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忽的河水一动,水流盘旋将旁边的一根大柱子缴开,朝郝汉冲来。
郝汉一转身,双脚将田彪踢向一旁,正被大木柱子顶住。巨大的木柱顶着田彪身体被水流冲击着,猛然的朝着那块巨大的木板闸门冲去。
只是一下,
天崩地裂地面震撼,将木板闸门冲开。
于此同时,田彪的手也松开了阮英。
水流如同带着巨大的力量往外面奔涌而去,却见阮英身体在水中恍如一片落叶,随着那洪水猛冲而去。
郝汉在水中叫不出来,但心中可以叫。
不行!
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冲下去,撞上暗石一下就呜呼哀哉了。
郝汉猛的伸缩身子,宛如一条空中的泥鳅,一下子冲过去,一把拉住阮英的手。一片浑浊的泥浆冲过来,将周围弄得一片浑浊,自己已经看不见儿子的脸了。但手还抓着他的手。
不能放,不能放。
好一阵,移山搬城的大量水终于过去,水流已经趋于平缓。
郝汉才睁开眼睛,顿然觉得眼皮上掉落了一层黄泥,再抖抖身上也是一层泥垢。
儿子!
郝汉发现自己并未松手,阮英的手还在自己的手中,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便抖了抖,见他身上都是脏泥掉落。
“小二。”
水外面传来了老婆的叫声。
郝汉便拉着阮英冲上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可以算是自己憋的最长时间的一口气了,抬头见老婆一脸担忧,便问她道:“我们憋了多长时间。”
老婆道:“快一个时辰了。”
郝汉嗯了一声。
胖丫跑过来,抱着阮英的脸就来了一个吻。
郝汉眨眨眼,自己的初吻年龄在十二岁,儿子的初吻年龄也不当人不让啊。
见儿子仍旧快乐的好似个活猴,便自己也高兴的哈哈大笑,再见林娘子和锦儿都在一旁。
郝汉从水里面出来,见水楼已经被水拆毁了,轰隆隆的流水声,平稳的流淌,此处再也没有被洪水淹掉的危险了。却见那二十头猪都从水里面游动出来,自动的在一旁站成一排,很是听命令。
胖丫气喘吁吁说道:“与其养着它们杀掉吃肉,还不如让它们冲出来,帮大家坐一件好事。成为猪好汉。”
郝汉一见,这场战役,胖丫的队伍负伤率为零。
“爹,你看这是什么?”
阮英说着拿过来一个烂泥包裹的东西递给郝汉。
郝汉接过来用水冲了一下,白色的光芒顿然闪烁出来。
是摘星牌。
阳光下,还真纯洁闪亮。
“是那个田彪的。”阮英说。
郝汉翻过牌子来,见是个“天”字。
那么现在的摘星诗就是:
狗狗狗,走下来,我是狗
你好丑,大声叫,向天
郝汉大笑一声道:“走,我们,先回石碣村,再去梁山。”
一众人手挽手来到石碣村,找到小五和小二,却见晁盖等人已经过来。
这聚会,还是聚会了。
晁盖口中念道宋公明哥哥的好处口中念着白胜已经为了兄弟被抓。当下只能上梁山去。
走,
上梁山。
晁盖围着郝汉左右转转,皱眉问道:“小二,你这是带了多少人。”
郝汉笑道:“老婆,儿子儿媳妇,林娘子和锦儿,外加二十头家养的野猪。”
众人都大笑,齐步朝梁山而去,哪想郝汉刚走两步,却听老婆在一旁道:“你此一去,一路要小心。”
第67章 吓死王伦()
咋着,还没去,就要给自己送行啊?
郝汉再看周围。
一片金黄沙滩,平静碧绿水面,拴着三两只悠悠小木船,几十个小喽啰在望着蓝天呆呆的出神。
很生活化的场景。
这景色好悠闲,却是来过的。
现在自己已是在梁山下面靠近水面的金沙滩,自己作为杨志时候曾经上过梁山,对这里非常熟悉。
对面站立着晁盖以及几位生死与共智取生辰纲的哥哥,其中林冲,林娘子和锦儿在围着自己。
晁盖哥哥对郝汉道:“刘唐,你这一次下去给送公明哥哥送金子,一定要注意,现在不同往日,官府下的命令要捉拿咱们几个,你要小心。”
刘唐?
