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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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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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心道当然可以了,以前努力背下这么多诗词不就是为了一来泡妞装逼二来穿越装逼吗?他假意推辞了一下便开口吟道:“方花古础排九楹,刺豹淋血盛银罂。华筵鼓吹无桐竹,长刀直立割鸣筝。”

    陈琳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此歌颇有古风,而且暗合公莫舞之曲调。秋兄且暂歇,待我录下此歌,也好为那位李贺传名于天下。”

    秋明笑嘻嘻地看陈琳摆好文房四宝才继续道:“横楣粗锦生红纬,日炙锦嫣王未醉。腰下三看宝玦光,项庄掉鞘栏前起。材官小尘公莫舞,座上真人赤龙子。芒砀云端抱天回,咸阳王气清如水。铁枢铁楗重束关,大旗五丈撞双环。汉王今日须秦印,绝膑刳肠臣不论。”

    陈琳一挥而就,将绢纸递与来莺儿道:“此曲当为鸿门之故事,真有神鬼之才。”

    来莺儿接过来赞了一声:“陈公子好俊的字”,读了几句又道:“那位李公子好俊的文才”,再看了秋明一眼:“秋公子好俊的记性”。秋明笑道:“李贺的歌,来大家的舞,陈琳的字,再加上在下的嘴,此舞可称四绝,不知来大家可能当此一舞?”

    来莺儿又细细读了几遍,手指轻轻地打着拍子,忽然转身下楼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这时房间里众人看秋明的眼光已经明显不一样了,那惹事的老头似乎也惴惴地不敢再惹秋明。陈逸看了老头一眼,笑着对秋明道:“这位李贺如此大才,必定还留有其他的诗作吧?”

    秋明想了想道:“李贺一生郁郁不得志,写的诗虽多,流传出来的却少,我还记得他的一咏马之作。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满室皆静,所有人眼前似乎升起一轮弯弯的明月,燕山如铁,平沙如雪,金鞍玉马快走如飞,这是何等的豪情状志?陈琳赞叹道:“果然好诗,此人才具胜我……”,他看了看秋明:“胜我九倍。”

    秋明这个气啊,刚才我说李贺胜我十倍,现在你说胜你九倍,意思就是比我强一丢丢了。不过秋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不是靠背下来的这些唐诗宋词,自己的所谓文才只怕给这些古人提鞋都不配,所以也就只有捏着鼻子忍了这口气。

    来莺儿下楼后,很快就叫停了正在表演的歌舞,只说是要调整演出形式,奉献给众人一场不同的公莫舞。楼上楼下的观众都是议论纷纷,一直以来,所有人见过的公莫舞都是同根同源,差别只在于腔调、身段和长巾的控制,难道这来莺儿刚刚成了名,就要擅改祖宗成法了?于是赞同者有之,反对者有之,更多的人却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好看就成。

    在议论声中,屏风再次拉开,刚才那些笙箫琴磬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面阔如磨盘的大鼓,而来莺儿头戴武冠身披锦袍,腕缠长巾手持鼓锤,独自立在大鼓前方。未几,不知何处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隐约可闻人喊马嘶,来莺儿扬起鼓锤,轻轻地敲在大鼓的正中心。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充溢在空气中,所有的人不由得全身一抖,抬起头来,似乎听到了上天的声音。事实上,除了来莺儿自己以外,真正能听到这轻轻一点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可是每个人都是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一时间,也没有人去评论来莺儿的舞姿于制不合了。

    秋明看着来莺儿翻转腾挪,长巾飘飘如旌旗招展,鼓声阵阵似吹角连营,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汉高祖刘邦在张良和樊哙的陪伴下缓缓驰进鸿门大营,中军帐里,英武盖世的项羽按剑而坐,满面怒气,身边的范增把玩着手中的玉玦若有所思。不远处的内营中,虞姬正在细心缝补着战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张良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项羽渐渐平复了怒气,手也从剑柄上松开。范增见势不妙,屡屡举起玉玦向项羽示意,项羽只当作没看见。接着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项伯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也急忙拔剑共舞。

    咚咚咚连声鼓震,秋明回过神来,,听见来莺儿正唱道:“芒砀云端抱天回,咸阳王气清如水”,马上有人赞道:“好一个咸阳王气清如水,当浮一大白”,然后就有热血上头的家伙大叫:“诸位,请同饮此杯,为高祖寿”,于是一群人跟着大喊:“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半醉的酒徒最是难以收敛,不一会这声音就传到了街外,附近来往的行人先是一愣,马上也跟着喊了起来:“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声音越传越远,渐渐传遍洛阳城的大街小巷,楼台里坊,无论是文官武将,朝臣宿老,听到这声音后也都立即停车下马,大声跟着喊道:“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天子刘宏因为今日的朝堂之争,心中郁气难消,连续征伐了四五名宫女。眼看着连番大胜,马前无一合之将,他又抓过一名胆战心惊的宫女,正欲提枪上马,忽然听得空气中有一阵沉闷的声音,如同雷鸣过顶。刘宏停下来听了一会,忽然色变道:“不好,有人欲行谋反之事,左右快来护驾。”

