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范家的庄客将苟正的尸体迅速的抢了过去,飞快的抬到了后面。
抢尸体,想要毁尸灭迹?
郝汉见吕师囊使出这招烂计谋,自己怎么肯罢休,只是一时自己人手少,有没有好汉兄弟们来辅助,硬拼起来是打不过的。不如暂时撤退,便对他道:“今天的事不算完。”
厉天闰一口也不让道:“不算完你还想怎么的?”
郝汉觉得多说无用,用马鞭指了指他,便和众位庄客出来庄园,回到方家酒店。见那大汉已经逐渐的有了好转。寻思带着他去柴家庄园,用好药医治。
老汉问柴大官人可曾见到金芝。
郝汉也是想念她,摇头抱歉道:“实在是未曾见到。”
老汉顿时唉声叹气。
郝汉忽的又想起来方天定和他妻子,便来到里屋,见方天定二十七八岁,躺在炕上,脸上虽然洗的干净,却全然没有精神气,而且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原来水浒中方腊的太子,如今这般模样。
这样,挺好。
纵然他现在是这般模样,郝汉觉得也要防范,为了控制住他,便让老仆人带着方天定两口到自家先去浆养几日。
老仆人点头感谢,只是让方天定和他妻子自去,他还要在这里等金芝。
郝汉让两个庄客住下来,陪着老仆人,以防他寂寞,也防止有胆大的人趁着一个老人在这里,进来胡作非为。安排了这边,郝汉倒想起那少年和他的母亲,他们在那破败的房屋住着,哪里好受,便叫庄客先带方天定两口回去。又叫了五个庄客跟自己去那少年家。
来到少年家,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外,面带忧愁。
郝汉打马过去,问道:“你在哪里有何心事。”
少年道:“母亲见好,只是这小屋子挡不住风雨,只叹没有好的住处,尽不了孝心。”
郝汉下马告诉他,自己正是来接他们去自己的庄园的,便让两个庄客进屋去抬少年的母亲。而转头对少年道:“你自骑着马走。”
少年道:“我自小胆小,从不敢上马来。”
郝汉朗声大笑道:“做个男子汉么,怕什么?”一顺手,一手抱着他的后背前胸,一手抱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便要往马背上送。
少年登时挣扎,泥鳅一般滑来滑去。
郝汉觉得有趣,掂量着,这少年的身体甚至轻,想必是没有好东西,营养不够。因此挣不脱自己的双臂。郝汉便不顾他挣扎,双臂一用力,将他送上马背。
少年上马坐稳,也觉得不太害怕了,便对郝汉一笑。
郝汉觉得少年心性最是天然纯真,只叫一个庄客过来牵着马,又将庄客抬着少年的母亲。
至此,一行人往柴家庄园回来。
奔走多时,郝汉打马回到柴进庄园,刚一进院子,里面四五十个闲散的庄客都站立起身来,齐刷刷的高喊:柴大官人回来了,一时声音震天。
郝汉双手一摆,让他们继续干各自的事。
跟随一起回来的一个庄客停住脚道:“你们知道吗?柴大官人昨天受了气了。”
那四五十个庄客仿佛被火烫了一般,一下子跳起来,拿着刀枪棍棒喝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给柴大官人气受,我们这就去铲平了他家,提得他人头来当球踢。”
郝汉见这帮庄客忠心耿耿,便道:“稍候,我们商议片刻,再做不迟。”
四五十个庄客暂时安定下来,拉过那个说话的庄客来,问个仔细。郝汉叫少年自带着母亲去,让蒋印带着老汉的儿媳和儿子自找房子。
“柴大官人。那大汉醒了。”一个庄客来报。
郝汉跟着他来到后面一排客房,走进当中一间,看见那大汉正坐在炕上喝汤,明显的一点,眼睛有神了。
那大汉子见了郝汉,从炕上下来,跪在地上道:“多亏的柴大官人营救,我才从死亡的边沿逃出来。我是肉眼凡胎,有眼不识金镶玉,昨天还说柴大官人是个屁。我实在是该打。”说完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世界上的认错,最重莫过于自己伤害自己了,郝汉笑道:“只要好爱起来就行。一时的受气,我不在乎。”
大汉被人拉起来道:“我叫柯引,被自己的朋友引荐来厉大官人处。哪想,原来这厉天闰是假收好汉,暗中收买都是为高俅帮忙的摘星堂人。我向来知道那高俅非善类,因此不从,就被他们偷偷下了软药,打将出来,差点被也狗吞食。”
郝汉一听柯引,这不是就是原来水浒中自己卧底方腊时的化名吗。
好吧,好吧,
这是自己一个人的水浒传。
郝汉便疑惑他的朋友?
