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似乎觉得这样喊她也并没什么恶心了,半推半就的又喊了两声,随后又皱眉道:“我买了一件龙袍。”
“你做死啊!”
话音刚落,梅兰风一只玉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呵斥道:“你又想搞什么事出来?”
荆明呵呵一笑,轻轻拿下她的手,低声道:“我是买给景王殿下的!”
随后便将自己准备栽赃嫁祸景王的构想说了一遍,梅兰风听完,沉思了许久,突然扭过身子,抱着荆明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根道:“傻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当日为了见她,可以在苍翠山下挖那么长一条所谓的爱情通道,今日毗邻王府,就不会故伎重演么?”
那薄薄的嘴唇儿轻轻翕动,不时的触碰到荆明的耳根,痒痒的似是十分销魂,带着阵阵香味的口气直吹得他浑身酥软,带着些许女音的娘娘腔犹如荷塘夜雨,有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荆明慌忙扭转脑袋躲了开去,气息有些抖动着,低头道:“你你是要我从驸马府挖地道到景王府,然后将那龙袍埋藏进去?”
“是啊!感谢我吧!”梅兰风看着他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好笑,又俏皮的瞪着他道。
“咦,你是如何知道我给梅姑挖了那个爱情密道?”荆明突然醒悟过来,惊讶的问道。
“你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手心!”梅兰风咯咯的笑了一声,甩开手往前方跑去。
天色微暗,夕阳余晖泼洒在两面上,荆明无奈一笑,追了上去,说道:“风儿,正事说完了,我得回府去了。”
梅兰风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独自望着江面上的画舫,眼神里流露出万般不舍,痴痴的望着荆明。怯怯的对着他说道:“你再陪陪风儿行么!?”
夕阳照着她的俏脸,一双乌黑亮丽的眸子在斜阳下甚是动人,她微微的偏着头,抬起食指缓缓的撩了一下耳垂的发丝,轻轻的煽动鼻翼,两张薄薄的嘴唇儿缓缓抿动着,脸颊各自泛起一朵嫣红,活脱脱的一幅女儿像,荆明突然感觉这面容何曾熟悉!似曾在梦中见过一样,有一种冲上去拥抱她的冲动,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痴迷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假男人,当然,他不知道这是一个绝世美女。
“荆明”
梅兰风从未见他用这般温情的目光看过自己,身躯不经意的往前行去,要看就要扑进他的怀抱,身后却传来一个委屈万分的声音:“荆明,你便日夜与她厮混么?”
第482章 从此驸马不早朝()
一幅温情脉脉的画面顿时被打破,两人惊恐的偏头过去,只见梅蕊公主和宁小姐带着灵儿站在面前。
梅兰风慌忙低下头,转过身去望着滚滚江面,平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似是一个良家女子偷了别人相公一样无地自容。
梅蕊公主怒瞪着双眼,大步上前,指着梅兰风道:“梅兰风,你若再勾引驸马,我便划破你的脸!”
荆明先是惶恐了片刻,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老子又不是跟女人偷情,跟一个男人说说话有什么心虚的?随即淡淡一笑,对着梅蕊公主道:“行啦行啦,他是一个男人,你这话有些过分了,怎么如此小心眼吃一个男人的醋。”
“她是男人?”梅蕊公主大喝一声:“她是”
“公主殿下!”梅兰风见她要暴露自己身份,慌忙大喝一声,止住了她的言语:“公主殿下,微臣确实在与驸马商讨国事,如若公主非要这般在意,明日我们便去皇上面前说个明白!不知公主殿下可有这胆?”
靠,这梅将军真是大胆,竟然要挟公主去皇帝面前评礼,荆明微微一愣,便见梅蕊公主被她这一声吆喝,愠怒的脸色顿时也消停了下来,白了梅兰风一眼,一把拖过荆明手臂,将他往回扯去。
梅兰风独自倚在渭河边的栏杆上,天气越来越燥热,人们的衣服裤子越穿越少,男人们几乎都只穿着一件短褂,露出一大截胳膊,渭河里已有一众渔夫光着赤膊游泳了,这也是她最惧怕的季节,不但不敢穿那短小的衣服,还得时时刻刻防止胸前走光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
想不到从十二岁就开始束胸,胸前那两坨肉却是越束越大,紧紧的藏在束胸布里!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能偷偷的放出来透风。
谁知我心凄苦?梅兰风长叹一息,眸子里委屈的泪水悄然而落
荆明一路沉默,跟着梅蕊公主和宁小姐回到驸马府,对今日梅姑的表现甚为失望,话也未说,便直接走进了宁小姐的闺房,将门反锁起来。
“画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了?”荆明气愤的问道。
宁画低眉顺眼,轻扶着他坐了下来,说道:“荆大哥,梅将军人品有问题,公主恐怕也是担心你跟着他学坏了,怎么是胡闹呢?”
