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竹灵倩早有准备,第一时间捂住他的嘴,致使痛叫声憋在气管里,噎得李景龙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他刚缓过劲来,腰间又是一阵剧痛,不过这次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仅没有失声痛叫,反而报复性的抱住竹灵倩的纤腰,稍稍有力将她抱起来,腾出空间让自己坐在斜杈上更舒适一些,毕竟一只脚架在椽梁上实在太难受,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这一下,报应来得快。
被抱住柳腰的竹灵倩本能地张嘴惊叫,结果李景龙也有准备,调整姿势的同时腾出左手,毫不客气地捂住她诱人的樱唇,让她也发不出声音,憋得俏脸通红,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捂住樱唇的瞬间,李景龙神情有些恍惚,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
他敏锐发现怀里的竹灵倩似乎对异性极其敏感,自己刚一抱住她便娇躯瘫软,体温急剧上升,以致于粉颈绯红,脸颊发烫,就连白皙如雪的耳际也迅速布满红晕,呼吸变得急促而强劲,喘息声近乎低吟。
与此同时,她那规模宏大、高耸入云的酥胸正在剧烈起伏,赫然掀起一波波让李景龙目眩神迷的巨浪,波浪伴随急促的呼吸连绵起伏,一波快似一波,一浪盖过一浪。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李景龙从恍然如梦中回过神来,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女性胸式呼吸的真谛,每一次心跳都裹挟酥胸运动,心跳越剧烈,起伏便越剧烈,越明显。
当她怦然心动或情绪激动时,就会掀起乳浪,胸部越大越明显,越魁伟越动人心魄。(“机场”免谈,即使再激动也掀不起波浪,胸中没有丘壑,平平坦坦的浪什么浪啊?)
这是李景龙和竹灵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上次那是“误会”,他根本没注意便匆匆而过,事后还被竹灵倩记恨上了,有事没事就找碴,弄得他好几次下不来台,狼狈不堪。
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贴身接触,足够亲密,李景龙略显粗重的呼吸吹在竹灵倩鬓角青丝上,热气充斥她的耳垂,使她不断的转动脖子,娇躯连连颤抖,羞得面红耳赤,手脚无措。
不仅如此,李景龙刚刚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得竹灵倩整个人都藏在他怀里,瘫坐在他腿上。
随着每一次娇躯颤抖,李景龙便承受一次徜徉于欲望和理智之间的巨大考验,同时也是生命与身体本能的艰难抉择。
此时此刻,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李景龙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得住竹灵倩魅惑众生的无限风情,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管住跃跃欲试的身体本能。
很可惜,现实情形已经替他做了决定,纵使美人动情也无济于事;一旦他行为过激,三十步开外的禁卫队就能立刻发现他的藏身之处,既而刀枪加身,极有可能迅速取走他的性命。
美人虽好,却还不足以让李景龙拿命来换;男欢女爱虽是人伦大道,但和生命相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李景龙曾经是个浪子,虽然今生也许会改过自新,可他骨子里还是很随性,不过分约束自己的欲望,做人做事全凭自身喜好,至少目前是这样。但是,风流不等于下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显然不适合他,他也爱牡丹,却从来没想过做花下之鬼。
“酣甜如梦,恰似你的温柔,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我去吸引禁卫队的注意力,你和天运乘机袭杀上去,下手一定要快,决计不能让他们发出声音!”
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之下,李景龙竭力摒弃杂念,在竹灵倩耳边轻声叮嘱一句,而后纵身跃上屋顶,踩得瓦砾“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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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罡煞星()
“酣甜如梦,恰似你的温柔,可惜···它来得不是时候。我去吸引禁卫队的注意力,你和天运趁机袭杀上去,下手一定要快,决计不能让他们发出声音!”
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之下,李景龙竭力摒弃杂念,低头吻一下竹灵倩羞红发烫的粉颈,在她耳边轻声叮嘱一句,而后轻轻抽身出来,攀着椽梁纵身跃上屋顶,踩得瓦砾“咔咔”作响。
随即他脚下生风,身影疾掠而过,在屋顶上留下一个似有似无的残影。
“谁···谁在上面?”
