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身影靠在郝汉身旁,随之传来一股酸臭的味道。一个乞丐手捧一碗干净的面条摆在郝汉面前,随后道:“吃了吧。”
郝汉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货在街边给钱就下来的乞丐。都说天理循环,这真是一报换一报。
他见郝汉迟疑,问道:“小官人,难道你嫌弃这面脏吗?”
郝汉连忙摇头,把面拿来,往自己嘴里灌。一根根一条条,不一会儿就将整碗面都吃进了肚子里。这面真香啊!
乞丐忽然问道:“小官人,你哪里去。”
郝汉就再也不隐瞒,说要到赤松林。
乞丐说道:“我们做乞丐的游走在世界,在各地也能掌握一点儿信息。要去赤松林,前面的路还有不少林子,你要多加小心。”
郝汉点头,觉得已经吃饱。正是青春,吃的饱,吃的壮。又掌握着师傅交给我的十八般武艺,不畏惧任何人了。
乞丐将一块拇指大的银两放在郝汉手上,叮嘱一路小心,小心。
郝汉觉得怎么可以要乞丐的钱,便双手推,但被他死死按在手里,只得接受。
乞丐转头便走。
郝汉目送他消失,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两三天,来到了一片黑色密林,小路如一条小溪入海,便觉孤孤单单。一不小心踢旁边的一块儿石,无数黑色的野鸟扑棱棱飞了起来,声音巨大。
忽然,草丛一闪,从两旁窜出来两个人,拿刀就对着郝汉比划。
遇到山贼了?
郝汉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普通山贼,对他们两个,自己就是对付二十个也绰绰有余,但一看,竟然是玉爪龙成贵和曾经撞过自己的那个蠢笨农人。
郝汉心中一激灵,难不成这农人才是摘星堂人太岁神高可立。
“不错,我就是太岁神高可立。”农人道。
因为旧仇,玉爪龙成贵奔郝汉上来。
郝汉被王进师父教导最熟悉的,便是长棍,随手抓起来一跟树枝,一下扫在玉爪龙成贵肩膀。
噗嗤一声。
玉爪龙成贵倒地捂着肩膀,估计锁骨已经碎了。
太岁神高可立见到,立马一个转身飞到郝汉跟前,手上两把叉子直奔郝汉命门。
旁边有人高喊:“小官人小心。”
郝汉一回头,见到身后又有两三个人拿刀朝自己砍来。想要拿躲闪,但唯恐已经来不及了。
却见边飞出来一个身影挡在郝汉身前。
噗噗两声,那两柄长刀插进这这人胸堂。
那人落地,地面一阵尘土。
郝汉用棍挡开太岁神高可立的双叉,将那个人拖到了一旁。发现这替自己挡刀的,竟然是那个曾经给他过钱的乞丐。
“你何苦如此。”郝汉抚摸着他胸口非本出来的血沫子。
乞丐吐气如丝,一句更似一句的费力道:“我本是飘落世界的一粒尘埃。本来要死了,多盟大郎给我银两,我才能够活到今天。从那天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了,现在我能我以一个几十岁的人保护你一个少年人。值得了。”
郝汉心头猛然惆怅,再见乞丐已经闭上双眼,显然死了。
太岁神高可立连同黑衣人一起围过来。
郝汉心中如火,从乞丐的腰间拔出了一口刀,三两刀便砍了一个人。又是两刀,又砍到一个人。
太岁神高可立扑来。
郝汉单刀左右一翻,已经将他双腿削断。
太岁神高可立躺在地上对郝汉微笑道:“你知道吗?现在李瑞兰已经跟别人又好上了。她对你从来没有动过一丝的真心,而且我们来之前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再把你腰间的那块玉佩给夺回去,她还要送给别人呢。”
郝汉再不愿意听到李瑞兰的名字,脑海中闪动了一点记忆,便对太岁神高可立喝道:“你竟敢装扮农人害我,也罢。世人都知道我史进名为九纹龙,但是却不知道是纹得那九条龙。今天我要杀你,让你死个明白,我便用九条龙来化成九式刀法,让你开开眼界。”说罢便摆开了刀在胸前,让阳光射过,光芒四耀。
太岁神高可立已经痛苦之际,只能等死。
郝汉开口喊道:“一纹龙抚琴说愁。”说完一刀劈太岁神高可立左肩。
“啊。”他大叫一声。
郝汉横眉立目,又道:“二纹龙把吞剑口。”一刀劈在他的右肩。
太岁神高可立道:“快让我死。”
郝汉哼了一声,继续道:“三纹龙登高跃天险。”再一刀将假农人的左胸削掉一块。接着道:“四纹龙朝天怒吼。”一刀将假农人的右胸砍掉半块。
太岁神高可立吃受不住郝汉的钝刀割肉般折磨,直叫道:“你快一刀砍掉我的头颅,我做鬼都谢谢你。”
“没那么容易。”郝汉决然不答应,便又叫道:“五纹龙瞪眼搓火,六纹龙背山疾走,七纹龙明查天下事。”接着便对着他的胃口、侧腹、腹部连着挑了三刀。
太岁神高可立竟然哭了起来,沮丧道:“史大郎爷爷,你就发发善心,一刀杀了我吧。”
郝汉不管那些,只是再道:“八纹龙文武会友。”便是对太岁神高可立的肚脐横切一刀。
太岁神高可立听得已经到了第八条龙,估计也之声下最后一条了,便也不在求饶,只是闭着眼睛等待郝汉切下来。
郝汉却偏不随着他的心意,反而拿着刀双手抱臂膀,问他道:“你猜,我这第九条纹龙是什么?”
