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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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水浒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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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悲伤过度,悲目哀眉之间,却是一片人见犹怜。

    郝汉自走到范美人身前,想要掏钱。但这次来买酒的只有三百两白银有都在车上。便往身上一摸,想起来时常带着的一两蒜条金,正好都给她们。对她道:“我本来买酒,谁知发生这样事情,你们姐妹但要保重。”说着便将黄金放在范美人的手上。

    “多谢朱大官人。”范美人低身施礼,却让秦玉兰过来拜谢。

    哪成想秦玉兰忽然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姐姐,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迎来送往的,还不快催促官府去拿那梁山的贼人。”

    郝汉听得心中一激灵,自己还本以为这秦玉兰是个不爱说话的腼腆人,哪知道她性格竟然如此烈火。

    范美人低声对秦玉兰道:“你也知道,如今官府,没钱不好办事。报知官府也有两天,却不见他们动静,不供上银子,他们哪里肯动。”

    秦玉兰却一把将重孝扯了下来,道:“我现在就去他们的面前看着,只把他们盯死,看他们捉拿住梁山贼人,凌迟活剐。”

    郝汉觉得,她这也把梁山的人误会的太深了。自己心性一时起来,按捺不住对她道:“秦玉兰姑娘,不瞒你说,我便是梁山来的头领,你也见过我面熟,我也来过无数回。哪回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一文不差的买你的酒来。你可曾见我耍诈?更不要说我们杀你家人。”

    此言一出,范美人和秦玉兰顿时都呆住了,瞪着眼睛显然不敢相信。

    沉默半刻,范美人才开口结巴道:“朱大官人,你是在说笑么?哪有梁山贼人敢来到我家自认的。想想,你是来安慰我们的吧。那多谢了,不要这样。”

    秦玉兰却不错眼珠的望着郝汉,里面仿佛有火。

    郝汉心知肚明方才这一句话,其实这是一个破釜沉舟的方法,如果现在有村人帮助这对姐妹报案,那自己死活是被捉住,没命的。但现在有着旱地忽律的胆量,就是想要赌上一把。

    便又对姐妹道:“不说假话,我便是梁山头领。我并不是不会使诈,但那都是该死之人。因此我保证,从未对酒坊有任何的企图。”

    范美人刚要说话。

    秦玉兰却抢过来,照着郝汉便是一阵抓挠猛打。

    郝汉从未经历过这个,马上使出平时的身法,一下闪躲到了一旁。

    秦玉兰不依不饶道:“还敢躲藏,肯定就是你做的。想起来,你这么多次过来买酒。就是来刺探我们就放的情况。然后再带人来。”

    范美人听到此处,也愣了起来,眼睛盯着郝汉。

    郝汉见她们对自己有起了疑惑,便将随身的尖刀拔了出来,一下插在了供桌之上道:“我在此立下誓言,此事幕后绝对不是我。不过,今天让我梁山好汉遇到,绝对不会不管。我顶要将真凶找到给你们。要是找不到真凶,你便用这把刀斩了我。”

    范美人一时冷静来。

    秦玉兰却喊叫道:“谁耐烦你,你说的话谁信?我们姐们制服不了你。我自找官府去。”说完,却至深冲出了门去,拉着驮酒的大马,翻身骑上了就跑了出去。

    范美人也冲了出去,却未及阻拦,也已经阻拦不了了。只能望着她远去。一会又回来对郝汉道:“朱大官人,你且走吧,不管你是谁,最后恶人总是逃不了的。”

    郝汉听她这就要送客,真是消自己的面子。但自己若这个时候因为只顾面子退却了,那岂不是抹杀梁山好汉的豪气生性。便将尖刀拔出来,在手掌中划出一道伤口,顿时鲜血涌动,才对范美人冷然道:“范家妹子,此事出生入死我管定了,这鲜红的血便是我的真心。”

第25章 冲动秦玉兰() 
范美人听得郝汉言语生硬冰冷,一时被惊吓的不轻,不知如何是好。

    郝汉来了性子不容她思考,叫两个喽啰留下来照看范美人,自己则选一匹马车上的马,卸下来翻身骑上去,快马追赶秦玉兰。

    出了村子,却白茫茫的一片,秦玉兰的影子已经不太清晰了。郝汉快马加鞭,寻着地上马蹄的痕迹,一直奔跑到另外一个村子,却见秦玉兰穿过大街,与几个人打听之后,来到一家布幌酒楼下来,将马拴了,径直上了酒楼。

    郝汉便跟着将马拴了,进门却见三个汉子在大声的说笑,像是官府的兵丁。纵然有威胁也要上。便不管他们,跟着秦玉兰来到一个包间,见她急匆匆的也不敲门走了进去。而后传来粗重喝声:“你是哪家女子?”