禁卫队百夫长第一时间听到头顶上方的瓦砾声响,顿时惊呼一声,急步跨出回廊,仰头望向屋顶。
百夫长一动,伫立在廊下两侧的羽林禁卫闻声而动,纷纷踩着栏杆跳出走廊,围在百夫长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翘首张望。
就在这时,走廊檐角下飞出一片黑影,凭借脚踏椽梁和圆柱的助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过去,一息之间便割断二十一名禁卫的脖子;一击得手,丝毫没有耽搁,身影一闪,再次划破最近的一名禁卫的喉咙。
寒光乍现,根本不用看那人是否已经毙命,便再次找到一个容易得手的禁卫,飞身扑杀上去。
相比这些身手敏捷的行刺成员,竹灵倩、王天运和侯家兄弟四人就显得愈发高明,偷袭抹杀手法娴熟无比,每次挥刀至少抹杀两名仰着脖子的禁卫。
竹灵倩更甚,身形灵活得像幽灵般旋转游走,所到之处寒光连连,雪雾弥漫。
这一幕简直就是羽林禁卫伸长脖子让人宰,而竹灵倩、王天运等人也不含糊,手起刀落,见血封喉。
事实上,这支羽林禁卫军还真是自己仰头伸长脖子的,因为屋顶上正有一个快若流星的黑影急速向他们扑来。
五息之间,整整一百名羽林禁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纷纷捂着脖子栽倒在地。
然而,就在禁卫队变得屈指可数之际,突然响起“锵”的一声碰击,使得竹灵倩等人闻声色变,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禁卫百夫长因为站在队伍中间,在听到身边有响动的一瞬间,出于本能地拔刀就砍,这一刀恰好挡住侯文的封喉之刃。
顿时,两把横刀不期而遇,迸发出刺眼的火花,与之相伴的便是碰击声骤起,让竹灵倩、王天运等二十人大惊失色,吓出一身冷汗。
“锵锵”的刀刃相撞,侯文急不可待的想将这名蛮将斩杀,于是刀刀夺命,势大力沉,而禁卫百夫长则奋起反击,拼命地挥刀抵挡。
一时之间,两人激烈拼杀,挥刀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一刀比一刀狠,战斗直接进入白热化,彻彻底底的以命搏命。
“铛~~~!”
面对侯文急头白脸的玩命劈砍,百夫长明显后力不济,亦或是心生畏惧,挥刀回击速度明显比侯文慢一些,仅仅五合之内就挨了两刀,所幸伤口很浅不致命。被逼无奈之中,但见百夫长使出全身力气奋力一击,挥刀挡开了侯文的横刀,并将他逼退两步,从而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百夫长终于赢得喘息之机,但见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腔内激荡翻腾的血液,大声喊道:“来······嘭!”一道寒光从天而降,瞬间破开百夫长的头皮,既而摧枯拉朽般划过他的身躯。
颅骨破碎、呼喊戛然而止,头颅裂开、颈脖破裂,再往下:胸腔,上腹,下腹,腹股沟······
须臾之间,百夫长整个身躯被刀刃硬生生的居中破开,躯干一分为二,随着最后一声“喀嚓”脆响,躯体居中断开,砰然倒地。
待百夫长一分为二的躯体倒地之后,一个单膝跪地的身影显露出来,那柄将百夫长劈成两半的横刀已然扎进地下的青石板中,并且,硬生生地震裂了三块相邻的青石。
“噌”地一声拔出横刀,李景龙长身而起,看一眼手中已经残破不堪乃至扭曲变形的横刀,他瞟了瞟盯着自己发愣失神的众人,抬手一挥,“都愣着作甚?时不我待,立即前往皮罗阁寝宫!老子这一刀本来是为他准备的,等会找把好刀,再给他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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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宫殿,正殿寝宫后园。
阁诚节此刻正躺在亭中软椅上闭目养神,石桌上摆着香酥金黄的糕点和一壶刚烫好的美酒,身后还站着两名姿色上佳的侍女,柔荑轻摇、力度适中的给他揉捏酸痛的肩膀,十名亲卫把守凉亭四周,其中一人手里托着他卸下的战铠。
今夜筵席结束后,阁诚节同他老子皮罗阁一样也没闲着,早早将自己最宠爱的侍婢安插在邓昭媛的行辇之中。待筵席一散,他便急不可耐地赶到庭院,与爱妾胡天胡地的好一番恩爱。
等他精疲力竭地消停下来,正要眯眼入睡时,亲兵却急忙来报,贼人夜袭王陵。
不得已,阁诚节强打精神披挂整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与阁罗凤会合,调兵遣将,亲自率领羽林禁卫守护正殿。
可是左等右等,却连刺客的影子都没看到,于是他诈称自己带队守卫寝宫后院,悄悄带着五百禁卫回到花园歇脚解乏。
为避免有人走漏消息,不被阁罗凤抓住把柄,阁诚节将五百禁卫全都派到殿外,并传下严令,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后院,违令者———斩!
三更半夜的连番折腾,阁诚节确实累得够呛,腰酸背痛,四肢发软。
此刻他半卧在铺着软垫的胡椅上,身后还有两个秀色可餐的美人侍候,可他却没有一丝旖旎之念,浑身没有一点劲,闭着眼睛任由侍女端茶喂水,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着糕点,舒服得他昏昏欲睡;若不是担心父王事后怪罪,有可能影响到自己争夺世子之位,他早就回去睡觉了,哪会遭这份罪?。
“嗯?什么声音?”
