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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下，萧轩也就有了多达三千万两百斤粮价的资本用于教育、工商投入与重奖等各种支出项目的开销。如果摆脱了这些恶劣年景下不得不做出的一些妥协，整个财政能力毫无疑问会在不远的几年之后赶超历史上的巅峰。这还并非是竭泽而渔的产物，而是整个经济本身开始有了不少在旧的时代并不存在的内在动力。
本章完
第438章 新年（）
“马上就是十四年除夕了，君上的三十岁寿辰也临近了吧？这一年还是按照往年的例子避免大操大办么？”腊月临近下旬，田秀英乃至周玉凤等人也都询问道。
萧轩思索片刻道：“按理说是应该庆祝一下的，原因当然不是进入而立之年，而是经过这十几年的内忧外患，如今的大明终于算是从浴火重生般的大变局中挺过来了。可是有句话叫做亢龙有悔，如果我这个时候大操大办自己的寿辰，会给外面传递什么信号呢？阶级斗争变革斗争乃至社会改革取得巨大胜利、所以应该歇歇了？又或者：那些下面的长辈、族长们也可以有样学样，借机重新摆谱，重塑权威？我会在正月以后庆祝官兵们的胜利，或者对英雄模范人物举行表彰大会。但以后不会开什么寿辰庆祝这类的排场。就是寻常过年，在旧例的基础上我看还可以再精简一下。过去宫中女子众多，年节也是给宫内的下人们一个放松的时候，如今我的身边不算明暗护卫撑死百多女子，没有太监，因此很多华而不实的排场就不用再讲了。如果说让我传递什么信号，我倒希望做这样一个榜样：即便一个人孤僻怪诞、特立独行、行为无束也能收到人们的欣赏。只有尊重任何类似的个体自由、个性自由，整个社会才能真正拥有真正源自内在的创新与进步能力。。。”
听到萧轩如此冠冕堂皇的说道，萧轩身边的云小萱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并没有多少顾及的说道：“这样说，还是与往常轻闲的时候一样了？”
萧轩回想起什么，笑道：“自从远征归来一连多日无遮大会、女侠戏昏君、母鹰捉小鸡之类的老一套，也没有什么新意。相比那都是以往的昏君们玩过的了。在浴池内开个无遮读书会怎样？从外面专门搜集来的闲书也应该有不少了。或许有助于无形中丰富一下自己？”
听到这样的事情，萧轩身边的一些女人们也都感觉到了不少新意，因此早就准备好的欲池中在并不算长的时间之后也就多了不少欢声笑语乃至讨论的声音。
当然，最一开始讨论的也不是宫廷外面的书籍，而是内部的很多行军战斗方面的资料乃至各地这些年来的县志、案例一类的东西。之后才是一些外面非体制内的书刊报纸。当然，十几年以前的一些的一些情况也都是还有的。
在这个时候，萧轩身边的一些女子也就十分聪慧的猜测到了一二，纷纷逢迎道：“不看不知道，这一细看，才知道君上这十几年来对大明究竟有怎样的改变。以往的时候面对那建州边患几乎是连战连败，群臣也只能讨论在哪里修边墙。内部更是由那些官绅们上下把持朝政，短短不过十多年的时间，却开创了更古未有的许多局面，当真是不易。”
“是啊，相比现在圣上的天子亲军如果再碰上那当年的建奴，或许只需要两三百精兵，就能够一次把满人的两三万披甲一次打的落花流水吧。。。”
在吹捧声中，萧轩当然并没有完全丧失分析能力：“那倒未必，应该说当年的建州军还是一支颇为堪战强悍的队伍，并非南方那样的缅甸弱旅可以相提并论。即便是如今对上，因为对方防护强悍且有不少真正意义上的精兵，还是需要一个像样的营架子才能保证胜利的。那几万人应该并不逊色于缅甸等军的十几万人马。。。”
欲池内的读书会持续的时间并不算断，或许是因为之前萧轩并没有怎样饮酒的缘故持续了能有三个时辰上下的时间。外面的寻常书刊中有军旅文学、新生的历史架空还有校园文学、科幻、爱情、风物志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可还是让萧轩感觉到一些蹊跷。因为萧轩并不相信新政刚刚不到一代人的时间，哪怕江东一带就能够移风易俗到如此程度，一点儿低级乃至庸俗趣味的东西都没有。只是在此时，萧轩还没有说破的打算，也不希望因为这件看似不大的事情在春节前后大动干戈。新朝十四年从除夕到正月整个江东乃至不少地方还是在热闹与祥和之中渡过了一个新年。自从几年前不少商业渠道上的枷锁被冲破之后，即便是在寻常的小县城附近，也可以看到许多寻常做卖买的人们。
而且另外一个好消息也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即便是并非十分良好的季节，从泰西一带还是有大量的文具走水路运了过来，而且因为保管得当，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怎样的损害。因为毫无疑问：如果是金银细软之类的东西或许可以当做财务来储备，可是文具也仅仅在中原等地才有真正意义上的销路。三百艘还算像样的大型海船一次运来了六千多万斤纸张、超过几百万支笔、乃至进千万斤的油墨传统墨等各种颜料，总计价值高达两三千万两左右的规模。
