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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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大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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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赵婧白担心受怕了一场。如今听说要给自己找驸马,赵婧又是欢喜,又是害羞,一颗芳心如鹿撞,涨得通红的脸蛋儿悄然垂下头去,低眼用手卷弄着衣角,似玫瑰含苞。

    “婧儿,朕与皇后商量了一下,给你挑了一个驸马,也是你认识的人,想来,你是应该满意的。“

    “婧儿但凭爹皇上皇后做主。”赵婧从小被阎贵妃抚养长大,素来与皇后并不亲近,一向只以皇后的称号相称,原本她想要说“爹爹”的,但后面加一个皇后未免就不伦不类了,因此才改称“皇上皇后”。

    赵昀说道:“这是给你挑女婿,还是要你自己满意的。他今天也进宫了,你待会去见见他。”

    “啊?”文郎不是重伤卧床吗?怎么进宫来了?赵婧心中大惊,茫然抬头望向赵昀。

    “他就是恭圣仁烈太后的侄孙杨镇,你小时候,还与他一起玩过呢。”

    赵婧脸上的红潮缓缓消退,脸色一阵苍白,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宋理宗赵昀,倾刻间,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落。

    殿中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齐望向了赵婧。

    赵婧忽地站起身来,转身回头,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

第一百零一章 巧遇() 
ps:上一章的内容有改动,对后面的情节理解可能会有些影响,建议大家回过头再看一下。(在下午五点时改动的,若是这个时间段以后看的,就不必回头看了)

    “大人,大有收获啊!“文天祥正躺在床上听着美婢唱曲儿打发时间,谢枋得从外面进来,满脸笑容地说道。

    文天祥向婢女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连忙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关上。

    “我带着临安府的衙役,查获了一批丁有德向临安城私运的禁榷之物,初步估计价值数万两银子。“原来谢枋得一直思索着怎么与丁大全斗,如今文天祥重伤卧床,诸事不便,少不得只能自己多辛劳一些了。

    其其格说话真真假假,却也透露了一些实情。她说丁大全透过蒲寿庚私下与蒙古做生意,多半便是真的。丁大全的生意都是通过丁有德来打点的,谢枋得令人盯着丁有德,发现他派人出城运货,便立即找到临安府的衙门捕快,前往检查货物,果然尽是禁榷之物。

    文天祥打趣道:“如此说来,君直兄要发一笔大财了!”

    南宋律例规定,凡走私禁榷之物,一经举报发现,立即没收。所得之财,三分之一归举报者,三分之二籍没入官。这一次发现了价值数万两银子的货物,若是能得分三分之一,也是一笔巨款了。

    谢枋得哈哈大笑,道:“这都是从其其格的口中得到的情报,要奖赏,也该奖给大人您才对。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哪能受得了如此巨款啊?”

    文天祥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谢枋得正色道:“卑职早算好了,其中的三分之二给新军,供练军犒赏之需。剩下的三分之一,作为情侦所的活动经费。卑职有朝廷的俸禄,衣食无忧,哪里需要这些钱啊!倒是如今新军初立,朝廷的经费毕竟有限,大人又不能吃空饷,新军皆是实打实的,一个人都没少,经费上难免就有些紧张了,有了这笔钱,也能缓上一缓。情侦所更是我们偷偷设立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是极耗经费,不弄点银钱,恐怕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文天祥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言。

    高义如黄远,散尽万贯家财,只为抵抗外敌入侵。自己仅说了一席话,说了一个打败蒙古人的愿景,他便为此远赴泉州,兴建造船坊,筹办海军。谢枋得亦是重义轻财之人,再多说下去,未免也太看轻他了。

    “大人,丁有德会不会知道一些丁大全与蒙古人私通的事呢?“

    文天祥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以我们这几次与丁大全的交锋来看,此人办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这么重要而且致命的秘密,即使丁有德知道一些,恐怕也不过是一些蛛丝马迹罢了,不会知道太多的。”

    谢枋得笑道:“只要有一些蛛丝马迹,总能顺藤摸瓜,将他给揪出来的。”

    文天祥点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丁大全与蒙古人勾结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还必须得有人经手,总会漏一些马脚出来的。“

    这几日躺在床上养伤,除了看戏听曲,调戏貌美小婢女之外,也想了许多事情。许是身体不能下床了,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思路也清晰了许多。

    不过,让文天祥有点不解的是,其其格既然在自己的书房中放了那些栽赃的书信,丁大全却为何迟迟不采取行动,带人来搜查自己的府邸呢?他可是连宰相董槐的府邸都敢派兵包围的人,难道还怕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枢密承旨不成?

