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鸟头富安忽然阻止住高衙内,对郝汉喊道:“大师父,你这是何居心?”
郝汉猛的被他一喝,愣住了,难不成这干鸟头富安看出了自己下药的手段?这样,可不太好了。
干鸟头富安冷着脸子再对郝汉喝道:“大师父,你这胆大的大师父。都是因为你在林家外面遇见了我,才有机会帮我家衙内说姻缘。也是因为我,你才有机会见到衙内的真面目。我是你命中的贵人,为何你有这好净水,却不拿来酬谢我,真是忘恩负义,好大胆子。”
郝汉听得,心中一乐,没有想到还有主动上来找死的,没办法,高衙内的坏事,也有这敢干鸟头富安一半,他也死得活该。想着,便到里面将香炉捧了出来,对富安道:“只是好的全给了衙内,只剩下水根了。富安阿哥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干鸟头富安抢了过来,不等高衙内就一饮而尽。
高衙内见了,眼中再次放光,举着碗一口气喝光了。喝完之后,将碗摔在地上,高喊了一声痛快。之后却来到郝汉身前,从腰间拿出来一个牌子,双眼眯笑道:“大师父,你真是好个大师父。不但帮我说姻缘,还给我这净水,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这个给你。”
郝汉接过那个牌子,却吃了一惊,原来是个摘星牌。
高衙内拍手道:“你以后拿着这牌子,去找我爹。我爹爹自然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大师父,听我一句,还俗吧。到时候,到我的府中,我们一起快乐。”
郝汉听出来,高衙内是给他爹找走狗呢。
高衙内净水喝得多了,再次嘱咐郝汉要尽快帮自己说姻缘,随后带着干鸟头富安一帮人兴高采烈的走了。
郝汉翻了那块摘星牌,见后面是个“来。”字。
现在组成的摘星诗:
“狗狗狗,走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自己参悟不得。
郝汉便将牌子放入自己的口袋,转头让泼皮们护着林娘子,等自己传来消息,他们便带林娘子一家走,若要半点差错,就要他们的命。
泼皮们都说不敢差错。
郝汉自拿了包袱,提了禅杖跨上了马,对大家道:“我走了。”
“恩人。”
金翠莲忽的来到了马下,恳求道:“恩人,要到哪里,带我走吧。”
郝汉想起提辖与金翠莲的诸多往事,吐了口气道:“翠莲妹子,因为第一次遇到你我才杀了郑关西。因此二次遇见你,我才进入了佛门。因为第三次遇到你,我才领悟道我这和尚定然孤身一生。可能我们真的有缘,但我要事在身,真带不得你走。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金翠莲忽的哭泣,抓起了旁边的一把剪刀道:“恩人既然离去,我也不在俗世,成为了比丘尼姑也好。”说着,便剪自己的头发,只一会,便落满地面。
郝汉只觉得缘生缘灭,或许与金翠莲相遇,注定她会遁入空门。因此心中虽痛,但却忍住扭头,骑马快走朝着野猪林方向奔驰而去。
出了东京城门,郝汉勒住快马回头看了两眼,不知再回东京不是什么时候,若是回来定然和林冲兄弟一起杀回来。
胯下的黄毛马脚步飞快,急匆匆的穿越小径早早的来到了野猪林内,等了半日。却见董超薛霸和林冲兄弟才走进来,董超骗的林冲兄弟被捆绑在树上,而他却举起水火棍,便朝林冲头上打去。
郝汉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禅杖扔了出去,重重的击打董超身上,将他砸倒在地。
那薛霸却举起了水火棍再要砸林冲。
郝汉顺势一夹马背,自己往旁边一跳,骏马飞出,把站起来的薛霸撞飞。
“林冲兄弟,我来了。”郝汉迈着大步朝着林冲跑去,却见一只鲜活的小鹿从林中蹿出,直直的朝着自己撞来。不好,自己和它相撞,要发生交通事故。
第19章 我仗义!()
郝汉见到那小鹿冲来,慌忙一摸,在自己的右边的腰间抓出来一张宝弓,又在左边腰间摸出来一支箭。凭着下意识搭弓上箭,手指一松,带着羽毛的长箭一下流星般飞出,正中小鹿要害。一下将小鹿的脖子穿透。
吱呀一声叫唤,小鹿脖子一歪,倒在地下。
郝汉也觉得自己一瞬间的反应也太好了,不由得自己给自己喝彩,避免了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
“好。”
周围传来拍手喝彩。
还有人给自己喝彩?
郝汉一转头,十七八个穿着猎装的人都背着弓箭骑着大马围在了自己的旁边,正兴高采烈的望着自己。显然是自己的亲信。
那自己是谁?
柴进!
