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朱明哥哥的理想太大了。”阮小五叹道。
“哈哈,简而言之就是有钱大家赚,有酒大家喝。”朱明笑道。
阮家三兄弟对朱明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开酒店,贩运牛马,做盐铁,这都是来钱的买卖,三兄弟都是热血的汉子,很佩服朱明,三人互相看了看。
阮小二道:“朱明哥哥,我们兄弟三人岸上本领低微,但是在水里的本领这济州府方圆数百里罕有对手,如果哥哥不嫌弃,我兄弟三人愿意去哥哥武装队做点事情。”
朱明笑道:“朱明求之不得,欢迎加入啊。”
刘唐眼珠子一转:“三位兄弟,不如咱打个商量如何,我把我的朴刀和拳脚教给三位,三位多少教我点水性,能游泳就成了。”
“这个我也有考虑,咱们京东河道湖泊众多,不如这样,现有的一百名武装队改为步战武装,再招募六十人精通水性的,称为水上武装队,你们三兄弟每人负责二十人。步战武装队在练习长枪弓箭的同时,要求学会最基本的游泳,坐船不晕。水上武装队的兄弟也进行弓箭、格斗的培训,毕竟船上打斗也会有跳船白刃战的。”朱明说。
阮小七大喜:“早就想学点岸上功夫了,奈何没有师傅肯教,现在有朱明哥哥和刘唐哥哥这样的高手愿意传授武艺实在求之不得。”
阮家三兄弟表示处理一下家里的事物,三五天后就过去朱家村。朱明自然十分高兴,翌日朱家商队来人了,在湖边选了一个小水塘作为收鱼点,二斤以上的草鱼鲤鱼每斤三文钱,白鲢鱼每斤两文钱。每天收购一千斤左右,晚上收好了放在网箱里,翌日清早用四辆带水箱的马车拉走,梁山这个大水泊里鱼还是很多的,二三十斤的鱼都不稀奇,所以只收二斤以上的,太小的鱼留着让他们继续繁殖。同时以年薪三十贯的工钱聘请了阮英专门研究试验网箱养鱼,称为水产主管。另外朱明给阮家找来了十多人的施工队,把阮家三兄弟家的旧房进行了重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也每人也得到了五十贯的安家费。
日落时分,阮英的收鱼码头,阮小七和阮三叔喝着酒。
“三叔,朱明哥哥的账房今天给我们三兄弟送来了五十两银子,朱明哥哥可真大方啊。”阮小七说。
阮英叹了口气:“我这个养鱼的是没得说,朱明仗义啊,每年三十贯,听说年底还有分红,这个工钱是没得说了,我是心满意足了。只是你们这五十贯安家费,五十贯的年薪可不好拿啊。”
“为啥?”小七问。
“我拿的这是干活的钱,是薪酬。你们拿的那是玩命的钱,是血酬。”三叔感慨的说。
小七笑道:“玩的就是命,以我们兄弟三人的性格,你老认为我们能好好打渔吗?”
“哈哈,说的是。不过三叔还得多说两句,这年月好东家也不容易找,既然认定了朱明哥哥就得用心对待。”阮英说道。阮三叔当然知道自家这三个侄子是个什么东西,那都是惹事的魔王,早晚闹出大事情来。
阮小七道:“三叔放心,江湖上讲究一个义子,阮家三兄弟没有不讲义气的。”
郓城,街道上人来人往。
朱家的粮油店铺从新装修开业了,除了常规的粮油,还有干鲜水果,鱼、虾,日用百货也不少,改名为朱记百货商行。这在济州府可算是头一家,更不用说小小的郓城了,一开业就生意大好,大米、高粱都是七折价格,活鱼也是便宜卖,城里的有钱人赶新鲜,不愿意去菜市场买死鱼,纷纷来这里买。
这天正好下雨,春雨来的太突然,大街上来来往的人都被淋湿了,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发放挡雨的斗笠,这批斗笠正式朱明从芦丛村订购的,上面还写着朱记百货四个字,凡是路过的人都领到了一个斗笠,然后大家带着斗笠满街走,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字,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朱家送的斗笠,也知道朱明家新开了张了一家百货店铺,广告效果非常好,一时间郓城上下都知道朱记百货商行,朱明也因此获得了一个美名,雨中伞。
百货商行开业朱明只带人来看了一趟,和王度说了一些经营上的注意事项然后就回朱家村了。
武装队训练营第二批招募开始了,这次招募的是会水性的,这也不算啥高深学文,朱家村、王家村以附近的村子虽然不像石碣村那样靠湖泊,但是随便哪个村都有河流水库,会游泳的大有人在。有了上一次武装队筛选出去人的宣传,这次报名的人也不少,招六十人,报名了二百。
朱明先进行了五里地的越野跑,筛选掉了七十多人,至于剩下的要等阮家兄弟来选了。等第二天阮家三兄弟到的时候朱明带着刘唐和朱家庄五十多普通庄客在村口迎接。
三兄弟受宠若惊,朱明带人出村迎接,这是非常重的礼节了,三人赶忙拜道:“我三人何德何能,敢劳动哥哥远迎。”
