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有效者上限:一人。
卫昭大为诧异,什么叫有效者?
坐着想了半天,他总算理解了,感情这书上的内容,只有可能让一个人学会。
也就是说,这禹氏炼体术,只要他一个人学习,给别的人是没有用的。
不愧是系统,这规则可真诡异。
看来这里面的其他书,也很有可能有这种限定。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手,卫昭翻开第一页。
禹氏霸先,丙巳年六月,夜观星象于江州小楼,有所感,后经三十载冥思,终有所获。
然吾已近耄耋,无力修习此术,特著此书,留于禹氏后人,望后继者研习此术,光我禹氏门楣。
两行字提及的内容,卫昭都未听过。
大禹王朝历任皇帝之中,也没有名为禹霸先之人。从最后一句话看,禹家还不是皇室,所以他要真跟大禹王朝有关,很有可能就是大禹朝的先祖级别的人物。
卫昭接着往下翻。
第二页介绍了禹霸先对武的理解。
人是武的载体,无论何种厉害的武技,都是由人施展。
这本书叫炼体术,讲的是如何修炼身体。
粗粗翻了一遍,书中每一页画着一个小人,小人身上有一个红点,旁边写着修炼口诀。对于看过不少的卫昭,这并不惊奇。这些姿势像是修炼内功的招数,就是不知道练起来如何。
倒是这些姿势的名字让卫昭兴趣顿生。
总共有三十六式,每一式的名字与三十六天罡星对应,不过顺序是倒过来的。
三十六天罡第一位是天魁星,对应的是第三十六式,天魁式。
这三十六式,每一式又对应着人体三十六大死穴,按照禹霸先的叙述,一旦将这三十六式修炼圆满,修习者的身体将会有质变,学习任何其他武艺技巧,当如水到渠成一般,信手拈来。
即便没法学完三十六式,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让修习者体质,远胜常人。
看完这些招式的名字,卫昭也明白了禹霸先是什么人。
他的确是禹家的先祖。
大禹王朝有三十六郡,每个郡郡城的名字,与这些招式同样对应。
比如丰都郡郡城,名为天寿城,而乾陵郡郡城,则是天闲城。
既然是系统给的书,不大可能是骗人的,卫昭决定要认真修炼。
卫昭翻到第一幅图,天巧式。
照着图中的姿势,他开始修炼了起来。
第一幅图是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红点则在脚底,那是涌泉穴的位置。
按照书中所述,第一式最为简单,只要能感应道涌泉穴有热力产生,第一式就算修炼结束。
卫昭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默念口诀。
片刻的功夫,卫昭只觉脚底涌动起一股热量,他内心炽热。
这就练成了?
睁开眼,仔细看了一遍天巧式的介绍,的确没错,这样就算练成了。
卫昭有些怀疑,往后又翻了几页,等到第五页时,他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来前五式属于上下肢要穴,必须得五式都练成,才会有显著效果。
第五十五章 出征()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卫昭的进度一直停留在学会第一式上。
第二式天哭式,始终没有眉目。
昨夜睡觉时,已是凌晨,本以为早晨会很困,却没有想到很清醒。
卫昭将这功劳归于炼体术,坚定了他修炼下去的决心。
一门心思扑在禹氏炼体术上,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方子义与铁重钦等人,花了两天时间,从山寨众人里挑了三百多人出来,与短兵剑士放在一起,凑够了卫昭需要的八百人。
这事本该是由章泰负责,不过除了训练与打仗,其他时候他都不参与短兵剑士的事情。
这点让卫昭很是奇怪。
到了与冯子祥约定的日子,有人向卫昭报告,等他去检验这八百人。
卫昭去了。
山寨进门的那片空地,已经被收拾了一遍,上面杂草除了个干净,还建起了演武台,这里显然是一个校场。
旭日初升,阳光正好照在演武台上,卫昭站在台边,审视着眼前这些人。
八百人列队站在演武台下,目光集中在卫昭身上。
卫昭心情激荡。
以前幻想有属于自己的一支力量,如今真正拥有,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八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是山寨的基业。
演武台上,山寨里的主要人都在,校场除了这八百人,他们的家人也站在远处,望着他们。
卫昭的看着这些人的家人,他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牵着老人,眼神中多是喜悦与自豪。
自己的孩子、丈夫、父亲能加站在这里,似乎值得他们自豪。
回头再看演武台上众人,眼神中同样洋溢着喜悦。
山寨能走到今天,的确值得欣喜。
只有卫昭,眼神冰冷。
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征伐不断地乱世,卫昭也没有,但他却清楚,那是怎样的世界。
台下那些望着他,饱含信任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这些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家老小都交在了卫昭手里。
他的一举一动,已然不仅仅是他一人的事,他需要为这些人的信任负责,为这里每一个生命负责。
为那一双双看着亲人的眼神负责。
深深地吸了口气,卫昭抛开情绪,观察起了这些人。
细细一看,短兵剑士与其他人还是分的清楚。
“大胡子,能不能让短兵剑士们再装扮地像普通人一些?”
