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纷纷气愤,却无法辩驳,而渡边静云冷冷扫视着荆明,嘴角挂着一丝不屑,那几个倭人武士也是狂笑不止。
荆明轻哼一声:“倭人狼子野心,可惜是痴人说梦,我对你下联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倭。”
这一下联同样巧妙地嵌入了勾践灭吴这个历史,对仗十分工整,且道出了大越人的骨气和决心,三千越甲可吞倭,根本就不把倭人放在眼里。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一下联简直大快人心。宁小姐含情看着荆明,赞许的点了点头。
刘文辉道:“荆先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才学,我刘某虽是个粗人,也觉得先生这才学完全可以绝杀那倭人!”
荆明肃穆的凝着眼眸,对着台下众人道:“才学只是拿来修心的,真正要赶走强盗,还得靠大越的芸芸众生全力一斗,只有激发了所有苍生的斗志,才能还大越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群情激昂,纷纷举手高喊:“赶走强盗,赶走强盗”
人群中,纳兰风带着九儿远远的观望着擂台上的一切,颦眉凝视着荆明,喃喃自语道:“这人竟是一个蛊惑人心的高手!”
“公子,如若荆先生得胜,将会得罪倭人,处境更加危险,公子不担忧么?”九儿道。
纳兰风无奈道:“担忧有何用?他又不肯跟我去京师,不如让他在这广陵城里再磨练一会儿!”想了想,又问道:“九儿,你说我失言收回他一年的免费酒水,是不是做错了?他日想见,何以说明?”那语气既像是问九儿,更像是在问自己。
“公子就说自己吃醋呗!”九儿道。
纳兰风呆呆望着台上的荆明,眼神复杂不出一语。
台上,荆明见人群静了下来,又出了第三联:“我的第三联是:带叶嫩海棠。”
“哈哈哈”
那些倭人武士都大笑了起来,这么不堪的上联哪里比得上渡边君的才学?
荆明嬉笑着问渡边静云道:“怎么了?嫌我这上联太简单么?”
那渡边静云鄙夷的笑了笑,回道:“连毛老山药。”
“哈哈哈哈,你这倭人便只晓得连毛老山药么?果然是高啊,如此下贱的言语都说得出口!难怪倭人女优遍野色情泛滥,想必都是你们连毛老山药立的功劳吧?”
荆明淫邪的笑道,引来台下一片哗然,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那宁小姐面色绯红犹如红霞,嗔痴的望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竟然一步步引诱倭人上了他的圈套,说出那样下流不堪的下联。
渡边静云大怒,狂吼一声:“八嘎,竟敢侮辱我大日本女子!我再出一联,你若对不出,便等着散架。”
荆明也毫不示弱,瞪着他道:“你们倭人鹦鹉学舌,还想难倒你们祖宗么?今日便没有我荆明对不上的楹联,尽管放马过来!”
渡边静云缓缓说道:“日本东出,照耀四国九州!”
荆明微微一愣,这倭人虽然气势逼人,其才思却也是上乘,字字句句不忘辱我大越,其野心不但在我华夏,竟还志在整个亚洲。
那渡边静云看到荆明迟疑,得意洋洋道:“五分钟之内,你若回答不出,就等着滚下去!”
第114章 荆明手黑()
荆明冷笑:“坐井观天,弹丸小国竟想称霸世界,蚍蜉也想撼大树,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来对你下联,破了你们小倭国的臆想,我对:大越西镇,收尽八荒六合。”
渡边静云脸色顿时阴沉,甚是难看,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打下了前面那几个才子,而这人却几乎想都未想就对出了自己的下联,几乎次次占尽了便宜,不禁感觉自己的才学有些不够用了,气焰便没有方才的嚣张。
“好,好一个大越西镇,收尽八荒六合,荆先生乃是吾辈读书人只楷模!才高八斗,虎胆龙威!”于志成在台下举起瘦弱的胳膊,高声喊道。
“荆先生大才!”
就连郑元利和林昆这两个公子哥儿也不禁暗自为荆明叫好。
宁小姐紧紧搂着荆明,在他耳边吹气道:“画儿今日算是真正见识了荆大哥的才学,大哥长了我大越志气,今日这擂台也只有你能攻,画儿自问无能应付。”
“傻瓜,今后别再冒这样的险了,我会心痛!”荆明抚着她的发丝,轻道。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人们他们的关系了!