郝汉点点头,现在自己已经是他了。
翻查记忆,上一聚会,自己作为阮小二接应晁盖等上了梁山,林冲见到林娘子以及锦儿大喜,他们夫妻历尽了苦难终于团聚,相拥在一起,哭了大半个时辰。惹得周围的汉子们都有些动情落泪。
林冲对晁盖等众人感谢非常,立下誓言要以死相报。
可王伦,开始对众人还是很客气,但后来唯恐晁盖哥哥连同众人抢了他的梁山寨主之位,便怠慢了的下来,喝酒间一脸假笑,谈吐闪烁其词,有意无意的要赶众人下山。
喝完酒,众人回房暂时休息。
林冲因为林娘子和锦儿的恩情,因此暗中便来到了众人的房间。通告说,这王伦是个气量小人。而林冲为报答众人,他王伦若不允许众人在梁山落脚,一定要将他驱赶出梁山。
第二天众人和王伦喝酒,他却要拿出钱才来要送晁盖等兄弟走。
林冲为吓唬一下王伦,让他留下晁盖等人。却举刀,林娘子冲了过去,一把将林冲拦住。
好汉有了女人,便勇气大减了。
晁盖等人都以为再没有机会留在梁山上的时候。
却见王伦忽然从椅子上倒在地上,身体痉挛,口吐白沫,胆小的吓死了过去。
吴用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
原来王伦因为平时气量狭小。早就患有严重的精神和肝部疾病,估计是癌症一类的。因此在众人面前猝死是非常平常,早早晚晚的事情。
梁山不可一日无主。
虽然没了头领,但宋万和、杜谦以及朱贵都对晁盖当梁山头把交椅没有什么意义,就这梁山上排了座次,也安稳了下来。
晁盖哥哥心中念及宋江哥哥好,便想给宋江酬谢百金,并转谢朱仝,雷横两个人。这件事,最终落在不是本地人的刘唐身上。
郝汉现在面对的一个聚会就是从梁山下来,隐藏身份来到郓城县与宋江见面,并且将这一封信和金子交给他,就算完事了。
刘唐,
名叫刘唐,绰号赤发鬼,那就是红头发长的好像鬼,又丑恶,又是凶悍。
星号天异性星,异就是奇特,红发鬼,又凶狠,当然十分特异了。
凭借着自己这副模样,虽然并不是本地人,但一走一过,就带几分匪气,让人不得不对自己有怀疑。
这,这是一趟不十分保险的聚会啊。
众人兄弟都对郝汉一番叮嘱,林娘子和锦儿也是一番。
“行了,得走了。”
郝汉告别,便坐船离开梁山,来到岸边进了朱贵酒店。
朱贵望了望太阳,担忧道:“刘唐哥哥,大白天以哥哥这副模样十分引人注目。不如等天气黑之后,哥哥趁夜走,现在正是八月,八月十三的夜晚,天气不很冷,夜行也并不困难。”
郝汉觉得也是这样。
朱贵便派人端上酒菜来。
郝汉左手拿起来一碗酒,右手撕下了一个鸡腿,却望着两般东西,忽然想起自己是朱贵的时候,便对朱贵笑道:“朱贵兄弟,这套餐是不是专门儿给自家兄弟留的?还是对外人的?”
朱贵一旁笑道:“刘唐哥哥,你净在那儿瞎说什么,自然是给咱们兄弟留的套餐,对外人的套餐有蒙汗药的。”
郝汉哈哈大笑。
朱贵道:“没办法,对付卑鄙的人,就用卑鄙手段。”
郝汉微笑,对他鼓励,自己则愉快的吃了些肉,喝了几碗酒,小睡了一会养足精神,等到天边放出无限晚霞,自己才背着包袱走出酒店,摸索着,向黑暗中的郓城县走去。
走了不多里路,忽然碰到两个夜行的人,这两个人都在议论,最近官府为抓捕梁山贼匪,派了两个军官在周围严防,听说当中那个年少的戾气的狠,见到不不顺眼的就杀啊。走的时候要小心,以免被他们误认为是梁山的人,抓住被斩杀。
郝汉心中一惊,越想自己的红头发就扎眼。哎呀,要是在梁山,染一染就好了。
不过,不过现在已经出来在半路,回不去。
如果错过时间,不要说可能错过宋江哥哥聚会,而且以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可能不太会发生了。
见旁边长了几个果子,青色果子。
郝汉便拿过来几岁颗了,将里面的绿汁染了满头满脸,自己的头发染成一种淡绿色。
好嘛!
本来自己赤发鬼,鬼这下应该叫做绿发鬼。
反正都是鬼吧。
不过,幸好自己现在还没有老婆。
郝汉迈着脚步开始往前走,见前面大路中央,果然出现了一个拦路的栅栏,左右有两个官兵,后面隐约扎着几个帐篷。
大路有官兵,只能回转去寻小路。郝汉不管许多,低头便往一旁走。
却被那两个官兵拦住道:“等等,说的就是你。干什么的?怎么夜行?”
此时是不可能跑的,郝汉在月光下露出笑脸,客客气气,规规矩矩说到郓城县去寻找一门亲戚。
两个官兵问道:“你说,亲戚,亲戚是谁呀?”
他们问这个?
