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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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佞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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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宁疼的不敢用手捂脸,又不敢出声,眼泪在圈眶里打转,这泪珠子要是落下来,可就真的丢大人了,泽宁使劲的挤了挤,又用衣袖擦了擦,才敢仰起脸来,可怜巴巴的看着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一时恼怒,抽完了,有些后悔,神情有些尴尬,翻了翻那本账簿,似乎跟泽宁嘴里讲的不是一回事,这根本是一本一二个月之前的帐目,以她对泽宁的了解,那个时候,他还没入京呢,显然,这本账簿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应该是他刚刚接手新差事,需要调看的旧帐目。

    “哼,一定有不少人从中捞了好处,我要把这个账簿公布天下。”

    上次是她的右手打的左脸,这一次是左手打的右脸,左脸的伤没好,右脸又挂彩了,他的眼睛瞄着账簿,想抢回来,又不敢,迟疑着,青衣少女似乎看出泽宁有些犹豫,笑着问道:“有你家亲戚参与其中了?”

    泽宁龇着牙,手抚了一下,疼的厉害,连忙又松开,嘴巴已经开始红肿,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了,摇了摇头,含糊的说道:“我家三代单代,所有亲戚都在老家窝着呢。”

    青衣少女颇为疑惑的盯着他,“丢了账簿,你怕狗皇帝砍了你的脑袋?”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就推说被江洋大盗给当街抢走了,我说的话,皇上怎么着也能信上三分的。”

    “你跟狗皇帝的关系不错嘛,我把这个账簿公布出来,把涉及其中的狗官都会砍了头,你不愿意?”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你只是一厢情愿,贪官没杀成,反倒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给害死了!”

    青衣少女得到这么一大本账簿,正想着如何造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来,泽宁的一句话给她泼了凉水,很是不爽,怒目而视,厉声问道:“胡说,官官相护,竟然为这些狗官辩护,你也不是好东西,这些狗官为何杀不得。”

    泽宁瞄了她那纤细的玉指,阳光透过车厢的窗棱,斜射进来,玉指浸浴阳光中,晶莹剔透,他不敢多看,上次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左边那半张脸至今还肿着呢。

    “皇宫里重修三大殿,这是皇族的大事,一般的官员岂能有机会参与其中,能从中揩油水的,都是功勋贵戚,这事公布出来,连皇上都没办法处理,最后倒霉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负责三大殿重修的阮公公。

    这位阮公公,我与他打交道快一个月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没有贪过一根针,乃至一根线,做事勤勤恳恳,操劳了几十年,连个相样的家当都没有,要不是顾及他,我早就把这本账簿交到皇帝那里去了。这个账簿里面埋的坑,比你想像的还要可怕的多,留在我的手里,就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

    青衣少女看泽宁不像在说假,不禁好奇,问道:“这个账簿留在你的手里,会害死你的,你就不怕吗?”

    “怕啊,当然害怕,如果因此害死了阮公公,我会天天做恶梦的。”

    青衣少女行走江湖已经不止一年,江湖上讲究的是“义气”二字,泽宁虽是一狗官,却以“义”字当头,正是江湖侠客最为看重的,她想起了泽宁刚才说的那句话,问道:“我要是把这个总账抢走了,又会如何?”

    泽宁的脑子立刻闪了灵光,这本账簿要是当街被抢走,并就此销毁,就成了无迹可循的糊涂帐,总不至于被砍了脑袋,大不了丢掉这份差事,那就真是太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1章 官贼合谋() 
泽宁一下子忘掉了脸颊上的疼痛,龇着牙,笑了起来,只笑了一下,就感觉脸颊疼得直抽搐。

    “顶多把差事丢了,重回府里做个清闲的蒸汽伯呗!”

    青衣少女掀起轿帘的一角,向窗外瞅了一眼,回过头来,又冲他的左右脸瞅了瞅,茑声一笑,猛的撞开车门,整个身子腾空飞起,飘了出去。

    “狗官,吃我一刀!”

    泽宁就感觉眼前一晃,一道闪光急奔他的脑门而来。

    泽宁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二十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这一类的豪言,眼睛一闭,感觉头皮一麻,一股热流沿着鼻梁向下流。

    泽宁刚要伸手去摸,却发觉下面又有热液在流动,急忙把手伸下去。

    “抓刺客!”

    “保护伯爷!”

    “伯爷,伯爷,你还活着吗?”

