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使诈骗了我!”
“如何使诈?那决斗事项要么是你出的,要么是你擅长的,自己技不如人,还想抵赖么?”樱花儿留他活到今日,就是为了在天皇和佐藤武面前做个见证,见他想反悔,当即喝道。
“松下师妹,我我离不开你啊,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来吧!”那佐藤师兄见她如此绝情,顿时涕泗交加,爬了过去便要拖她和服的衣襟,却被荆明挡在面前,冷哼一声道:“佐藤师兄,请你当尊重点,你的松下师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若敢犯她,别怪我不客气了!”
“呀呀呀气死我了”佐藤武发出一阵怪笑:“辱我帝国,杀我军士,夺我儿媳,此仇不报,何以为快?”说罢,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向他砍去。
天皇宫邸之中,岂容他如此放肆,樱花虽然穿着和服,却是如一只轻燕般飘了起来,挡在荆明身前,怒斥他道:“佐藤将军,这里是天皇宫邸,荆明君是天皇女婿,你竟然拔刀相向,眼中可真是没有天皇了么?”
佐藤武平日跋扈惯了,今日又被如此一气,看了一眼天皇,见他并未制止,对着荆明喊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人物,原来却是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窝囊废!”
你娘的,竟然骂老子是窝囊废,看着佐藤武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刀,荆明有点心虚,便附在樱花儿耳旁低声问道:“此贼骂你夫君是窝囊废,现在我若是站在你前面,他若攻来,你是否有把握救我?”
樱花儿噗嗤一笑,知道他好此面子,便回头狐媚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荆明得此应诺,大步迈了出来,冷笑道:“佐藤将军,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我是护送真子公主回国,更应该是贵国的上宾,若是你敢擅自杀我,回国如何向大越交代?!若我死在这天皇宫邸,我大越水师必定倾巢而动为我复仇,再说了,以我与罗斯女皇的情谊,罗斯黑海舰队也不会坐视不管,必定穿越白令海峡,直扑日本海,贵国海军都已经被我悉数消灭,在海上根本再无御敌之器,到了那时,请问佐藤将军可有对策?”
关键时刻又搬出了凯瑟琳姐姐,却是合情合理,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天皇吓出一身冷汗,他对荆明与凯瑟琳女皇的交情也是有所耳闻,现在的倭国连大越都应付不了,遑论那世界一流的黑海舰队,便沉了一下脸,对着佐藤武喊道:“佐藤将军,我看他说得也是有理,将军莫要意气用事,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佐藤武无奈,毕竟还是不好在天皇宫邸明目张胆的杀人,那口被人夺了儿媳的恨,也只能暂时埋在心里,便收了长剑,杀气腾腾的瞪了荆明一眼,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荆明长嘘一口气,柔情的与樱花儿对视了一眼,也与她并排而坐,低声道:“有个武功高强的老婆,还真是心里踏实!”
樱花儿白他一眼,嗔怪道:“没用的东西,你这一辈子便都是靠女人了,竟然拿那老寡妇来吓唬我父亲!”
却只听见那佐藤武刚刚坐下,便又对天皇道:“陛下,今日与臣同来的还有一位,也想见识一下在文上打败我诗词宗师渡边师徒,在武上又打败我帝国海军的荆明狗贼!”
“哦!还有谁?”天皇问道。
“宗纯大师!”佐藤武应道。
天皇立马站立起来,对着侍卫喊道:“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便见大门处走进来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荆明定眼望去,不正是那红磨坊遇见的喝酒吃肉左搂右抱的花和尚么?
第861章 一休哥()
那花和尚见了荆明,自也是一番惊愕,白须老脸上愣了一愣,眉头微锁,却是先给天皇微微的鞠躬拜了一拜:“贫僧一休宗纯拜见天皇!”
“皇兄不必客气!”天皇还了一礼,将他请到了上座。
一休宗纯?皇兄?荆明脑海里一阵糊涂,这花和尚竟然是他从小就崇拜不已的一休哥?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偶像竟然是一个喝酒吃肉贪色的花和尚,这一点倒是与他有些像,忙起身上前拜道:“小可大越人氏荆明,拜见一休哥,哦不,一休大师!”
