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道:“我是看那帮蠢才太没用,憋不住才说一句的,不会就此惹祸吧!”
“今后须得注意一些!”华小姐倚在他怀里,娇道。
荆明点头,又问道:“你和王嬷嬷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华玉轻道:“都说好了,等开完商会,我再到一些认识的太太小姐那里将护舒宝再推销一番,然后在后堂建一个女子专室销售,这样就不会有太多尴尬!”
荆明一笑,这华小姐真是有些商业头脑,竟然想到女士专室这样的办法。
华玉又道:“后日才开商会,明日我便带着你去游览一些金陵的名胜,你可不要给我惹出事端!”
听着这关切的言语,荆明觉得温馨无比,便又道:“你们江苏商会是干什么的?”
华小姐道:“我来教你一些,免得等你今后掌管了心相印也不会手足无措,这江苏商会,简单点说,就是江苏大商户的一个联盟,他们在各行都是龙头翘楚,掌控着江苏一省的经营之事,势力十分庞大。”
华小姐一说,荆明便明白了,这不是跟自己那个世界上的商会一样嘛,说到底,就是巨头联盟制裁小商户的一个工具而已,又问道:“那广陵是不是也有商会?”
“当然有。”华小姐点头道:“各府都成立了分会,广陵商会的实力并不亚于金陵商会。前些年,我们华家便是广陵商会的龙头,后来我们家道中落,墨香缘一日不如一日,去年,会长职位也让给了别人了。”
荆明惊奇的道:“那广陵商会的会长是荣良才?”
华小姐白了他一眼:“我们华家中落之后,荣家去年取而代之,成了这广陵商会的龙头,我华玉真是愧对亡父,愧对华氏祖宗啊!”说罢,眼眶中似有一些泪水。
荆明见华玉受了委屈,哪里肯依,便转过身子,双手紧紧搂着她,轻道:“玉儿莫伤心,我一定想办法将那会长的位子夺回来!”
华小姐有些担心,轻声道:“说了不要你惹祸,怎的又忘记了?心相印刚上市,就受到了造纸行业的围攻,你若是再招惹他们,心相印在江苏将寸步难行!”
“玉儿,你说得对,心相印虽然销量很好,却是举步维艰,我们不能看他荣良才的脸色行事,要想在江苏立足,就必须把商会会长职位夺回来,我一定得让他荣良才输得一塌糊涂。”荆明搂着华小姐,轻道。
“可以一试,切勿再出风头!玉儿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华小姐柔情道。
第262章 小姐请自重()
两人回到宅中,王嬷嬷早已准备好了酒菜,华小姐又陪着他喝了几盅,饮罢,便要下人给他倒了热水沐浴。
荆明洗完澡,推开门见到华玉坐在花园里,便走了过去。
华玉见他过来,轻抬媚眼,柔情似水的望着他,随后招了招手轻轻唤道:“车夫,还想睡小姐么?”
你娘啊!这小妞真是要人命了,原来她坐在这里是为了挑逗我!光看这姿势,这神态,这眼神,便已让人醉了,正想回她几句,却突然瞥见王嬷嬷走在长廊上过来了,便正色道:“请小姐自重,小生没有别的奢求,只想好好睡一觉。”
华玉见他故作正经,捂嘴直笑,又嗔怒道:“车夫,本小姐见你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体格健壮,精神焕发,正是本小姐心中的如意郎君,本小姐今夜便想以身相许,赐你一个情意绵绵柔情似水的春宵,你就纳了本小姐吧!求你了!”
荆明看着她那骚情的样子,正襟危坐,俨然一副正气凛然的派头,拱手对着她身后道:“王嬷嬷你都听见了吧?我是无辜的,如若不是我荆明视贞洁如性命,视名节为泰山,我早就失身了!”
华玉大愕不已,猛一回头,却见王嬷嬷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便自觉得天塌了一般,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进去,脸色绯红,小脚重跺,双手往脸上一捂,便蹲了下去,无地自容。
王嬷嬷长叹一声,道:“荆先生,老身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定力,面对美色诱惑,坚守礼节,真是难得。”随后又对着地上的华玉道:“小姐,你是大家闺秀,怎能如此放荡失态?难怪夫人修书来,要我好好看着你们,我原本还以为是荆先生好色,却是想不到都是你忍受不住寂寞啊!”
“王嬷嬷,不是这样的,我唉”华小姐欲辩无言。
荆明却是一副正人君子相,彬彬有礼的对王嬷嬷道:“嬷嬷请放心,我荆明定会管教好华小姐,绝不做任何出格之事!”又对着华玉道:“玉儿,你休要辩解了,嬷嬷都看得一清二楚,希望你今后以此为戒,做一个守妇道之人!”
反正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华玉无法解释,便是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看得荆明心里异常舒畅,看你还敢挑逗我么?