    泽宁被吓得上下失守,正手忙脚乱,没顾得上回答哈铭的喊叫,青衣少女撞开的那道门,伸进了哈铭的那张丑脸,泽宁想阻拦,已经晚了,想躲,也来不及了。

    哈铭发现蒸汽伯的手捂着下面,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伯爷被那女刺客给阉了不成。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位伯爷年少多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他,他再怎么正经,也架不住美色当头,或者酒后乱性,事后不认帐,人家找上门来,江湖儿女,恩怨分明,一刀断了根,以泄愤恨,以洗羞辱。

    泽宁那里知道哈铭的脑袋里想像着什么样的污糟糟的画面,看到哈铭直楞楞的盯着他的下面看,一脸的猥琐,不禁恼羞成怒,吼道:“滚!”

    哈铭见泽宁的小脸已经扭曲,急忙往回缩,却又发现,他的另外半拉脸也已经红肿一片,五道血红的指印,已经不能再醒目了。

    当街受辱啊,泽宁感觉羞不可当,他的手仍然捂着下面,准确的说,是捏着下面,那一侧被撞开的门不停的晃荡,越来越多的目光通过那道敞开的破门射了进来。

    泽宁想伸手把门关上,可下面又不能失守,只好换了手,才腾出手来把一道破门紧闭,拎出一个尿壶,把蓄势待发的液体排出来,又把尿壶收起来,这才长喘一口气。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杂,似乎有一队队官兵正奔这么过来,泽宁的二边面颊都已经红肿不堪,左边的那半拉脸,由于右边遭到创伤,也因此受到连累,伤势加重了。

    这丫头,手劲真是不少,下手狠辣,要是谁把她娶回家,真正是娶回一个母老虎了。

    外面已经够热闹的了,虽然破了面相,有失雅观,可总不能一直躲着不露面吧,再说了,又不是真的遇到了刺客。

    泽宁培养一下感情,推开车门,迈步跨出车厢,哈铭的职责是保护他的安全,追辑刺客,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这是泽宁一再向他强调的。

    看见泽宁钻出车厢,哈铭更加紧张,生怕有人趁乱射出一箭,或者再丢上一二刀,那可以麻烦大了,紧紧的护卫在他的身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泽宁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派头,二半拉红肿的小脸,尤其引人注目,不过,围观的人群,似乎对他的下面更感兴趣,刚才有少人透过撞开的车门,看到他一直捂着下面,而不是脑袋,引起不少猜疑。

    “他刚才就是捂着那里的。”

    “你看真了?”

    “看的真真的,这还有假。”

    “这位爷真是条好汉,都断了根了,还强挺着”

    泽宁感觉他的光辉形象算是彻底的毁了,可又没办法解释,总不能当街脱了裤子,以验明正身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用不了一二天,这件就会传遍全京城,如此传进宫里,朱祁镇笑话事小,要是常德知道了,要怎么着才能解释明白?

    一阵风吹了,吹乱了泽宁已经凌乱了的发际,他伸手摸了摸还流着热液的额头,摸到一把短刃,这才想起来,青衣女子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了点纪念品,正插在官帽上。

    泽宁摘下官帽,发现短刃细长,刃口锋利,已经扎透了官帽,刺进了他头皮,还割断了十几根头发,鲜血正沿着头皮、鼻梁往下流。

    由于二边的脸颊太疼了,泽宁忽略了额头上的伤口,不过,泽宁神情自若的神态,渐渐赢得围观百姓的赞赏,甚至有人为之鼓掌。

    人群中,显然已经没有了青衣少女的身影,一队锦衣卫快速的跑过来,哈铭急忙迎上前,这种事情,不需要泽宁亲自出面,他是伯爵,这案子,得由锦衣卫接手,顺天府顶多配合一下。

    风萧萧,吹起一片尘埃,泽宁露个脸,摆个造形,告诉大伙,他遇刺了,受伤了,然后回府,等着锦衣卫上前询问详情。

    青衣少女真会挑地方,前面不远就是朝阳门,案件一发,在官兵反应过来之前,遁出城门,让官兵无迹可寻,在大隆善寺的时候,她可是二个人的,说不定,那一边在城门口接应她也是有可能的。

    这事,泽宁当然不会跟任何人讲的,在哈铭接受了锦衣卫的询问之后,马车继续向东行驶,锦衣卫特意加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返回蒸汽伯府。

    山壮不放心,坐回了车厢里,亲自看着泽宁,虽然有山壮在,也根本不管用,至少可以壮壮胆,吓唬一下刺客,本来,哈铭也打算挤进来的,被泽宁毫不客气的撵了出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哈铭当然派人先行一步赶回去通知,当泽宁回到府邸的时候,四周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大批壮丁把蒸汽伯府团团包围。

    过了,演过了,真不知程伦和高平等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些人来,管他们伙食费,就会把他给吃穷了,那些高僧及其徒子徒弟不过呆了二天多时间,就费了他二千多两银子,心疼的不得了。

    由于有太皇太后的面子,高僧们都没收工钱,泽宁感到过意不去,派人给各寺院布施了一些香火钱,二千多两银子,是泽家庄一年多的收成。

    “散了,都散了,刺客已经小爷吓得落荒而逃,不会再来的,该干嘛,都干嘛去吧!”

