,秋明心里想,现在典韦没在身边,傻子才会去和刘备起争执呢,那把青龙偃月刀是寻常人顶得住的么。

    是夜,秋明坐在帐中左思右想,要是甘宁未走,典韦也在身边,再加上一个半吊子魏延,是不是可以干翻关张呢?如今手中无人,说话也不敢硬气,这宛城之战,只怕是抢不到几个功劳了。

    他看了看郭嘉,郭嘉正在一边背乘法口诀一边把算筹拨得山响,笑道:“看你的样子好象坐立不安,不如出帐到营里四处走走。刚才魏延也是这般出去走走,居然遇到一个故人,说是要彻夜长谈,今晚不回来了。”

    秋明一愣,这可是在军营里,大头小兵可是绝无可能留宿外人的,难道魏延这货竟然认识哪位将军?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秋明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啊呀,怎么把他给忘了,连忙整备衣冠出营寻来。

    九江都尉陆骏愁眉苦脸地坐在帐中,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回家。本来他和南阳天隔地远,怎么也轮不到他带兵过来,可是江夏与九江却只是隔江相望,江夏都尉秦颉和陆骏也是私交甚好,这次秦颉欲报上回宛城之仇,连蒙带拐的就把陆骏也拉了过来。

    陆骏却自家知自家事,九江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又是许久不打仗的,最多也就是摇旗呐喊打打太平拳的本事。眼看这位右中郎将朱儁招来的援军越来越多,陆骏也就断了立功袭侯的念想,一心只想快些打完仗回去多抱抱未满周岁的儿子。

    这时帐外忽报秋明求见,陆骏不免有些惶恐,连忙迎出帐来。两人坐定寒暄了一会,陆骏正在犹疑不定,秋明忽然长揖到地:“陆兄救我。”

    陆骏大吃一惊:“左丰之事我已听说,不过陆某官卑职微,实在没有可能为秋兄在朝廷进言,则诚又何必行此大礼。”

    秋明道:“秋明所求,非为己身,实为吾之幼女耳。”

    陆骏大奇道:“听说秋兄尚未婚配,何来千金,难道……”他上下打量秋明一番,难道这少年在外惹下什么风流罪过,诞下了私生女,却又来求我作甚?

    秋明面带悲怆:“我曾得龙虎山张真人指点,婚后将得一女,乃为九天玄凤托生,必得陆家公子为配,否则秋明当为千秋罪人。今日一见陆兄立时心生感应,特地前来与陆兄定个娃娃亲。”

    陆骏摇头道:“秋兄所言太过匪夷所思,况且世间姓陆者甚多,何以知就是我家犬子。”

    秋明忽然盯住陆骏的眼睛道:“敢问陆兄可是吴县人氏?可是去岁新添麟儿?令公子可是单名一个逊字?”

第60章 传递消息() 
从陆骏的营里出来,秋明只感到全身畅快,陆逊别说是三国第一佳婿,就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佳婿也不为过。现在先把这个名分抢到手里,将来就算自己不能生育,呸呸呸,将来就算自己不能生个宝贝千金,也可以认个干女儿什么的,把陆逊提前绑到自己的战车上。

    转念再想,演义上陆逊本来就是娶的孙策和大乔的女儿,而大乔这个小妮子早已经被秋明当作禁脔了,要是自己和大乔生个女儿再许给陆逊的话……,秋明想入非非,却一头撞上了营里的巡逻队。

    虽然秋明一再表明自己的身份,巡逻队还是以违反宵禁条例的罪名把他关进了特别的小营房里。由于宛城外的军队来自各个派系,山头众多,打架斗殴不计其数,这个小营房曾经人满为患,可是经过朱儁这段时间的铁腕整治,如今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秋明刚进入小营房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怎么有个小孩在这里?难道他也是违反了军营条例?”

