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台面说事。
杨士奇入阁四十余年,是大明开朝以来难得一遇的奇才,功勋卓著,门生故吏满天下。这样一位柱国之臣,却因为儿子的事情而与奉天殿无缘,文臣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岂能不恨?
无论是出自个人感情,还是对朝政的担忧,这些人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泽宁发配云南期间,有杨士奇和杨溥守在内阁,奉天殿里四平八稳,至少没出什么大的差池。泽宁悄悄的溜回京城,立刻就发生了会昌侯府的政变,皇太后被迫退居深宫,不再过问政事,这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把杨士奇也拉下水。
杨稷杀人,罪有应得,可是,杨稷杀人一事发生后,立刻就有锦衣卫将他抓获,就跟事先安排好了一样,然后就直接关进北镇抚司,不让任何人见面。
刑部要插手此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互相推萎,谁也不肯点头,这不得不引起奉天殿大臣们的怀疑。
思来想来,所有人不得不把目标锁定在泽宁的身上,这一位虽然在京城里呆的时间不长,可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惊,只有他才能干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也有人怀疑过马顺、曹吉祥,整理了一下这二位的智慧,就否定了。
也有人提到了王振,可是,王振一直守着朱祁镇,都十多年来,除了一直妄图插手朝政之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干,像这样的大事,不像是这货能干得出来的,说穿了,这些人不相信王振的智慧。
泽宁是宅男出身,不善于与人周旋,更加讨厌阴谋诡计,像这样的事情,他一向懒得解释,也不屑得解释。这些人是死脑筋,越是解释,他们越是上脸,也越描越黑。
泽宁以前是一个人过日子,能真正让他牵挂的只有山壮,现在多了玉尖和佳若,他可不想这二个人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是他决定雄起的原因。
至于泽家庄的那些人,流浪了一阵子,风声略松了松,便有人接济了,毕竟,乡里乡亲的,又多半受过恩惠,这些人都是泥腿子出身,朴实忠厚,知恩图报,以至于泽家庄的人并没有遭多少罪。
当天夜里,泽宁便息在佳若的房里,佳若心愿得偿,高兴的嘤嘤哭了半宿,泽宁也跟着安慰了她半宿。
起初,佳若确实感动得落了泪,泽宁感念她这些日子照顾山壮,吃尽了苦头,便多加温存。佳若尝到了甜头,便开始有一嗒没一嗒的抽泣,泽宁信以为真,爱抚、蜜语一起上,只想哄得她开心。
佳若初尝雨露,,百般享受,岂肯就此放过他。渐渐的,泽宁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个丫头,借着他的同情心撒娇,作为一个男人,见到这么一个爱撒娇的女人,岂不欢心?
于是,一个装出纤纤弱弱,嘤嘤哭泣,加上妩媚百态,另一个,装出全不知情,好言温存,爱抚不断,亲吻揩油,各取所需。
泽宁在玉尖的闺房里没能尽兴,佳若更是头一回,二个人**,一直忙到深夜,留他们的休息时间已经不过了,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便亮了。
听到鸡打鸣,二个人才惊醒,泽宁第一次见到少女醒眼朦胧的慵懒神态,感觉惊艳无比,佳若的肚兜滑落在胸前,白皙的玉肌十分晃眼,看得泽宁目瞪口呆。
让自己的相公惊艳,佳若岂能不欣喜,羞得脸色桃红。泽宁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却有人不识趣的前来打扰。
“夫人,奴婢服侍您更衣起床了。”
还没成亲,就跟老爷睡在一起,传出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人的身份一转换,想法便不同了。
要是以通房丫鬟住进主人的屋子,没有人会说出闲话。可是,这一位将以小妾的身份拜堂成亲,就成了这个院子的夫人,还没拜堂就先入洞房,以儒家之礼,这是伤风败节的行为。
泽宁倒没觉得什么,可佳若则不同啊,有谁会骂男人伤风败节呢,骂,只会骂女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老爷,快起床啦,衣服呢?”