“嗯。”宁小姐俏脸微红,幸福的应道,痴情的望着他,只那一句我心痛,便让宁小姐感动一辈子。
远处,纳兰风望着那两人亲热了的模样,心里一酸,喃喃自语:“这人的才学,遍观大越,无人能出其右。”
“又如何?公子虽然慧眼识珠,却是不能为公子所用,这样流落于荒野,天高的才学也是埋没了。”九儿叹息道。
纳兰风思索片刻,轻道:“他不想进朝堂,我便偏要逼着他进,十六师何时到广陵?”
九儿惊讶道:“怎么了?公子莫不是要他去攻打苍翠山,与梅姑兵戎相见?”
纳兰风轻哼一声,道:“有何不可?”
九儿沉默片刻,问道:“公子准备给他什么职务?随军参领么?”
“何止!”纳兰风微微一笑。
擂台上。
荆明冷冷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渡边静云,笑道:“渡边君,你的对联我都对上来了,现在轮到我出题,你不是嫌弃那连毛老山药简单么?我现在就给你出一个难的!”
“荆先生,别再吊他了,来一联绝的,秒杀那倭人!”于志成又喊道。
荆明微微一笑,走向案几边,拿起笔挥毫写下了七个狂草,想了想,又在左侧用小楷写着一行小字。
随即,拿起那宣纸,高举在头顶,对着渡边静云笑道:“我出的上联就是这七个字。”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宣纸上写着:“长长长长长长长”,一行小楷是“荆明手黑”。
场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愕,不知道这七个字是什么意思,那渡边静云更是瞪着双眼,脸色苍白,一时竟呆在那里。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上联么?”
“荆先生搞的什么名堂?”
“哪里有七个字一样的对联?”
一片沉默过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宁小姐轻轻扯了扯荆明的衣袖,道:“荆大哥,你那字是否写错了?应该是荆明手墨啊,怎么写成荆明手黑了?”
荆明也未回答,只淡淡一笑,随后对主持人道:“主持人,可以记时了。五分钟之内他要是答不上来,我便要他滚下去!”那气势甚是庄严,似有神圣不可侵犯之色。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渡边静云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却始终不明白这上联的意思,慢慢变得紧张起来。
主持人走到他身边,提醒道:“渡边君,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渡边静云更是慌了神,别说他这样一个倭人,就是于志成、宁小姐和那远处的纳兰公子也是摸不着头脑,即便是读都读不出来这七个字,何况是对出下联?大股大股的汗水从渡边静云头上流了下来。
“九儿,这联如何个读法?”纳兰风惊愕的问九儿。
九儿惶恐:“公子莫笑话我了,公子都读不出来,九儿一个下人如何得知?九儿还有更疑惑的,荆先生为何将手墨写成手黑?是笔误么?”
“呵呵,这人太多的出人意料,等下看他如何解释!”纳兰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主持人怯怯走到渡边静云身边,轻道:“渡边君,时间已到,你可有了答案?”
渡边静云摇了摇头,他硬是还没读懂这七个字的意思,不禁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
荆明鄙夷的望着渡边静云,猛喊一声:“刘大哥。”
刘文辉顿时醒悟,应道:“小的在,轻荆先生吩咐。”
“渡边君,起来挨我兄弟一拳吧!”荆明冷道。
那几名挎刀武士顿时抽出腰间弯刀,围到渡边静云身边,嘴里骂着倭人的国骂。
荆明见倭人要失信,大声吼道:“倭人言而无信,今日输在我手中,竟然以武力挟持,当我大越百姓就是好欺负么?告诉你,今日他不受我兄弟一拳,你们就休想离开这擂台,弯刀又如何?你杀得了我,杀得了擂台下无数的观众么?还能杀得了大越千千万的苍生么?”
那些倭人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两步,随即冷笑道:“你的,敢动我大和人氏,死啦死啦的!”
荆明也不害怕,怒吼一声:“刘大哥!”
刘文辉早被他的气势感染,应道:“兄弟在此!”
“今日陪兄弟冒死讨回大越朝的尊严,你可有这胆?”荆明皱着双眉,呵道。
刘文辉虎瞳生辉,双手摊开护在荆明身前,怒视着那几个倭人,吼道:“刘某的小命早是先生的了,今日能同先生抗倭已是万幸,何言惧怕?”
“倭人失言,欺人太甚!我等愿为荆先生拼了!”于志成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走上台去,站立在荆明面前,大声叫道。
“大越人输了就得挨打,倭人输了就耍赖,岂有此理!”
“为荆先生拼了”
越来越多的人往擂台上挤去,群情汹涌,逼得倭人武士节节后退。
渡边静云缓缓地站了起来,示意那些武士收了弯刀,又走到荆明身边道:“先生才学高深诡异,渡边佩服,只是渡边在认输之前想知道这对联如何个读法,又如何有下联?”