    在营房另一端的木板床上,斜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看上去倒是丰神俊朗莹白如玉。他鄙夷地望了秋明一眼,把脸扭过去继续睡了。巡逻队的兵丁解释说,这小孩是附近无家可归的浪荡子,祖将军看他可怜,就放他每天进营房里来过夜,以免被野兽叼去做了晚餐。

    秋明卧在硬木板上,想着自己真是无端找罪受,放着温暖舒服的军帐不睡跑来这里吹风,连薄被都没有一条,今夜真是要遭罪了。又想到那边的小男孩仪容不俗,多半也是世家子弟,却在这乱世流离失所,确实是十分可怜。

    正在朦胧欲睡之时,忽然听见守营的兵卒道:“祖将军来了,又来看那个浪荡子啊?”随着含糊的几声应答,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走进营来,略扫了秋明一眼便径直走到熟睡的男孩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在他头边放下两个大白馍馍,转身出帐去了。

    秋明刚才在陆骏那里吃了不少酒菜,对馍馍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这两个大白馍馍已经化成了人间凶器,赛子楣,胜柳岩,更好似小泽饭岛波多野各位老师的艺术精品。秋明恍惚意识到,自己有很久没有欣赏到真正的艺术了,或许这也是穿越众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突然,秋明一下子警醒起来,各处神经也一下从放松状态中绷紧。在依稀透过的月光下,他看见那个小男孩慢慢坐了起来,警惕地在秋明身上望来望去。

    秋明自幼儿园起便被封为装睡小王子,这一身功力自非浪得虚名。他双目紧闭,发出均匀有节奏的鼾声,就算是亲娘老子来了也看不出是真是假。在不间断的鼾声中,秋明悄悄张开了一丝眼缝。

    小男孩张望了一会,似乎是放下了心,忽然从馍馍中取出一张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会,竟把那纸条整个吞掉了。

    秋明这一惊非同小可,营中竟有细作和黄巾暗通消息?那个祖将军衣甲齐整,看来品秩不低,可是白天朱儁引见时却未见过这等人物。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何居心?透露了什么消息出去?秋明想着想着,终于进入了梦乡。

    等到守营兵卒把秋明摇醒时,天色已经渐亮,那个小男孩也早已不见踪影。秋明回到自己的营帐,向郭嘉说起昨夜之事,郭嘉想了想道:“有这个小男孩暗通消息,黄巾却始终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可见孙夏所图甚大,我们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先看看再说,说不定还能借这条线反算孙夏一把。”

    与此同时,宛城城头上,那名小男孩已经褪下破衣褴衫,换上一身锦衣,真个如粉雕玉琢一般。他躬身向孙夏道:“家主,我父亲说这几日再无援军赶来,看来官军兵力已尽,家主可一战而定也。”

    孙夏一边轻轻摇着羽扇一边摆弄着算筹:“除了阳翟曹操和都亭袁绍,附近的官军确实都聚拢过来了,只要在这里把朱儁击溃,皇甫嵩远水难救近火,我们必能攻下洛阳,一登大宝。伯符,你父亲还说了些什么?”

    小男孩孙策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家父过几日将在军中设下酒宴,邀朱儁及各家将军赴宴,可于席间安排下刀斧手尽皆斩之,官军群龙无首,必将不战自溃。”

    孙夏思考了一会道:“不妥,如今张宝未死,此间还有赵弘韩忠,未必就能轮得到我孙家,官军若是败得太快,对我们实在没什么好处。先等我设计除了赵弘韩忠,再作道理。”孙策又是躬身应了。

    孙夏笑道:“伯符,我膝下无子,将来若能成就皇图,当立你为太子。”孙策大喜拜谢,眼波流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得几日,城上城下依旧没什么动静,秋明提起的一颗心也就慢慢放下了。魏延消失了两天,却带了个故人回来,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本是魏延同乡忘年好友,因独子黄叙身染重病前去长沙求医。

    不想路上耽搁得久了,长沙太守张机虽然名为医圣,却医不得必死之人。黄忠凄凄惶惶葬了独子,恰好张机受荆州刺史令要来南阳剿匪,便把黄忠一起带回故乡。

    秋明见黄忠如获至宝,立刻曲意奉承百般巴结,可是黄忠整日哀声叹气垂首流泪,别说挽弓舞刀了,就连酒杯也不大举得起来,若非魏延极力夸说他从前武艺,秋明几乎要怀疑这是个冒名顶替的了。

    借着黄忠的由头,秋明与张机也渐渐熟络起来,虽然张机现在还没有写出那篇名动千古的《伤寒杂病论》,但是已经医术通神名播遐迩。当秋明问起有没有那种传说中的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时,张机居然很快找到了一张华陀写下的麻沸散的方子,郭嘉大喜,立刻开始设计图谋孙夏。