朱明连忙扶起三人:“村中备下酒宴,小二,小五,小七,随我回村喝酒。”
“哈哈。”众人大笑着一起回村给阮家三兄弟接风洗尘了。办了四桌酒席,在朱明后院的演武场吃酒。正高兴呢,执勤的庄丁,带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庄客来了,朱明看的眉头紧皱。
第二十八章:张老二被抓()
“出了什么事情?”朱明问道。
“李主管和几个兄弟被衙门的人抓走了。”头破的庄丁说。
“什么,让衙门抓走了。哪个衙门?雷横,朱仝怎么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吧。”朱明问。
“门里站班的皂隶。”这庄丁说。
朱明暗骂倒霉,也不吃饭了:“刘唐,你跟我走一趟吧,咱两去趟县城。”
“好嘞。”
阮氏三雄道:“哥哥,带上我们啊。”
“三位刚刚到,洗尘酒还没喝完呢,不如这样,你们喝过酒就去看看我新招募的水上武装队。”朱明道。
“好吧,我跟小五也不好骑马,不如哥哥带着小七吧,小七以前学过骑马,能跟上哥哥。”阮小二说。
朱明带上刘唐、阮小七,三人骑上快马赶奔郓城,朱家村距离郓城不过几十里路,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到了朱家店时候,酒楼已经打烊了,一群伙计正收拾呢,张光业看到朱明一脸的尴尬。
“大少爷到了,这次是我的责任,没劝住张老二…”张光业道。
朱明一摆手:“去里面说吧!”
原来事情很简单,张老二这半个月带人走了一批铁器私货,昨天刚刚回来。今天上午就到了朱家店和五个兄弟一起喝酒,这群人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更何况是在自家店里,所以喝酒的声音就大了点,和邻桌的客人就打了起来,这桌客人也是老熟人了,蔡县令家的侄子和他的一群小跟班,蔡县令没儿子,这个侄子过继给他相当于他儿子,因此在郓城也算得上一号。
一动手就张老二就把蔡县令的侄子的跟班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张老二也没当回事,继续吃饭,大约一炷香后,大街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四五十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来了,蔡县令侄子一声令下:“打”
这次张老二他们吃大亏了,一共六个人对上五十个衙役可吃了大亏了,当场被打翻了五个,另外一个被张光业安排马匹回朱家村报信了。
“来的衙役是什么人?”朱明问。
“站堂的皂隶,还有大牢里的牢子,带头的是牢头薛贵,这小子下手黑着呢,就是他下手放翻了张老二。店里的伙计不少,但是看到是衙役不敢上,我这也是没办法,少主要怪就怪我吧。”张光业说。
朱明一摆手:“没事,这事你做的好,你让饭店伙计们动手只会把店铺搭进去,没有其他的什么帮助。”
刘唐骂道:“这狗日的衙内那么嚣张,不就是吃饭打个架吗,至于叫那么多人吗。”
朱明笑道:“这些衙内一贯如此,张光业,准备二百两银子,咱们去县衙见见县太爷。”
“刚刚雷捕头,和朱捕头来的时候每人拿了五十两打点,两人说去斡旋,看两人的意思是把握很足的样子。”
正说着外面小二来报:“宋押司来了。”
“请他进来。”朱明道。
很快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朱明哥哥来了,宋江来看你了。”一个黑矮的汉子,个头大约一米六不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身押司的衣服,一张口都是带笑的,彷佛宋江这脸天生就笑脸。宋江进来了,看朱明脸色不对也不尴尬,改口道:“朱明哥哥勿要担心,雷横朱仝两位贤弟去周旋了,想那蔡县令也得给几分面子。”
“多谢宋押司了。”朱明抱拳道。
宋江过来拉住朱明的手说:“你我兄弟又不是一天的交情,朱保正勿要客气,这事保正就不要担心了,指定没事。”
朱明道:“呵呵,肯定没事。张老二他们无非判个醉酒闹事,没伤着人,交点罚款就没事了。”
宋江道:“朱明哥哥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不如这样,你带上些银钱,随我去一趟县令家里走一走,只要钱到位,我想蔡县令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送多少合适?”朱明问。
宋江伸出一根手指头,刘唐说:“一百两。”
宋江摇摇头:“最少一千两白银,朱明哥哥开的那家百货商行生意太好,很惹人眼红啊,蔡县令那不打点好了肯定不行。”
