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不过分,毕竟你当着挫人说了短话,但是对于认死理的萨摩人而言,这是对武士尊严的挑衅。萨摩人的头领眼神一凌,缓步上前。“不过几句重话而已,不至于吧。”他的声音有点冷的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猩猩脸仰着脖子,同样严肃的说道。剑拔弩张,哗啦啦所有人都围了上来,除了还有几个人照料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外,其他人都一阵要打架的样子,但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咳嗽声似乎是在突然间结束了,来得快去的也快,很是微妙。
长州人守在门口既是为了防止有人闯门,同时也是为了驱赶闲杂人等的,现在武田和萨摩两家在这门口摆了明要挑事,他们见势不对,立刻抄着家伙就赶了上来。“散开,散开,宫门前面不许喧哗。”长州人从御门那边过来也有好几十人,他们也不傻,你们一大帮子,我这边就出来两个,怎么赶你们吗,所以也出来了不少人,一时间御门的门口变得更加混乱了。
长州人也过来了,萨摩和武田家的两个领头人彼此对视一眼,脸上神色不变,但是心里心领神会。突然两个带头人把刀拔了出来,这么一拔刀,后面的人也都立马动作,纷纷出刀,转眼间口角就要变械斗,长州人一看局势,“你们,干什么,散开,散开。”拿着手里的家伙也加快了步伐,作势就要分开两拨人。“动手”,一声暴喝从武田家这边响起,本来他们的脸都还是朝着萨摩人的一转脸,对着长州人就冲了上去。
萨摩人同时跳起一样对着长州人就过来了。长州人本来就是加快着脚步往人堆里赶,结果正好转了一个满怀,长州人都懵了,怎么回事?刺啦,刀剑入体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个上来打算拉架的长州人一瞬间就报销了,守卫禁门的处长州人明白过来了,立马准备备战但就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散掉了不少,这下就人手就缺了,偏还遇到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萨摩人那个头领砍起人来那叫一个凶,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而新选组就更不必说了,刚才还可倒在地的那个小帅哥,还有那个满脸恶鬼样的家伙,守在禁门的长州人根本就不够砍的。
萨摩和武田家往里面一冲,砍瓜切菜就是这么个道理,夺取禁门的任务在不到十几分钟之内就达成了,这不得不提到几个人。萨摩人的头里叫做桐野利秋,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砍起人来砍瓜切菜,是隐藏于幕后的幕末一大人斩,只不过他的出名倒还不是人斩,关键还是他的军略也很到位,戊辰战争还有西南战争都有这个家伙最耀眼的身影。而新选组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最开始装死的就是冲田总司,而鬼脸,猩猩脸想来也都清楚,一个是土方岁三一个是近藤勇,这一场暴风雨般的突袭,让萨摩人和新选组彼此都记住了对面那些个最突出的人。
八一五事变(下)()
长州人这边被消灭殆尽,那边,一对对武装起来的士兵就冲进了原先长州人把守的大门这些人的旗帜表明他们都是武田家的士兵,在驱赶了长州人以后迅速的担负起了禁门的守护任务。这些士兵清一色的背负着斯宾塞连珠枪,从路上冲了过来,其实要是尊攘派有点心他们会发现京都的氛围其实已经变化了,以为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不可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总要清空几条街吧,总要驻地一空吧,但是这帮子人已经陶醉在了自己营造的胜利氛围里了,丝毫没有察觉到风起云涌,历史上也是如此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尊攘派盛极一时,但是突然戛然而止的缘故吧,一群自高自傲的自大狂。
解除长州人在禁门处的武装是当天的事情,而下令京都周边各藩消灭天诛组的叛乱则是在前一个晚上就已经传达了命令,基本上在第二天也就是在京都动手的这一天周边各藩也都相继接到了这一指示。实验一个政权是否还拥有掌控力最简单的就是对下级指挥体系发布的命令是否还会被执行很显然幕府的权威虽然一减再减,但是对于天下诸藩而言除了刺头的不服的那么极个别外,剩下的都还是听话的。
天诛组之变说起来是什么支持尊攘派的行动,但是构成这一支队伍的人可并不都是尊攘派的,他们有的是浪人,有的是失地农民,有的根本就是地痞流氓,甚至还有和尚和神官,他们能够聚集起来说到底根本不是什么为了尊攘派,很多的还是为了混口饭吃。从筑波起兵,前往京都。一路上他们都是被沿途各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人得罪他们,也没人想得罪他们,毕竟也是一支武装的军事力量,虽然里面的人用的家伙参差不齐的农民拿着锄头,流氓拿着木棍,武士拿着武士刀。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再加上他们又有大义名分,所以过往诸藩都采取了视而不见,或者管吃管喝的举动,其目的都是把这些个瘟神都送走。
