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氏偏偏又对周围的人特别好,而且将管家的一家人都照顾的妥妥当当,就连一向挑剔的管家老太太,都对她赞不绝口,所以也就导致了,原本是管家里最权威的管潜都有些夫纲不振的感觉。
“哼,妇人之见。”管潜哼了一声,气冲冲的走了。
王氏轻轻地把管繁从地上扶起来,看见管潜走远了,她才有些带着笑意地问道:“怎么样,刚才娘给你的东西管用没有?”
管繁一改刚才龇牙咧嘴的样子,对着王氏笑道:“娘啊,还是你最了解爹了,知道他每次都只会打屁股,不过还别说,你给我的猪皮还真是挺管用,打上去还真是没有什么感觉,比之前的好多了。”
“少说废话,你自己从小到大被揍这么多次,真是一点记性都没有,怎么,跟娘说说,这一次为什么要逃婚啊?璃云郡主可是有很多人都盯着的呢!”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这样而已,再说了,娘你也别担心儿子我找不到老婆,我这一次出去,可是帮你物色了一个媳妇儿呢!”
管繁对着王氏挤眉弄眼,好不容易才将这件滔天大祸的话题给转移过去,他知道自己的娘最想要的就是他早点去一个媳妇儿。
这件事不但是体现在璃云郡主的事情上,早在没有赐婚之前,王氏就已经这么做了。
只是没有一个是管繁能够看得上眼的。
再说他跟璃云郡主压根就不认识,而且现在璃云郡主跟墨大哥隐隐约约有了那么点意思,自己也有了喜欢的人,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嘛?
想到墨谦,管繁又有点想念了,跟墨谦在宁远的日子里,是他最为快乐的时光。
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去做,跟着墨谦上过热气球去欺负隔壁县的人,跟着利箭小队打进过山贼的老窝,这一切不是以前在京城不曾感受过的,甚至是在小店里别唐筠心欺负,都是一种享受,比逛青楼还要过瘾啊。
只是进了京城之后他就回家啦,现在虽然说算是逃过一劫,但是按照家里的惯例,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必定是要被禁足在家好好反省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墨大哥怎么样了?
另一边的墨谦叹着气走出了吏部衙门,回到自己租住的客栈里,这个客栈比较偏僻,花的钱也不多,只图一个安闲罢了。
再说了,就算真的花什么钱,墨谦现在也不是很在乎,这一路过来,墨谦又给自己的口袋装满了银子,。
毕竟这天下虽然是儒家的天下,读书人整天都将礼义廉耻挂在嘴上,但是真正这么去做的却没有几个人,大多数在小地方当官的人更加不吃这一套。
沿途经过城镇,当地的官员看见这一群浩浩荡荡的车队,而且前面还有一群威猛的侍卫杀才开路,还有飘扬的大旗,一猜便知道是大人物,自然是不敢刁难,甚至胆小一点的都会主动送上仪程,也不管他们姓甚名谁,有没有交情,结个善缘总是没有错的。
而对于他们送上来的仪程,云候自然是不会收的,那个年轻的将军静笃,看都不看,就让他们滚蛋了,至于黄琛,则是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所以最后这些都落到了墨谦的手里。
没办法呀,一时手贱就将自己的老底给送了出去,结果现在自己穷得响叮当,对于这些东西,墨谦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大齐的官员们颇为重视气节,但是这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地,不是什么时候都讲的,一些七八品的小官,平日里以清廉的面貌示人,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会愿意主动招惹大人物。
邀名买直的人其实最懂得看风色了,顺风的时候,他们就算是撞破了头都会表现出一副要为了国家民族大义献身的样子,但是等到逆风的时候,他们又是比谁都跑得快,名声很重要,但是生命价更高啊!
如今的大明,并不是说制度混乱,文化混乱,而是文化和思想甚至是走向了一种极端,操守这个东西,不过就是一件道具罢了,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粉饰门面,不需要的时候就算是掉在地上都没有人理会。
如此看来,墨谦自己倒也算是一股清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保持一致的,那就是……没有操守!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担心自己别人家带坏。但是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墨谦就算是再怎么没有操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办了,因为他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黄家,一个庞然大物一样的黄家啊。
他现在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被人召回京城无非就是因为自己之前支持的对世家大族进行改革,以此来解决国家积贫积弱的现象。
但是现在的处境很是奇妙,那就是两只老虎大家,结果在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明明是皇帝和世家大族之间的矛盾,就算这具身体原来的在主人怎么样喊着要改革世家大族,但是细细想下来,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支持,怎么可能在京城里活得下来,而且还顺利的当上了官,听说还搬搬到了好几个贪官?