柯引道:“他名叫李吉。我曾经在一家野店偶感风寒,偶然遇到他。都是他来照顾。他自说自己云游四方,专门仗义疏财结交好汉,劝我来投奔厉天闰。”
好嘛!
郝汉听得是李吉,差点拍手跺脚,原来是这个小子,看似只是一个猎户,没想到城府竟然如此深,也干起来仗义疏财的事来了。
赛伯当没有整死他,倒是让他起了势来。
我们一百单八星仗义疏财是真仗义疏财的好汉,而这李吉却是以仗义疏财为幌子,花钱为摘星堂招兵买马。便问李吉现在何处?
柯引道:“前些天还在沧州境内,如今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柴大官人是我的贵人,从阎王殿中将我就活下来,你若是想抓那李吉,我寻遍了千山万水也要帮你寻回来。”
郝汉想着李吉飘忽不定,棘手难办,只能偶遇不能强求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这身体还要养些时日。”
“无妨,即使现在和人拼命,也能对付的五个人。”柯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忽然道:“柴大官人不知,我昨天所躺的那个地方,是在死人坑。里面埋着数十条汉子,都是被李吉骗来投奔厉天闰的,听说只要不加入摘星堂,都被他杀害。”
郝汉心中又起了火来,自己平时最喜爱的就是生性豪情的好汉,没想到厉大官人竟然杀了几十人,对于自己这种广招天下客的爱才之人,真是痛心疾首。
柯引又道:“柴大官人还不知。今早我听得饭馆那老汉说方家的女儿找不见了,叫什么金芝的。我昨天在厉天闰家庄园见到了。”
郝汉顿时来了精神,问他可能确定。
柯引道:“我听得是这个名字,那女子二十来岁,长相清秀。”
郝汉确定是金芝了,可是她为何去厉天闰庄园,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抓机会将她救回来。便叫柯引继续休息,自己便到家堂中来,让侍女给自己端上碗汤。
此时柴娘子走进来,亲手端着一碗枸杞猪肝汤放在郝汉的面前,她自拍拍手笑道:“听庄客说你受了气,我特地做给你理气的。”
郝汉本来心中满是气愤,但一见柴娘子二十七八岁,却如同孩童,如春笑容能让自己的气消一半。左手轻轻抓住她柔软的手,放在自己右手中,自己的心便安定下来。将自己所遭遇的事都说了,自然将昨夜女子想要勾引自己的事也对娘子说了。只是叹息,没想到金芝就是再喜欢自己,但她一个黄花闺女,也应该来明的。
柴娘子乃是大家闺秀,识大体,听闻这种事情不但没有对郝汉使小性,反而展现出对自己官人的信任,仔细分析道:“官人你出身高贵,普通人家起了心机,自然想要巴结,可是你怎么便知道是方金芝?”
郝汉自然是从金芝大胆的行为判断,这个时代哪有这样女子。
柴娘子笑道:“官人,你平时不是和庄客较量枪棒打熬气力,就是仗义疏财广招天下门客。虽然了解的江湖事。却对女人粗心了。我倒是觉得未必如此。”
郝汉寻思娘子自然是女人,更容易猜测其中秘密。莫非,不是金芝,还有其他人。正在思考之间,却见那少年自跟着庄客进来,双手一拜道:“给柴大官人和柴娘子请安。”
郝汉让他不要多这些礼数,就问他母亲可曾安置的好。
少年回答说母亲已经好了许多,再待个三五日便可以启程寻亲了。
郝汉对少年嘱咐,若是寻不到亲人,自可回来到自己的庄子上,生活无忧。
少年感谢,不敢强求太多。
柴娘子忽然笑道:“大官人,你且稍等,我带这少年下去,一会给你一个惊喜意外。”
郝汉摸不到头脑,只见娘子带着少年下去。不一会,自己正在喝茶,却见娘子上来,手里竟然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洗的干净,粉面星眸,却是顽皮可爱。
莫不是?
这个小女孩就是刚才的少年?
郝汉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柴娘子自是过来拍手调皮道:“怎么样?”