所以天诛组刚开始走起来的时候很顺利,在京都内部尊攘公卿逼迫天皇之时,他们一举起兵有突袭的手法杀死了了五条城城代,然后在五条城侵略了一遍,宣布这里是天皇的直辖地。紧跟着几乎不留一兵一卒全部朝着京都方向走。最终的目的是要到达京都,中途但凡阻拦的一概杀掉或者攻占,诸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或流血的举动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但是到今天一切结束了,在接到了来自京都的京都守护的命令以后,周边诸藩迅速行动开始绞杀。
如果说这支队伍经过严谨的训练,人员也不复杂,那么或许这支作战力量很有可能就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最后把京都的局面再一次搞得非常的复杂,但是这一支队伍一如历史上的记载。非常的不堪,仅仅一日就被就被周边诸藩绞杀殆尽,除了指挥部分,失去了全部作战力量,其过程不用描写,完全没有意义。就像是一边倒一样,天诛组的指挥阶层大抵都是从京都的尊攘派里出来的,有公卿一名,武士多名,这些人在绞杀下幸存了下来。但是失去了力量,不得已他们继续借助所谓大义名分还有威逼利诱就地招兵,很快募集上来了一些人,但是他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保证能够前往京都只好就地驻守,天诛组之变在我的一道命令下就终结了,所以对于京都内部的尊攘派而言,他们失去了一切用以谈判或者对战的资本,到了轮到我捏圆搓扁的时候了。
于是我矛头一转,把目标盯上了消灭尊攘派各势力头目。桂小五郎依旧不见踪影,似乎他这一派已经和久坂玄瑞完全脱离自成一套系统,武市瑞山虽在京都但是不显山露水,而且是不是还会回到土佐去,我对此人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很清楚就算我不动手这个家伙也活不久了,所以我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久坂玄瑞,很幸运我得到了他的行踪报道,所以在解除了长州人在禁门的武装以后,我迅速带兵包围了鹰司宅,目的就是抓获久坂玄瑞。
可是鹰司辅熙显然不是很希望在自己的宅邸上被人人赃俱获,所以抓捕行动失败了,我立即调转马头开始抓捕各个尊攘公卿,但是我的心里此时已经明白了,历史就是历史,虽然我提前发动了,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改变,如果容易的改变的,那么历史的惯性就不复存在,我在这里的缘故又为了什么?按照蝴蝶效应,失之毫厘就会差以千里,我让这个段历史已经变化的太多了,但是总体上还是没有改变态势的,如果没有惯性作祟那才是有鬼,要是历史从来没有惯性那么要我来干什么,那个老者只要自己拨拨手指或许历史就会发生质和量的改变,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
果不其然感到诸卿宅邸时全部都扑了一个空,所有的主事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京都。我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但是历史的进程还是发展了。长州人的势力被挤出了京都,尊攘派虽然在孝明的圣旨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诛杀逮捕乱臣贼子这一条已经足够了,尊攘派的实力也遭到了大规模的打击。整个事变的基本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剩下来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历史的惯性会到哪一步,那么我再动手。
&恶,就差一步了。”京都之外一群穿成和尚样子的人在几个武士的护送下一边咒骂一边匆忙忙的跑着,他们正是从鹰司宅逃出来的几个尊攘派公卿。从鹰司宅一出来以后,久坂玄瑞就和他们分了手,但是久坂玄瑞到也没有抛弃他们,安排了几个人手护送着他们前往长州,但是这些平时过惯了公卿日子的家伙可就倒霉了,他们脑袋上带了一个大大的套头斗笠,用来遮挡他们的面容,公卿的眉毛都是剃过的,一看就露馅,用那种和尚带的斗笠,把眉毛遮住虽然透过缝隙,还能看出来脸,但是他们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几乎是被粗暴的洗掉了,所以基本挡住了,他们也脱掉了一贯的服饰,换上了想都没有想过的行脚僧的服饰,这种苦难可是一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几个公卿走走停停,疲惫不堪,伴随着疲惫,内心里面的仇怨也就越大,这也不外乎到了正史后来三条实美对于幕府那叫一个有杀过不放过,萨摩人多次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为的是避免导致大规模的流血还有过量的经济损失,但是以三条实美岩仓具视为首的公卿,和本来就狂暴的长州,直接反驳,一天二地仇不杀你到血流成河怎么解气。八一五事变就这样在目标基本达成下落下了帷幕,但是久坂玄瑞还是逃过了一劫,他又一次的潜伏进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继续筹划着下一次的行动,只不过这一次事变以后,所有尊攘派包括久坂玄瑞这一派,都进入了隐藏模式,斗争再一次从明面转变成了暗面。