但是偏偏要中间忽然被塞了一只熊猫进去,先不论这画风是多么的诡异,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那只可怜的熊猫。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墨谦都没有敢再出去半步,而是待在客栈里,等待着皇帝下一步的动作,希望能够保住他的命吧,不然他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墨谦实在是没有想到京城之行竟然这么凶险,不由得庆幸,幸好现在身旁还有仇城带领的利箭小队在,这十多个人的队伍,虽然不算多,但是其实力在这个大多是没什么武功的京城里,倒也能够有一拼之力了。
否则对方难保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对一个落了单的小官,黄家有的是办法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官司都没地方打。
等到了第二天,貌似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墨谦却又要去上任了。
好吧,至少是有点工作安排了,墨谦有点小小的兴奋赶紧换上小吏分发的文官官府,穿戴整齐前往国子监,到了国子监,应该就不会这么危险了吧,当然,女子史不能够进入国子监的,所以墨谦特地分出了一部分人在客栈里保护婷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像闯祸了……()
墨谦现在已经有点感谢上苍的意味了,虽然是简单的上任,但是总让墨谦感觉到有了点生的希望。到了国子监总不能再来点什么生命危险了吧?!
墨谦带着几个利箭小队的成员一起到国子监去上任,但是这些人都是藏在暗处,因为是决计不能带着这些武林人士去上任的,这样的武力,在京城里只会有一些特殊机构才会有。
比如专门为皇帝办事的护龙山庄,还有刑事机构六扇门,而其他的人,是很难招到武林人士的,在朝廷中效力的一般被江湖人士斥为鹰犬。
并且不会与之为伍,所以一般的人不会加入官府,在各地都是很少的,就算是在京城这个几百万人的大都市也不多。
墨谦也算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这一批的助力,说实话,当时就算是墨谦把他们都给绑了,要是没有白前辈帮着他收服,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拿他们怎么样的,最多只能是判决为一个江湖纠纷,况且也没有闹出什么重大的人命问题,最后也就只能将他们给放了,这是很无奈地问题。
“阁下就是打过黄琛的……墨谦墨先生?”
一名穿着洁净衣衫的中年男子吃惊的看着墨谦,帽子虽然有些脱线了,但是依旧穿戴的很整齐,一双眼睛温和但是却略显浑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的打扮,但是他的话却让墨谦想起来自己当初学校的教导主任,或者是管纪律的老师。
对于这些人,墨谦还是有一定阴影的,毕竟当初在中学的时候,墨谦就没少受到这些老师的“特殊”照顾。
刚才这人的话,就像是墨谦墨谦不认真做广播操,刚回头就被教导主任给逮住了,瞬间迎上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刚才就是你不好好做操的?”
现在想想墨谦的腿都还是有点颤抖的,特别是这人说的那一句话,还是带着特殊的额含义的,什么?又是关于黄琛?自己就是揍了一个人呀,现在竟然到处阴魂不散了?
“那个……正是,不知道阁下是?”墨谦想归想,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向眼前这个人行了一个礼。那人却是哈哈一笑,刚才那种古板之气尽皆散去,笑起来竟然还有一些儒雅的气质,
“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墨谦墨小先生啊,在下洪景明,你的事迹我可都听说了,你在京城的时候把黄琛这样的纨绔子弟给揍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揍得好啊!”
“额……黄家在京城家大业大,你们这样议论他们,真的没有问题吗?”电视上这样的场景很多,一个在京城里权势滔天的人,就因为被人讲了那么一两句坏话,结果就把别人寻个由头给干掉了。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到了京城之后,墨谦却发现并不是这样一回事,貌似很多人都是敢于议论朝政的,甚至是骂大臣、骂皇帝,昨天的那个小吏不就是这样的吗?
明明知道黄家的强大,非但不惧怕于他们,反而跟自己一起酣畅淋漓地把黄琛给骂了一顿,今天碰上的这个家伙也是这样。难不成他的老婆也被黄琛给抢了?
墨谦打量了一下,这人至少都有四十多岁了,他的老婆想必也不年轻,黄琛应该不会重口味的到这样的程度,随即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那么接下来就很奇怪了,这些人为什么面对着黄家,但是却一点的恐惧心理都没有?