第61章 郭嘉的筹算() 
当孙策再次来到小营房时,才喝了一口水就立刻被麻翻,秋明在他头发中找出一颗蜡丸,笑道:“果然是黄巾细作,这就去报与中郎吧。”

    郭嘉看了看从蜡丸中取出的纸条,笑道:“不急,以前是敌暗我明,现在他们的联络方式已被我们掌握,正好依此定计。我们先把这蜡丸原样封好,看看那位祖将军是何方神圣。”

    深夜,祖将军依旧过来营房探视,依旧摸了摸孙策的头,依旧放下两个大白馍馍,依旧不声不响地出帐去了。

    郭嘉刚刚把馍馍恢复原状,秋明就赶回来神秘兮兮地道:“你猜那位祖将军去了哪?下邳丞孙坚的营地哦,原来他就是下邳城门校尉祖茂。”

    郭嘉撇嘴道:“从纸条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这小男孩大概就是孙坚的长子孙策吧。”

    孙策?小霸王?秋明啧啧称奇,围着他转个不停,郭嘉笑道:“麻沸散的效果就要过了,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自己的营帐,魏延还在陪着黄忠饮酒唏嘘,郭嘉却马上在地上摆弄起了算筹:“目前宛城周边的形势是这样的。黄巾军十五万左右,据有城池之险;官军两万左右,主要分布在东门,其他三门只有少量游骑作为牵制。”

    他把一大堆算筹分两边摆定,继续道:“黄巾军实力训练士气都不如官军,但是胜在人数众多,而且有孙夏出谋划策;官军虽然个人战斗力明显强过黄巾,但是派系林立,特别是荆州系分明就是不请自来,对于朱儁的命令能有多少服从还不得而知,不过从朱儁陈兵宛城城下月余却未有丝毫动作,可见他这个总指挥也当得很艰难。”他一扬手,又是哗拉拉的许多算筹落到地上。

    秋明也是学过筹算的了,此刻见郭嘉挥洒自如,貌似和贾诩荀攸教的又不大一样,心中大骂,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筹算,那两个奸鬼果然是在敷衍我。

    郭嘉从地上抽出一根算筹:“宛城地势虽低,但附近没有大江大河之属,用不得水攻。”他把这根算筹随手丢出圈外,又抽出两根算筹道:“独山蒲山离城太远,用不得落石。”

    秋明开始还饶有兴趣地看郭嘉算来算去,不一会就感觉到眼花缭乱,连忙大叫道:“停停停,我说你费这脑筋算那么多做啥?那个孙夏既然是兵家宗主,他的筹算总要比你强上那么一丢丢吧,你算来算去还不是逃不出他的计算?”

    郭嘉笑眯眯地道:“不一样,他要算的是大军的胜败,甚至还有胜败之后如何收拾局面。我要算的只是怎么从他手中抢到孙子兵法,而且以有心算无心,容易多了。”

    秋明想了想道:“那你算了这么久,有算出什么来吗?”

    “从他们的来往信息来看,孙夏似乎并不甘心久居人下,正在谋划一次攻城战以借刀杀人,那我不妨让他的刀磨得更利一点,杀得人更多一点,让他一点点走到人前来,我才有机会抢到孙子兵法。”

    魏延刚把哭得醉了的黄忠哄睡,摇着头道:“宛城怎么这么不爽利呢,要是象广宗那样一通乱杀多快活,偏偏每个人都要算来算去骗来骗去。那个张飞,每次见到我就吹胡子瞪眼睛,好象还记着上次叫他兔子那事呢,可他的大耳朵大哥每次都要呵斥他,还要他给我赔礼。那张飞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哈哈,哈哈。”

    秋明道:“广宗是广宗的做法,宛城是宛城的做法,广宗那边打架有典韦顶着,出了事有我老师罩着,自然可以杀个痛快。宛城么,连朱儁自己都还是小心翼翼不能随心所欲呢,何况是我们?再说,一通乱杀的话,你杀得过关羽张飞么?”

    魏延立时语塞:“算了,当我没说,你们慢慢算吧,我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秋明还在梦乡里摇晃着哗哗乱响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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