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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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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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想要见我,如何见法,麻烦你老都一一说出来吧。”

    胡母班嘻嘻一笑,晃着酒杯道:“天机不可泄露,有缘自可得知。”说完,他转身去和曹操等人打哈哈去了,倒把秋明气了个够戗。

    为了防止周旌突施暗算,魏延黄忠鲍出典韦四将团团把秋明围在当中,缓缓向蔡府驰去。典韦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输了一场,正在心中不乐,却被魏延接连取笑,说他武艺退步都是因为把精力消耗在了老婆肚子上。

    典韦大怒,大吼一声:“胡说”。声音震彻长街,连路旁人家屋上的瓦片都震下来几块,魏延看他急了,立刻笑嘻嘻的收口不说,这时却见秋明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竟然倒撞下来。

    黄忠眼疾手快,连忙把秋明一把捞住,才免了他撞得头破血流之灾。借着路旁昏暗的灯光,黄忠看见秋明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竟是个顷刻就要气绝身亡之象,当下大惊,慌忙把秋明送回蔡府。

    鲍出一进府就大声叫唤起来,这下不仅是蔡姬她们,就连早已睡下的蔡邕也匆忙惊起,打家人去请名医来诊治。可是就连不懂医术的貂蝉也已经看出来,秋明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怕已经命不久矣,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蔡姬怕貂蝉动了胎气,急命丫鬟把她扶下去歇息。她虽然自己也是伤心欲绝,可若是秋明有什么好歹,貂蝉肚子里的就是秋家唯一的骨血,却是不能怠慢的。她把貂蝉安顿好了,叮嘱她凡事放宽心,自己却又回到堂前与张玉兰一同悲泣不已。

    曹操刘表闻知此事,都是匆忙结束宴会前来蔡府探视,曹操问道:“怎么会突然生此事?难道又中了周旌的毒计。”众人分析当时情状,竟象是典韦声音太大,把秋明给震死了。

    典韦早就惶恐不安,此时听起众人议论,奋然而起道:“我与秋明情同兄弟,若是不小心害死了他,我给他偿命便是。”说完,他抄起短戟直刺向自己的咽喉。黄忠魏延连忙把他抱住,蔡姬搂住韩氏痛骂典韦自私不负责任,韩氏却只掩面痛哭不止,蔡府里哭声震天人慌马乱,仿佛末日般景象。

第三百五十四章 森罗宝殿() 
苦挨了一夜,秋明终于在日出之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蔡姬等女哭得肝肠寸断,典韦也是自责连连。  为了怕他寻短见,黄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秋明尚且有后,我等可尽力辅佐之”,典韦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也有人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到了周旌身上,不过周旌现在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顾到秋明这边。自从李进兄弟回报,颜太公听到颜良受伤后就大雷霆,颜良是他唯一的嫡孙,也是颜家庄唯一的嫡传继承人,颜家上下一直把他视若掌上明珠一般,如何肯受外人轻侮?

    从另一层方面来讲,周旌自从成为绿林盟主后,对颜太公这个前任盟主一直不怎么尊重,甚至还多次借用官府力量打压颜家庄,让颜太公大为光火。所以,几乎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用,颜太公就做出了向周旌讨还公道的决定。

    周旌骄横惯了,怎么肯为了这样的小事低头认错,于是双方的冲突不断升级。两任绿林盟主都有不少拥趸,很快这件事就激化成了河北绿林对淮泗绿林的大作战,周旌每日忙着应付各种各样的威胁和争斗,哪有时间还理会秋明的死活。

    当许攸从邺城赶到陈留附近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烂摊子。不过,他对于周旌面临的窘境没有过多关注,却皱着眉头道:“秋明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能答得上来,甚至没有人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死了就死了呗,这样的狗贼,不死难道留着过年吗?许攸继续皱眉道:“以我看,这多半是秋明的诡计,他是诈死。”

    郑宝问道:“诈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太晦气了吗?”

    周旌这时候也有些回过神来:“你是说,秋明准备借机把金匮运出去?”许攸轻轻点了点头:“宁杀错,不放过。”

    秋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从马上跌了下来,四周灰蒙蒙模糊一片,似乎有无数人影在身边走动,却一个也看不清。在朦胧之中,他看见在遥远的前方似乎有灿目的红光,便趔趄着往前面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渐渐看清是两个手执大红灯笼的童男童女在路边等候,见了秋明便道一声:“娇客既然到了,就请上马车吧。”

    秋明见这童男童女脸色粉白,眉眼倒是极黑,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气,就好象恐怖片里的鬼童子一半,忍不住心下害怕,忽然吃了一惊道:“莫非我已经死了?这两个是勾魂的鬼差?”