    郝汉轻手轻脚的移步上去,通过门缝,见里面一张大圆桌,上面七八个大菜。三个人围坐桌旁吃酒,当中一个五大三粗像是都头。而左边是个白净中年人,右边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

    秦玉兰说道:“都头大人,请快发兵攻打梁山泊。”

    那五大三粗的都头道:“我也知道你家发生如此大事,但我还得等县尉命令,你等等。”

    秦玉兰声音带着哭腔道:“等?敢情不是你们家死了人?我前天便已经跟述说详情,可你现在还不动,你配当这个都头么?”

    都头本来有几分醉意,听她一阵抢白,顿时觉得面子过不去,望了一旁的白衣中年人,便道:“我今天请人吃饭。看你是个丫头,家里又发生大事,便不跟你计较,你出去。”

    那白衣人却皱皱眉头,摆出要安抚局面的样子道:“都头既然有事,那我们的过几天再相会好了。”

    都头大刺刺的摆手道:“什么事?没有什么事?就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你我今天相会的事情大。”

    那白衣人望了秦玉兰两眼,低眉道:“方才听这个女子说关于是人命的事。人命关天,都头不可怠慢。还是快些出手拿住了凶手的好。”

    都头一拍桌子,转头对秦玉兰骂道:“你这小货,竟然敢打扰我们吃酒。快滚开,要不然,我便拿刀砍了你。”说着,竟然半真半吓的去拿官刀。

    郝汉在外面看得清楚,寻思哪里有这样的都头,不分青红皂白可恨至极了。真是有点为秦玉兰担心,但愿她不要犯浑。

    哪知刚想到此,却见秦玉兰却又真的起来脾气,竟然叫道:“你个都头不管我们生死。那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喊叫着,上来便抓都头。

    “好啊,你敢行刺我,我砍了你。”都头蹭的站起来。

    这都头喝得了酒,杀起人来肯定是不把秦玉兰这个百姓草民放在眼中的。郝汉急忙开门冲进去,将秦玉兰拦腰抱住拉了回来。

    都头双眼一瞪问道:“你是什么人?”

    郝汉赶忙摆出温软的口气,道:“我本是范家酒坊买酒的客商,因为和她们姐妹相识已久。方才见她进来,便跟上来想要寒暄两句,哪想听到她在此冒犯都头,便过来阻止她,请都头莫怪。”

    秦玉兰转头,大眼睛疑惑的愣住道:“你?”

    郝汉感觉她的眼中一阵寒气,心中便是一颤。自己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没有仔细考虑,她是不是怒火上头,恩将仇报的,对都头说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不好。

    郝汉便将她往外拉扯。

    秦玉兰不愿意,一时挣扎。

    却听那白衣中年人道:“都头已经不高兴了,你们还不快走。”

    郝汉听出来这白衣人已经大概的看出状况,有意的将都头糊弄过去,放自己和秦玉兰走。素未谋面,他也是仁至义尽,便心中称赞一下,正要将她拉出去。

    “站住。”

    都头兀自大喝一声叫住郝汉,醉气熏熏对白衣人说道:“你说他面向和善,好似一个商客。但我见过的人多了,看这个人虽然表面和气,但是眼角里冷森森的。举手投足却带着杀气,说不定是绿林草莽,山上的强人。”

    白衣人看着郝汉,并不做声。

    郝汉本想替自己分辨几句,但是那样显然是给这都头主动送线索信息。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微笑着沉默,以不变应万变,因此缓慢的转身表情不大动。

    都头忽然提起刀,大步来到郝汉身前,把着眼睛从上到下,好像扫描仪一样仔仔细细的扫视着郝汉。

    郝汉控制的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因为心中明白这个时候,最是考验心理,若是跳涧虎陈达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是旱地忽律是地囚星,何等的忍耐力。便面带微笑,心中一片平静。

    都头道:“你?”

    郝汉仍旧面带着微笑。

    都头忽的拔出刀,放在了郝汉的肩膀上道:“你为何只是微笑,而不说话,是不是怕说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就是梁山贼寇?”

    本来已经是隆冬,天气就寒冷,刀片贴在脸上的感觉却似冷到了心里。不过郝汉知道时机来了,他问了,自己再回答,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此便回答道:“小人不敢在都头面前乱说话,恐怕惹怒了都头,我么贫民没有好果子吃。”

    都头听得哈哈大笑,却没有将刀撤回。

    郝汉正想着下一步要如何说,却听得噼啪一声,门被踢碎了,窜出两个拿刀的粗壮汉子。他们进来双眼扫了一下位置,便大叫一声:“赵都头,你今天性命难保。”