太岁神高可立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不知道,不知道。”
郝汉摆着刀大喝道:“九纹龙快刀杀走狗。”说罢,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吐了两口血沫,生生的死了。
郝汉站起身来,翻看他的衣服之中,却见了那摘星牌。心中祈祷不要再出现一个狗字。祈祷了两遍,闭着眼睛翻过来,一睁眼,却见是一个走字。
终于不一样了。
但是“狗狗狗,走。”
这也成不了什么能看出来的诗句,没办法,继续吧。
郝汉转头却见夕阳西下,从林中投射进来,一抹血红落下躺着的尸体之上。此时,他恨李瑞兰的,但他现在不可能再回去找她,因为急着要去和鲁智深相见于赤松林,只有相见才能火烧瓦罐寺才能完成这次兄弟聚会。
完成大聚义的链条。
郝汉迈开大步,再向南十几日,终于见到到赤松林,却不见鲁智深的影踪,估计是还没到。
因此郝汉便买了朴刀和大包的肉烧饼,便找个温软的地方休息下来。来到赤松林呆了两夜,脑海中总是梦见李瑞兰在自己面前哭泣,说她背着自己接客,都是受到了婆子的威胁,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说罢,脸上又是梨花带雨。
每到这时,郝汉都会惊醒,望着满天繁星,自问自,难道她真是委屈?
说来,这个情字,是一个心一个青组成。只是说青春年少心性因为这情才最不稳定。一会好是它,一会不好也是它。怪不得这水浒之中,但凡写女子,不是诸如二娘,顾大嫂的蛮横妇人,便是潘巧云,潘金莲那般的出轨货。只描写温柔善良的女子少之又少,只有林娘子结局又是不好。
到现在郝汉方才领悟明白,这女子啊,恰似水做。这男子,却如火做。真是女子一缠绵男子,只用留下眼泪,一招儿。男子火性便没了。火性没有,牵挂太多,还哪来英雄气概。
好与不好,无论如何,日后东平府与双枪将董平大战的时候,自己一定还会相见李瑞兰,到时候,定见分晓。
郝汉等到第五天,仍不见鲁提辖影子。
莫不是错过了。
不是吧。
千万别。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见不到鲁智深就坏了。”
郝汉正等的焦躁,忽听得旁边密林之处有脚步声,甚是踉跄。仰头一看,松针掩映间,青白透亮的一颗大光头,高大身材,手里提着水磨禅杖,不是鲁提辖是谁。
哥哥。
郝汉站起身便往过走去,那想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脚已经有些酸麻,一下子,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扶住了棵老松树,却不防上面一层树皮刺得手心倒出了血。
要么说,人要是倒霉,连梁山郝汉都得摔跤。
嗐,这什么比喻?
想起为相聚,而路过的这一路过程,不由心酸,吐口痰,笑骂一句:“这个秃驴,想死我了。”
自然,老友见面,一个拥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还是一个紧紧地,紧贴肌肤,能够味道对方味道的拥抱。
郝汉迈开大步朝着鲁智深奔去,一把抱住他斗大的一颗青色光头,大叫道:“死鬼,你咋才来呢?”
可是就在这惊天地泣鬼神,带着历史永恒般拥抱瞬间,郝汉却觉得他身体竟然软玉温香,柔弱无骨,恰好似一个女人,并且他的嘴在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耳语,让自己快点,快点。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第13章 林娘子的好()
“快,快,官人快起来。”
郝汉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真真的是甜美娇柔,再见眼前一个娇美妇人,二十多岁年纪,脸上素颜无装却显得滑腻紧绷,玻璃般双眼凝望自己。
那自己现在是谁呢?