    童男也不答话,轻轻提起秋明往车厢里一塞,马车便如风驰电掣般奔跑起来。秋明越想越是心惊,想起自己两世为人都是这么糊里糊涂就死了,既没有能够造福人类回报社会,也没有能够为事业添砖加瓦,还丢下几个如花没眷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禽兽,忍不住痛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下,童男童女一齐在车外叫道:“目的地已到,请娇客下车。”叫了几声,见秋明似乎没有要下来的意思,童男又伸出手一把把秋明揪下马车。

    秋明收起泪眼举目四望,看见眼前赫然一座大城,城高墙厚,如同铜浇铁铸一般。城门大开,门上刻着两个大字“幽冥”,门下不停有人鱼贯而入,哭声震耳,却无一人走出。

    童男童女引着秋明穿城门而入,路上的牛头马面见了纷纷低头作礼,倒让秋明好生奇怪。

    不一会,三人来到一座大殿,黑暗中“森罗宝殿”四个大字熠熠光。童男童女刚要报名,殿上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原来是贤婿来了,快快请进。”

    一时间灯火大作,把殿里殿外照如白昼,秋明只觉眼前一晃就已置身殿内,对面一个头戴冕旒身穿皇袍的老者满面堆笑地迎下御座,对着秋明左右端详了一会道:“天庭饱满,地廓方圆,真吾婿也,不错,不错。”

    秋明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老者,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叫自己贤婿。难道认错了人?不可能啊。难道他有个丑女儿想要嫁给自己?秋明越想越有可能,于是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和抉择中。

    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决不能接受丑婆娘,要是刷新了颜值下限,让蔡姬怎么想?让貂蝉怎么想?让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给自己的万千少女怎么想?

    不过秋明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魂断蓝桥了,为什么还要抱着陈腐的观念呢?说不定阴曹地府的审美观念和人间不同呢?再说这老者肯定是十殿阎王之一,娶了阎王的女儿,不就是赢在鬼生的起跑线上了吗?这样的女婿,打破头也要抢着做啊。

    想到这里,秋明连忙躬身施礼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阎王大为高兴,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乃泰山王,人间多称我泰山府君,这些天轮值地府不得擅离,只能托胡母班把你请来了。”

    又是胡母班,秋明咬牙切齿地想道,若是这次能够重见天日重回人间,一定要把他……。算了,那家伙就是个灾星,以后一见到他立刻拔足飞奔就好了,千万不能等他说出那句话。

    泰山王又道:“吾女自嫁与河伯为妇,屡受欺凌,每有家书都是隐现泪痕,吾心实深痛之。而后又被南华老仙掳走,吾位卑力蹙又不得远行,只得暗中垂泪不已。”

    秋明张大了嘴巴,听这意思,泰山王竟然是洛神的父亲,看来自己这声岳父还叫得对了。这时他又听见泰山王道:“我已听说你为河伯送休书,又亲口向洛儿求亲之事。可怜洛儿自小孤苦伶仃,后来又所托非人,如今总算脱离了苦海,今后你可不要亏待了她。”秋明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不住点头。

    泰山王又道:“今日你我翁婿新会,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可以给你的,就赠你一纪阳寿吧,来人啊,取生死簿上殿。”

    早有判官小鬼到司房里捧出五簿书逐一查看,却始终找不到秋明的名字,判官只好回报道:“人间簿未见娇客名属,莫非他是个妖怪?”泰山王大怒道:“胡说,吾女婿明明是个人,你为何反诬他为妖?再找。”

    判官不敢怠慢,翻箱倒柜找许多簿子来,方才在魂字号十三亿九千六百多号上注着秋明乃天生吊丝,当死于公元二零一六年。

    泰山王纳闷道:“公元二零一六年?是个什么年号?”

    判官掐指一算:“禀大王,公元二零一六年,应为中平一千百年,这位娇客大约尚有两千年阳寿可享。”

    泰山王大吃一惊:“彭祖也不过八百年寿命,世间安有人可以有两千年阳寿?待我细细算来。”他也掐指一算,忽然大笑道:“原来如此,你的缘法竟着落于昆仑山上,不受我地府管辖。”

第三百五十五章 送葬() 
秋明再问时,泰山王却不肯再说了,只一个劲地催促小鬼摆上酒宴。? 正在收拾生死簿的判官抬起头来道:“大王,娇客恐怕不宜在地府久留。”泰山王大为不满道:“为什么?本王的爱婿来看我,连酒席都吃不得吗?”

