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荆明无奈的笑道:“行军打仗,谁有胜算?战争中的可变因素太多了,只有谨慎论证,大胆行事,方能出其不意,我一个小小的随身侍从,哪里给你来的胜算?”
“罗斯人凶悍无比,又正是士气大涨之时,没有绝胜的把握,我绝不贸然行事!”梅兰风幽幽的看了一眼荆明,反驳道。
荆明沉思片刻,冷笑一声道:“梅将军,我真的没有胜算,我只知道那罗斯狗贼的名字就没取好!他遇到我荆明,我便让他的名字成为他的死咒!”
梅、李二人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大笑,梅兰风抿着嘴道:“偏就你有这些歪门邪道,他的名字虽然叫做输得不亦乐乎,难道你就可以让他输了?如若这般,皇上便只要挑选一个名叫必胜的人来领军打仗,便可收复失地了!”
荆明跟着笑道:“一个人的名字就注定了他的一生命运,名字不好听不要紧,但是不能如此下作啊!他爹娘给他取这样的名字,就是让他来大越输的,兰州城必将是他输得不亦乐乎的葬身之地!”
李具微微的点头:“玩笑归玩笑,不过驸马爷有这份自信,老夫心里倒是坦然了许多。”随后又对着梅兰风道:“右将军谨慎从事,怜惜广大军士性命,也是值得老夫推崇,但是目前只有大胆一试,别无他法,何不放手让驸马爷去做!老夫听闻驸马爷攻打苍翠山的手法十分怪异,料想驸马爷这一次也能让你我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梅兰风见他二人都坚持去试试,感觉有些无奈,淡淡的望着荆明,轻道:“荆明你给你听好了,这是一场血战,斗智斗勇,你万万莫要让我失望!”
“尽量吧,我试试。”荆明根本没有把握,面对这样的重托,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告别上将军,回到中军帐,立即叫来四大军长前来部署战事。
众将到齐,梅兰风对着荆明道:“你部署下去即可。”
荆明呵呵一笑:“这个还是不妥吧,你是主帅,我是侍从,莫要抢了你的风头。”
梅兰风瞪他一眼道:“休要啰嗦,这是你想的主意,你去落实,我只看结果。”
荆明也不客气,拿起桌上令牌就道:“文卫华听令!”
“末将在!”文卫华应道。
“着令你带领所有工程军即刻赶赴松木岭,日夜修筑拦河坝,七日内必须完工,否则军法处置!”荆明正色喝道。
“末将领命,若是延误工期,末将提头来见!”文卫华拱手应道。
“巴图鲁、武长修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齐下跪。
“着令你俩率各两千火枪军和一千火箭军每日前去兰州城下扰营,注意节省弹药,以骂阵为主,火力袭击为辅,主要任务是把罗斯狗贼骂出兰州城,引至松木岭!”
巴图鲁与武长修面面相觑,随后对着荆明道:“驸马爷,你要我打仗可以,拼命也可以,可是要我骂人,我真的没有那本事啊!”
武长修接着道:“是啊,驸马爷,你能教我们一些绝活么?”
靠!原来我荆明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擅长骂街之人么?这骂人的活儿也要我来教你们?遂正了正身子,呵呵道:“二位将军客气了,我荆明是个读书人,向来温文尔雅,那骂人的话也是不曾学过,二位不如去请教一下梅将军吧!”
转头一看,梅兰风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他,脸颊之上一片红晕,嘟着一个小嘴巴,模样儿十分可爱。
正呵呵的笑着,便听到九儿在背后高声说道:“若是说驸马爷温文尔雅,这天下便没有人会骂人了,谁不知道你驸马爷在广陵骂倭人的事,光是骂那步兵统领郑清喜,也是胜过了市井之徒,还将那荣良才都骂得疯了,今日到这里来装什么斯文啊!”
一席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梅兰风抿嘴道:“还是九儿牙尖嘴利,对付驸马爷这样的人,就得揭他的短!”
你这小厮,真是可恶,把我的光辉形象都毁了,荆明无奈,嘿嘿一笑:“这个骂人嘛,其实简单,你们过来,我传授你们两招。”
第542章 还在想女人()
文卫华领着工程兵一刻也不耽搁的开进了松木岭,连夜砍伐树木,就地取材,修筑起拦河大坝。
次日清晨,兰州城下,多了几千衣冠不整的大越军士,他们懒散的拿着火枪火炮,却仿佛根本无心开战一样,只象征性的对着城门开了几枪,便见那领军的主将拿出一个牛皮做成的喇叭状的东西,放在嘴巴边上就喊了起来:“输得不亦乐乎,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狗杂种,有种的就出来与老子大战一场,莫要躲着不敢见人!”