    “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谢枋得问道。

    文天祥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们可以三管齐下。林时中盯着三元楼,你继续追查丁有德的生意,王烈去盯蒙古使团住的太平楼。记住,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不要操之过急。”

    经过这几次的交手,谢枋得也明白丁大全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甚,便会中了他的圈套。与这样的人斗智斗计,确实是万万也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的。

    “还有,其其格送来的那些宝贝书信,我们也可以还给丁大全。”文天祥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谢枋得连忙问道:“大人有什么想法?”

    文天祥道:“此事你就先别问了,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

    临安城外,南屏山上,牛氏兄弟的身影出现在净慈寺门前。

    他们几人都是孤儿,自小在军中长大,也没什么亲人。今日是大年初一,早上从军营中出来,去文府给文天祥拜了年,见到文天祥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心中皆是悲愤万分,却也无可奈何,下午便约好一起来净慈寺中烧香,给文天祥祈福。

    净慈寺香火旺盛,今日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临安城中的市民,跑来净慈寺中为新年祈福的人,不在少数。

    牛富兄弟五人,一齐进入寺中,跪在观音殿前,牛五响咚咚地磕了几个头,开口说道:“观音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文大人的伤快点好起来。刺杀大人的刺客,早些被我们兄弟抓到,再将她切成八块,剔了骨儿,剥了皮儿,剁碎了给咱们兄弟下酒。”

    此言一出,旁边众人顿时对他恻目而视。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凶神恶煞,当着观音菩萨的面,竟然说出如此吓人的混帐话。

    牛富伸手敲了一下牛五的头,笑骂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今儿还是大年初一,又是当着菩萨的面,怎么能说那些恶毒的话儿呢?“

    牛五不满地叫道:“我哪里恶毒了?刺杀大人的凶手,那才叫恶毒。若是落到我牛五手中,不将她杀了下酒,难消我心中之气。“

    一番叫喊,顿时将寺中一干善男信女吓得绕道而行,只有前面一名女子混然不觉,反而回过头来,嘻嘻笑道:“这位大哥好生豪气,莫非是军中的好汉?“

    这名女子,自然便是其其格了,她此时的伤好了几分,便也出来拜佛,却不想,恰好碰上了牛富兄弟几人。

    牛五久居军中,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女子,见到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夸赞自己,顿时眉开眼笑,道:“这位小娘子果然好眼力,我牛五就在新军中当差,添任指挥之职。“

    其其格眼珠一转,施了一礼,道:“原来大哥还是一位指挥,却是小妹眼拙了。“

    牛五瞪着眼睛,望着其其格妩媚的笑脸,一时竟然痴了:“小娘子的眼力如此之好,哪儿有什么眼拙啊,却不知小娘子是何方人士?家居何地?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婚配?“

    一连串丝毫也不礼貌的话儿问下来,旁边众人皆是瞠目结舌,便是几个兄弟,也是面面相覤。

    其其格却毫不在意,反而格格地笑了起来,欢笑声中,又盈盈地送过来一道秋波。

第一百零二章 怒气() 
“薛太医,婧儿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见到薛太出来,赵昀一脸焦急不安地问道。

    也难怪赵昀如此紧张了,他都五十多岁了,宠幸过的女人数以百计,却只有赵婧这么一个女儿,又自幼便体弱多病,一直都是靠药罐子养着的,如今突然昏倒,让他如何能不着急?

    赵昀现在后悔极了,好端端跟赵婧说什么杨镇,就让她与文天祥在一起好了,自己偏偏一时鬼迷了心窍,听了谢皇后的劝说,说什么大宋公主向来只下嫁皇亲国戚与功勋权贵子弟,从未有过招状元驸马的先例,极力推荐杨太后的侄孙杨镇为公主驸马。

    这下可好了,万一婧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昀想起早夭的两个儿子,不禁悲从心来,一时之间,竟然老泪纵横。

    闻得官家问话,薛太连忙躬身说道:“公主的脉息,左寸冲而散漫,左关迟而虚弱,左尺细而无神;右寸乱而无力,右关沉而怠缓,右尺虚而不举。左寸散漫者,心力交瘁也;左关虚弱者,肝火太旺也;左尺无神者,肾气亏虚也。右寸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怠缓者,乃脾胃有所伤;右尺不举者,乃气血不足也。“

    在宫中做太医,给天子其及家人诊脉,非比寻常百姓家,最是大意不得。需得细细说明脉象病由,记录在案,再开方抓药。

    官家问起,御前应对,这番医理,却是非说不可,不能敷衍了事。

    当然,薛太也知道赵昀未必懂这些,便又接着说道:“瑞国公主生来体弱,肾气亏虚,气血不足,乃是从胎里带来的病根,一直靠药石调理,倒也无甚大碍。肝火太旺,怕是心情积郁所致;脾胃有伤,怕是饮食有亏所致;心力交瘁,肺经气分太虚,怕是受了什么刺激。“