荆明摇着头长叹一声,看来梅姑也知道梅将军是个玻璃!又道:“人品好坏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我奉皇命与他商讨正事,你们无论如何不能在我朋友面前丢我的面子,公主骄横跋扈惯了,你这般小鸟依人,为何也这般不懂事跟着她闹!”
“画儿知错了!”宁小姐听他夸自己小鸟依人,顿时有些感动,低头道,轻轻的扑到他的怀里,抬起头痴痴望着他。
你这小妮子,知错就知错,勾引我作甚?荆明淡淡一笑,将她紧紧的搂了起来,一对香肉紧紧贴在胸前,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吻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宁小姐轻哼一声,缓缓的张开小嘴,一条香舌与他搅在一起
两人正自缠绵,灵儿在外喊道:“驸马爷,公主殿下请你过去歇息。”
荆明嗡嗡两声:“回去告诉她,老子今夜就宿在宁小姐房中了。”
“可是,你与公主是新婚!”灵儿道。
荆明松开宁小姐,对着门外吼道:“什么新婚?她若不改改公主的骄横习性,我这一辈子都不去她那里。”
“奴婢这就去禀报,驸马爷你可莫要后悔!”灵儿语气强硬,似是仗着公主,根本不把荆明放在眼里。
“宁小姐看着他愤怒的表情,轻声道:“荆大哥,万万不可呀,你虽生了公主的气,但是决然不可以住在这里。”
“有何不可?才新婚三天,她便这般管着我,今后她还不翻了天!我今夜就睡这里,与你圆了房,再也不让你受丝毫的委屈。”荆明怒道。
宁小姐淡淡一笑:“你个傻瓜,画儿说过要等爹爹在场,明媒正娶之后,才与你圆房,你又想这傻事了!你今夜若是赖在这里不走,梅姐姐必将以为是我故意挽留你,今后画儿与梅姐姐如何相处?!”
这女子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荆明有些感动的对她说道:“真真委曲我的画儿了!”
“画儿不委屈,画儿想通了,只要荆大哥开心快乐,那便是画儿的开心快乐!若荆大哥每日愁眉苦脸,画儿如何才能开心得起来!”宁小姐又柔情似水道。
荆明差点泪奔,又一把揽他入怀,疯狂的亲吻起来
过了良久,宁小姐轻轻的退了出来,擦拭了一番嘴角的口水,轻声道:“你快去公主那里,跟她好好说说!”
“那,我便过去了!”荆明拂了一下她耳边的乱发,缓缓走了出去。
次日黎明,天还未亮,荆明昨夜与梅蕊公主战斗了两次,神情疲惫,刚刚才入睡不久,正搂着梅姑赤溜溜的香躯做着美梦,便被她一阵猛推,摇醒了过来。
“快起来早朝了,侍郎大人!”梅姑轻唤。
“不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驸马不早朝!”荆明眼睛挣不开,一只手往她胸前摸去。
梅姑将他的手轻轻推开,嗔怒道:“你昨夜不是说了再也不来我房里么?怎么现在又留恋起我了?”
“我说过吗?没说过啊,我只是梦游过来,却看到一个自己脱光衣服的女子躺在床上,我看她可怜,便给她施了一些雨露。”荆明说着便又翻身上去,张开嘴巴便往那樱桃点点咬了一口。
梅姑娇羞的嘤咛一声,将他推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折磨了我一夜,却说是梦游,现在又来撩我!快去早朝了,莫要让父皇等你。”
荆明长叹一声,这朝廷命官真是难当啊,每日要与五更鸡一起起床,无奈的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一个懒腰,又在梅姑的身子上留恋了一番,这才缓缓的爬了起来。
梅姑披着一件透明的丝衣,傲人的身材隐隐若现,慵懒的面容透着阵阵嫣红,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充满了水份,一边帮着荆明穿上官服,一边嘱咐道:“散了朝去给父皇请个安,然后马上回来,不可再与她厮混在一起。”
这醋坛子还在吃梅将军的醋,荆明掐了一把她的香臀,嘿嘿笑道:“知道啦!”
急匆匆的行走,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到了金殿门口,见一帮御前侍卫和太监早已立在门口,惊呼一句:“老头子就到了么?”
众人皆不敢接他这话,抬头却只见金殿之上鸦雀无声,百官惊讶的看着他,金銮殿上,皇上怒目而视
第483章 老头子()
梅兰风为他捏了一把汗,金殿之上称呼皇上为老头子,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即便皇上宠他,可是在百官面前,尤其是在御史面前,皇上也下不了这个面子。
果然,监察御史马上站立出来,跪在地上道:“皇上,荆明头一天早朝便迟到,还大不敬的给皇上这样一个称呼,按照大越律例,应当重杖五十,充军边塞。”
我日啊!这么喊一句老头子就要充军?荆明有些惶恐的望着众人。
梅兰风顿时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忙道:“皇上,荆明无知,触了圣威,念在他是初犯,还请皇上饶恕啊!”