城楼上没有反应,只是对着大越军士开了几十枪,又恢复了平静。
娘的,真是能忍啊!却见另外一名年老一些的将军抢过喇叭,嘶哑着声音高喊道:“输得不亦乐乎,老子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你那爹娘怎么给你取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名字?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礼少德短命缺心眼的窝囊废,竟然侵犯我大越,真是该死,该骂,该打,该杀。你这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先天戴绿帽子的青蛙头,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非洲人搞上黑猪的后裔,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
操,这驸马爷教的骂人的话真是拗口,记了一个晚上才记得这么一些,那年老一些的将军放下喇叭,有些喘气不赢。
还是没有动静?年轻将领命令军士朝城楼上的罗斯狗贼又开了几枪,接过喇叭继续骂道:“你这样胆小如鼠,你爹当年怎么不直接将你射在墙上?你娘当年怎么不直接将你丢到茅厕里?你这个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上帝失手摔下来的废品,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宇宙毁灭必备的原料,连半兽人都瞧不起你的半兽人,像你这种没用的家伙,只能演电视剧里的一陀粪,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屍体以免污染环境”
一气下来,年轻将军也是大汗淋漓,娘的,这骂人的活比打仗要辛苦多了!
正值此时,城楼上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一个高头大马,满脸胡须的白人扛着上站在楼顶,对着楼下的大越军士吼道:“你们这帮大越猪不要跑,待老子下来收拾了你!”
此人正是兰州守军主帅输得不亦乐乎,他在城楼上早就听到了巴图鲁和武长修的辱骂,此时已经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要下楼开城与之拼命。
却被旁边的参谋副官一把拦住:“将军不可上当,阿古柏元帅令我们固守兰州,援军未到之前不得开门迎敌,万万不可上了大越人的恶当!”
输得不亦乐乎哇哇的嚎叫了几声,最终被参谋副官压制住了火气,又端起上朝着楼下扫射了一阵,见到大越军士逃窜,才熄了心中怒火。
巴图鲁和武长修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带着军士回营,一路上呵呵笑道:“这罗斯狗贼果然火气重啊,相信不用几日,便可以将他们激出城。”
“驸马爷骂人的话也真够损的,句句直刺心窝啊,谁也难以忍受得了!”武长修道。
“哈哈哈哈”巴图鲁笑道:“驸马爷说了,一切下三滥的手法都可以给他用上,越滥越好,骂人的话越毒越好,我就不信罗斯狗贼能忍得住!”
到了第二日,巴图鲁和武长修有带着些懒散军士前往兰州城下,今日特意做了一个巨大的喇叭,还从军士中挑选了几个嗓门大的人轮流上阵。
只见一个军士扛着大喇叭,歇斯底里的嚎叫着:“罗斯狗贼输得不亦乐乎,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他娘的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你说你,爷爷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快出来给爷爷磕个头吧!”
输得不亦乐乎昨日就已被气的七窍生烟了,今日又听到大越军士来骂阵,狂吼一声:“混蛋!”抓起火枪便往城下扫射,但是今日巴图鲁将军士拉的很远,根本就不再他火枪的射程之内,一颗颗子弹打在黄土地上,激起阵阵烟尘。
“太过瘾了,让我来骂几句,我用兰州本地话骂他,让兰州城里幸存的百姓都听个清楚。”豹子夺过喇叭,便对着城楼上骂了开来:“你个狗日的杂种输得不亦乐乎,想必你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翘楚,你这看你那张鬼脸,都没个猪样啦!你个畜生王八蛋,老子日你十八代祖宗,有种就出来打我啊,你是什么狗屁罗斯第一勇士,老子一跟手指头就取你性命”
“气死我了,传令下去,诛杀那些支那猪”输得不亦乐乎脸色铁青,下令开成迎敌。
还是那个理智的参谋副官将他拦住了。
就这样过了七日,巴图鲁和武长修每日变换着花样骂罗斯人,而在松木岭里,文卫华带领着工程兵如期完成了拦河坝的修筑,一切准备完毕,就等着暴雨下来蓄水了。
而输得不亦乐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辱骂,火气越来越小,有时根本不再搭理,荆明这骂街的激将法已经不管用了。
第八日,天气越来越燥热,黄沙漫漫里,没有一丝风,空气仿似都凝固了一般,个个军士晒得脸色黝黑,嘴唇开裂,蜻蜓在低空盘旋,看样子暴雨近在眉睫,如若还是不能引诱罗斯人出城,一切都是白费。
中军帐里,荆明愁眉苦脸的坐在凳子上,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诱敌之计,梅将军走了进来,看着他的样子,心痛道:“你变黑了,变瘦了,休息一下吧,实在想不出诱敌之计,我不怪你,大不了与罗斯狗贼血拼。”
荆明苦苦一笑,日日在这闷热的营帐里呆着,在阳光下晒着,能不变黑变瘦么?望了一眼梅兰风,轻道:“实在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想不到罗斯狗贼如此狡猾,硬是不中计。”
两人沉默了许久,荆明又道:“你也一样黑了一些,却是多了一丝男人味,少了一分脂粉气。”
“你不喜欢我原来的样子么?”梅兰风幽幽的问。
“娘娘腔啊,女人气太重了!”荆明不经意间应道,突然猛的一拍脑门,叹息道:“唉,这军营中要是有个女人就好了!”