跟随船队一起来的还有很多泰西一带的当地驻军官员，按照制度，虽然基层不少军官乃至家属移民至泰西一带充实当地人口，可是中层及以上官员却是有时间从三年到二十年不等的任期的，这也是最大限度的避免拥有强大经济规模潜力的泰西等地会产生离心倾向的一种手段。
“这其中不少纸张和油墨不过是泰西当地的存货，质量上似乎并比是十分精细，不过想来这一年多时间里泰西等不少地方的造纸业乃至其他文具产业也应该渐渐发展起来列，明年可以送来的文具的规模或许会更多一些。。。”
在很可能继续面临不算太好年景的崇祯十四年，这在很大程度上无异于雪中送炭，让萧轩更有信心在这一年于全国各地展开一些重商政策的同时不会担心在这年景并不算太好的时节出太大的篓子了。因此萧轩在这时也终于下定决心来解决另外一些问题。
本章完
第439章 百姓点灯（）
正月以后处理新年以来羁押的一些并不是太过重要的政务的时候，哪怕是在天子脚下的应天、杭州、苏州一带，一些新的显而易见的问题也暴露出来。因为自从几年前的变革以来，至少在东南中央总督区的范围内，经商行商是一件非常宽松的事情，不论在任何地方个体行商经营走街串巷或是在学堂、其他商户的门槛贩卖物品，只需要缴纳十文钱的税费就可以持续一整天占据先来的位置。
很多商户的经营收益、学堂之内食堂的经营收益也都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在这个时代像样一点儿的店面商户除了雇佣成本乃至更高的税费成本，这样以来，整个中央总督区的商业税收在一时之间也都开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要不要将个体经营者的流动范围控制一下，增加一些成本？”在这个时候临时负责内政的周大勇也似乎开始明白了为什么以往绝大多数朝代，虽然在商业活动上的宽严口子标准各不相同，可却没有一个朝代放纵到如今这种程度的。
很显然：各地方方言不同，社会规模庞大，商业活动潜力空间也很大的海内，特别是中央总督区以内，整个社会实际上润藏着庞大的内部商业利益空间。相比之下，对于政府的税收乃至监管来说少数大中商户的管理成本乃至税收难度要比个体经营好解决的多。如果不通过种种手段对个体经营者加以控制和限制，工商业税收这一刚刚才开始开发起来的财源项目很明显会受到影响。
如果是十多年以前，萧轩在这些问题上根本不会太过犹豫，现在考虑的问题明显更多了，可是在思考了许久之后萧轩还是下定了决心郑重的回道：“周大勇，你觉得几年前我进行一系列改革，允许个体经营者在除了路中间家门口或者很明显影响交通的一些地方之外，可以不受限制的摆摊，而且严控各种非法暴力乃至额外负担、格外管控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是。。。是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经营，收取更多的管理费。。。”
“错了”萧轩郑重的说道：“如果仅仅从中短期内的财政收入的角度讲，通过扩大个体经济来收费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它一方面是逼迫整个商业环境跨过太多的中间关节降低成本。增加同样的工资开销的情况下大众实际的购买能力，乃至实际的经济规模，但是更重要的是则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商业竞争环境。规模庞大的个体经济是那些在这方面真正优秀的人才能够脱颖而出的土壤。只有我们营造出一个广泛而公平的商业土壤，才能让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最后脱颖而出并且发展壮大，同时：始终面临各种各样的竞争，而不至于在垄断中失去了活力。或许，一些餐饮零售、行医药品、日用百货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产业，但如果整个商业阶层乃至资本阶层从根子上就太过陈旧保守而丧失活力，那就十分不利于以后一些真正新经济体系的推广乃至更为有质量的发展。同短期的财政收入相比，我认为整个新兴的商业群体以一个什么样儿的面目出现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听到萧轩这样说，周大勇才似乎终究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萧轩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询问道：“街面上的东西不好我看过了。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也太缺少了一些市井之气，不知道是内外情那条线上的人搞鬼，还是行政乃至法堂方面的人做的文章。是不是一些有关男女之事的出版物遭遇了比以往更为严格的封禁？”