章泰摇头,“不可能,这些人自幼跟着方将军,他们所学地一举一动,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血,没办法再变回去。”
“好吧。”
检阅完这八百人,卫昭脑海中出现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建设山寨任务目标三,当前进度15%。”
有了山寨的第一支力量,也算在建设之内。
一切准备妥当,卫昭率领这八百人向乐都县而去。
跟着他的有方子义、童震、章泰。
为了不引起冯景的怀疑,短兵剑士并没有佩戴双剑,八百人中,只有一百人拿着木质长矛。
接近乐都县时,卫昭看到了等在城外迎接他的冯子祥。
远远地看到这八百人,冯子祥很是震撼。
震撼地不是八百人,而是卫昭的手段。
他始终想不明白,卫昭凭什么可以找来这么多人。
如今的山贼就像是过街老鼠,他哪来的号召力。
想不通他只能将这归结于卫昭特殊,就拿帮他争夺县丞之位来说,还有哪个山贼敢做这事。
无论如何,选择与卫昭合作,在他看来是一个无比明智的决定。
有了卫昭这八百人,郡守规定的五千人差不多够了。
虽然大哥的人数依旧占据上风,不过那都是强行征来的,想要完全服从大哥的命令,还得一段时间。
他与二哥的这些人反倒是更有优势。
与冯子祥汇合,卫昭对几人做了简单的介绍,一行人向城里走去。
接近城门时,远处一骑飞驰而来,赶在他们前面进了乐都县。
冯子祥皱着眉头道:“我没看错的话,这又是郡城来的传令兵,不知道这回是什么命令。”
“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乐都县新征地府兵,统一安排在县城北边的校场,这里是府兵的大本营,无论是原来的府兵,还是新征募的军营都在这里。将众人带到此地,冯子祥命人将他们安排进了军营。
正当众人忙碌时,一行人到了校场上。
冯子祥与卫昭看到了这些人。
县丞冯景,冯家的另外两位公子与刚才进城的传令兵都到了。
冯子祥带来了八百人,看来他们是来检查的,卫昭猜测着。
一名差役过来,将冯子祥叫了过去。
卫昭与方子义站在远处,看他们交谈,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大一会儿,冯子祥回来了。
他的脸色不好看。
非常难看。
卫昭不解道:“冯公子,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冯子祥挤了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说道:“卫昭,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
卫昭心头一紧,道:“到底是什么事?”
“前天夜里,郡守大人接到密报,广陵郡与山阴郡向丰都郡出兵了。”
卫昭大惊。
怎么会这么快?
看冯子祥这表情,该不会是?
“冯公子,郡守大人什么意思?”
“乐都县所有府兵,无论新老,立即前往缠溪县。”
冯子祥叹了口气,接着道:“十天前,奉高郡太守发出檄文,声讨大司马王渊犯上作乱,号令各地兵马起兵讨伐。檄文暂时还没有传遍各地,不过传过的地方,各地郡守都表示响应。只不过真正的动作,却是各有不同。”
“山阴郡与广陵郡的动作就是进攻丰都郡?”
“是的!”