第十一章 种种子()
长州人在禁门处被杀掉了不少人,这惊动了长州藩的上上下下,长州失去禁门等于他们在京都的政治势力大规模的消退了,这可是一个爆亏啊。可是随后长州人就沉默了,幕府手拿圣旨,口称诛逆直接给这些人的脑袋上扣上了犯上作乱的大帽子,面对来自朝廷和幕府的双重压力,长州人被迫保持了沉默,但是一股逆流还是形成了,那就是对于幕府的仇恨进一步加剧了。不过这些长州人依旧没有把矛头对准天皇,与其说是不敢,不如说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借口了,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把天皇这个牌匾举了起来。
&不是陛下的意思,一定是幕府逼迫陛下做出来的。”“可恶的幕府,居然如此犯上作乱。”你看这样一解释似乎尊攘派的存在又一次合法了,不过倒也是不论是历史上的孝明亦或是我这里的,在八一八政变或八一五政变时,都没有下达类似于尊攘派是大反贼的圣旨,所以只要天皇不明说,那么尊攘派的存在就依然合法。
日本历史里总有这样一股潮流,那就是只要天皇掌有了权力,那么他手下的政治对立派别,其矛头都不会针对有权力的天皇,他们都会用“天皇受到了另一派蒙蔽”的说法或手法来为自己师出有名,而且动不动就喜欢打出“清君侧”这样的名头,比如戊辰战争的奥羽列藩同盟,又比如到了侵华战争前夕的皇道派与统制派,都是如此只要自己的诉求达不到,那就清君侧,而且每每“清君侧”的时候这一派还会再推举出来一个新的天皇来给自己的行动冠上更高的合法性,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这种时候天皇的表态就显得尤为重要,可天皇如果自己很是无能的话。那就只好看下面的臣子给不给力了。昭和天皇显然是一个比较凶的,这边皇道派开始暗杀,同时聚兵造反,逼着陆军大臣给天皇传话,这边传完话那边昭和天皇就放话,你们再搞老子亲带近卫师团平叛。要知道昭和从六岁开始就是生活在乃木希典这个长州疯子主办的学习院里面而后来更是成了萨摩人东乡平八郎的弟子,在军事指挥,军事判断,还有派人去送死,自己去送死这些方面的技能都是点满了的,同时在他领导下的统制派在东京内部高放气球,上面拖着标语,不投降的都是贼军,再加上皇道派推举的“天皇”秩父宫雍仁亲王早早的就被控制住了。到了最后在多方面的倾轧下皇道派才算是彻底跪了。
这里还是有必要提一句,皇道派仔细看看的他们所谓的施政纲领,尊皇讨奸,天皇亲政,真是不知道幕末的人尤其是最终获得了胜利的大久保利等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做出什么表情,而尊王攘夷的所谓志士是不是该做出一副你们也是好兄弟的表情,要知道皇道派二?二六一口气干翻了多少大臣,这样的功绩放在尊攘派身上一辈子都完不成的
而面对奥羽列藩同盟的清君侧。明治天皇可就没有那么叼了,从小就是学习各种文化课。除了会写字作诗,打仗什么的完全一窍不通,要不是依靠着新政府里面的能人制定的到处发白条计划(类似于赤报队那种),还有奥羽列藩内部本身的不稳定性,光靠当时前线的新政府军估摸着光是会津人就要打上好几年,那一张张白条生生的把幕府还有会津以及周边各藩的经营了数百年的民心。民意给抢去了大半,不要交租啊,这是那些苦哈哈的农民梦寐以求的,至于头顶上的武士老爷,那就对不住了反正只要我活得好管你们死活。所以这也是会津会败亡的很重要的原因,虽然会津的武士阶层至始至终都保持了高昂的战意还有忠诚,但是耐不住经济基础的流失,最后在加上新政府军里面那些武将文臣确实都是一代人杰,这才让明治天皇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至于会津人和长州人的仇恨,长州人可没有却别对待,当年杀你们的都是会津武士,但是长州人拿着已经投降然后又被白条坑惨了的会津老百姓出气,这要不结仇才奇怪了,在电影最后的武士里面那位天皇映射的就是明治天皇,他所映射的事实实际上就是天皇根本无法自己控制朝政,这样的天皇最后生生给日本人修饰成为了“英明神武”也只能说那群萨长的想来想去还是想要一个大牌匾来遮风挡雨比较好吧,免得青史留一个权臣奸臣的恶名。
所以一个有本事的天皇对于以后历史的发展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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