    泽宁伸出二半拉红肿的小脸蛋,吩咐道。

    程伦、哈铭等人本是一片忠心,泽宁不买帐,只好把人全部溃散,连顿饭都没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2章 账簿被劫() 
旧伤未消,又添新伤,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道细伤,最让人胆颤,夹在人群里的佳若,眼泪汪汪的,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敢当着任何人的面抚摸泽宁的伤口,全然没有顾忌。

    多个女人关心,泽宁蛮是享受的,尤其是佳若,跳出了主仆这层关系,让泽宁感受到女性的柔情。

    这些日子,泽宁看到不少府邸里三妻四妾,群雌粥粥,莺语雀雀,不禁凡心大动,也开始憧憬着有这么一天。

    左拥右抱,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只是受到传统道德的束缚,而且,法律也不允许,不敢这么做,并不代表他们不往这方面想。

    一代英俊的追风少年,变成了一个遭到摧残的破絮败草,上次一次撞了女鬼,这一次又遇了女贼,人家是撞上桃花运,泽宁是遭了女瘟神,这个谈资,足够京城的大街小巷传颂一阵子的。

    进了屋子,安排泽宁坐下,佳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膏往他的脸上抹,轻轻的,柔柔的,时不时还轻轻的吹一吹,夹着少女的幽香,拂过泽宁满是创伤的面颊。

    比起那只母老虎,更显得佳若的柔情细长,泽宁很喜欢她那略带婴儿肥的体态,也正是他的这个暧昧态度,助长了佳若一步步贴近他,要是一个丑女整天转着他转,早就被一脚踢出清宁宫庄了。

    泽宁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将她收了,面对佳若的时候,总算是规规矩矩的,从没有伸手沾她一丝的便宜,这一点,既让她感佩,又十分的幽怨,一腔的情怀,更是全身心的扑到了他的身上,是扑到,不是扑倒哟,佳若倒是想扑倒泽宁,可她还没这份胆子。

    佳若满腔的怨愤,对这个下手狠毒的女贼算是恨透了,银牙为之咬碎,下这么重的手,把这么一位粉嫩的情郎打得面目全非,她的柔肠为之寸断,恨不得把泽宁满脸的伤痕和血手印移到她的脸上。

    锦衣卫很快就来人录口供,泽宁岂能说实话,把早已编好的词叙述一遍,应付过锦衣卫的盘查。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哈铭不顾泽宁强烈的反对,拼命抗命,硬是挤进了泽宁的专用车厢里,这个车厢,只有山壮坐过,还有就是那位让那梦牵魂绕的女神常德,再有一位便是让他惊惧不已的太皇太后。

    跟一个长得奇的大老爷们挤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闻着一身的汗臭味,还有奇异的汗脚臭,泽宁一路上作恶不断。俗话说,恶有恶报,如若不报,时辰未到,泽宁接连编了瞎话,欺骗大众的感情,老天看不过眼,终是出手收拾他了。

    他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过来,又惨遭恶臭浸袭,还没挨到朝阳门,就直接吐了,哈铭发现,自个儿的汗脚臭确实难闻了些,蒸汽伯没被女贼杀死,却被他的汗脚臭熏死,传出去,有损蒸汽伯一世的英名,思来想去,又钻出了车厢,把山壮换进去陪着泽宁,哈铭则重新骑上他的那匹战马。

    其实上,坐在那个密不透风的车厢里,哈铭也受不了,太憋屈了,真不如骑在马背上舒服,反正他的皮肤黑黢黢,在太阳底下曝晒,只是更黑一些罢了。

    午门的门口,聚集着大批官员,尤其是功勋贵戚,都用异样的目光瞅着泽宁,他猜想,这一定跟那本账簿有关。

    账簿一直留在宫里,谁也不敢捅破,因为,谁也不想找死,可是,如此重要的账簿流落到江湖草莽手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些人恨透了朝廷,更恨透了这些吸血的权贵们,想尽了法子整他们。

    账簿在手,只要寻根追查,有多阴暗的肮脏,都能暴光在太阳底下,虽说有法不责众这个说法,可把柄却要落到旁人的手里了,保不齐哪一天有个不开眼的拿这个说事,专挑最值得恨的,或者最有油水的下手,这个跟头就算是栽定了。毕竟,把柄捏在别人手里,总是会提心吊胆的,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日子,可不是好滋味。

    有围观的人信誓旦旦的说,女贼逃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本东西,至于是什么,谁也没看清,那个女贼的动作太快了,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也有人怀疑,这是泽宁做的一个局,哪有这么巧的,前几天才撞了女鬼,就又遇上女贼,关键的是,那个女贼的功夫那么好,竟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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