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却找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自己明明没有见过他呀。
郝汉见她多望自己两眼,心中回忆也是油然而生,张青和刘唐,好汉们费力的来保护她,却没想到今日又落入了虎口,自己还得接力,接力到底啊。
“唱曲。”鲁成一摆手。
张惜惜则叫来琴师,让拉一曲,她则轻启朱唇唱了一首长相思,柔声柔气,好听的紧。
一曲完毕,四个听众都鼓掌起来。
“好啊。”鲁成起来一马当先抢了过去,便伸手想要拉张惜惜的手。
张惜惜自见过无数无礼之人,这个时候,一定要往最靠近自己的那个男人身后躲,所以,忙往琴师后面躲藏。
鲁成不能得手,自心中恼怒,刚才刘高的妻子,仗着是知寨夫人得不了手也就罢了,不信还得不了你这路岐人。便一把将琴师推倒在地,转头去捉张惜惜。
刘高自暗自不动,望着张惜惜在屋里躲鲁成,观察情况。
鲁成心急火燎,那肯罢手,脚步加速将张惜惜堵在了墙角,便要伸手生扑。
郝汉见张惜惜被堵死路,自己再不出手,她便真要被玷污了,那前面自己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连忙站起来,大手拉住鲁成肩膀,将他一把拉到一旁。
鲁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当即怒道:“你要干什么?”
郝汉道:“我们是来办正事捉拿花荣的,不要在耍笑了,你方才说公干,耽误了知府大人的公干,我们都吃醉不起。”
张惜惜心中一热,望着郝汉的后背一阵安全感,不由自主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鲁成愤怒道:“你抬什么知府大人,你分明就是看上了这小妞。”
耿文也冲过来,和鲁成并肩,对郝汉怒视。
郝汉还得用知府压他们,道:“正事要紧,你们不要无理胡闹。还是快些捉花荣的好。”
鲁成哪里听得,越想越气,一把将随身的宝剑抽出来。
刘高刚才还担心镇三山不会对张惜惜产生感情,离间不了他们。现在他却主动的护着张惜惜,是对这小妞果真有意思。这个时候正好。便冲过去,一把搂住了鲁成道:“不要生气。都是知府的手下,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爱。镇三山既然喜欢这唱曲的小妞,就让给他吧。”
鲁成怒道:“凭什么?”
刘高道:“见那小妞也依附着镇三山,他们两个是有情有义的一对啊。”
鲁成抬头却见张惜惜依靠在郝汉的背上,小鸟一般,更是气的不轻。
这时候,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兵丁壮汉,都是黄信的老部下,虎视眈眈的望着鲁成。
耿文寻思出味来,两个人合起来可能斗得过镇三山,却斗不过这些兵丁军汉,便把住鲁成手中的宝剑,对他使了两个眼色,只叫他先停手,过后再说。
鲁成也不傻,便将宝剑入鞘,却仍站住不动。
郝汉见他软了,自熟练的一挥手,那些兵丁军汉会意,转身撤了出去。
刘高则见空气热度退了,不在摩擦,这不够啊。便说道:“镇三山黄大哥在青州良久,我早闻威名,听说你尚未娶妻,相请不如偶遇,这唱曲小妞虽然出身一般,但品貌非常,黄大哥今日便娶了她也了却一桩人生大事。”
“什么?”鲁成一下蹦起高来,心想你不是把这妞给我的吗,怎么又要嫁给镇三山,登时指着刘高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高眼睛眨巴眨巴,摆出一副哭面孔对着他,那意思是:镇三山的军汉兄弟们在外面,我能有身办法,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镇三山。
鲁成看罢,觉得也是,镇三山要没有这想法,也不会主动出手抢张惜惜。不行,这事没完,但现在只能忍。
郝汉到觉得,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主意,自己身为好汉已经救了张惜惜三次了,况且自己现在成为的黄信也尚未娶妻,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这样,自己再成为别的英雄的时候,就再也不用为她操心了。自己成就了黄信,也成就可自己,真好。
种种理由一摆,郝汉也明知刘高在给自己和鲁成两人拉仇恨,但不怕,便道:“多蒙刘知寨为我婚姻大事谋划许久。好,你为我准备的婚事我答应了。”
张惜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被嫁了,在郝汉耳边低声道:“可。”