此时的周大勇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起来简单的人物，在谈及这种问题的时候也毫不讳言的说道：“查禁太过露骨的桃色出版物其实是历朝历代的政策，我大明立国以来在这方面的管理更为严格一些，因为几年前这类东西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因此也引起了各方面的反弹。我也听到过一名还算靠谱的读书人提过这些方面的因由。。。”
听到周大勇的回答，萧轩并不完全满意，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毫无疑问，你说的那些不过是官面堂皇的理由。世上以前欺男霸女的悲剧多的是，区区一些年轻人受到这类读物的影响又算是什么？我看根本原因，是因为这类队伍会动摇从家长本人到封建等级秩序下各类威权人物自身的威权感，也会在太多程度上启迪民智罢了。很显然：一个精通此道或者对这类事情十分熟悉的孩子很显然就会明白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或者官员，还是父母祖父，也都是与自己有这一样欲望与需求的人物。而且如果下层的百姓用很廉价的手段就能获得这方面的满足感，也会让那些高高在上并以教喻天下自居的老爷们感觉都某些不快？我觉得在如今来说这些大可不必。告诉那些人，如果不改掉这方面的政策乃至思想态度。我会让中央月报专门开辟出一个版面来介绍这些东西。还会在三字经千字文等蒙学读物上向全国的少年儿童们普及那些东西。如果还不行，我就进行学堂范围内蒙学儿童范围内的有奖竞猜，哪个孩子能够最为准确详细的介绍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根本原因，那我就会给予奖励。。。”
萧轩最终说道：“束缚人们思想和创新土壤的最大敌人就是各种各样的假正经、教条规矩。过去的政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今我大明的规矩恰恰相反：那些不论管理多么严格也会传播脏病的青楼妓院，应当以过往朝代最为严厉甚至更为严厉的标准打压，同时我还禁止绝大多数人三妻四妾。可是在这些方面，却应该大开绿灯，真正意义上的摆脱世俗教条解放思想，就先从这些方面开始吧。。。”
本章完
第440章 春潮（）
就这样，在崇祯十四年春天渐渐来临的时候，一股独特的“春风”也开始首先在中央总督区的范围内蔓延开来，并很快蔓延到全国各地。街头巷尾流行起来的儿歌也充满了直言不讳的各种淫词浪语，甚至常能见到不少儿童男女之间在巷口或者街头公然模拟大人的某些动作。
“红红！你说我们过家家之后有的孩子是什么？男孩还是女孩？”
“哥哥不是说了么？报纸上讲酸儿辣女。。”
“要不然，你先躺下，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一边儿去！哥哥也说过：你才不过六岁，根本就硬不起来，上次尿的我整个下身都潮了，可是因此挨了一顿打！”
“没事儿！我听说，大人们也不都是为了生孩子才做这种事情，我们这样不反而更安全？也不会让你面临生孩子的风险。。。”
“这样儿？也好吧。。。”
就这样，在一处巷口，一名六岁的男孩公然与另一名看样子不过四五岁的女孩脱下了裤子开始仿照书摊上看过的一些书中人物的样子模拟起来。
“呃。。。呃。。。”
“你喊什么？难道很疼吗？不会吧？我根本就没尿进去啊。。。”那名六岁摸样的男孩笑道。
“是我想起来了。有的时候娘和爹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种声音，我们应该模拟的更像一些。。。”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名平时不怎么言语，为人处事也比较保守的中年教书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时候才发现那女孩正是自己的孙女。
“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让你直着出去我就不是你们家隔壁老王！”
中年抓起那男孩飞起一脚猛踢了出去。。。
这样的事情如果在以前，那不过是平日里百姓们如同稀罕事儿一样的谈资罢了。其实这种事以前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过。大多数比较简陋的家庭，孩子只能与大人一起睡的时候，也无法避免孩子们完全不会效仿这种事。可是这一年的春天以来不知什么原因。不但各种相关的性犯罪从少年到成人层出不穷，就连还没有到开蒙年纪的幼儿也有很多人提前就从街边的书摊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