    正在内侍宫女手忙脚乱之时,张让赵忠联袂赶到,一起跪地拜道:“恭喜陛下,此非谋反,乃洛阳民众为陛下祝祷也。”

    “祝祷?”刘宏眯起眼睛,细心分辨每个字音,并且跟着读了出来:“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他读着读着,眼中忽然淌下泪水:“朕登基一十八载,今日方知为君之乐。”

    这时蹇硕也快步跑了过来:“陛下,城中芳泽阁伶人作公莫舞煽动百姓,如今全城响应,恐生大乱,还请陛下早兵马捉拿乱贼。”

    刘宏大怒,随手捡个东西砸向蹇硕:“混帐东西,朕的子民爱戴朕,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蹇硕的鼻子前几天刚被砸破过,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一下子又被砸得鼻血直流。他听出天子口中的森冷杀气,顿时魂不附体,跪下磕头道:“臣罪该万死,芳泽阁中既有如此忠君之人,宜带进宫中当面祝祷,岂不是好?”

    刘宏转怒为喜道:“说的不错,你去将一干人等带进,不对,是请进宫来,朕重重有赏。”说到这里,他摆出一个睥睨天下的造型,颇有顾盼自雄之意。张让赵忠急声道:“陛下,龙根露出来了。”天子脸上一红,连忙把裤子穿上。

    秋明万万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力,想了半天法子,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进了宫。可是刘宏现在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来莺儿的表演,秋明也只得暂且忍耐,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由于刚才的声势太过于浩大,当鼓声再次敲响时,董太后、何皇后、两位皇子、众多妃嫔,都赶过来观看舞蹈,估计就连宫里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阵容整齐过。由于刚才已经试演过一次,此时又是非同小可的场面,来莺儿舒展歌喉卖弄身段,比在芳泽阁中更要生动几分。等到鼓声渐息舞步停驻,四面掌声雷动,稍顷,何皇后率领后宫众人一齐向刘宏敬拜道:“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第二百四十七章 如朕亲临() 
刘宏手舞足蹈激动不已,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贺的歌,来莺儿的舞,陈琳的字,秋明的嘴,可称四绝,从今而后,此舞可称四绝舞。来人啊,看赏。”

    来莺儿和陈琳都是大喜谢恩,同行的陈逸胡母班等人也是无端得慕天颜,个个喜形于色,秋明却出声道:“陛下,臣不要赏赐,只有密事欲奏请天子。”

    此言一出,董太后何皇后都是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刘宏也皱眉道:“此间尽是朕的家人,事无不可对人言者,你就在这里说吧。”

    秋明无奈,又补充一句道:“陛下,臣所奏的,乃是烛光斧影之事。”

    刘宏遽然一惊,额前冷汗直流,连忙把秋明宣进偏殿。董太后惊疑不定地望了何皇后一眼:“皇后,此人所说烛光斧影究竟是何事?天子为何如此慌张?”何皇后虽然也是吃惊,可是到底沉住了气:“太后不知,儿妇自然也是不知,不过想来不外是凉州叛党、外寇入掠之事,与后宫无关。”董太后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刘宏把秋明带到偏殿中,回头瞥了瞥蹇硕,蹇硕连忙招呼无关人等全部退了出去,倒是省了许多鼻血。

    听了秋明的报告,刘宏沉默了半天才道:“朕待合肥侯不薄,为何他处心积虑想要反朕?”

    秋明忽然想起有一次提交辞职信的时候,某个副总也是这么语重心长地跟自己这样说:“公司对你可不薄啊,年轻人可要考虑清楚,不要轻易放弃事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放飞理想,好吗?”

    看着副总真诚的眼睛,秋明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不要和我谈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不上班,每月拿个两三千块钱,还要被客户骂,被主管骂,被经理骂,被副总骂,还不如去工地搬砖,听说运气好的话一个月还能拿个上万呢。

    秋明沉浸在记忆中,还没来得及答话,刘宏奋力一挥手道:“不,不行,合肥侯狼子野心,朕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梁孝王陵的地图既然只有蔡邕知道,朕把他赐死如何?”