郝汉便问娘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柴娘子道:“我是女人,神态体型,眉目传情。一颦一笑,自然一眼就看出来的。她们母女行走路上自然要假扮成男子,路上好行走些。”
郝汉这才知道那女孩一路的苦心,又根据这事,想起来昨夜那女子的事,自己并未看到真面目,这么能够断定就是金芝,实在是草率了。想完,便让那女孩自回去伺候母亲。自己心里盘算在去厉天闰庄园将金芝带回来,事不宜迟。
柴娘子嘱咐郝汉昨夜和人动气想必身心疲惫,要休息一下再想其他。
郝汉觉得娘子说的不错,自去后院一间普通房子睡了两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真是气力充足,想起昨夜与厉天闰对峙,心中顿然觉得凭什么他作恶可以悠然的活着。自己不除掉这恶人,也不配有着皇族血脉。
郝汉便只身来到了柴家祖堂。
一个人进门后,将门关起来,对着祖堂上的柴家祖先排位上了三炷香,又跪下对祖宗拜了三拜,便开启左侧供箱的小门。一刹那,金光泛射,那里面放置着一块长条形状的金牌,上面刻着:
御赐丹书铁券,世佑皇族柴家。
郝汉自用力红绸缎包裹了丹书铁券,走出门外。却见柴娘子站在外面,双手叉腰,一脸严肃。
柴娘子却问道:“大官人要去做什么,切不可胡闹。如今天下都是高太尉的门徒势力,纵然咱家有丹书铁券,也要小心为事。”
郝汉不想让她着急,淡然笑道:“我们去打猎。”
“我是柴大官人娘子,怎不知道官人被叫做小旋风,一旦主意定了,是挡也挡不住的。”柴娘子撅了噘嘴道:“早点回来。”
郝汉应了,出来与庄客交代,再去打猎。
庄客明白说是打猎,实际上是去厉天闰庄园,因此群雄激昂,抓起了身边的兵刃,牵过来高头大马便组成了队形在郝汉的身后。
郝汉上了战马,左手抱着丹书铁券,右手一拉缰绳,骏马飞一般窜出柴家的庄园大门,马踏地面,尘灰四溅,直奔厉天闰庄园。
四五十庄客们也骑着骏马,紧跟身后。
一行人来到厉天闰庄园前,几个柴家的庄客首先冲过去,二话不说,用兵器将大门撞碎了。
第23章 私奔()
郝汉骑马冲了进去,径直来到里面,却见厉天闰正和几个庄客以及吕师囊在那里喝酒。
厉天闰马上站起来道:“柴大官人,你又来了。”
郝汉道:“是的,我又来了,又风尘仆仆的扑面而来了。来跟你算一笔总账。你昨天杀了苟正。我今天冲你要人,快把金芝交出来。”
吕师囊站起来,甩着扇子饶有兴趣的望着郝汉道:“柴大官人,你从哪里知道,我们这里有那什么女子。”
郝汉见他摆出一副要和自己长久辩论的姿态,心想你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在我面前摆弄口舌,便骂道:“吕师囊,你个神经病,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算?我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可是你却屡次挡在我面前,赶快给我滚一边去。”
“不是,柴大官人,你得讲理。”吕师囊往前试探。
郝汉不耐烦他,抬腿便将脚上的靴子甩了出去,正糊在了吕师囊嘴上,将他打倒在地。
郝汉笑道:“知道你巧八哥一样的烂嘴,你和我的靴子来个口口吧。”
“柴大官人。”
厉天闰冷森森道:“柴大官人,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方,由不得你闹。好,既然你是想要那女子,那就就让你看看,我在你们的面前把她扒光了。”说着,让自家的庄客将金芝带了出来,放在身前。
金芝面带憔悴之色,见到郝汉仿佛见到救星,扯开嗓门喊道:“柴大官人救我。”
她一张嘴,却被厉家庄客强行捂住了。
厉天闰骄傲的指使自家庄客道:“既然柴大官人看到了,还不快把这女子扒光了。”
郝汉一怒,吼道:“光天化日,你们胆敢侮辱人家女子。谁要敢动这个女子一下,我丹书铁券一下打死他。”
厉家的庄客听到丹书铁券的名头,都吓得一愣。
厉天闰兀自还不怕死道:“好吧,既然今天柴大官人开口,我今天就想尝尝你的丹书铁券。”说着,就挺着身子英勇无畏的往前走。
吕师囊在一旁拿着扇子微笑,想要看郝汉的好戏。却见一个身影从一旁的窗户后跳下来,一刀将吕师囊当胸捅杀。
郝汉一见,竟然是柯引。来的时候没有叫他,他倒是有心跟了上来。
厉天闰见到柯引吓了一跳,用手一指他道:“你敢?”
柯引摆刀指着他道:“这世上我只认柴大官人,不认得什么狗屁厉大官人。”
厉天闰想要鱼死网破,转头朝郝汉冲过来。
郝汉双脚一夹马肚子,大马起身,两个前脚掌抬起来一踏下去,正好落在厉天闰的肩膀。这下,几百斤力量,将他压的站立动弹不得。
郝汉道:“不说你在我面前杀死苟正。单说你杀了那些不愿意加入摘星堂的好汉,我便要你死个不痛快。”说着,右手抄起丹书铁券,自脚下往上一撩,一下打中厉天闰的下巴。
嘎巴一声。
厉天闰的下巴粉碎。
“啊!”
厉家的庄客都惊叫起来,而柴家的庄客却都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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