郝汉拐着嘴,低声道:“只有这条计策可以让你脱身。”
张惜惜旧历江湖,听是计策,连忙点头。
刘高见计策成了,这镇三山又把此时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推,不行,自己得推回去。便道:“此乃我清风寨大喜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办婚礼。还请鲁成和耿文兄弟来做证婚人。”
鲁成和耿文听得气火烧肝,但碍于外面的军汉还是板着脸点头。
第93章 入洞房()
刘高不由分说,叫仆人丫鬟将张惜惜拉下去梳洗打扮。
张惜惜现在已经晕头晕脑的了,心中早就失去了主张。虽然她早就幻想过自己这个路岐人结婚是什么样,但没想到却是这般急匆匆的。还好,那镇三山直说是权益之策,假装完了自己也就脱身了吧。
她头脑是这么想,但她的心中却忽的是另一种感觉,总觉得这镇三山好熟悉,自己已经和他相遇多次,这次,是上天注定自己和他相遇,自己终生之人就是他,嫁吧,没有错。
张惜惜身体里带着这两种想法,一时迷蒙且纠结,被人带着梳洗打扮完毕,扣上一个红盖头,一会便拉上来,就着军汉们的面前拜天地。
郝汉这也不是第一次拜天地了,熟练得很。
与郝汉并排的张惜惜盖着盖头低声道:“我们?真要拜天地。一拜,我们可就成亲了。”
郝汉压低声音道:“没事的。”
张惜惜听到了,但不知道这没事说的是什么,也就被人按住了头,施了大礼。
郝汉在一旁用余光望了望鲁成和耿文,他们两个都已经是茄子般的脸色,估计已经气得爆肝了。
不多时,婚礼完毕,刘高叫嚣着将新人送进洞房,一群仆人便将郝汉与张惜惜送进了一间铺满红色绸缎的临时洞房。
郝汉自推走了仆人们,见张惜惜在那里端坐,便走过去一把揭开了她的盖头。
郝汉却见烛光之下,张惜惜的脸色更美了几分,因为美丽,看着连年纪也小了些许,宛如才是十六岁。
“黄大哥。”张惜惜左右看看封死的窗户和门,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怎么逃走。”
郝汉见她还在想着逃走的事,自己便和她说清楚的好,便问道:“逃走,你要去哪里?”
张惜惜愣住了,便习惯道:“逃走,我自然还去卖唱。”
“卖唱?”郝汉道:“一直奔波劳碌,一直饥寒交迫?你不想找一个归宿,安稳的生活。”
张惜惜心里一软,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安稳和依靠,尤其是自己这种路岐人,居无定所。一边游走,一边卖唱。遇到热天一身汗,胡乱了容妆。遇到雨天一身水,淋透了衣衫。遇到知书达理的听客,还能给自己多几个铜子。若是遇到泼皮无赖,自己一个清白女子,就只能躲闪逃避,就好像今天,要不是这镇三山,自己不知道会吃怎样的亏。
想着,
张惜惜心中那个感觉又出来了,觉得自己和镇三山是早就认识,这次相遇是注定的。便轻声问道:“咱们,是不是见过?”
郝汉听她这话,觉得她是有点开悟了,正慢慢的朝自己靠近。但自己总不能把这是自己一个人的水浒传的事告诉她吧,便只说道:“你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们真的早就见过。”
“你。”张惜惜道:“你不是骗我。”
郝汉摇摇头,往她的身前踏了两步,可以闻见她发丝之中的香味,陶醉,转而道:“今天,在见你的一刹那,我就认出你来了。一些画面,在我的脑海中真实的再现出来。”
张惜惜听得皱起眉。
郝汉想自己成为张青的事不提,便道:“你还记得吗?那是在梁山附近,夜里,你一个人辛苦行路,偶遇事变而忽然晕倒。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有人抱着你,放在路人家中保你的安全。那,就是我,这个郝汉。”
张惜惜听了好汉两个字,一惊,急忙道:“你,你说好汉。却有好汉将我抱紧进了农人家里。就是你?那个不愿留下名姓的你。”
郝汉点点头。
张惜惜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投进了郝汉的怀抱,低声哭泣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郝汉被她柔软的身体抱的温暖,也用力的抱紧了她,以一个男人的胸怀,不让她再挨饿受冻,不让她在风餐露宿,道:“你不许走了。”
张惜惜摇头道:“不了,不走了。”
郝汉觉得历经了三个好汉,才和她有次姻缘也算完美了。不由自主的对她来了一个公主抱,感觉她身体轻盈,要是按照现在的算法,也就七十来斤,这重量,相当不错。