“哈哈哈哈,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贫僧便是喜欢你这幅奸诈油滑的模样,感觉甚是亲切,莫要喊大师,显得我俩相差太远,还是喊一休哥好一些,有空我们再去红磨坊逍遥一番!哈哈哈哈”那一休放荡不羁,当着天皇和侄女真子公主的面,竟然又说那不堪的青楼艳事,使得大殿内的气氛异常尴尬。
“真是臭肉同味!”那樱花儿翘着嘴唇,瞪着媚眼,不停的用手指头掐他的大腿,痛得他脸上扭曲,却是不敢出声。
此放荡不羁的一休宗纯确实就是他崇拜的一休哥,他本是天皇儿子,却自幼在安国寺长大,精通禅宗,并精通书法、绘画、诗词,是倭人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才子,他的诗词全部采用大越文字,是华夏文化的传播推广者,除此之外,他还把佛法在茶汤中的理念带入了茶道,从外在和内在改变了倭人茶道的气质。但是他晚年却放肆的喝酒吃肉,狎妓赌博,几乎是颠覆了人们对佛的认识,就是这样一位褒贬不一的大师,竟然又让他荆明遇上了。
“一休哥过奖了,小可到红磨坊只是偶尔去考察一番而已,怎可与一休哥相提并论,小可对一休哥的崇拜之情如信浓川之水连绵不绝,今日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荆明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奉承他道。
一休又是一阵大笑,眯着眼睛捋了一下胡须道:“臭小子,拿这嘴巴去红磨坊哄女人吧,竟然还知道我帝国的母亲河信浓川!”
嘿嘿,我这不都是在地理课中学到的么,看来读书还是好,总有一日会用的上的,荆明不禁又有些怀念那个披着长发、胸脯硕大的地理老师了,真是后悔当年没有跟他多学一些。停顿了一下,感觉樱花儿的手指头不再掐他的腿,而是在刚才掐过的地方温馨无比的揉着,竟是十分舒服,又拱手问道:“一休哥,不知道小叶子可还安好?”
一提起儿时的伙伴小叶子,一休的老脸瞬间一沉,眼眶里竟然有一丝浑浊的老泪,叹息道:“无缘啊,老衲与小叶子相识三十五载,既没得到她的心,更没得到她的人,始终无缘与她共度良宵,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安国寺旁边买猪肉的小贩!”
那老和尚,都出家几十年了,竟然比红尘之人还要多情,提起儿时伙伴,像是触及了他的初恋一般哀伤。荆明摇了摇头,安慰他道:“一休哥莫要懊恼,这红尘俗世中,有缘无分的事多着呢,错过了小叶子,不也还是万紫千红总是春么。”
“我就喜欢你这张嘴,甜,哈哈哈哈”大师毕竟是大师,这一休哥的悲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荆明还在为他伤心时,他早就已经开怀大笑了:“既然你如此看重红尘俗世,老衲就预祝你与真子公主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莫要虚度了此生,等到老了像我这样的悔恨!”
“咳咳!”
一休话音刚落,佐藤武干咳一声:“一休师傅,真子公主是与小儿有婚约的!”
一休白眉一紧,呵斥他道:“什么狗屁婚约,不过是一纸束缚罢了,男欢女爱讲究的是心甘情愿怡性怡情,真子公主不喜欢你那儿子,你想要我皇室公主如此迁就么?”
那老和尚看世事看得十分通透,既是皇子,又是高僧,无论是在僧界还是俗界都有很高的威望,行为又放荡不羁,因此那佐藤武也是惧他三分,宁得罪天皇,也不敢惹他,此时见他呵斥自己,便也只得忍气吞了下去。
樱花儿听此一语却是兴奋之至,即刻问道:“伯父,你这是同意侄女儿与荆明君的婚姻了么?”
“谢一休哥成全!”荆明拱手道。
“我同意又有何用,还得天皇陛下点头才可!”一休笑看天皇。
天皇只有这一个爱女,原本将她许配给佐藤家族,就是牺牲她的幸福,换得一个政治上的平衡,现在的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真子公主的肚子里面又还有他的种子,不同意也不行啊,便也只好顺着一休的台阶走了下去,无奈道:“既然皇兄都应诺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真子多谢父亲和伯父大人!”
“谢天皇陛下,谢一休哥!”
二人当即齐齐跪拜,相视一笑,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却是气得佐藤父子火冒三丈,对荆明之恨已是无以复加。
荆明得意的笑了笑,看来这个花和尚跟自己真是投缘,不但在红磨坊解了他的围,在天皇宫邸里又促成了他与樱花儿的婚事,便又嬉笑着问道:“那新佑卫门呢?可还好?”
“阿弥陀佛!”一休哥单手竖起,低声道:“蜷川新佑卫门十年前已经去极乐世界。”
“桔梗店老板,还有奸诈的桔梗店老板和他刁蛮的女儿弥生小姐可还安好?”荆明像是回到了童年,一个劲的追问聪明的一休里面的人物,那电视是陪伴着他成长起来的,看了何止几十遍,背都能背下来了,此刻见了真人,他不好奇到底才怪呢!