如果说是宋江和朱仝,雷横两个堵头的人那岂不是给他们添累赘?
想来想去,郝汉就说自己有个亲戚叫作唐牛儿。
这么俗气的名字,两个官兵摇摇头,并没有听说过,接着上下打量一番,让郝汉走去。
郝汉正要往里面走。
“不要走!”忽然走过来一个年轻人,站在郝汉面前。
郝汉一看,这个人自己认识,这不是自己自当做李忠时杀了的耿昌儿子耿恭吗?这小子别看岁数小,但他个性卑劣,曾经在庄院为难过李忠。
难道是冤家路窄!
第68章 我是你爹()
这小子,自己就连他的后背长几根毛都知道,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充大?郝汉一把将耿恭推开,说道:“你谁啊?敢他娘搜我。”
官兵道:“你不知道吧,这个人是我们小都统。”
得,这小子现在混了官府了。郝汉只能说道:“我现在真有急事儿,请你放行。”
“呵呵,你就是梁山的人。”
耿恭一把抓住的郝汉脖子,将他拉到营地。面对周围的士兵道:“将他关押在这里。我先到一边去拜祭我的父亲。”
郝汉不想惹大麻烦,只能隐忍等待机会,着看着耿恭。
却见他来到旁边供桌,点上三炷香,对天空祭拜道:“爹爹,你死的好惨。我们不就是杀了几个命如蝼蚁的百姓吗,怎么着?他们的贱命能跟我们比?竟然就有人要你的命。你知道嘛,我投靠官府,见到不顺眼的,我就杀杀杀,已杀十几个人。”
郝汉听到这句话,心中焦躁如火,这小子竟然为了那么一个双手是血的爹如此滥杀无辜,已经疯了,让自己遇到,要是不管也妄为梁山好汉了。
耿恭转过头来对郝汉笑道:“哈哈,你今天遇到了我,真的是实在太倒霉了,过不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为了祭奠我父亲,我决定杀了你。”
郝汉心想,你小子十七八岁的黄毛小子,口出狂言。在庄园的时候,你侮辱李忠那话,我现在仿佛还在耳边呢。
你想杀我,我还想杀你呢!
为那些无名的百姓报仇。
左右转转,想从官兵的手里夺取一把刀过来,自己现在的武艺单对他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哪想转头一看,冲过来二十多个官兵。自己要对付二十多个官兵就有点不太占上峰。
却没想到。
耿恭过来又叫来二十多人过来。
四十人队伍,自己想逃出包围圈,真的不太容易了。既然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哦,那么自己就应该智取。
自己当惯了凶狠的赤发鬼,这会来一个机灵鬼。
可怎么智取呢?
郝汉翻查回忆,想到有耿昌那样儿的豺狼父亲,才有耿恭这样的猪狗儿子。既然耿恭想爸爸了,自己就得调戏调戏他。
郝汉便挺了挺胸,拿自己手指对耿恭道:“大胆逆子,竟然说要杀我?还不赶快给我跪下,我是你爹。”说完,模仿自己记得的耿昌的姿势。
“你,你说什么?”
耿恭小脸一阵煞白,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我当场将你剁成肉酱。”
郝汉再次大骂他道:“不孝逆子,还不赶快给我跪下,我是你爹耿,耿昌。”
耿恭一下拔出钢刀,便往前冲。
郝汉趁机勇敢的迎了上去,大叫道:“逆子,我和你说清楚。你爹我,被遇害之后,灵魂一直被冤屈的不肯进入地狱,因此想要找一个人跑入他的身体里。这叫做附身流。你知道,成为你爹多么不容易吗。好不容易游这么多天,才终于找到了这个绿头发的人,见了你亲爹,你还不敢和我跪下。”
耿恭越听越激动,身体有些软了,问郝汉说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听着。”
郝汉便又道:“我不仅知道你爹叫耿昌。还知道你的家庄园的位置,还知道,还知道你曾经经历过几个师傅,以及你现在的年纪。”
耿恭精神已经崩溃,摇头道:“不信,不信。”
“我的不孝的儿子呀。”
郝汉顿时举着手对耿工,摆了一个欲说还休的模样,停在空中一瞬间,观察到耿恭迫不及待了,才缓缓的将耿昌以及庄园的模样,以及周围那些师傅都一一说给耿恭听。
“爹。”
耿恭忽大哭了起来,连忙跪在地下朝郝汉磕了三个响头。
“你还有脸管我叫爹?”
郝汉攥着拳头过去对他就是两个大嘴巴,将他扇倒在地上,随后又是一阵乱脚将他的胸口踢得都是脚印,喝斥道:“谁叫你无辜乱杀人的。”
耿恭满脸通红,眨眼道:“爹,我都是为了祭祀你呀。何况,我杀得都是老百姓,他们可以随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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