泽宁本想着统一称呼,要佳若称他为相公,佳若楞是不同意,泽宁欲以家法处置。受过甘露之后的佳若,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任由泽宁的家法拍在她的粉臀上,传来的不是求饶,而消魂的呻吟,一口一个的叫着“老爷”。
遇到这么一个倔强的小女子,泽宁只好投降,也正是佳若的这份倔强和执着,才能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风里来雨里去的,给山壮送了将近一年的牢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2章 各打算盘()
妓院的老鸨一直在查找佳若的下落,这是个不体面的事情,尤其不能让皇太后知道,因此,老鸨不敢张扬,只能私下里派人寻找,有一次,竟然遇到了正在讨饭的佳若,正赶上哈铭办差,适巧遇到。
由于这事是皇太后的懿旨,哈铭也不敢强来,只好跟袁彬相商,凑了些银子,连哄带吓的,总算把佳若救了出来。可是,佳若坚持要为山壮送饭,天牢这个地方,他俩也没胆子往里闯,只好由着佳若,只能时不时的给她接济一些。
佳若的苦日子总算熬过去了,可泽宁的苦日子还没有到头。
他从玉尖的闺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破衣烂衫,是用一床锦被裹着进了佳若的屋子的,为了抱起佳若,基本上全走光了,这是后院,泽宁满不在乎。
泽宁是第一次进佳若的闺房,这里也没他穿的衣服,故计重施,泽宁又裹着锦被出了佳若的闺房。
外面的女仆根本没料到泽宁还在这里没走,木瞪瞪的看着他施施然的出了屋子,又钻进后院唯一的木屋。
院子外面的骂声暂时留下来了,这些人骂得畅快淋漓,走了。
一觉醒来,华才看到外面的人都撤了,留下一地方的狼藉,高高兴兴的吩咐人收拾清扫,而自个儿则跑来后院报喜,正看见一个裹着锦被的身影进了泽宁的屋子。
华才看得眼睛都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华才是不随便进后院,昨天的那一幕春色,他没看到。
什么情况?
华才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女仆正掩嘴偷笑,连忙招呼一个过来问话,那个女仆羞得满脸通红,一句实话都没问出来。华才好言相劝,这样害羞的事情,岂能出得了口,那女仆只是用手指了指玉尖和佳若的屋子,再指了泽宁的木屋,然后就掉头逃走了。
华才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明白一件事,刚才那个裹着锦被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一位,赶紧过去敲门。
“爷,好消息,外面的人都走了,这下安生了。”
“知道了。”泽宁心里想,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他们赶回去上早朝了,要在奉天殿里弹劾他。
能清静一会总是好的,利用这个难得的清静,泽宁决定把院子重新查看一遍。
这是泽宁头一回成亲,娶的又是情深恩重的二个小美人,像这样能生死患难的女人,世所难遇,他泽宁一下子就遇到二个,这是老天对他的恩赐。
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泽宁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二位生死不离的女子,如何如何,要保她俩平安和快乐。
程伦虽然断了一条脚,泽宁仍然令人把他打扮得精神抖擞的,让他坐在前院的接待处,专门负责贵客的接待。程伦感动的老泪纵横,山壮仍然像失了魂似的游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在拜堂之前,玉尖和佳若都不可以露面,都躲在各自的闺房里,细心的打扮自个儿,以期盼压过对方一头。
得陇望蜀,得到泽宁雨露,又在她闺房里过了首夜的佳若,期盼着再上一层楼。这个院子虽然不小,可女主人只能有一个,否则,就会乱了套。
佳若是女仆出身,十分清楚女主人意味道什么。
玉尖闲散惯了,不愿意受到约束,可自打见了佳若,就闻到了一股醋酸味。
玉尖无心与人攀比,身在这个院子,服侍同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就起了攀比之心。
说到底,虽是同一天,与同一个人拜堂,可是,泽宁并没有分出个上下来,谁是妻,谁是妾,即便同样是妻,谁又是正妻,谁又是平妻?
在上江寨的时候,贵族老爷家里,妻妾成群,相互之间争斗的事情没少发生,甚至闹出人命来。
这是女人的命运,玉尖以一已之力,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这个大色儿狼到底有多少女人,玉尖不此一次的拷问过他,泽宁总是隐而不答,问急了,就拿话岔开,从没问出一句实话来。
以玉尖听来的消息,泽宁至少有四个女人,皇宫里的常德公主,这是王振情急之下透露出来的。
那个女刺客,明摆着跟泽家关系暧昧,再加上即将拜堂成亲的二位。
院子里的这一位,虽然出身不高,可心眼却不小,总是装出一副可怜相,博得泽宁的同情和怜惜,实在不好对付。
那个女刺客凶巴巴的,杀个把人,眼睛不带眨一下的。至于那个大明公主,玉尖没见过,可她很清楚,泽宁不愿意提起这一位,心里却一直没有忘记,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扎得他千创百孔,早晚是要拔出来的。
玉尖和泽宁的心态原本是一样的,都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如今,泽宁虽然呆在宫庄里,却在静静等待,等着有人把大权送过来。
玉尖毕竟是权力世家出生,流淌着权力的血液,泽宁不明示她俩的身份,就是为了把那个最主要的位置留给皇宫里的那个大明公主。
那个出身不高的丫头,一厢情愿,到头来,只能落得一场空。
玉尖想到了这一层,可她不服气,也不由自由的陷进去,要先把坑占了,抢得先机,以抵御那个随时会降临的威胁。
在玉尖看来,她也是王家族人,滇王思伦发的亲女儿,并不比大明公主的出身差。
凭什么把主位留给大明公主,而不是她玉尖呢?