“那就有劳荆先生了!”王嬷嬷客套了两句,叹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华玉从手指缝里看到王嬷嬷走远,一下子弹了起来,对着荆明的胸膛就是一阵乱捶。
“叫你欺负我,叫你不提醒我,叫你故意让我出丑”华玉嘴里吐着无尽风情的言语,嗔怒的捶打着荆明。
荆明嘻嘻一笑,高声便喊:“王嬷”
话音未落,却只觉得嘴唇被一张樱桃小嘴给堵上了,随后便是一条小蛇般细软的玉舌伸了进来,在自己嘴里一顿胡搅,顿时津汁四溢,香艳无比。
这小妞太厉害了,尚未正式同房就知道每日这般调戏老子,还想得到用嘴来堵我的嘴,荆明一阵颤抖,浑身热血沸腾,迅速伸出双臂穿过她的酥胸,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便开始疯狂的吻她。
互啃了十多分钟,两人都快放不出气了,这才不舍的分开。
荆明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华玉白了他一眼,道:“好笑么?我华玉又不对别人放荡,对我的荆郎放荡一些又如何?谁还能讲我了?”
还真放得下啊,荆明苦笑一声,这样的玉人儿却是看得到吃不到,真真让人难受。
两人在花园里又缠绵了许久,荆明无奈道:“睡了吧!”
“你真的不跟玉儿在一起睡么?”华玉又问道。
“不敢,累!”荆明叹道。
“累么?我看你那两夜睡得挺香的!”
“挺是挺,可是通宵的挺着,真是累啊,你就饶了我吧!”荆明求道。
华玉呵呵直笑,与他呆了这几日,便再也不怕他的荤话了,反倒是经常用来调戏荆明,荆明由于惧怕她身上的贞洁果,只得一忍再忍,便也不敢再与她同床,两人各自回房睡去。
次日,荆明梳洗完毕推门而出,却见大小姐也是方才出门,眼中还带着点点血丝,显然昨夜睡的不安稳。便走过去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华小姐瞪眼道:“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起得这么晚,都是你那没良心的人,那般求你来陪我,你都不愿,害得玉儿孤枕难眠!”
这就严重了,才睡了两夜,昨夜一夜未陪,就受不了了?荆明淡淡一笑,这今后要是真的圆了房,让你尝到了雨露之甘甜,那岂不是夜夜笙歌?
吃过早餐,两人告别王嬷嬷,直奔凤凰台而去。
凤凰台是金陵古迹,从住所过去,要沿着玄武湖,再穿过秦淮河才能抵达,两人反正无事,便沿着湖畔缓缓走着。
但见湖水之上,水光粼粼,碧波如镜,桥影照水,鸟语啁啾,湖山胜景如画图般展开,千般风情,任人领略。其间仕子穿梭,游人如织,情景十分的热闹。
玄武湖坐落于钟山之下,是大越朝最大的园林湖,方圆近五里,分作五洲,洲洲堤桥相通,浑然一体,处处有山有水,终年景色如画。湖内养鱼,并种植荷花,夏秋两季,水面一片碧绿,粉红色荷花掩映其中,满湖清香,景色迷人。
荆明与华小姐携手漫步于玄武湖畔,阳光照射在湖面,泛出淡淡的金波,微风习来,清爽中带着丝丝的凉意,端的十分舒爽。
虽是上午时分,这玄武湖畔却已是人声鼎沸,赶集的,卖艺的,做生意的,游览的,早早的汇集一堂,将这玄武湖掩映得热闹非凡。
华玉似是难得的开心,她以前虽然经常住在这湖边,却是没有时间出去游玩,今日携着荆明,端的是无比的轻松,似是恢复了孩童般的天真,拖着荆明的衣襟蹦蹦跳跳,好不开心!
两人渐渐走出玄武湖,来到了秦淮河边,秦淮河是金陵的心脏,也是男人们向往的天堂,荆明的心情突然异常的兴奋起来,左右环顾。
秦淮河河面宽敞,百舸争流,万帆竞渡,河之两案亭台楼阁林立,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莺歌燕舞,脂粉气甚浓,正是男人们销魂的好去处。
两人正自走着,便见一座画舫前围着一群人,画舫上一名少女背对着众人,满身粉红衣裳,右手握着一根狼毫笔正在一张白纸上写字,一袭长发如瀑布般洒在肩头,背影窈窕,身躯微微有些柔弱,写字的动作却甚是优雅。她身边站着一个五十余岁的嬷嬷,似是他的侍从。
那女子写了几行,似乎心境凌乱,又将那白纸揉起,重新再写,仿似还是不满意,又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着那嬷嬷耳边轻道了几句。只见那嬷嬷拿起白纸,对众人说道:“我家姑娘偶得妙句,却是接不了下一句,不知各位才子可有人能续?”