自己是林冲。
八十万禁片教头。。。。。。
八十万禁军教头。
上一个聚会是史进在和鲁智深相聚赤松林,两个人横扫了飞天道人邱小乙和生铁佛。再次分别后,鲁智深一个人来到东京。林冲现在要做的聚会,就是去大相国寺和他相聚。
来呀,聚会呀,反正是我……
等,等,等会再喊这口号吧。
郝汉暂时将这句口号暂停一下,因为他知道林冲这个人很复杂,也很悲剧。绰号名叫豹子头,是个很猛的战斗系武将,但是因为一心想为国为民的,心里对高太尉这些掌权者甚是忍让,因此显得脾气软弱。而他的星号是天雄星,雄壮威武的意思,这恰恰又和他的软弱性格相反了。
这回自己身为林冲,必定要遭受煎熬一番。
“起来呀。”林娘子在一旁收拾早餐,对郝汉道:“起来吧,今天有公事呢。”
郝汉正对她的后背,见她窄窄的肩膀,苗条腰身,不由得心生爱恋,伸手去拉她,想趁大好早晨时光再温存一番。
林娘子嗔怪,拨开他的手道:“官人不可,还有公事呢。”
什么公事?什么公事。郝汉仍旧放不下手,只是叹息:“有什么公事啊。”
却见从外面跑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对林冲微笑道:“官人赶紧吧。”
郝汉见她长眉大眼,留海漫漫,已经完全是一个美人坯子,正是少女最美妙之时。一想,对面这丫鬟就是锦儿。正想着,听到外面有个小厮叫不耐烦叫道:“林教头,快起来!高太尉找你有事儿。”
什么?郝汉心中一惊,没想到刚成为林冲自己就要和这个高太尉面对面?
打冲锋?
郝汉心想坏了,莫不是那高衙内已经调戏了林娘子,那高俅现在就要害自己。让自己进入白虎节堂,把自己诬陷入狱,不会吧!事件发生的这么快?一翻回忆,还没有这段。又便问林娘子最近是否跟人合口。
林娘子笑道:“官人你也知道娘子,我平常一心善良,虫蚁都不曾动得,哪跟人有什么合口过呀?”
锦儿也在一旁笑道:“何况,嗯,娘子的丈夫是咱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林教头。谁敢跟咱们合口啊。若是有,教头用拳头打碎了他家去。”
纵然这方面松口气,郝汉心里却充满别的疑虑。
“林教头快些走吧,太尉等的急了你可吃罪不起。”外面小厮高声叫着。
无可奈何,还是要跟着这小子去,到底要看看这高俅要搞什么鬼。郝汉便跟着把那小厮离开了家,前往太尉府。行过东京城当街,径直而来,进了太尉府往里走了很深。
郝汉目光只停留在墙上,看看到底有没白虎节堂四个字。走一路,却也没有看见。终于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间,纵深幽幽,高太尉正坐在最里面。
却见他的脚下放着一个气球。
郝汉寻思,高太尉都身居高位,竟然还在抓紧时间锻炼锻炼独门绝技,真是敬业。
高太尉两边站满的都是大汉,看着面目狰狞并不像是善良之人。也不像是军中的军汉,倒像是深山野岭的匪徒。
郝汉感到紧张感,难道说高俅现在便要谋害自己嘛?啊,那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问他要干什么,所以便走上一步,对高俅道:“太尉找有什么事情?”
高俅露出一脸和气,笑道:“林教头,你来啦。没事,是不是走的疲惫啦,过来喝杯酒解解渴。”
郝汉觉得但凡奸诈的人说起这种话,那个内心肯定有无数的黑暗。连忙说自己不累,在家走这几步,对一个行军人来说完全无所谓,有什么事儿还请高太尉直言清楚。
高太尉拿着一个牌子,示意郝汉过去。
“恩。”郝汉寻思高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就直说呗,还要招这我过去干什么?一时犹豫,脚步停在原地。
“过来呀。”高太尉假装慈祥的笑着,招手道:“你且过来,我又不吃了你。”
郝汉寻思:你是不吃我,可你是他妈害我。我才不上当呢,就不上前。
高太尉叹口气,只得道:“林教头一身武艺人人称赞。因此我决心保你高升。想要招收一些武功高强的人秘密捉拿一些朝廷反贼。这个给你,你拿这个听候我的调遣。日后荣华富贵,定然少林教头的。”
郝汉远远看见这牌子,光滑四射,这不就摘星牌?说什么圣旨?只是你这高俅老贼故意拿这个牌子引诱我。马上摇头道:“林冲一心只在教授武艺,这个实在是没有能力胜任。感谢太尉好意。”
高俅毕竟心腹之人,面对拒绝仍旧微笑道:“林教头,我说的话就这么不管用吗?”
郝汉再三拒绝道:“实在是实在是难以承受。”
高俅笑了笑道:“林教头当世人才,需得老夫三顾茅庐才肯吧。好吧,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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