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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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水浒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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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旁削甜梨水果的小厮一把。

    正想着多赢点钱,回去的时候到镇子里给老娘买个新的钗环,让她也美美。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

    没有几把就将自己手中的铜钱输出去,将老妈的那个钗环兑换了铜钱,又玩了十几把,便又输的一干二净。跟自己一起来的朋友也输了钱。

    将老妈的钗环输了,回去之后小二和小七定然是要责备自己,便心有不甘。在朋友引荐下,在赌场借了三块碎银子。

    哪知道!

    越是想赢回来,越想翻本,却大把大把的往外倒,不一会,这三块碎银子也输了出去。但赌徒的心里,总是以为下一把,下一把,一定会翻本。因此自己望着别人大赢大赚,仍旧心有不甘,再想赌上一把。

    郝汉成为了阮小五,时间就是在这个当口上。

    郝汉继续短命二郎脾气秉性道:“只是一把,最后一把。”

    赌桌对面的庄家冷笑道:“你拿什么做赌注?”

    “这?”郝汉还真没有了赌注,朝带自己来的朋友借,却见他摊开了双手表示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

    短命二郎的性格,那是玩命惯的,宁愿在别人面前死,也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丢脸。郝汉心中急火而起,将自己的粗糙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对庄家喝道:“把我的命抵上。”

    庄家肯定是司空见惯,对郝汉一笑道:“阮小五,你的命不值钱。快把手拿开。”

    郝汉望着老妈的钗环在庄家傍边的人手中掐着玩耍,心中实在不甘心。但恍然一想,自己要回去和吴学究以及兄弟们聚会,也就先把这钗环的事放在一边,回去对老妈多说几声抱歉,等梁山大聚会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穿金戴银的风光无限。

    想到这里郝汉心中决绝,便对朋友道:“不行了,实在没钱了,我的回家了。你要是不赌了,就跟我回去喝几杯。”

    朋友只是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他这是不愿意跟自己回去,没有外人去也好,郝汉对他点点头,便挑开帘子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

    一个坦露着胸肌的汉子忽的挡在郝汉面前道:“你欠了赌坊主的钱就想走?”

    郝汉对他道:“我阮小五说话算话,借钱必还。你要还钱可以,等我回去给你拿呀。”

    那汉子却抱着肩膀道:“这赌场之上,从来都是不佘不欠的,你一走,又没有什么抵押。等回头再不认账,我们还上哪要钱?”

    郝汉哭笑不得告诉那汉子,自己在大鱼赌坊朝熟人借钱,一项是隔个三五日再还的。再说,朝通杀赌坊借钱是有保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保人。

    那汉子却冷笑道:“连他都已经输的成了穷光蛋,还当什么保人?”

    朋友走过来,对郝汉表示,他刚才摇头并不是不去和他到家里和喝酒,而是在这里借钱后,不还再也走不脱了。

    郝汉倒退一步,都是因为自己的赌徒心思,把这里当做是大鱼赌坊,哪想到竟然进入阎王殿,这下想走可真是难了。

    汉子哈哈大笑,双手叉腰将门塞住。

    郝汉急着和吴学究聚会,耽误大事死也赔不起,一时双手出来推搡汉子宽阔的前胸,就想硬生生的闯出去。

    汉子便朝里面叫道:“快请赌坊主出来。”

    不一会,三五人拥簇通杀赌坊的赌坊主出来。那赌坊主身材高大,三十来岁,细皮嫩肉一表人才。

    汉子对郝汉道:“这是我们赌坊主司行方。”

    司行方?

    郝汉听得这名字,在原来的水浒传中司行方乃是方腊手下护国大将军,害死了雷横兄弟。自己要是早知道是他,根本不可能借钱。

    司行方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阮小五,看你面相,你肯定是个痛快人。既然输了就给我们。现在没有也没有关系。一般都是这样,我们派两个人跟着你回去拿钱。”

    郝汉却想,自己带着两个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吴学究那里正好有钱,让他借给自己点抵挡赌债也是痛苦,刚想着要点头。却余光望见司行方的腰间,不由得一惊。

    惊人的是,

    自己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块摘星牌。

    明光闪闪的,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那,显而易见,这司行方是摘星堂的人,如果让人跟着自己去聚会,若是他们见到了吴学究,以为我们是在商量什么坏事,把我们四个捅到县里面去,或是直接抓到东京高太尉处,岂不是坏事。

    哪里还有梁山大聚会?