要是以前的朱明,被宋江这么几句肯定就要拿钱去送了,民不与官斗,哪怕朱明在郓城县再富有也不能和县令斗,有道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年头当官的势力很强大的,可是朱明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做个商人。
“宋押司,你先回去吧,我等等雷、朱两位都头的回信再做决定。”朱明道。
宋江讨了个无趣,自然退走了。
张光业说:“我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张老二那帮人虽然都是热血的汉子,但还不至于轻易跟个衙内过不去,可能是那衙内故意挑事。”
“蔡衙内被打到,薛贵带领衙役过来有多久时间。”朱明问。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张光业说。
“哼。”朱明冷哼一声,“敢来捋虎须。”这一想就明白了,衙内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然凭借他们这帮衙役会这么快赶过来。
刘唐骂道:“哥哥,我们杀将过去把张老二救出来吧。”
“听我安排吧,刘唐小七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朱明说。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雷横朱仝两个都头才醉醺醺的来到朱家酒楼,看见朱明很高兴的说:“朱明,事情办好了,明天一早,让庄丁去大牢门口领人就行了。”
“上酒,上菜,我要和雷都头,朱都头好好喝上几杯。”朱明道。
朱家酒楼的大厨做的一手好菜,郓城县第一的酒楼,很快一桌上好的酒菜就来了。朱明又把刘唐和阮小二给雷横和朱仝介绍了一翻,不过两个都头并不咋热心,毕竟他们不是江湖人。
“两位都头,来满饮此杯。”朱明劝酒。
雷横好酒,大口喝酒,朱仝则谦逊的多,一杯酒好几次也干不了。刘唐和阮小七也不断的恭维着雷横,很快雷横就七八分醉了。
“雷都头,你们见到蔡县令了?”朱明了。
“见到了,我两说是受你的委派过去的,给他送了点银子,他说这小孩子家家的打架,能有啥大事,明天就把人放了。”雷横说。
朱明道:“这蔡县令的侄子也真怪,为何单单跟我朱明过不去,来我的酒楼闹事,我朱明是好惹的?”
雷横道:“郓城县有三个管事的,县令大人,宋江哥哥,还有您朱明哥哥。蔡县令的侄子不过是个草包,当然不敢得罪哥哥了,还不是因为蔡县令快要走了,想临走前捞一把,最近街上的店铺没少挨罚款。少说也有几千贯了吧。”
朱仝咳嗽了一声:“朱明,莫听他胡说。”
“呵呵,吃菜,喝酒。”朱明笑道。
这酒一直喝到天黑,朱仝和雷横相互搀扶着走了。
刘唐问:“哥哥,蔡县令这是最后想捞一把啊。”
“这钱不给他送了,雷、朱两位都头既然说明天就把人放了,我们就在等等看。”朱明道。
阮小七也愤愤不平,“狗日的,张口就要一千两,要卖多少斤鱼啊。”
朱明叹息道:“一亩高粱都卖不了半贯钱。人家县令嫌铜钱难拿自然不肯要铜钱,要银子。一千两银子就是两千亩高粱一年的收益。”
翌日一早,朱明、刘唐、阮小七在县衙大牢门口接人。郓城县的这牢房是个临时关押人的场所,有那么二三十个牢子看守,门关着,小牢子不敢得罪朱明,只是说牢头还没来,来了一发话立刻放任。等到了吃过早饭的时候宋江也来了,乐呵呵的给大家打了招呼。
“保正来的太早了,牢房的还没上班,还得等会儿。”宋江说道。
“有劳押司了,改天去我庄上喝酒。”朱明抱拳谢宋江。
等了一会儿,宋江去牢房里打了招呼,很快张老二的四个手下,用门板把张老二从牢房里抬了出来,张老二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一缕一缕的了,血肉模糊,除了一张脸,其他的地方都被皮鞭抽遍了。
“张老二,张老二。”朱明过去大喊,门板上张老二微微张口:“少主,没事,给你添麻烦了。”
“直娘贼,谁打的。”朱明大骂。刘唐和阮小七怒发冲冠,也张口大骂。
小牢子吓坏了,关了大门在里面听着,也不敢回嘴。
这时候薛贵从里面出来了,这家伙长的脑袋大脖子粗,跟个杀猪屠夫一样,瞪着朱明骂道:“你想造反吗,大牢门口是你骂街地方吗?”
“人是你打的?”朱明冷声问道。
“是我打的,你怎么着,你咬我鸟啊。”薛贵趾高气扬的回答,显然没把朱明放在眼里。
宋江劝道:“保正息怒,贵庄下人只是些皮外伤,养个三两个月也就没事了,我看保正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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