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藏头露尾,出来吧,”墨成子右手二指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剑气激射而出,划破一切阻隔,林中突然一声隆隆巨响,一道红色的魅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愧是墨守一脉的领袖,墨家的圣裁,一出手就破了我的木阵,小女子佩服。”对方说着清亮悦耳的话,身体盈盈下拜。
第二十六章 明月痕()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极其妖艳的女人,一身红衣,裙子的一边很短,露出一条雪白的大长腿,前襟很低,可以看见傲人的事业线,最引人瞩目的不是她妖艳火爆的身材,而是那一双漆黑如夜的双眸,顾盼之间给人一种梦幻迷离的感觉。
嬴政叹为观止,心想:“谁说古人保守了,眼前这美女分明就是引领潮流的时尚达人,瞧那条大白腿,啧啧。”嬴政发出了对这个时代最激情的呐喊:我爱战国时代……的美女。嬴政终于找到了一个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理由。
“这女人的眼睛有古怪,你们赶紧离去,不可被她迷惑,”墨成子声如洪钟,震荡心神。
本来也有些神志迷离的大胡子突然被点醒,赶紧把几个功力不够的年轻人拍醒,包括小鲜肉,带着他们匆匆离去。
“拿着吧,“临行前大胡子把火麟剑交给了墨成子。
“对付此妖女何须用剑,”墨成子拒绝了大胡子的好意。
“圣裁的话好让人伤心,奴家不过是对圣裁心生敬仰罢了,如何说我魅惑,骂我妖女?”女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风骚入骨。一边的嬴政感觉电流走遍全身,酥酥麻麻好不舒服,不由在心里说道:“他是前辈高人,不会被你迷惑的,别浪费时间了,这里有个纯情少男等着你来迷惑呢。”
目送众人安全离开,圣裁回头冷冷说道:“杀我门众,妖言蛊惑,墨成子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女子撒娇道:“圣裁为何如此不懂女儿家的心事,咱们先说点别的不好么?”
“废话少说,没有让我足够信服的理由,你,今日必亡,”说着墨成子伸出右手两指,指尖再次凝聚剑气。
红衣女子捂着嘴一声轻笑:“圣裁还真是无情啊。也罢,我奉我家主人之命,想请你去府上做客,还请圣裁不吝赏光。”
墨成子冷笑一声:“没兴趣。”
“喔?这样呀。我家主人还说了,如果请不到活的,死的也可以,”话音未落,两道厉芒已经杀到墨成子眼前。
墨成子足尖轻点,以相同的速度向后退去,那两道厉芒始终停在他眼前三寸之处不能接近半分。退到一定距离,墨成子突然一个折身,轻易便避开了杀招。那是两把造型很诡异的短刀。
“好快,”不远处的老头儿拍着嬴政的肩膀赞道。
“好白,”嬴政盯着红衣女子的藕臂说道。
一击不中,红衣女子飞起那条大白腿踢过去,墨成子两指轻轻一挡,就将她震开去。
“好强,”老头儿再次赞道。
“好滑,”嬴政盯着那条光洁如玉的大腿,差点都要留哈喇子了。
女子两次出手都落空却并不服输。只见她左手将双刀收在身后,右手掐动法诀,周遭的花草树木突然像有了意识,在地上游走攒动。
墨成子如陷入一个寸步难行的阵法之中,每走一走,都会有花草缠住自己的手脚迟滞自己的行动,甚至发起进攻,好在墨成子剑意强大,一切都在举手投足之间破解化消。
“好厉害。”老头赞道。
“好巨大。”嬴政盯着女子胸前的饱满,思想进入了不健康的状态。
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屁股,嬴政斜了一眼旁边的老头儿:“老家伙你摸我屁股干什么,你个老玻璃。”
“没有啊,”老头摊开两只手,两人同时往嬴政的屁股上看去,只见一条树根正在嬴政的屁股上轻抚。
“难道树也垂涎我的美色,我今天要**给一棵树?”嬴政揪住那条树根,说实话,那手感跟握住一条蛇没什么区别。
老头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儿,手指轻轻一点,那树根就断掉,即便如此,那那节断根还在嬴政手里挣扎了几下才安分下来。
“只有如此吗,你今日注定无功而返,”墨成子突然饱提功力,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整个树林,女子的控木之术在强大的威压下顿时被碾碎。
“束手就擒吧,”蕴含墨成子十成功力的最终一拳,拳风与空气摩擦发出沉闷如雷的声响,那女子似乎被吓傻了一般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被直接击中,美艳的身体在空中翻卷,似风中飘落的残红一片凄艳。
嬴政觉得那道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
“姐姐,快飞到我怀里来,”嬴政伸出双臂,想要接住那美丽的身躯,结果被老头儿一把按到地上。
“干什么?”嬴政挣扎着抬起头,嘴里满是枯草和泥土。
“是你干什么,人家打得好好的,你伸什么手?”