谁知那老和尚也是有脾气的,见他一直追问,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惊愕道:“你这人深不可测,刚来帝国不久,怎么会知道贫僧如此多的往事?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说吧,脸色异常尴尬,嘴唇里不停的念叨着:“弥生小姐,弥生小姐”
第862章 与高僧说法()
见一休失态,那佐藤父子却在一旁偷笑,荆明想着或许自己的问题触到了他的痛处,那桔梗店老板和弥生小姐以前经常欺负一休,可能他不愿意再提起,便怂了耸肩,低声道:“实在对不起,小可不再问了!”
那樱花儿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低声道:“真搞不懂你为何知道伯父那么多事,可是你既然知道弥生小姐,难道不知道伯父与弥生小姐的故事么?”
除了风流韵事,还能有什么令他如此发怒?荆明嬉笑一声,也不再做声,毕竟今天是来拜见未来岳父的,既然事已圆满,何必再惹枝节。
几人沉默了片刻,一休喝了杯茶,沉住气道:“天皇陛下虽然同意了你与真子的婚事,但我还得考考你,看你是否有资格娶真子公主,听说你是大越的大才,文可创派立世,武可安国定邦,文韬武略天下第一,我们就来谈谈佛法如何?”
荆明一听,浑身一震,跟一休说法?那岂不是找死?忙惶恐道:“一休哥过奖了,小可不才,岂敢在一休哥面前说法!班门弄斧,必将贻笑大方!”
“哈哈哈哈”一休又恢复了常态,一阵大笑道:“小子莫要谦虚,你在红磨坊与西岗雪子那般逍遥谈情,老衲都没入她的法眼,未能与她得一寸亲近,正自羡慕得很呢,要你说说佛法就那么难了?”
这老和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腿上还隐隐作痛呢,又开始说了,荆明条件反射般的将腿往后一缩,无辜的看了一眼樱花儿,见她不再掐自己,才怯怯的对着一休道:“小可愚钝不化,既不敢与名妓谈情,也不敢与高僧说法,还请一休哥放过在下吧!”
“哈哈哈哈,你小子出口成佛,竟然可以把名妓谈情和高僧说法相提并论,这是如何高的一种境界?还说不行,老衲就不客气,先出一题!”一休也不管他再三推辞,看了一眼巨大屏风上的虎啸山林图,从案前拿起一段细绳,说道:“都说法是无声色无量无相,你小子能否将那屏风上的老虎给我套下来?!”
一休说罢,得意的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看着他,众人惊愕不已,这怎么可能?画中的老虎如何能套得出来?
看着荆明惶恐的样子,佐藤武顿时得意道:“今日你若是套不出来,便是违抗皇命,依律当斩,这样也就可以给你大越朝廷有所交代了!”
樱花儿见他想借机发难,又忙对天皇道:“父亲,这只是伯父与他出的一个难题,怎么可以作为斩头的借口?”
天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无奈道:“若是这样的难题都解决不了,留他又有何用?!”
却只见荆明皱眉思索了片刻,扯了扯樱花儿的衣襟,嬉笑道:“放心,我去套一下试试看!”
便见他站了起来,拿着一休手中细绳,装模作样的挽起袖子,拉开了架势,却是久久没有抛手中之绳,众人等得焦急,那一休又问道:“你怎么还不套?”
荆明定了定神,正色道:“一休哥,既然法是无声无色无量无相,那小可这套虎的方法也是无量无相,小可已经准备好了,请你将老虎赶出来吧!”
一休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将难题又踢了回去,却是踢得那般自然,没有丝毫破绽,点头道:“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圣人,叫做佛,而法,也就是能使迷者悟,苦者乐,由凡而圣的方法,就叫做佛法,我们若能依之修行,定能绝思虑,去缠缚,度生死,得自在,而成等正觉,其实宇宙间一切诸法都是佛法,也都不是佛法,问题就在迷与悟。你小子不迷于纸老虎声色相形,去除纸上束缚,生活中的禅便在此凸现,实在是高。”
“太好了,夫君你竟然赢了伯父大人!”樱花儿听了一休讲解,拍手叫好。
天皇脸上也缓了下来,唯有佐藤父子悻悻然,气得七孔冒烟。
一休笑道:“还请你给老衲出上一禅,让老衲也见识一下大越后起之秀的才学!”
娘的,今日非要说法说禅?荆明心里骂道,他哪里知道什么是禅什么是法?想了想,便随口说道:“一休哥,小可实在不知禅,这样吧,小可就出几个谜语娱乐一下各位算了,不知一休哥意下如何?”
一休笑道:“老衲刚才说了,禅无处不在,你尽管说便是!”
反正刚才也是侥幸过了他一关,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是禅,不如给他出一道最简单的小学生谜语算了,也好节省时间在和樱花儿去亲热一番,荆明想了想,嬉笑道:“远看像座山,近看是座山,细细再一看,其实还是山。”
樱花儿听他说完,掩嘴一笑,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