郝汉查探记忆,得知自己乃是前朝大周的皇室血脉,拥有免死的丹书铁券的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绰号小旋风,只因办事不拖泥带水,风风火火爽快仁达。又爱仗义疏财,和宋江的及时雨,简直就是仗义疏财的风雨二人组。
他的星号是天贵星,揭示柴进天生龙种贵气。身份高贵。又喜欢门招天下客,但有投奔的,概不推辞,专在他们落难之时营救他们,是万千好汉的大贵人。
当前柴进正带了庄客们在沧州郊外森林打猎。自己面临的聚会是鲁智深在野猪林救下了林冲,保护着林冲来到沧州才自己去了。林冲想要到庄园几柴进,因此两个人聚会在那里。
郝汉寻思:自己终于成为了一个富二代,还是个人人称赞的富贵二代。不错,不错。
来呀,聚会呀,反正我是一个有颜有钱的富二代。
“干什么的?”
郝汉正想着,忽然旁边的庄客将自己喝醒,见一个十二三的少年男孩从树林里猛然的窜出来,拖着自己刚才射死的小鹿就要往外跑。
庄客们见了,连忙大喝,纷纷跳下马来,几步便将那少年抓住,举手要打。
郝汉连忙喝止那几个庄客道:“你们都是大人,出手都重,几拳下去若是将他打死。我这柴大官人岂不是和东京那高衙内,都是富二代的坏蛋了吗?”
那少年听得是柴大官人的名字连忙下跪道:“实在不知道是大官人来了。我在这里给大官人跪下,请求赎罪。”他连忙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宛如筛糠。
郝汉听得这是如何,自己平时也没有做什么恶事,而且自己长得也帅的不要不要的,一点都不吓人。他如何要给自己跪下。便翻身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过去,双手去掺他双臂。
这下,那少年更是害怕的厉害,身体瘫软了。
郝汉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我柴进又不是鬼,你为何怕的如此厉害。”
那少年支支吾吾因为不敢,所以说不出来。
旁边的一个庄客笑道:“我家大官人待人最是客气,你害怕什么?”
少年仍旧不说。
这少年莫不是见那些人见的怕了,郝汉一下却可怜起他来,就保证他自把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自己不怪他。
可能真的因为主家说的话最是管用,那少年才开口道:“我听说柴大官人是金枝玉叶,龙子龙孙血脉。可是真的。”
郝汉保证当然不假。
少年道:“一般见到县尉或者是府尹,我们普通百姓都怕的够呛,何况是柴大官人这个身份。我们也只有跪着的份。”
原来他是怕惯了那些烂官,郝汉仰头大笑,这到自己就行不通了,便道:“小哥,你是从外地来沧州横海郡的吧,才知道我的名声。”
少年道:“我和老母却是从蓟州来,去高唐州投奔亲戚的。”
郝汉心中一动,日后也许自己在高唐州可能还有一个劫难,引得梁山兄弟下山攻打高唐州,自己一家上梁山,没有想到在此就遇到了这小哥。就把这只小鹿给了他,得知他在附近村里住,便决定送这小哥回家。
“不敢劳烦柴大官人。”少年几乎哭了。
郝汉只是让他坚强,让别的庄客将这只小鹿放上马背,让少年在前面带路,快步的来到沧州横海郡下面的一个村落。
郝汉自让十几个庄客将彩旗马匹放在村外,由几个庄客看着,以免贸然进村惹得村里人恐慌。自己则带着五六个庄客来到少年的家。
见低矮草房,两扇破门,冰冷的气息,一股死气沉沉。说什么家,这根本就是一间已经被人废弃的草房。
少年道:“不瞒大官人说,我和母亲没钱住店,只得来这里。母亲病下来,因为没钱买药,所以才到山中林中寻觅野味去卖。”
郝汉听不得有人疾苦,便让人和少年进来屋中,见一个中年妇女躺在破被之中,面色甚是蜡黄,显然大病已久了。郝汉马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包银子,约有五两,让少年去给母亲找来医生,要赶快去。
少年听得泪眼婆娑,马上跪下来多谢柴大官人。
“马上去。”郝汉认定耽搁不得。
少年转身出了门,却传来了高喝一声站住。
郝汉听得,从门里往外看,见一个粗重的汉子挡住了少年的去路,那汉子怒道:“钱呢?快给我,要不打死你。”
少年却从包里取出银子,递给黑汉子道:“这些总够你的钱了吧。”
黑汉子眼睛一瞪,顿然大笑道:“原来你发财了。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吧。拿来,全给我。”说着一把将整包银子都抢了过去。再一把将少年推倒了。
少年大叫道:“才不是我偷得,是大官人给我的。你若抢去,小心大官人给我做主。”
黑汉子笑道:“什么大官人?我才不怕呢。”
少年道:“是小旋风柴达官人。”
“还柴大官人,他是什么人?会理你们这要死的母子。”黑汉转头就走。
郝汉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踢开门冲出来,对那黑汉子大喊站住,为何要抢夺银子。
黑汉子听得有人,转头一看,眼睛放亮,问道:“你这衣冠整整的人是谁?这银子本来就是他偷我的,什么抢夺?你这人真是多管闲事。”
郝汉大怒道:“这银子是我给他的,怎么成了你的?”