“我不是想接住……”嬴政突然发现那女子的落点根本不在眼前,而是离自己很远,“难道我中邪了,是爱情的力量?”
“你怎么样了?”墨成子显然没有想到那女子会硬受自己一拳,而他也根本没有想杀那个女子。他急匆匆跑过去,抱起那女子,用手去探她的鼻息。
突然,那女子睁开眼睛媚笑道:“你输了。”
女子漆黑的双眸中闪现出一道红光,墨成子如遭电击,全是的经脉刹那间被阻断了一般,所有力量根本调动不起来,甚至来简单的举手投足都做不到了。
“明……明月痕,”墨成子用全身仅有的力量说道。
“明月痕,明月留魂,圣裁果然好见识。”
女子翻身而起,墨成子全身不受控制就要摔倒,反被那女子一把抱起,于是两人来了个体位互换。
女子轻轻抚摸着墨成子那张沧桑而帅气的脸:“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当年姐姐是否也是因为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才选择背叛家族和宗门的呢……想不到我也会有花痴的时候。得罪了圣裁,跟我走吧。”
女子带着墨成子离去,周围的树木突然咔嚓咔嚓断了一大片,有一棵差点砸到躲在下面的嬴政和老头儿。
“原来是李代桃僵之法,难怪能接下如此刚猛的一拳而不受伤。”
“什么李代桃僵?”嬴政问道。
老头儿解释道:“就是把身体受到的攻击转化给周围的树木,也就是那女子承接圣裁最后一拳没有受伤的原因,这是五行家控木一系独有的绝技。”
嬴政从地上腾的站起来,指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骂道:“刚才还打生打死,这会儿又眉来眼去,一对奸夫淫/妇。旁边这么英俊帅气的小伙儿不勾引,偏偏勾引一个落魄大叔,姑娘你什么眼光!白瞎了一副好身材。难道从古到今好白菜都是留着被猪拱的吗?”嬴政嘴里吊着衣服下摆,有一种拿头撞树的冲动。
老头问嬴政何故如此伤心,嬴政眼角泛着泪花:“没什么,我只想哀悼一下这个不公的世道,天负我也。”
第二十七章 天子使节()
“你说一个大美女怎么会看上那种人。他有我帅吗?没有是不是。他有我年轻吗?也没有是不是。他有我力气大吗?更没有是不是……”嬴政牵着骡子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等等,容我反驳一句,前两条都对,最后一条我不赞同,他的力气肯定比你大。”
嬴政站住,盯着骑在骡子上的老头儿道:“反驳我是不是,下来下来,骡子是我的,我自己骑。”
“别别别,我错了,你的力气大行了吧,”老头陪着一脸的笑容谄媚至极。
嬴政牵着骡子继续往前走:“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体谅和安慰别人。我刚失恋,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在旁边回答是、对的、不错不就好了吗。我的心情好,你就有骡子骑,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吗?”
“对的对的,”老头儿这次学乖了不少。
嬴政要去邯郸,老头儿说正好顺路,于是两人一起上路。嬴政见老头儿一把年纪,自己骑骡子让他走着好像不合适,便把骡子让给了他骑,自己在前面牵着走。要说嬴政穿越至今,交流最多的就是三个老头儿,这让嬴政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当孙子的料儿。
一连走了数天,老头儿跟着嬴政吃住,反正嬴政现在手里还有些钱,倒没有亏待他。
这一日走在路上,本来很好的天气突然雷声大作,然后就下起雨来了。雨越下越大,两人拼命往前赶,后来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大院子便走了进去。里面三三两两避雨的人还真不少,两人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来边吃干粮边等着雨停,里面还有几个小孩子,嬴政也分给了他们几张饼。
嬴政旁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纪稍大,三十多岁,一个年轻一些,二十岁不到的样子。
“两位大哥是哪里人?”