卫昭很是郁闷,倒不是他怕打仗,而是自己毫无准备。
短兵剑士连兵器都没有带,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不过如今只有开往缠溪县的命令,至于前线如何,还得到了再看。这中间,再想办法把他们放在山寨的兵器弄回来。
卫昭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稍作整顿,立刻出发。”
“我们去打仗,冯公子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郡守大人有令,我兄弟三人也得去。”
卫昭又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显然,冯子祥也不知道。
冯景的安排很简单,冯子江率领五千府兵与征募的两千新兵,是队伍的最高统帅。
剩下两人则带着自己征来的新兵,跟着冯子江,一切以他的命令为主。
卫昭决定跟着一起去。
他安排童震回山寨,将自己的消息带回去。
近万人的队伍准备好时,已是傍晚,郡守命令紧急,要他们趁夜赶路。
属于卫昭地这些人,跟在大军最后,向与广陵郡相近的缠溪县开去。
第五十六章 乱世序幕()
天凤八年九月初,大司马王渊废禹矫自立为帝,定国号为“莽”,改天凤八年为初始元年,以应天命。
九月中旬,奉高郡郡守发檄文,声讨王渊犯上作乱,号召各地官员起兵勤王,还禹氏江山。
檄文传出,各郡响应。
然而始终没有一支兵马进入禹州。
。。。
。。。。。。
帝京,玄天门。
王渊初登基,着力清理宫中禹氏后裔,京城九门戒严,来往商客行人必须经过三道盘查,方可出入。
四十岁地尹追成为门侯不满一个月,如今镇守玄天门,负责盘查出入之人。
新帝有令,不得放走任何一个禹氏余孽。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尹追已经抓到了三十多个可能与禹氏有关系的人。
禹氏与王家的帝王之争,他并不关心,只要谁给他饭吃,他就为谁效力。
新帝登基,每月的俸禄比以前提高了三倍,他便不遗余力为王家效命。
清晨,尹追起的很早,根据他的经验,那些想混出城的人,似乎很喜欢这个时间。
站在城门口,远处一辆破旧地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尹追一挥手,招呼四名守卫上前拦下马车。
赶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尹追上前道:“老头,你是什么人,出城做什么?”
“回大人,小人是宋记商行伙计,干了几十年,如今年老,商行用到的地方越来越少。掌柜的待小人不薄,小人寻思不能耽搁铺子,就想带着家人回乡养老。”
尹追挑起车帘,里面坐着一个老妇,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相貌普通,让人过目就忘,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看来是怀孕了。
“老头,这女子是谁?”
老头苦着脸,唉声叹息道:“唉,这是小女。”
“我看她已有身孕,你女婿呢?”
“那畜生,不提也罢……唉!”
老头如此反应,尹追大概也猜的出,这女子多半是被人给骗了身子,又不想娶过门。
马车后,渐渐排起了队伍,都是要出城之人。
尹追不再多问,下令守卫仔细盘查马车,看看有没有可疑之物。
两人跳上马车,钻进车里乱翻一通,随后下车道:“大人,没有发现可疑之物。”
禹氏生于帝王之家,凡是禹氏宗族之人,无一不是养尊处优。无论气质还是外貌,与一般人区别很大。
尹追生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凭借这一印象与那双眼睛,他自问这些天没有放过一个禹家的人出城。
这老头一家三口,他仔细观察过,皮肤粗糙,举动粗鲁,显然只是普通人家。
尹追下令放行。
马车向城门外驶去,他继续盘查后面的人。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队骑兵飞驰而来,停在了尹追面前。
尹追有些奇怪,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有骑兵到他这里,看样子还是找他的。
领头之人跳下马,“尹追,今晨可曾有孕妇出门?”
尹追地心直往下沉,一股不祥地预感浮现。
他做门侯已有二十年,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位置上。这一个月抓了不少禹家的人,功劳不小,凭借这份功劳,足够他晋升更高的职位。
他很多次幻想,等戒严结束后,自己究竟会升到哪一职,不知道能不能捞到个校尉当当。
骑兵的问话戳破了他的幻想。
直觉告诉他,他们要找的孕妇,就是马车上那名女子。
“尹追,问你话呢,有没有见到孕妇出城?”
“大人,我刚仔细回想,并没有孕妇出城。”
尹追考虑清楚了,绝对不能说出马车上孕妇的事。手底下的人跟着自己至少也有五年,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借钱也好,接济也罢,都不在话下。
这些弟兄对自己很忠心。
听到孕妇没有从天玄门走,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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