黑汉子仰天大笑:“你又是哪个粪坑里出来的?穿两件好衣服就把自己当个谁?”
郝汉见他如此的没有见识,恨不得自己真的能够念咒语,瞬间刮出一阵小旋风,把这黑汉子抛到空中,再狠狠的摔下来摔死。因此大怒道:“我姓柴名进,江湖人给我外号叫做小旋风。”
黑汉子吓得一激灵,当时堆在地上。抬头却又瞪大了眼睛嘲笑道:“是不是?”
一众庄客从房里面大步出来,围绕在郝汉的身边,顿时杀气腾腾。
黑汉子知道碰到了正主,马上将那包银子还给了少年,转头跪在了郝汉的身前,双手抱拳道:“久闻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专门招揽天下豪客。小人姓苟名正,人称我叫个飞云将军。不瞒大官人说,我早就想要投奔大官人。今天见到,还请大官人收留到庄园中。”
郝汉听得这名字,这人在水浒传中原本也是方腊手下,便心中微笑,让少年去买药,一边质问苟正会什么本事。
苟正站起来打了一套猛拳,虎虎生风,饶有几分架势。
郝汉知道自己秉承皇室血脉,自然贵气,且其中带着傲气,便对苟正道:“我柴进,最喜欢天下好汉。但凡投奔,必将收留。只是你今天为难这少年,算什么好汉?还想要我收留?进我的庄园?”
苟正道:“刚才都是误会。”
“误会?”郝汉来了小旋风的脾气,自己现在可不是流落江湖的打虎将李忠,见到别人欺负人,还要考虑一下才救下来,救下来之后又得慌不择路的逃跑。自己可是有无数手下和庄客的柴进,因此大笑喝道:“那我也误会误会。庄客们,给我打他。”
身后的七八个庄客早就看得生气,围拢过去一阵拳打脚踢,将苟正打倒在地,只打得他鬼哭狼嚎。不一会,几个庄客也打得够了,便高喊着让苟正滚,要是以后再见到他欺负这少年,见一次,砍掉他的一条腿。
苟正却道:“我本以为柴大官人如何的豪气,其实也不过如此。”
郝汉知道自己是龙子龙孙,通体干净就行,根本不在乎外面对自己如何的评价。
苟正冷笑:“柴大官人,你纵容手下庄客对来投奔的人收取银子,叫做什么引荐钱的事,是你做出来的吧。”
郝汉翻查记忆,自己什么时候要过投奔自己来的好汉一分钱,都是自己给他们大海一样的花银子。定然是这苟正编造出来的,自己怎么肯上他的当。
苟正捂着腰站了起来,高叫道:“柴大官人自己做的事,当人不肯认的。没想到皇室子孙还差这点钱。好吧,你不收留我,我自投厉大官人家去喽。”说完,便一溜烟的走了。
郝汉没有听得到有什么厉大官人,想必和郑屠那个郑大官人都是一样的,名字叫做郑大官人,就是个泼皮无赖,跟自己这龙子龙孙,有什么可比的?不去寻思他也罢。只是听他说什么自己的庄客收费,真有这事?便转头问周围的庄客。
他们一概摇头,称作不知道。
郝汉想要将村外的庄客召回来,但是一想,光是问的有什么用处?自己得处处留心,才能够查出来。
此时,少年带着大夫过来。大夫却认得柴大官人,忙对郝汉道:“不知道柴大官人在这里,若是知道,我即使免掉诊金药费,也要为这少年医治。”
郝汉一笑,不让他说太多,尽管到里面给少年的母亲诊治。
大夫依言而行,不一会出来,说这女子病不重,只是因为奔波劳碌身体虚弱,外感风寒,只要吃下几味药修养几天便好了。
郝汉顿时宽心,又拿出五两银子给了大夫,见他走了。
那少年出来,给郝汉跪下道:“多谢大官人,纵然生死无以为报。”
郝汉将他扶起来,只说没事。
少年询问苟正,得知已经去投厉大官人,便拍手道:“我和母亲初来这里,那苟正主动凑过来借给我们钱。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哪想三天底金就涨了几倍。我只得打野味卖到厉大官人那里偿还。现在这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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