两人原本说得好好的,梅兰风一听他突然说出如此猥琐的话,顿时便发了怒,猛的推了他一掌,呵斥道:“荆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到这个时候了,心里还在想着女人!”
第543章 带着香气的亵衣()
荆明冷不防被她推翻在地,满脸无辜道:“怎么了?你这个死玻璃又吃醋了?”
“谁愿意吃你的醋了?”梅兰风扭转身子,狠狠的往地上跺了一脚,委屈万分道:“我只是替人不值,有人那般苦苦守候着你,你却还在心里想着不相干的女人!”
“谁苦苦守候着我了?莫不是你这个令人讨厌的死玻璃?”荆明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她身后嬉笑道:“我告诉你,你休想打我的主意,你即便守候一辈子,我荆明永远都不可能跟你这个玻璃在一起!”
梅兰风听他这般绝情的话,两行热泪簌簌而落,心中的委屈顿时被他点燃,一幅娇躯微微的颤抖着,发出几声哽咽。
切,你又哭了?荆明笑着绕到她面前,呵呵的笑道:“你还真的越看越像是一个女人!真是头错胎了!”
“不用你管!”梅兰风抬起双手捂着脸颊,又转过身子不让他看,哭得却是更大声了。
“唉!你莫哭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荆明轻叹一声,解释道:“其实嘛,我是想找一套女人的衣服给输得不亦乐乎送去!”
梅兰风细细品味着他的话,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眼泪还没有干,便转过身子,扬起双手就向他胸口捶去:“你个死坏蛋,有这么好的妙计也不一口气说完,端的是想看人家的笑话!”
看着她这么一幅撒娇般的女人模样,荆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感觉她的双手捶在自己的胸口十分享受,还是怕被她带进玻璃的世界不能自拔,慌忙后退一步道:“还说是心有灵犀,你便只会吃醋而已!”
“你讨厌!”梅兰风嘟着嘴翘着眉嗔怒的骂道:“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想过女人么?”
“懒得跟你胡扯,我得出去找一套女人的衣服来。”荆明掀开账帘便要出去。
“喂!”梅兰风叫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呀!你要的东西我都有!”
“不会吧?你还有恋物癖?私藏女人的衣物?”荆明惊讶的问道。
“什么私藏,我我”梅兰风支支吾吾,欲说还休:“你闭上眼睛不准看我,我去给你拿出来便是!”
荆明冷冷一笑,想想也对,这死玻璃一直将自己当做女人,或许私下里喜欢穿女人的衣服玩角色扮演呢!这么一想就符合逻辑,便依照她的吩咐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她翻箱倒柜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多时,便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香味,睁眼一看,只见她拿着一件花格子的长裙和一件粉红色的女人亵衣,那香气正是从那亵衣上传来的。
忍不住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见她羞涩的将衣服拿了过去,脸色赤红,喉头轻抖道:“你干什么?”
荆明上前一步,猛的抓起那亵衣,放到鼻子底下又重重的闻了几下,更是让梅兰风娇羞不堪,低声道:“你真是变态!这女人的亵衣有什么好闻的!”
荆明仿似沉浸在那香气之中,激动的问道:“梅将军,你这衣服是从何处偷来的?这香味,我似是梦中闻过!”
他还记得那一夜的蛛丝马迹!他还记得我身上的淡淡气息!梅兰风的心儿骤然砰砰的狂跳起来,那片赤红已染到了脖子,一双媚眼深情的望着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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