监察御史呵斥道:“梅将军此言差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荆明身为驸马,不约束自己言行,不垂范自己表里,当着百官蔑视圣上,此子不除,此罪不治,难以服众啊!”
百官沸沸扬扬议论开来,景王想保护荆明,却也是束手无策。
皇上心里暗笑,却是威严的怒问荆明:“荆明,这头子三字作何解释?你若做不出一番解释,朕今日就要治你的罪。”
钟奇峰幸灾乐祸的盯着荆明,脸上露出一丝奸笑,江边柳也是冷笑着观看,惟有梅兰风心里担心得要死,脸色有些苍白,殿堂之上气氛顿时十分微妙。
荆明上前,伏地一拜,惶恐的问道:“父皇,儿臣刚刚新婚,真要发配边塞么?”
“治他的罪,必须治他的罪!”
“发配边塞,永不录用!”
“杖责五十少了,外加掌嘴五十。”
“”
众人纷纷议道,似乎将荆明置于死地才开心,梅兰风孤掌难鸣,担忧的望着荆明。
这一帮落井下石的家伙,老子跟你们前世有仇不?荆明冷冷一笑,从容上前,缓缓答道:“皇上,其实这是儿臣昨夜苦苦冥想了一个通宵,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称呼,怎么大家都觉得不好么?非要将怯懦的儿臣搭配边塞!”
想你个头!当众说假话也不脸红,看你那乌黑的眼圈,谁不知道你是在梅蕊公主的温柔乡里风流了一个通宵!梅兰风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已是心急如焚。
“呵呵。”皇上淡笑一声:“驸马忠君之心可嘉,但是朕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称呼好在哪里?若是没有恰当的解释,朕也帮不了你!”
荆明看了一眼监察御史和众位落井下石的百官,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儿臣认为,万寿无疆谓之老,顶天立地谓之头,经纶满腹谓之子,简称为老头子也就是代表皇上万寿无疆、顶天立地、经纶满腹也!”
“好!”
梅兰风喜形于色,高喝一声,脸上神情暧昧的望着荆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皇上听了他的解释,转怒为喜:“算你能言会辩,朕便欣然接受这个老头子!”
梅兰风笑问御史道:“御史大夫,还要治驸马的罪么?”
御史撇了荆明一眼,悻悻然退回到原位,刚才还落井下石的百官顿时哑然,这样也能过关,虽然都知道他是扯谈的,却也不得不佩服驸马爷的机智。
皇上慈祥的望了荆明和梅兰风一眼,随后端坐起来:“诸位爱卿,今日早朝都有何事启奏?”
梅远年上前一步,躬身道:“微臣有本要奏,昨日又接到西北战事密报,局势紧张,李具老将军节节败退,大越危在旦夕,后勤保障不足,粮草运输滞后,三军将士乏力啊。”梅远年越说心情越沉重,脸色铁青。
皇上更是忧郁,叹息道:“交战以来,我军无一胜绩,大片国土沦丧,竟无一名国士挺身而出,而今,便是连粮草都供应不上,让朕心寒啊!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文武百官一阵寒颤,鸦雀无声,呼吸都轻了起来,谁也不敢冒这个头去西北前线送死!
皇上感叹一番,随即板着脸怒道:“户部何在?”
户部尚书惶恐出列,跪地磕头道:“微臣在!”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而今战事正酣,你却粮草不力,你可知罪?”皇上吼道。
“皇上,微臣清点了国库,国库已空,实在无钱再支援前线,昨日送了一批物资,还是臣等勒令甘肃总督到处募捐所得。”户部尚书道。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战争打的就是钱,如若国库都空了,还打个屁啊!而景王却是冷冷笑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等着这个烂摊子越烂越好。
“就没有办法了么?”皇上低声问道。
户部尚书又到:“微臣认为,当今形势,惟有再加赋税,方能保住大越度过难关。”
又要加税,今年已经是第三次提高赋税了,百官顿时议论纷纷。
梅兰风大步上前,躬身道:“皇上,万万不可再加赋税了,百姓已不堪重负!”
“不加赋税,朝廷拿什么去养活那几十万将士?如何才能抵挡罗斯人入侵?你宰相府有能力拿钱出来么?”景王冷冷道。
梅远年见儿子受人质问,当即回道:“景王殿下,我宰相府清贫若水,自然是没有能力,但是你景王府却是肥的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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