带着这样的心思,墨谦向着洪景明提出了疑问,但是没有想到洪景明还是哈哈一笑:“墨先生这话说得可真是有意思,当初先生在京城参加科举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畏畏缩缩的呀,敢于管天下不平事,那番气魄,我们国子监现在的学生们都还天天挂在嘴上呢!”
“惭愧惭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洪景明说的这么激动,墨谦就觉得……好傻!
一时逞能了,威风了,结果在上任的时候被别人给干掉了,要不是自己正好穿越过来,现在早就已经是黄土一铺了,还讲什么气魄?
洪景明讲的很是激动,但是看见墨谦没有什么反应,微微皱着眉头,
“难道墨先生从外面回来,这些事情都忘了?虽然我们大齐是世家在掌管着权力的,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呀,一般的百姓说说不行,但是我们这些读书人讨论天下大事,本就是天经地义,当今天子都没说什么,谁敢管?
我洪景明虽然只是一介国子监丞,但是就算今天是黄家家主站在我的面前,我也照样敢骂,他若是敢挟势报复,必定会有言官御史参他,我们又何必惧之?”
墨谦愣住了,感情这个时代是这个样子的呀,这些读书人也太疯狂了吧,都快赶上前世的明朝,读书人在金銮殿上打架了。当然,洪景明没有告诉墨谦,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其实也不差……可能更疯狂一点。
所以墨谦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昨天他在客栈里担心了一天,这都是多余的呀,既然有言官制约着这些人,黄家怎么敢大张旗鼓地对付他?
所以那个小吏说的话……
“可恶!”墨谦咬着牙,这家伙,话也不说清楚,那么现在还怕什么呀?既然读书人这么厉害,自己似乎在读书人的眼里形象还是挺不错的,那么……怼他呀!
黄琛既然不敢动用家族的力量,自己根本就不用怕了。
想通了这些,墨谦的心情显得很是舒畅,一边在洪景明的带领之下走向国子监,不一会儿,巍峨的国子监就出现在了墨谦的眼帘。
高大的建筑一栋连着一栋,门口还有一座巨大的琉璃牌坊,上面书写着“学海节观”四个大字,牌坊的后面是一座方形的重檐攒尖殿宇。
四面开门,设六级台阶,殿宇的周围环绕着长廊,四面架设精致的小桥横跨水池使长廊与殿宇跟院落相通,精美到了极点,也十分的大气。
墨谦看着这座牌坊愣住了,后世的牌坊在金陵有一座,在帝都有一座,称为“南监”和“北监”,国子监在在前世就是有的,其历史是可以追溯到西汉的“太学”的。
隋开皇初年,国子寺辖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开皇十三年?国子寺不再隶属太常,成为独立的教育管理机构,复名国子学。
大业三年改称国子监,监内设祭酒一人,专门管理教育事业,属下有主簿、录事各一人,统领各官学,如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各官学的博士、助教、生员皆有定额。
但是墨谦都没有见过,像这样承载了无数知识与学术的地方,亲自到这里方能感受到这是一种多么激动的心情。进了国子监之后墨谦才知道大齐的文风之盛,光是牌坊上面的题字,就能够让墨谦停下来看个不停,时不时的停下来观摩。
洪景明倒是很有耐心,没有催促他,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来接引导墨谦的,况且他也想知道墨谦这样的有名的才子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着墨谦,笑着说道:“想必墨先生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也甚是想念吧?”“啊?”墨谦一愣,自己原本是在这里求学的吗?
但是他完全不想说,他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看着上面这些人的题字,然后想着这块牌坊能够值多少钱而已,完全没有什么怀念的意思。
墨谦随处走走停停,国子监除了仪门后的殿宇,便是一座座的房屋了,房屋隐藏在树荫后面,微风徐徐,甚是宜人。在树林之中,又有很多的凉亭,零零落落的伫立在林间,而且总有那么好几个穿着士子服饰的读书人坐在凉亭之相互把酒言欢,谈史论道。
洪景明一路跟墨谦随便聊着,洪景明只当做墨谦是再次回到国子监,因为国子监可以说得上是大齐官员的摇篮,每年都有许多的读书人通过科举然后成为了大齐官场的一员。洪景明随意说着,说着国子监近日来的趣事,说着国子监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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