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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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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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叔祖,怎能没您的份呢,蕊儿这就给您添茶。”

    琉璃盏飞驰而过,在刘希鼻前留下淡淡清香,却不洒一滴。

    好厉害的修为,刘希不由得再次望向了那梳着双髻,还未行笄礼的女孩儿,这是何等的怪胎,刚才那一手,非化气修为不可为。

    “恩,好茶。”

    似乎极为享受的道了这一句,继而便见一身穿青衣头戴方巾手摇纸扇的老者由远及近,一边抿着茶水,一边与身后之人说道,“蕊丫头这几年精进很快,都已经到了化气巅峰,绣儿,你可得好生努力了才是。”

    “弟子谨遵师祖之命。”

    这声音好耳熟,刘希不禁移目望去,待看清落后老者数丈远的来人,他愣住了,白衣桃花眼,手中持着纸扇,这人不是马绣,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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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文武齐斗() 
河边数里开外,一辆马车缓缓而行,拉车的马浑身雪白没有半点杂色,马蹄悠悠踩过泥道,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轮印。

    “便在这停下吧。”

    车中一道声音响起,拉车的圆脸少年当即勒住手中的缰绳,隔着刺金百花绫罗帘布轻声道,“师兄,我们不去赴约了么?”

    “去,为何不去,只是我想了想,少鹤你如今也初入了大成之境,足以与那些人一争高下,不如由你替为兄前去。”

    听得这话,驾车的少年眼中闪出一抹光彩,圆脸上也露出惊喜之色,“师兄可当真?”

    “自然,我岂能骗你不成?你此番去,当以师门荣辱为己任,切不可坠了我道家的名声才是。”

    说话间,便见车内飞出一个锦囊来,车内之人又是继续道,“这是师祖炼制出来的‘幻灵丹’,服下之后,功力在几个时辰之内会提高许多,也就是你能够达到大成巅峰,或者更高。”

    圆脸少年满是欢喜的接过,“多谢师兄,少鹤定当不辱山门。”

    “善,正午将至,你还是速速前去吧。”

    那圆脸少年对着马车行了一礼,便一跃而起,快速的朝着河边行去,自然,在奔跑中,没忘记将那锦囊打开,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朱红丹药,毫不作犹豫的吞服了下去。顿时,身上衣袍鼓动,脚下的泥土莫名的四处飞散,圆脸少年则是一声长啸,又是朝前而去。

    “呵呵,真是可惜了,名子白,还想着与你一较高下,看来唯有等下次的机会了。”

    马车内,紫玉冠错金提花紫袍的少年轻声道了句,继而一丝轻笑在嘴角边浮现,“不过下次,可就你儒家垂死挣扎之时,一并消灭了你,那才有意思。”

    说着,缓缓地闭上眼,又是自言自语的道,“走吧。”

    这两个字说出口,那正在低头寻找衰草的白马刨了刨前蹄,转了个方向,朝着东方,又是晃悠悠的行了起来。

    河边,一盏茶水终被饮了尽,琉璃盏再度划开一道道风霜,落在了那木桌之上,墨家长老谭治元一挥袖,不知被收到了何处去。

    “看来也就我们这些念旧的人来此了,也不知这再过二十载,还有几人会踏足这苦寒之境,记得溧水河畔的‘诸子之约’?”

    摇着纸扇,杂家的长老拓跋野轻声念叨,仿佛看尽了人间沧桑,话语中亦是多了落寞孤寂之感。

    右手一甩,收了纸扇,叹了口气,拓拔野又是道,“繁华湮灭,唯有这万里冰封不曾变过,想来也只有它记得这里曾经几多少年豪杰壮志凌云,亦是看得青丝染了白雪,折了满腔的英雄志气。”

    这话说出口,恰是哀默苦多心,田羽伦等人皆是暗自叹了口气,故景依旧,只是年华不再,不消些光景,在此处的还能有谁?

    或许自己便是下一个失约之人。

    “哈哈,你这说书的又开始讲经论卷了?天地万物,谁都逃不出个辞旧迎新之道,你我即便是成了修为圆满,也大抵苟且偷生数百年,这天下,终究是他们这些少年郎的。”

    阴阳家长老严海生笑着道了一句,或许是看透了天机,倒也对感慨之言看得颇为淡然,他这话一出口,拓拔野脸色一变,露出个笑容来,恰如在说书一般,神色百变,情随故事而生。

    “严老鬼说得是,这时辰也快到了,想来是看不到其他人,我等便按照约定开始吧。”

    谭治元将手中杯盏里的最后一滴茶水喝完,抬首看了看天,轻声道了一句,话一出口,便是数道目光朝着刘希望来,这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一路行来,田羽伦也未与他说比试的具体事宜,如今,这些高手齐望向了他,心里怎能不慌张?