    秋明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陛下,蔡伯喈乃臣之岳父,臣素知他虽然有时天真烂漫,却实在是忠君爱国,绝对不会做出有负天子的事来。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乃是合肥侯痴心妄想,和蔡公没有半点关系。”

    刘宏眼中光芒闪动:“可是现在只有蔡邕知道地图,若是他从这世上消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金匮的下落,不是少了许多事?”

    看见天子嘴边的狞笑,秋明道:“敢问陛下,梁孝王之贵,比高皇帝如何?比孝武皇帝如何?”

    刘宏愣了一下:“不若也。”

    “当赤眉之乱,长陵茂陵尚不得免,梁孝王虽贵为诸侯,焉知其陵不会为乱民所坏?若是金匮落入他人手中,终是不美。”

    刘宏登基这么多年,虽然有十常侍欺上瞒下,可是他毕竟也不是完全的笨蛋,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朝堂争辩中知道外面已是烽火并起反乱丛生,特别是黄巾之乱更是任何人也瞒不下来,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齐反,刘宏当场都吓尿了好么。

    既然人心不古,总有刁民想要造反,那么刚才秋明所说的情况就很有可能成为现实,即使没有反贼,自己这个皇弟假托反贼之名去盗掘了梁孝王的陵寝,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说地图,赤眉军掘茂陵长陵的时候,可没听说用到过什么地图。

    刘宏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依卿之见,此事当如何行之?”

    秋明早已想好了说法:“陛下所虑者,惟有金匮而已,今我岳父既有地图在手,我们何不抢在合肥侯之前潜入梁孝王陵墓将金匮取出,陛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宏皱眉道:“梁孝王乃汉室帝胄,如何可以扰其地下安宁,朕不许。”

    秋明想了想道:“陛下认为,若是孝景皇帝在世,能容得金匮落入他人之手么?”

    孝景皇帝刘启,就是梁孝王刘武的哥哥,虽然订有兄终弟及的金匮之盟,却推三阻四就是不肯立刘武为太子,最终还是把刘武先磨死,顺利传位给儿子刘彻。这个金匮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不但当今天子刘宏会有麻烦,就连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刘彻也会有得位不正的风评了。

    刘宏呆了半晌,对秋明道:“梁孝王一支早已断嗣,朕使人前去洒扫庭台,拜祭奉安,可谓仁矣。”秋明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跟着点头。

    刘宏又道:“金匮遗物,实为孝景皇帝、孝武皇帝措难之事,朕若将金匮取出销毁,于二帝面前,可谓孝矣。”秋明会过意来,连声道:“陛下仁孝之风,臣感佩不已。”

    刘宏忽然沉下脸来道:“入陵后取得金匮即出,若妄取他物,朕定斩不饶。”

    秋明刚要点头,刘宏接着道:“此事你若办得妥当,朕自然重重有赏。不过,若是失败了,朕要斩你;若是惊扰了先人,朕要斩你;若是走漏了消息,朕也要斩你。”

    秋明怒道:“这也斩那也斩,那我不去了好吧?你现在就斩了我吧。”

    刘宏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到当面顶撞他的人,竟然平静下来,问道:“你是朕的臣子,居然不想为朕办事?可是要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秋明道:“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不想点办法连宫门都进不来,你让我去和合肥侯斗法,不是明摆着逼死我吗?还不如现在就斩了我呢。”

    秋明把今天设法进宫的曲折遭遇说了一遍,刘宏想了想道:“此事甚易,朕给你发个穿宫令牌,你就可以随时求见朕了。不过以合肥侯的权势,你确实是不好对付,要不,朕赐你节钺?有节度擅专之权,应该可以和朕的皇弟抗衡了吧?”

    秋明想起在广宗时,小黄门左丰手握节钺却被皇甫嵩赶出营门,看来这节钺也不是挺保险地。他马上摇头道:“陛下不是说不得走漏消息,节钺一出,还有谁不知道臣去做什么了?”

    刘宏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还别的办法吗?”

    秋明灵机一动道:“陛下不如赐臣一块金牌,上书:如朕亲临,再加上天子私玺,这样臣也可以用来防身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皇子刘协() 
“如朕亲临?”刘宏脸色不善地看着秋明:“你要这个做什么?想要为非作歹吗?”

    秋明道:“臣一颗拳拳忠君报国之心,可昭日月,岂敢为非作歹?臣要此金牌,一来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为陛下办事,不至于被合肥侯奸计得逞;二来是感怀陛下恩德,把金牌带在身边,如同能随时目睹陛下仪容,耳聆陛下教诲,看一看斗志百倍,闻一闻精神抖擞,而且……”。

    “够了够了”,刘宏摸着胡子笑道:“既然你如此诚实,朕也不能冷了你一片忠勇之心,这个金牌,朕准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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