    他们喊完,一个朝着赵都头砍来。一个朝着白衣人砍去。

    都头虽然有几分醉,但是还有几分精神,便大喊道:“有事净朝我来,休要害我的客人。”一边将刀挪离郝汉的脖颈,与来人对抗。

    另一边的人却道:“你的客人,定然跟你是一路货色,我便一起砍了。”说着,用刀朝那白衣人便砍。

    郝汉在一旁看出来白衣人眼神柔软,身体微弱并不会武功。刚才他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梁山好汉有恩必回,有仇必报。那也别多想,就一抬腿,踢起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仿佛导弹一样,一下击中了那个杀手的后腰。

    啪的一声暴烈。

    那个杀手被击中的不轻,一个跟头摔在了酒桌下面,脸面都瞌在了地上,顿时血流满面。

    这边的赵都头还真有两下,两刀便将那个杀手砍翻在地,转而来到了白衣人身上的杀手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仔细辨认道:“原来是你。”

    白衣人和少年都松了一口气。

    赵都头笑道:“此人是一个泼皮,因为杀了人从我这里借钱逃跑,几年后回来。我冲他要钱,几次三番的他却不给,竟然刺杀我?”

    郝汉一听,这来的刺客和赵都头都是一路货色,自己打了他也是活该。

    外面匆匆上来三个人,正是下面喝茶的汉子,他们问赵都头出了什么事。

    赵都头道:“把这个人抓起来下牢。”

    那三个汉子得令,就将那杀手掀翻,连踢带打的带下了楼去。

    “来,喝酒。”赵都头一屁股坐下,对白衣人举杯。

    那白衣人去没有先去理他,而是转头对郝汉道:“这位兄弟,都是你刚才用椅子救下我来,因此算是救命恩人,来来,过来喝上几杯。”

    郝汉想自己虽然是忽律,但已经离开了梁山的水泊,哪里还想跟他们喝酒,只是想带着秦玉兰离开这里得了安全才罢,便道:“实在不敢打扰,我们这便速去。”

    白衣人道:“那你快走,以后若是有缘,我们再喝三杯。”

    “多谢。”郝汉知道他故意的让自己快走,便拉着秦玉兰要走。

    “站住。”

    赵都头又是大喝一声。

    郝汉脚下已经挪动,听他的声音只能再把脚挪回来,自己真想一刀杀了这个狗屁屎尿繁琐事一箩筐的赵都头,才痛快。但心中一冷,一时,鳄鱼的冷血感又上了来。

    杀不得。

    现在是一个心理战的战场,心理战是最缓慢,最揉心,最使人痛苦的战斗。

    若是一时的一个小冲动,很可能全完了。

    让郝汉清醒的仿佛脑袋了塞进了冰块。我是朱贵,冷血的鳄鱼,冷静的只会让人发疯。而不是因为别人的仔细调查使自己发疯。

    郝汉就转回头,面露微笑,静听赵都头有何说法。

    赵都头拔刀往桌子上一扔,喊道:“让你喝酒,你就喝酒,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的就想走。不但喝,还要多喝。”说着,摆出了三个白瓷大碗成了一排,抓起一坛子酒挨个倒满,指着让喝。

    郝汉作为梁山酒店老板的旱地忽律,天天的和酒肉打交道,酒量并不小。但是因为时常用蒙汗药放在酒里麻翻来往的奸邪之人,因此形成了一种职业病,一见到酒,心里面就马上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个保护盾,担忧对方在酒里也下了蒙汗药,自己一喝便会被麻翻,之后被切片成了肉馅。

    因此,出来买酒从不喝酒。

    不过,郝汉也看出来了,这赵都头的酒自己要是不喝,就得尝尝他手里的刀了。

    好在,身为酒店的老板就要干一行爱一行,将敬业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在往酒里掺蒙汗药的同时,仔细的研究如何使得掺药的酒水已然清澈看不出。久而久之,也因此练成了一双能够分辨了酒里是否放入了蒙汗药的眼睛。

    郝汉马上过去端起了当中一碗,放在了眼前,这酒水清澈不浑浊,香气四溢,不但没有蒙汗药,而且还是上等的好酒。

    可以喝。

    郝汉端着酒,望见赵都头在自己左边盯着,而秦玉兰在右边盯着自己。

    自己现在有两个担心,一面担心秦玉兰会忽然说出自己是梁山的头领。另一面担心这赵都头忽然再将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对自己进行拷问。

    现实是残酷的,

    因此只能活得小心翼翼。

    郝汉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碗,恨不得左眼朝左,右眼朝右,能够用两只眼睛的余光分别来观察左边的赵都头,和右边的秦玉兰。

    可问题是,自己尝试了两次,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来了,也只能摆一个斗鸡眼,而不能分左右。因此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这两个人目光是否有变化,

    好在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变化。

    郝汉抓紧了时间,连干了三碗酒,装作晕头晕脑道:“不行了,我已经喝的有点多了,我这边告辞。”

    赵都头还是觉得不对,想要找茬。却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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