    “老规矩,由上次获胜的宗派守擂,其他人轮番上阵,挑战你兵家,最终获胜者为胜。”

    谭治元又是道了一句,刘希终于知道为何这些人都望向了他,因为二十年前,诸子之约的获胜之人正是叔父刘寒,兵家的尘间行走。如今他作为兵家的新一任‘破军’,自然便是那守擂之人,接受其他宗派的车轮战式的挑战。

    可若是这样,越靠后才越有利,对于守擂之人很不公平,但若不是能一己之力战败其他诸派,又怎能让对方心服?或许当初心性高傲的各派诸子便是有着如此的想法,遂才有眼下的比试方法。

    规则怎么定下的,刘希无需去关心了,他如今守擂,来此的儒、墨、阴阳、医、杂家五派,能有把握战胜的便是马绣与这墨家小娘子,阴阳家与医家的弟子未瞧见身手,还不能确定,至于儒家的名缪,刘希心中没有一丝的把握,只能硬着头皮来赌上一把。

    正想着,却见一道身影飞速而来,身上强大的气势毫不掩饰的散了开来,竟在大成之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便由百丈之远道了众人的身前,立在一边,圆胖的脸上挂着冷色,双眼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嗡声道,“道家,卢少鹤。”

    此举有些无礼,拓拔野当即脸色冷了下来,诸子之约传承数百年,虽说可以失约,亦可诸派红尘行走独自前来,却从无见到这般目空一切的弟子,杂家与儒家因宗源归属争斗了千年,那名子白见到他亦颔首示意,这道家弟子的分明是无视他们这些前辈。

    “好了,既然时辰到了,便开始比试吧,不过我有个提议。”

    在拓拔野发怒之前,田羽伦开口道了这一句,见众人望来,遂又是道,“我们秉承各派传承,来此比试,不过数百年来,有得不过是以武论输赢,可星转斗移,这年岁早已不是千百年前诸侯小国自立门户战乱不断的时候了,各派的尘间行走亦是不能随意的动用修为,行事当以君子之风而论。所以,我想变这次比试为文武斗,我兵家‘破军’守擂,在场的可在琴棋书画各寻一样来战,若是输了,那便是输了。”

    这句话让一出口,拓拔野便是笑了,摇开纸扇,捋着白须连连点首道,“衡平兄道出了在下的心中所想,四十年前,拓拔野便是这样觉得,只不过一直没机会来改变,如今终于轮到我来做主,杂家本就是通晓经卷,熟读圣贤之道,对此这赞同的很。”

    说着,拓拔野朝着白缪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相对于其它学派,杂家与儒家更是一体同脉,只是后来分为二枝,一枝风花雪月登庙堂之高,另一支则是走街串巷说书论演义。

    二派皆以自己为宗源,因而卯着劲暗斗了数百年。

    轻轻一笑,名子白手在怀中古琴上抚过,“儒家无异议。”

    “这法子确实不错,我阴阳家也是觉得妥当。”

    “这些年来,墨家的人在你们眼里只会使着斧凿之物,今日便蕊丫头便露一手,好人世人知晓我墨家也是风流雅士。”

    李云英红唇微翘,一抹动人心弦的笑容浮现,“既是诸位前辈皆觉得可行,我医家自然不会反对。”

    最后众人都望向了道家的卢少鹤,虽然他是晚辈,且行事无礼,但毕竟是代表了道家,来此赴约,就有着出言表态的权力。

    “你们说了算。”

    卢子鹤又是嗡声道了一句,似乎怎么比试他都不放在心上,胜券早已在握。

    “善,那便这番说定了,田鹏,你到那冰面上去。”

    田羽伦道了这么一句,刘希错愕了少许,抬脚往前走去,眉头微皱,正在思索大长老为何要提议改变比试,让他文武通接,如此岂不是处在了更不利的境况?

    待走过名子白身边时,见他正低首正极为小心的抚摸琴身,刘希心中顿时多了丝明悟。

    立在冰面上,寒气四处涌来,刘希却没有半点冷瑟之意,体内心血在剧烈的翻涌,稍后,这里便将是他的主场,一定,不会败给任何人。

    心中暗自想着,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

    “呼……”

    一口白雾吐出,刘希运出了‘龙蛇九变’,虺龙影像当即在他背后跃出,带着一丝幽绿的‘上邪’亦是从体内飘了出来,在刘希身前剑尖朝下的漂浮着。

    而他这举动作出,正要上前的马绣身子不由得一僵,稍后再跨出步子,却是走向让人意料之外的方向。

    “杂家拓跋绣,请名师兄指点。”

第三十九 神通各显() 
刘希愣住了,在场的所有都是愣住了,唯有拓拔野哗的一声将纸扇给合上,继而大笑了起来,“既然衡平兄改武斗为文武斗,索性便连着规则一道改了,我等诸派来此便是为了切磋,何必拘泥先后,自行挑选对手岂不是更好?”