“燕国人。”
年轻人刚说完,就被年长的人打断:“我们是韩国人,出来投亲戚的。”
“哦,”嬴政点点头,虽然明知那年长男人在说谎,却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这世道谁能没点秘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辆看上去还不错的马车嘚嘚走进了院子,那车夫撩开轿帘,一个衣着华丽的矮胖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像马鞭一样的东西。他小鼻子小眼,眼睛里全是不屑和厌恶,好像来到这个地方很**份似的,鼻子下方的胡子很有特点,又细又长,无比风骚的向两边翘起,看上去是经常打理。
“咳咳,”胖男人先咳嗽两声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是周天子的使节。”
避雨的人们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多理会。
胖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一次说道:“我是周天子的使节卫甲卫大人,你们没有听见吗?”
这次连看的人也没有了,还是那车夫撑起一把伞说道:“大人,快去旁边避雨吧,我看那儿还有一个不错的角落,咱们跟他们挤一挤。”
使节听罢勃然大怒:“胡说,我是周天子的使节,代表天子威仪,岂能跟那些贱民同在一个屋檐下。”
车夫为难道:“大人的意思是……”
“让他们都让开,本大人要避雨,这个地方被征用了?”
“什么,您的意思是把他们都赶走?”车夫一脸的为难,“这个不太好吧。”
周使道:“有什么不好的,按照周礼,本使就享有这样的特权,而且自古以来上下尊卑都是定下的,本使不过是依照礼制,你快去让他们离开。”
车夫摇头:“这种缺德事我可做不了,要么您亲自去赶,看他们理不理您,要么您就站在这儿等着雨停,我就不陪您了。”
车夫把伞递给使节,自己找了个地方跟别人挤了挤。他并非这使节的家奴,而是临时雇佣来的。
那使节生气的把伞往地上一扔:“本使就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让还是不让,哼。”
雨越下越大,那周使硬着脖颈子独立在院子中央,头上没有片瓦遮雨,如一颗挺拔的小葱接受着雨水的灌溉,不一会儿就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就连那两撇风骚的小胡子也软下来贴在下巴颏上。
周使委屈了,悲伤了,愤怒了,他指着众人的鼻子骂道:“你们……你们不守礼制,自甘下贱。天哪,这个世道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吗?周礼不存,人心不古,你们统统该被雷劈死。”
天空突然一个炸雷,院子中的一个柱子不知是年代太久还是怎么了,乌拉拉倒下了,然后轰隆一声正好砸在周使脚边。
周使吓得跟个木鸡似的直挺挺站在原地。众人见罢,实在憋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周使心里那个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高贵的身份还是迫使他挺在那里一动不动。
嬴政站起来说道:“大家都别笑了,这位好歹是周天子的屎,给点面子……那个屎先生,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坐会儿,位置不错哟。”
“不是屎,是使节,我是周天子的使节卫甲卫大人。”周使极力纠正嬴政的语言错误,为自己正名。
“明白了,不就是周天子的屎……节吗,果然跟我们一般人的不一样,馥郁芳香,气味浓长,让人回味无穷……您还是快过来吧,要是淋出病来还麻烦了。”嬴政主动让出一个位置,把那周使迎了过去。
周天子总算找到一个台阶,不过还是死要面子的对周围的人哼了一声,然后才迈着官步走了过去。
“年轻人懂得守礼法,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卫甲赞许的说道。
“呵呵是吗,那就借您吉言了。”对于周使的赞誉,嬴政很是不以为然。
杂沓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群提着刀的人突然闯进来,吓得那些避雨的人纷纷往后,有几个小孩都吓哭了,父母赶紧把他们抱在怀里。
为首的一人说道:“大家别慌,我们是赵国的官军,奉命搜查秦国奸细,只要大家好好配合,不会伤害大家的。”说着,那群人开始逐个盘问避雨的人。
嬴政发现旁边的两个男人似乎很紧张,尤其是那年轻人更是紧紧捏住身边一个长形包裹,而年长的则示意他不能轻举妄动,手同样往自己包袱里伸。看两个包袱的形状,嬴政猜测应该是两把武器。
第二十八章 令牌()
问道嬴政面前时,周使站起来说道:“且慢,你们不能盘问我,我是周天子的使节卫甲卫大人。”
“使节?”那头领看了周使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节,“拿个鞭儿就说自己是使节,当我三岁小孩儿呢。信不信我给你撅折了。”
“你敢,这是天子之节,你要是敢弄断了,不仅是你,就是你们全家人的脑袋都保不住。”周天子勃然大怒,自己被一群无知百姓欺负也就算了,眼前这人明显是个军官,应该有些见识才是,被他无视才是彻底的伤自尊。
“呵,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劈了你,”说着两人就扭打起来。虽说那头领可以轻而易举干掉所谓的周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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