    郝汉没想到摘星牌出来的这么早,便坚持着不能让人跟着自己去。

    司行方拿来一壶茶水,品品又道:“要不这样,让人到你家中,给你家信息,等你家人把银子拿来。”

    郝汉勃然大怒,自己是拿了老妈的钗环出来的,却让几个到自己的家里,胡乱的吓唬自己的老妈。老妈虽然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见过世面,但一急之下,还不得病?自己已经输掉了她的钗环,还要惹得她生气,算什么儿子?就对他们说不行,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司行方冷着脸道:“那你想怎么样?”

    三十六计走为上,郝汉想想不如自己抓紧时间逃走,等和吴学究聚会完了再说,便咳嗽一声,对司行方表面道:“这样,我也是这附近的人,认识不少的熟人。我到镇子上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朋友,我借一些给你还上。”

    司行方瞪了两眼郝汉,才道:“好,我就信你这次。”

    郝汉寻思这下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走了。却没有想到司行方从旁边招手叫过来两个壮汉,命令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上街,寸步不离看着自己。

    “兄弟。”

    那个朋友贴在郝汉的耳朵边道:“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合称屎便之蛆,专门是赌场里面盯着人的。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有些功夫。还有,大街上有很多赌场里面埋伏的人,也是专门抓想要逃账的人的,你想要逃,是逃不了的。”

    郝汉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赌场里玩,就碰到了一个大钉子。

    那对名叫屎便之蛆的人汉子便站在了郝汉面前。

    胖的过来介绍自己名叫卞祥,瘦子介绍他自己名叫史定,两人卑躬屈膝对郝汉弯腰,一副竭诚为您服务的模样,但眼中却是看不透的狠毒。

    两人跟着自己?没有办法,郝汉知道自己再想耍花招拒绝他们肯定是不愿意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就趁他们疏忽的时候跑掉也好。

    便答应下来。

    郝汉出了赌坊的大门,迎面射来烈烈的阳光,望着四通八达的大街,却不知道自己的财神在哪里,只得迈开大步顺大镇子走。

    大镇子里面人来人往,但没有几个自己认识的。恍然又想起来了自己在成为史进之时,也曾一个人在北京大名府逛荡,没想到自己如今又走了一遭。

    真如同是水浒传所写,有江州劫法场,又有北京劫法场。同是劫法场,却是各有不同。当初成为史进是少年的飘零,而自己现在在这里是欠下了别人的赌债。都是一百单八将,人人不同也。

    走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

    那史定和卞祥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真是如同屎便之蛆。

    再走了两圈,郝汉觉得身子也累了,脚下也累了,肚子中生出饿来。见一旁有一小摊子正在卖面卖肉。如果自己赊账而不给钱,造成一个混乱,却是一个脱身的好方法。

    郝汉暗笑两声,便径直走过去大刺刺的坐下来,高声对老板叫了一盘凉菜和一壶烧酒,自己吃喝起来。

    史定伸手一拍桌子,大叫道:“阮小五,你个穷光蛋,你还有钱吗?就在这里吃喝?”

    一提钱,老板顿时抬着眼睛机警的盯着郝汉。

    绰号就叫短命二郎,腿自然是二郎腿。如果不舒服,要这二郎腿有何用?郝汉将二郎腿往对面的椅子上一放,舒服的对老板说道:“没事,别看我。一会吃完,他们两个付账。”

    老板将目光转向史定。

    卞祥却笑了笑,对老板说道:“这小子是我们赌坊欠账的,你尽管让他吃。反正他欠我们的账,等我们从他身上抠出钱来,我定然加倍还你。”

    “既然是司行方老板的事,我自然答应。”老板满意而去。

    郝汉一看,这架势赌坊的势力真大,和这吃饭的小摊子竟然是关系户。一定是和司行方是摘星堂的人有关。也好,死刑犯还得给一顿断头饭呢。既然你们提前给爷爷垫付,爷爷就开荤。

    又叫来两大盘牛肉和烤鸡,一股脑都啃光。又叫了一只羊腿,让老板包了提在手中,兀自打一连串的饱嗝。

    “吃,你尽管吃。”卞祥笑道:“你就在这里吃罢,你是大拇指卷煎饼,等到天黑你再也瞒不过去,你就会被打死了。”

    郝汉对老板一指史定道:“就是他们,他们管付账。”站起来便走,感觉史定和卞祥都跟上来。不管那么多继续转悠,把他们转悠丢自己再逃走,就当是遛狗了。

    大步往前走着,忽听得旁边有两个蠢笨的人兴高采烈的说道:“快去看,那边有一对母女正在要饭,别说,那姑娘还挺漂亮的呢。咱们过去好好的调戏一下。”

    郝汉来了兴趣,想着不如跟他们一起看看热闹,也算不白溜达,便跟着他们快步走上去,余光却见史定和卞祥紧紧的跟着自己。

    走了百十多米,郝汉跟着他们来到一个破败墙壁旁边,见围一圈的人,都是小商客和农夫,他们大叫着:“快点,快点,小美人,给爷爷抬起脸看看。”

    想必是他们看到了想要的,而后轰然一声赞叹。接着,传来大铜子扔进了瓷碗里的声音。

    人群?