便亦步亦趋,将满是泪痕的她抱上了大红木床,一下进入了温柔暖润之乡。
外面,却在刘高的安排之下,人们正在喝喜酒。因为镇三山夺了他们两个喜欢的张惜惜,鲁成郝和耿文两个人都心中不忿,霸占了一张酒桌,一边喝酒一边越想越气,止不住的嘀咕。
鲁成道:“这个黄信,夺了女子真叫人恨。”
耿文道:“我们是知府的心腹,这次美人被他抢走了,凭什么?不如我们。”他说着,单掌往下一挥,做砍头状。
鲁成仰头,用屁股摇着椅子会意一笑道:“说得好,既然已经捉住宋江,我们自己去捉花荣,也暂时先不回去。先找个地方,将镇三山干掉。知府问起,推给清风山贼算了。”
耿文喝口茶,眼睛挑着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把黄信小儿头身腿砍成三段,一段埋在桃花山下,一段埋在二龙山下,一段埋在清风山下。他不是镇三山吗,就让他镇三山吧。”
“妙,哈哈。”鲁成一拍桌子,兴奋的后仰,椅子腿忽的断了一根,他整个人后摔进墙根,顿时鼻青脸肿。
众人赶紧去将鲁成扶起来,刘高马上救叫人找来止血的跌倒膏药,给鲁成糊了一脸。
鲁成这个难受,大叫道:“快,快把镇三山叫出来,我们现在就去抓捕花荣。”
耿文也道:“对,还入洞房,都入洞有一个时辰了,叫他快出来。”
刘高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叫小厮便来敲郝汉的洞房之门。
郝汉本来已经睡着了,听得外面有敲门声,见张惜惜仍旧在睡觉,自己则起来,到门口叫小厮小声点。
小厮在外面低声道:“本来不敢打扰新郎官,但那鲁成说现在要去抓人。”
“知道了。”郝汉回了一句,寻思鲁成是要来打搅自己的婚礼啊,自己得好好治他。
随后舒展身体,还好自己只是小小的亲热几番,没有太过操劳。一是张惜惜初偿人事,经不住自己这镇三山的腰板折腾。二毕竟这里是刘高家的地盘,跟住酒店开房一样,没自家安心。
郝汉自关门出来,却见外面刘高、鲁成和耿文都在望着自己。
“新郎官,洞房如何。”鲁成是羡慕嫉妒恨。
第94章 花荣媳妇()
郝汉展开双臂抡了两圈道:“还行,春风一度,舒爽无数。”
耿文听得,恨得是咬牙切齿,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忽的被酒呛了一口。
鲁成道:“快,我们去抓花荣,已经等不得了。”
郝汉便点头同意。问是个怎么抓法。
鲁成道:“直接到他武知寨里,和他谈话。他若是不投降,直接捉了他呗。”
不是郝汉看不起鲁成,是真看不起他鲁成,就他还想跟花荣掰腕子,简直自去欺辱。连自己这个镇三山敢说镇三山,却不敢说镇清风寨。所以没有说话,让鲁成吃点花荣的苦头也好。
刘高道:“麻烦你们三位了。”
鲁成自把脸上的膏药粘得端正一些,才道:“镇三山黄信,把你带的军汉都留在这里,只是我们三个去,捉了他。”
郝汉自然知道军汉是威慑他们的手段,他们将自己掉离开,不知还有什么害自己的计算。便假装点头同意,表面上说嘱咐士兵几句,却带着军汉们来到了角落,让他们一半在刘高家看守照顾张惜惜,另一半则在自己离开后,在黑暗中跟着自己,以防不测。
军汉们都忠心镇三山,因此按命令而来。
郝汉回到大厅,痛饮了三杯酒,带了一只喷香温热的烧鹅啃着,毕竟刚才在惜惜那里耗费了些许体力。出来便骑马跟着鲁成和耿文穿入夜色中的长街,满眼都是晃动的花色灯笼,马蹄咄咄,穿过清风镇来到了花荣知寨处。
通报命令,三个人进得大厅,刚一落座,便见小李广花荣自满面客气的迎了出来。
郝汉一见他有文气的眉清目秀,又有武气的肩宽身长,虽然是年少英雄,但因为成了亲,成了父亲,因此比梁山上那些野性英雄显得沉稳。
这镇三山和小李广的聚会还是聚了。
但显然,这聚会才刚刚开始。
一切为了好汉聚会,一切为了自家兄弟,郝汉决定见机行事。
花荣一见三位疑惑道:“这?”
估计他是不认识的,郝汉便将鲁成和耿文介绍给他。
“花知寨。”鲁成当面就要将让他投降的话喷吐出来。
花荣却一笑道:“三位贵客远道而来,先不用谈正事,我家仆人已经休息,请我夫人给三位斟茶慢用,等用过再说不迟。”
鲁成和耿文正蠢蠢欲动,却又呆住了,只因花荣妻子从里面出来。
郝汉见了花荣妻子,心中一赞,如果说刘高妻子是一个热烈辣椒,而花荣的妻子就是恬淡的小家碧玉,不高的身材却纤细,小脸之上雕刻般精致明显的五官。清风寨虽小,却不缺国色天香。
“你们请。”花荣妻子毕恭毕敬。
郝汉是自家兄弟,自然客气,马上端来喝。
“原来,花知寨的娘子如此的美啊。”鲁成眼睛来回的滚动。
“花娘子,真是不错啊。”耿文一时色迷了心窍,伸手去抓花荣娘子盘中的茶杯,却假装一滑,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