“好,我就让你输个明白!”荆明冷冷说道,“这上联读做:长(g)长(zhang)长(g)长(zhang)长(g)长(g)长(zhang)。是说我大越国运和苍生士气每日都在增长。”
经过这样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惊叹荆明的才学。
那渡边静云虽然知道了读法,却还是绞尽脑汁想不到下联,不禁叹道:“这绝联如何对得出来?”
荆明又是一阵冷笑,“同样的七个字,便是下联。”
“这又是何解?”众人惊愕。
“长(zhang)长(g)长(zhang)长(g)长(zhang)长(zhang)长(g)。同样是说我大越国运和苍生士气的,越长越长!”荆明缓缓说道。
“这人真是鬼才!”纳兰风笑着往荆明望去,眼神里充满了赞许和欣赏。
这一副对联不但难住了渡边静云,还增长了大越朝的士气,所有人均为之赞叹!荆先生的大名顿时便在广陵城又传了开去。
刘文辉荆明解释完了那几个字,便摆开架势道:“小倭人,快来受老子一拳!”
“慢着!”渡边静云挥着双手道:“荆先生如此高的才学,怎么写了一个错字?荆明手黑又是何意?”
第115章 街头激情()
荆明听他问“荆明手黑”是何意,狂笑一声,盯着渡边静云,随后对着台下众人问道:“我知道应该是荆明手墨,可是兄弟们,那墨字下面是个什么字?”
“土,是土字啊!”众人应道。
荆明顿时高亢激昂,面色凝重,停顿了数秒之后煽情道:“对了,墨下面是个土字,我之所以把手墨改为手黑,就是因为墨字下面这一个“土”字,大越的所有百姓,都有守土的责任,一寸土,一粒沙都不能让倭人抢去,即便是写字,我们也绝不能让日本鬼子获得一片国土!”
“吼”
众人顿时被他这一顿煽情的解释感染,纷纷吼了起来,骨子里的国土意识被唤醒过来,齐齐喊道。
“好一个荆明手黑,我纳兰风铭刻在心了!九儿,我们走!去京师静等荆先生。”纳兰风望了一眼荆明,带着九儿缓缓离去。
“刘大哥,动手”
荆明携着宁小姐往后退了两步,刘文辉得到荆明指令,挥这拳头对着渡边静云胸口狠狠打去,渡边静云顿时感觉身上的肋骨断裂了几根,从擂台上飞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嘴角和鼻孔流淌着汩汩鲜血。
几名倭人武士架着渡边静云灰溜溜的走了回去。
“荆先生威武”
“荆先生高才”
“荆先生是我大越脊梁”
“”
众人纷纷上前,将荆明抬起来,高高的抛起。
宁小姐默默的看着他。
“各位,各位抬举我荆明了,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个读书人的良心而已,今日我荆明还有急事,日后再聚!”荆明挣脱出来,拱手对着众人道,拉着宁小姐的手便跑了出去。
“荆先生,荆先生,收下我这个弟子吧?”于志成在后面喊道。
“兄台的才学并不在我荆明之下,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荆明拉着宁小姐一气跑了两百多米,才在一处小巷口停了下来。
两人喘着粗气彼此凝视着,宁小姐娇俏的脸微微泛红,对着荆明柔情似水道:“无论是才学还是做人,荆大哥都是画儿的偶像,画儿这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大哥半步!”
荆明一阵感动,望着这如花似玉的可人儿,闻着他发丝里冒出来的阵阵香气,一把便将她揽入怀里,一张大嘴便对着那红唇亲了下去。
宁小姐嘤咛一声便瘫软在他怀里,两人也不管光天化日,当街便亲吻起来。
正激烈,荆明忽然瞥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旁边,抬眼一看,竟然是刘文辉,忙松开宁小姐,轻道:“画儿,我与刘大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宁小姐纵然不舍,也是无奈的松开了荆明,含泪道:“荆大哥,你今日得罪了倭人,处事一定要时时刻刻小心,莫让画儿牵挂!”
“宁小姐放心,有我刘文辉在,绝不让倭人侵犯了荆先生!”刘文辉道。
“那就劳烦刘大哥了!”宁小姐向刘文辉做了一个万福。
荆明跟着刘文辉走了出去,不久,刘文见四下无人,轻道:“华少爷是被八个外乡人捉去了,正关押在珍宝顶楠木洞里。”
荆明一惊,问道:“这消息可准?”
刘文辉道:“千真万确,今日早上,那匪人到城西购买酒肉,我亲自跟踪了他,直到他入了楠木洞方才返回。”
荆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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