忽然,半睡半醒之中的阁诚节猛然睁开眼睛,“噌”一声站起来,双耳上下耸动,隐约听到后园尽头的走廊里有动静,似乎是刀枪碰撞的声响。
“怎么回事?是哪位罗苴佐(百夫长)负责守卫回廊?”阁诚节对自己远超常人的听力笃信不疑,当即招手叫来亲卫询问。
“顺风耳”是阁诚节与生俱来的天赋,百补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若是处于顺风口,他能听到一百五十步内蛇鼠爬行的声响。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天生本领,也是隐藏最深的秘密,除了他的亲生母亲,谁都不知道。
“禀将军,守卫后园回廊的是颠剆罗苴佐统率的羽林前锋军第三卫队。”亲兵应声答道。
“颠剆?”阁诚节沉吟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此人倒是一员勇将,我早有提拔他之意,怎奈近来并无战事,又有阁罗凤从中作梗,屡屡刁难于我,从而不得不暂时作罢。既是颠剆领军守卫,想来不会出事。你速去传令,命他搜查整个回廊,切不可疏忽大意!”
尽管相信武艺高强的颠剆肯定能守住走廊,但阁诚节还是派人前去叮嘱一番,务求万无一失。这是因为与颠剆对自己的忠诚相比,他更相信自己的天赋听觉。
亲兵领命离开,阁诚节仍是隐隐感到不安,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那碰击声响就是从身后回廊中传过来的。不过他刚才睡得迷迷糊糊,与后园回廊相隔两百多步,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他的天赋之外,以致于他自己也将信将疑,不敢笃定。
惊疑之中,阁诚节招手示意亲卫把铠甲拿过来,重新披上战甲,并屏退侍女,然后带上五十名亲卫前往后园回廊。
他要亲自过去察看,一则验证自己的天赋,二则安抚一下颠剆,毕竟自己曾当面对他许诺,如今事情没办成,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否则,往后谁还会效忠自己,如何与手握实权的阁罗凤争夺世子之位。
心思急转中,阁诚节昂首阔步,径直穿过满是茶树的后园,迈步踏上石阶,正要走进回廊时他骤然止步,想也不想,侧身扑向绿意盎然的茶花丛中。
“不好,快闪开!”横向卧倒的瞬间,阁诚节惊声疾呼,那无精打采的脸颊上布满疑惑和惊惧,脸色一片煞白,眼球暴突,似乎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迈上石阶之际,敏锐嗅到从回廊飘出来的血腥味;与此同时,血腥中还掺杂着微不可察的尖啸声。
身体扑向茶树丛的一刹那,阁诚节瞥见自己派去传令的亲兵趴在回廊内三十步远的栏杆上,脖子已被人扭断,头颅呈一百八十度旋转,那双暴凸圆瞪的眼珠子已被血丝填满,猩红恐怖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他。
“嗖嗖~~~噗噗!”
阁诚节的预感极其精准,就在他扑入茶树丛之际,狭长走廊中尖啸声大作,一片寒光直奔堵在廊口的亲卫队迎面扑来。
霎时,利箭扎进铠甲的结合部或穿透袒露的脖子,亲卫队一排一排的中箭栽倒,从前到后逐层递进,迅速收割,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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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上古神兵()
连续三轮箭矢射完,一团黑影紧随羽箭之后扑杀上来,挥刀将侥幸躲过射杀或中箭未死的亲卫斩杀。
眨眼间,阁诚节麾下的五十名亲卫全部被击杀,一个不留。
唯有阁诚节见势不妙,从茶树丛中连滚带爬的仓皇逃窜,趁着刺客斩杀亲卫队之际拼命狂奔,侥幸逃得性命。
令人费解的是,阁诚节在逃命之中竟然没喊救命,也没有逃向寝宫,而是横穿后园,直接走侧门,逃之夭夭。
此举极为诡异,完全不合情理。
可阁诚节偏偏这么做了。而这正中刺客下怀,没人声张,就等于给他们提供了直接闯进寝宫刺杀皮罗阁的绝佳机会,所以他们没有赶尽杀绝,任由阁诚节抱头鼠窜的仓皇逃命。
显然,由于后园光线阴暗,他们并未认出这位侥幸生还者的身份,或者说他们根本不认识此人。
而唯一见过阁诚节的竹灵倩,却因为站在高大威猛的李景龙身后,错过了最佳时机,以至于她只看见阁诚节冲出侧门的背影,没有看到正脸。
“天赐良机,击杀皮罗阁就在此时!”
挥刀砍死最后还没断气的亲卫,竹灵倩直勾勾地看着三百米外的宫殿,娥眉跳动,神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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