    “陛下,这都是微臣的推测,陛下姑妄听之。瑞国公主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万万受不得任何刺激了。“

    薛太既然说出来了,自然不是随便瞎说的。依他的诊断,瑞国公主应是受了严重刺激才昏迷不醒,而且脾胃有伤,更让薛太疑惑不解。

    公主身体虚弱,宫中对公主的饮食向来是千般注意,万般小心的,怎么还会伤了脾胃呢?

    这种皇家秘辛,当然还是不知道为好,却又不敢不讲明病由,因此便只说是“推测“。

    赵昀思量着瑞国公主前几日违拗自己,跑到净慈寺住了三日,寺中的饮食,自然都是一些清淡素菜,回到宫中,恰逢年终祭祖,庆典繁多,饮食大是不同,两下对冲,可能便是因此而伤了脾胃。

    至于这些时日,赵婧因为文天祥的事情而心情郁闷,他也是早就知道的。

    薛太能将这些说得丝毫不差,果然不负“神医“之名。

    不过,这个老家伙私下里给人与公主传递书信,还是要重重责罚的,只是此时还不是时候,先等婧儿的病好了再说。

    当下便问道:“婧儿没什么事吧?”

    薛太立即跪了下去,以头触地,道:“陛下,公主的脉象万分凶险,臣就实话实说了吧,臣只有五分把握,能不能治好,还要看天意了!”

    赵昀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身体就要站立不住,旁边的董宋臣见了,连忙上前将他扶着,这才没有昏倒在地。

    “你!你!你!”赵昀伸手指着薛太,怒道:“你刚才还说得这么真切,现在却说只有五五之数,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薛太拜伏在起,不敢抬头看赵昀的脸色:“药医不死病。公主的身体,一直都是靠药养着的,如何还能受得了刺激?如今的脉象,纵然是华陀再世,扁鹊重生,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啊。”

    赵昀回头看了看静静躺在床上的赵婧,那张精致玲珑的脸蛋安详闭目,顿时只觉得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神态似乎在倾刻间便苍老了几十岁,半晌,才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先用心去治吧。”

    ***

    赵婧昏倒,宫廷的宴会立即就停了,谢皇后,阎贵妃,并一众嫔妃,都在外面的房间中,焦急的等候着。

    阎贵妃的目光一直盯着谢皇后,神色间,说不尽的怨恨之意。

    赵婧自小被阎贵妃抚养长大,向来视若己出,如今赵婧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罪魁祸首便是谢皇后,若不是她推荐什么杨镇做驸马,婧儿如何会受这般刺激?

    往日里阎贵妃便对名份上一直压自己一头的谢皇后极为不满,如今更是旧恨添新仇,让她如何能忍?

    若不是碍于她的皇后身份,换了是其她妃子,一向在宫中嚣张跋扈惯了的阎贵妃恐怕就要扑上去与她拼命了。

    许久,赵昀终于走了出来,众嫔妃忙迎了上去。

    “陛下,婧儿没什么大碍吧?”谢皇后最先问道。

    赵昀狠狠地瞪了谢皇后一眼,若不是她推荐什么杨镇,怎么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呢?说起来,当年赵婧的生母贾贵妃与谢皇后一起进宫,贾贵妃长得国色天香,赵昀原本是想立她为皇后的,却被杨太后阻止。

    贾贵妃虽然没有被立为皇后,却专宠于后宫,却不料早早就病逝了,只留下年幼的赵婧。

    一直以来,谢皇后虽然不得宠,但却极为贤惠,从不争风吃醋,赵昀对她也还算满意。反正皇后嘛,就是用来管理后宫的“官员”,从来就不是和自己睡觉的女人!

    今天的事情,却让赵昀对她一肚子的火气,瞪了一眼之后,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向一旁的阎贵妃说道:“婧儿一直是由你抚养的,你进去照顾她吧。”

    阎贵妃闻言,连忙向里面走去,赵昀又在身后说道:“记得婧儿受不得任何刺激,不要说让她伤心的话。还有,告诉婧儿,挑选驸马的事情,都随她自己的心意,朕不会勉强她半分的。“

    谢皇后又在一边问道:”陛下,杨镇已经进宫多时了,陛下是否要见上一见?“

    赵昀听她又说起杨镇,顿时勃然大怒,怒吼道:“马上派人将他从宫中赶出去,朕这辈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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