    郝汉觉得在人群之中跑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便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却见墙根下面蹲着一对母女,银发的母亲身穿的比较简朴,甚至衣服还有补丁。而旁边的女儿身穿的却很光滑,甚至还有些昂贵。

    只是她们都低着头,看不清脸面。

    她们身前放着两个破碗,碗里面有几个大铜子,都是刚才起哄的那帮人扔的。

    一个七老八十的小商贩从手中拿出来一个大铜子,张开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嘴,对她们喊道:“小美女,你给大爷我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就把这个大子给你。”

    那个女儿缓缓的抬起头来,对众人一笑,虽然她脸有些脏,却楚楚动人的十分美妙。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郝汉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这,这不是琼英妹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要饭?

    “琼英妹子。”

    郝汉登时大叫了一声,大怒的举起拳头将刚才那个小商贩打倒在地,惹得周围的人一阵莫名其妙。

    “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要逃跑?”史定过来要抓郝汉。

    郝汉顾不得许多,一脚将他踢开,接着对着周围的人一阵挥叫道:“告诉你们,这个女孩是我们的亲妹子,你们要是再敢对她满口脏话的调戏,我一下戳瞎了你们的眼睛。滚。”

    周围的人也不能理解郝汉现在是何心情,只是后退出来七八步,带在那里站着不说话看热闹。

    卞祥要上来问道:“怎么着?”

    郝汉把语气缓和一些,诚心告诉他见到朋友了,让他们先不要打扰自己,等处理完这件事。

    卞祥比较理智,将史定拉到一旁。

    郝汉忙来到琼英身前,拉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喊道:“琼英妹子,妹子。”

    琼英将头往左右转转,笑眯眯的望着郝汉道:“你,你是谁啊?”

第43章 有女名娇秀() 
郝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朱贵了。

    自然作为神智有些问题的琼英是不可能认出自己来的,便对柔声柔气的她说自己是邬梨的朋友,曾经见过她。

    琼英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回忆,一会才开口道:“这,这么说,我们认识?”

    “认识!”

    郝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泪水在眼中转圈道:“何止认识,我们曾经经历过生死。”

    “不不。”

    琼英一下从郝汉的怀中挣脱出来,摇头道:“妈妈告诉我,不要贸然的往男人的怀里钻,那样会吃亏的。”

    郝汉想起来邬梨说过,她早没有母亲,怎么又出来父母。转头见对面那个称作母亲的人约有六十来岁,满头银发,脸上全是褶皱,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郝汉寻思她可能是拐了琼英出来当乞丐,这种传说真是多了,便怒对那婆子道:“好个大胆的婆子,你知道这姑娘是谁,你就敢拐她出来。我是他哥哥的生死好友,这就对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婆子听罢,忽的倒地而坐,揉着眼睛大哭起来,喊道:“不是,我不是。”

    琼英此时转头过,一拦郝汉的胸口,擦着婆子脸上的泪水道:“娘,不哭。”

    郝汉更加不解,琼英妹子怎么就乖乖的肯认得这婆子为娘,便吼叫着让那婆子说出来。

    那婆子哪里见过短命二郎这般凶狠的人,马上颤巍巍的自称和老头一起要饭。前天路过一片草地,见到了这姑娘,见她神智不清楚心中顿然起怜悯。因此四处叫喊,却见周围没有别人,问她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因此将她带在了身旁,母女称呼。

    “没有办法,我们只得带着她行走,希望能够遇到认识她的人,把她领回去,没有想到在这大镇子里,还真的有人认识她,也是幸运。”婆子道。

    郝汉点点头,便说琼英乃是邬梨女儿,家中经营着酒庄,自己知道她的家所在。现在就带三个到邬梨的家,估计以邬梨脾气,一定会养他们老两口到老。

    “太好了,我们两个人有生活了。”婆子拍手笑。

    琼英也学着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有生活了。”

    这是他们两个老人发了善心应该得到的,郝汉问婆子老汉呢。

    婆子说老汉拿着刚才的几枚铜钱去买吃的了,已经出去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说起来吃的,自己这里可有上等的好东西。郝汉拿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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