    他这话出口,其余之人还未反应过来,那白缪却是对着马绣微微颔首,“拓跋师弟可是要怎番的比试?”

    白缪应承下来,使得诸子之约的比试又发生了变化,田羽伦微皱的眉头松了下来,而刘希却又是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马绣会那般去做,也没有想到白缪会答应。这般一来,他的处境瞬间发生的逆转,因为若是有人挑战他,赢了便得与其他人轮番比斗,所以,刘希的位置变得最为有利,甚至有着渔翁得利的趋势。

    而这些,都是因为马绣的一个约战。

    首场比试,总是吸引人注意的,四周的目光齐聚在了马绣与白缪的身上,文武皆可切磋,而两人都算是正统的读书人,不知会采用何种方式较量。

    “绣的修为不如名师兄,先前,田长老说了,可文可武,绣也别无所长,便想与白师兄在书法上讨教两招。”

    “拓跋师弟自谦了,你的修为也到了大成境,与为兄相差无几,只是你我都是风雅人,便在书法造诣上切磋一番,也省得拳脚伤了和气。”

    二人说得很是温和,纸扇轻摇,古琴在怀,像极了名仕雅客间以文会友,谦让之下却又略带欣喜之感。几句说来,倒是定了比试之物,竟然是书法,见过马绣书写的刘希明白,那确实是他的长项,只是白缪能轻而易举夺得刘汉朝廷的状元郎,这书法又怎会差?

    不过,最让刘希惊奇的不是二人比试书法,而是马绣竟然是大成的修为,相处那几日,他也看过马绣动手,只是化气的境界,看来当时是故意压制了修为。

    在刘希暗自猜想之时,马绣与白缪已一前一后的走向了溧水河中央。

    “不知名师兄打算写些什么?”

    马绣轻声问道,手中的纸扇已经合上,右手握着扇骨,手指关节发白,显然,心中极为紧张。

    “不如就写‘诸子之约’四字可好?”

    白缪依旧是抱着琴,面色入故,嘴角微扬。

    “善,绣这便献丑了。”

    说话间,马绣猛地摇开纸扇,身形跃起,到了前方数丈远后,便见他快速的移动起来,手中的纸扇亦随之而动,似乎在冰面上翩然起舞,看在眼里,很是优雅悦目。

    当然,更多的视线还是集中在他的脚下,马绣脚上的暗花锦鞋上包裹着一层流光异彩,在冰面上或脚尖点过或是脚跟踏行,片刻的功夫,便留下了几个大字来。

    正是先前所说的‘诸子之约’四字,龙飞凤舞,更是被未散去的灵气裹着,散着淡淡莹光,仿若被夏日里的萤火虫给这金钩银画给吸引了来,落进这字里行间。

    胸口起伏,喘着粗气,马绣将额头前生出的细细汗珠抹去,而那名缪则是笑着赞道,“拓跋师弟不仅字写得好,这蝶扇舞也是炉火纯青,让人好生的钦羡,既然拓跋师弟如此厉害,为兄也不能落后才是。”

    说话间,名子白怀中古琴横过,指尖在琴弦上抚过,便听得一丝清脆之在众人心中凭空而出,飘渺兮兮却又似落自于九霄之外,曲音如流水,靡靡间入人神思。

    在琴音之下,前方飞起漫天细如烟尘的冰屑,而冰屑之中,马绣所书的四个字正悬于半空之中,随着名缪琴弦的拨动,背面竟又是生出‘诸子之约’四个字来。

    这四个字与马绣的字迹如出一辙,仿若在一层冰的正反两面刻了同样的字,不过是反向而写。

    书法的最高境界,不是你登峰造极下笔如有神,也不是标新立异开创新流派,而是你能一出手便能将对方的字给模仿的神似骨同,不差丝毫。

    见得这一幕,马绣满脸发白,眉宇间尽是失落与沮丧之色,苦笑着摇头道,“名师兄大才,绣输了。”

    说罢,便转身往岸边走去,步履蹒跚,似乎在那一瞬间,整个人的精气都被抽了个干净,不过在经过刘希之时,却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眼,复杂却又意味深长的一眼。

    “阴阳家徐骞,徐善后,想与田兄讨教一二。”

    待马绣落败之后,刘希等来了他的第一个敌手,阴阳家弟子徐骞,既有人挑战,他自然是不能弱了势气,点首沉声道,“不知徐兄是想怎么比试?”

    消瘦身上穿着的宽大袍子被寒风鼓动,衣袍晃动间那阴阳鱼摇首摆尾,宛若有了生气一般。闻言,徐骞笑了笑,“徐善后才学不济,便在修为上与田兄印证一番便可。”

    武斗,他的话使得众人都凝神望来,毕竟刘希是擂主,修炼的是‘龙神就变’这奇异的功法,到底是何种的境界,想要获胜的人怎能不关心?

    “敢有不从?”

    刘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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