呵呵,原来是一个写不出诗的女子,荆明淡淡一笑,便要拉着华玉离去,却听那嬷嬷念道:“玉阶鸾镜总春吹,绣影旎迷香影迟。”
荆明一愣,多么熟悉的诗句,便在脑海里细细搜索,却一时想不起诗的作者是谁。
而此时,围观的一些才子纷纷接出了下两句,却是没有一句令那姑娘中意,便是长叹两声,道:“金陵仕子才已尽,秦淮河畔叹佳人!”
众人被一个小姑娘奚落,脸上纷纷失色。
那华小姐却是挽着荆明,轻声道:“你也去对两句试试,为你们才子挽回一些颜面回来啊!”
荆明脑海里一直在想这诗的作者,听到华小姐唤他,随口道:“忆得临风大垂手,销魂原是管相思。”
那女子听了这下半句,微微阖首,却是头也不回,只用清脆的声音轻道一声:“多谢公子相赠,此两句甚合小女子心境!”
荆明吟罢,脑袋突然开窍,大愕,莫非真让我遇到秦淮八艳了,慌忙又道:“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那女子刚才只是对他的下半句满意,此时听闻他这一句词,身躯微微抖了抖,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
荆明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此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肤色白嫩,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嘴,珍珠牙,脸上似笑非笑,眼眸柔情似水,嘴边带着一丝幽怨,却是锁着万种风情,又仿似写着与她年纪不相仿的沧桑,端的是一个艳过群芳、貌赛百花的美人胚子!
一双含情的眼眸望着荆明,轻启朱唇道:“公子是谁?小女子才来金陵三日,你如何知道我名讳?”
第263章 销魂原是管相思()
荆明突然想起那首诗的名字叫杨柳,是柳如是所做,难怪那般熟悉,不过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后面两句竟然是自己穿越过来代为写上去的,不禁感怀时空的奇妙,冥冥之中,一切事物仿佛都是自己经历过的,从宇宙的诞生,自己的心魂仿似一直在经历着。
柳如是是秦淮八艳之首,是集奇女子、才女子、烈女子和骨气女子于一身的传奇人物,在这个时空错乱的世界里,却是让荆明有缘给遇见了,此时她正值年少,豆蔻年华,购得一艘画舫泊在秦淮河上弹琴吟诗。
荆明茫然的看着那女子,见她起身、回头,顾盼生辉,惊愕问道:“你果真是柳如是?”
“小女子正是,敢问公子何人?”柳如是睁开清澈如水的双眼盯着荆明,轻声问道。
“小生荆明,原是你的忠诚粉丝啊!”荆明见她果真是柳如是,有些激动,拱手应道。
“粉丝?”
柳如是不知道粉丝何意,眉头轻轻一颦,问道。
“哦,粉丝就是崇拜你的意思,就是门下走狗!”荆明道。
“呵呵,公子真有意思,不知公子如何识得小女子?”柳如是冰冷的的脸上初次微微露出一起笑容,竟是那般的迷人,犹如一朵绽放的白玉兰,春风一般的写在脸上,嘴角上扬着美丽的弧度,腮边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似两潭三月的春水,带着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荆明看得有些痴了,这女子的容貌虽不及樱花儿和梅姑那般妩媚多姿,却是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气质,有着全然不同的韵味!似醇酒,意味绵长,又似春雨,优雅清新,嘴角不禁喃喃说道:“梦中,一定是在梦中见过,仿似越过了数百年,我从另外一个世界穿梭而来,为的就是见你一面!”
“公子真会说笑,这红尘之中哪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如若真有,小女子倒是想去另外那个世界,忘却此处的纷纷扰扰!”柳如是幽幽道。
这是荆明第一次对人说起自己的真实身世,却是惹得柳如是的脸上多了一丝幽怨,更是恼得华小姐一脸怒气,华玉见他两人眉来眼去本就吃醋,此时又听得荆明对她说出那般肉麻的话,心里便不乐意了,扯着荆明的手臂就骂道:“你便是色心不改,见了貌美的女子就迈不动脚步么?”
我荆明如梦初醒,木纳的望着华小姐和柳如是。
柳如是见华玉如此呵斥荆明,便淡淡问荆明道:“这女子是你何人?”
“我是他”
“我是她的车夫!”
华玉正要说自己是他娘子,却被荆明一下打断,只说是车夫,心里倔犟脾气一下子便上来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荆明,扭头就走!
“华玉”荆明见她走了,慌忙望了一眼柳如是,跟了过去,
柳如是呆呆的立在画舫上,看着荆明的背影,轻声惋惜道:“如此才学,为何屈就做个车夫?”便将荆明刚才吟的那两句诗补了上去,再细细一看,轻声吟道:
“玉阶鸾镜总春吹,
绣影旎迷香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