这种事情,不能直接跟泽宁计较,失去泽宁的宠爱,她便什么也剩不下来,只能想办法盘算,自己去争取,利用自己的先入为主的优势,首先要收服这个野心勃勃的小丫头。
女人心,海底针,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清宁宫庄,二位女主人尚未就位,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而泽宁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王直等人还会来的,这事不能没完没了,再说,京城就是一个大染缸,太混浊了,要想在京城干出些成绩来,是要遭受数不清的吐沫,他一边视查着婚礼现场,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3章 国公逼婚()
最早赶来贺喜的是宫庄里的人,这些朴实的农夫,对泽宁在去年给予他们的恩惠是念念不忘,虽然早早就通知,只要人来就可以,不要带任何礼物,这些人仍然带来了家里最好的土物产,堆成了山,然后很自觉的找个偏僻的席位坐下来。
至于在院子里有熟人的,更是主动请缨,加入忙碌的人群里。泽宁根本不乎他们的这些礼物,可礼薄情义重,只要不是贵重的礼物,泽宁便令人收下。
京城里最早赶来的是彭城伯张昶,他是闲爵,每天吃吃喝喝,闲得无聊,巴不得多一些像泽宁成亲的热闹,也好借机打发时光。
泽宁封爵的旨意还没有下达,张昶仍然以泽公子相称。
“侯爷!”
“恭喜泽公子,新婚大喜,早生贵子,与夫人们白头偕老!”
夫人们,这一位的消息还蛮灵通的,泽宁只是对外宣布要娶亲,并没有告诉要娶谁,娶几个,佳若并非名门望族出身,有谁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张昶的身后跟着不少仆从,抬来的礼物一箱接一箱。
“侯爷,让您破费了。”
“哎,咱俩谁跟谁啊,有发财的机会,多想着老哥就成。”
张昶是朱祁镇的老舅爷,跟泽宁论兄弟,他岂不成了朱祁镇的爷爷了?
这辈份,太乱了,泽宁岂敢接这个话茬,拿话岔开。
“一定,一定,侯爷的礼太重了,晚辈实在受不起。”
张昶发现泽宁误会了,指着几口大箱子说道:“这些礼物是可不是老哥的,上前都贴着名字,泽公子慢慢对号入座吧,呵呵。”
敢情,正被泽宁猜了个正中,这些人跟着皇太后混了近一年,局势反转,这些人一个个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跟着张昶混进清宁宫庄,本指望着泽宁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岂料,泽宁又跟思伦发扯上了关系,吓得这些人尤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泽宁娶亲,这些人又不敢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只好托张昶把礼物捎来。
这些人也只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岂能与他们计较,泽宁一笑而了之,并吩咐华才,这些府邸一旦有贺喜之事,一定要派人随了礼,切不可怠慢了。
“侯爷,请!”
泽宁领着张昶往前厅走去,听到一阵子铃声响过,这声音,有些日子没听到了,颇为亲切。接着,泽宁的衣襟被人扯了一下,连忙回头,发现铃儿正嘻笑的看着他。
将近一年不见,铃儿长高了一些,人更加漂亮了,也有了一些矜持了,不再像以前那个,一见面就扯着他不放手。
“宁哥哥,嫂子呢,我要去见嫂子。”
“铃儿,不许胡闹,今天是泽公子大喜的日子,你自个儿找地方玩去,不要打扰了泽公子。”
声随影行,张辅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见了泽宁就开了口:“爱泽公子,恭喜恭喜!”
张辅差点又把“爱婿”二个字叫出来,看到四周的宾客越来越多,越是到后面,身份越是高,主要是从麓川前线回来的那些人。
泽宁跟这些人是共过患难的,在他落魄的时候,跟他们就不见外,现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更加不需要虚情假意的了,一一打了招呼,就都丢给了华才招待。
“国公爷,请随晚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