    判官道:“若是大王要长留娇客在此,自然可放心饮酒,若是还要放他还阳人间,只恐耽误久了,肉身怕是要不好。”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秋明想起铁拐李长期仙游不归,被人把肉身烧掉,只能附在一个瘸腿乞丐身上,立时不寒而栗。泰山王看来也是深知其中厉害,马上通知童男童女安排马车送秋明回去。

    来的时候是跑的,回去的时候就是用飞的了,秋明从车窗往下望,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就好象飞机穿过云层一样。秋明正想开玩笑问问有没有降落伞什么的,童男却面无表情地提起他一甩,把他从高空抛了下来。

    秋明浑身一震,振起双臂想要坐起来,却一头撞在木板上。他四下摸了摸,现自己似乎是躺在钉死的棺材里,四面被封得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秋明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死命敲打木板,可是棺材里面空间狭小,几乎连手臂都弯不过来,哪里能敲出什么响亮的声音,只能出几下沉闷的卜卜声。而且秋明还不知道的是,在棺材外层还包覆着一层厚厚的椁板,就算他在里面放爆竹,旁边的人如果不把耳朵贴在椁板上也是听不见的。

    外面正在送葬出城,除了貂蝉被强迫留在蔡府静养外,几乎所有与秋明有关系的人都跟在了队伍里面,不管是真心假意,脸上都现出沉痛的悲色。蔡文姬满身缟素,双眼肿得象桃子一样,却还强忍悲痛按照宾仪的指示完成各项仪礼。

    穿过长街,队伍眼看着就要出城,这时从城中追来一骑快马,马上老者正是那神出鬼没的胡母班,骤马就要冲入抬棺民壮中。典韦鲍出怒吼一声,联手把他从坐骑上擒下来,胡母班却不管他们出手粗鲁,口中大叫道:“他还没有死,你们不能这样把他埋了。”

    蔡文姬正在哭得有些头脑昏,闻言对张玉兰问道:“那老者在喊叫什么呢?”张玉兰不敢确定地道:“他好象在说,秋明没有死。”曹操道:“此人叫做胡母班,平生最是装神弄鬼,秋明在席间最后一番话便是与此人交谈的,不知道有什么玄机。”

    蔡文姬点点头,正想叫典韦把胡母班带过来问问清楚时,从城门的方向冲来一辆飞奔的马车,赶车的车夫大声喊道:“马惊了,路上的人快让开。”

    行人纷纷走避不止,可是秋明的棺椁把整条街几乎都塞满了,却哪里让得过?文丑大喝一声冲上前去要扯住奔马,那车夫却大叫道:“拉不住了,各自逃命去吧”,一下跳入人群中不见了。

    文丑看准马势伸手扯住缰绳,正要力把马车拉停,从马车中部忽的一下腾起漫天火焰,燎起的火苗几乎把他烧个正着。文丑骤然一惊,下意识地松手,那马车就象个燃烧的大火球继续向着送葬的人群冲去。

    魏延眼疾手快,夺过旁人手中的招魂幡当作长枪使用,一枪把狂的奔马刺死,再一枪把马车挑到旁边的空地上,引得众人都是交口称赞。魏延正在得意洋洋,忽然听见有人叫道:“后面也来了,你再去后队挑一下吧。”

    众人一起往后看,只见在城内的方向又出现两辆燃烧的马车,气势汹汹地朝着人群撞过来。现在即使是再没眼力的人也看出来这是有预谋的袭击行动了,人群纷纷奔走躲避,街面上一瞬间就显得冷清了许多。蔡文姬气得手足冰凉,泪水潺潺而下,口中不停念道:“亡夫尸骨未寒,这些人竟然还要这样来羞辱他。”

    典韦鲍出松开胡母班,一人冲向一辆马车,看样子也是象学魏延的方法把马车逼停了。这时异变突起,从长街两旁的店铺里倏的冲出几十个黑衣人,穿过人群笔直冲向秋明的棺椁。

    这次出殡,大家都是没带兵器的,也没有人会想到需要保护完全无用的棺椁,所以只是一愣神的时间,居然被他们冲过去了。领头的黑衣人引刀一挥,巨大的椁板立刻四分五裂,现出里面红漆的棺材。

    蔡文姬见到棺材裸出,眼前一黑几欲晕去,幸好被张玉兰扶住了。蔡文姬深吸一口气,尖叫起来:“杀了他们,全部杀了他们。”众将从未见过蔡文姬如此激动,而且秋明尸骸露的话,对他们也都是极大的耻辱,各人都是红着眼睛扑了上来。

    那些黑衣人却早已抱了必死之志,对来自身后的威胁不管不顾,他们砍了两下现砍不动棺木,索性卡住棺材缝使劲一撬,竟把棺盖抬了起来。

    棺盖才起,一大蓬石灰从棺内抛了出来,把离得最近的几个黑衣人洒了个满头满脸,其中有两个立刻眼睛被烧得溃烂,疼得滚地哀号不止。等到石灰散尽,却见秋明连滚带爬地已经跑出了十几步外,还在跌跌撞撞地朝离得最近的廖化跑过去。

    廖化看见秋明身穿寿衣,脸涂胭脂,好象戏台上的索命鬼一样冲向自己,吓得连连后退。黄忠在远处骂道:“胆小鬼,你退什么,还不上前救人?”廖化讶道;“他是个人?不是鬼?那我就放心了。”他立刻抢上前去,把秋明保护在自己身后,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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