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人还当国师!”成雅已经走出了老远;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往回伸手吐槽。
她身边的韦凤也点头开口:“东晋皇帝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是不是被门夹了!”
凌燕冷冷评价:“他长了一副能骗人的样子罢了!”
话没说完的笑无语;就这样看着那三人边走便吐槽的背影。表情似乎呆滞;静静立了片刻。忽然摇头轻轻笑了笑;异世而来的人;手下的人也是与众不同……
帐篷之内。
太子爷趴在自己的床榻上;衣襟散开;莹白玉如的肩头露出;墨发微散;凌乱而不失美感。
单手支颊;微微偏头;看向澹台凰;狭长魅眸挑起;眸中像是有电一般;扫得人神情恍惚。绝美精致的轮廓;微微抿起的红唇;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而澹台凰此刻便在故作镇定;颤抖着蹄子;拿着药往他青紫的背上擦;那一块一块的痕迹;就这样看着;竟然也不显得有碍观瞻;反而叫人心生怜惜。而他看来颀长单薄的背;在扒掉衣服之后竟也显得十分强健有力;肌理分明;每一块肌肤;摸着都能让人感到力与美的收束!
于是;她的表情是镇定的;神色是稳重的;心里其实是有点激荡的!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想着昨晚某人光洁有力滑润舒服;暖玉一般的胸口;擦药;擦啊擦啊擦;慢慢的把脸擦红了!
君惊澜偏头看着;见她脸上染上红晕;显然已经想歪。他薄唇含笑;倒也不出言点破;见着她将自己肩头的青紫痕迹;已然涂满了药膏;又闲闲开口:“下面还有呢!”
“呃……要不找个男人来帮你擦吧!”再往下面擦;衣服就得扒了;要是她流鼻血了可怎么办哪!正想着;便感觉鼻子涌出一股热流;赶紧捂着鼻子飞快偏头!
还是流鼻血了!
他见此;先是戏谑一笑;没给她听到;旋即转回身子;十分委屈的往床上一趴;慵懒声线哀怨响起:“太子妃明明答应了;还说了对爷好的;现下竟然反悔……”
一条黑线从脑后划过!澹台凰好不容易堵住了鼻血;转过身一把扯了他的衣服!后背大开;扬手就把药粉往他背上倒;因为有点上火;所以也顾不得欣赏美色;一边给他搽药;一边十分无语的开口:“君惊澜;我真心觉得你这两天很有点不对劲!整个人就跟转性了似的;虽然比以前你那经常犯贱的样子讨喜了很多;但是你这样;搞得我心里有点发毛你知道吗?”
总觉得他期期艾艾;委委屈屈之下藏着什么惊天大阴谋!
太子爷趴在床上;幸福的感受着某人柔夷的触感;没有回话。
过了很半晌;药搽完了。他方才懒洋洋的开口:“太子妃;还有腿上也有伤!”
“……”难道还要扒裤子?!她脸色一变;一把将药瓶子盖好;对着他的床头扔了过去;“擦下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见她如此激动;他低笑出声;也知道她不可能妥协;倒也不坚持;理好了衣衫;还特意转过身;状若不经意的秀了一下胸肌……
他这一秀;澹台凰也完全不经意的伸长了脖子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她猥琐探头;他忽然抬头;澹台凰偷窥的行为被发现;面色发红;表情僵硬;咬牙强作镇定!抓了抓脑袋;又望了望帐篷顶……哭瞎!她不是有意看的;只是条件反射;脑袋就凑过去了!
他笑;意味深长的道:“太子妃;想看就看;反正爷昨夜已经被你睡过!看看也无妨!”
“放屁!”他这一说;澹台凰登时就想起来这王八蛋在父王面前默认完毕又胡说八道的骗婚;扬起自己的脚就想狠踹一顿!
脚离他还有一眯眯距离;他忽然歪歪斜斜的往床上一倒;狭长魅眸却微微扫向帐篷门口;发出一声惑人呻吟:“啊……好痛——”
澹台凰脸一黑!脚停在半空中;她很明白他这意思是受了伤疼;但是他这叫的怎么听着就像……就像自己在对他做什么?
而也就在这会儿;澹台戟到了门口;手伸到一半;听着里面的呼痛声;终而默默收回手;转身而去。
门口守卫开始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澹台凰正好能听到:“大皇子怎么来了又走了?”
“谁知道……不过刚刚屋子里面的声音你没听到吗?大皇子也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吧!”又是一声嘀咕。
澹台凰表情僵硬!木然的瞅着躺在床上哼唧的某混蛋!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澹台戟一走;他便爬起来;笑意融融的看向她;眉头却微微皱着;开口建议道:“你们漠北的守卫话太多;需要换换!”
那意思就是议论了两句;说出了澹台戟的行踪;也暴露了他老人家的企图!
澹台凰磨牙:“君惊澜;我又多想踹死你你知道吗?”
太子爷微微抬手;宽大的袖袍下滑;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已然上完药的痕迹;然后眨巴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她:“真……真的吗?”
语气很受伤!表情很凄哀!眼底藏着的笑意很明显……
澹台凰嘴角一抽;深深的感觉被这货救一救真的戳了死穴了!没事儿他就故意撩起来给她看看;让她打也不好打;骂也不好骂!
而就在这会儿;门口传来成雅的声音:“公主;王上让奴婢送饭来了!”
“进来吧!”澹台凰偏头叫了一声。
紧接着;成雅带着几个下人;端着一个小型的桌子进来了;桌上有丰盛的酒菜;还有刚出炉的烤全羊。成雅开口解释王上的特殊优待:“王上说驸马爷受伤了;也就不必出去参加宴会了;午膳你们自己在帐篷里面用!”
“嗯!”澹台凰点头;没表示疑义。
而这会人;韦凤和凌燕也进来了。凌燕上前一步;诚恳道:“主子;属下是来认错的!属下今日太冲动了。”
成雅也迟疑着开口:“是冲动了一些;现下外头都在说公主又欺负娜琪雅!不过你这一打;当真解气!”
澹台凰无所谓的点头:“白莲花最大的特点就是会装;我们以后也要学着些;做事儿别再给人抓着把柄!”
白莲花?君惊澜微微挑眉;暂且不太明白这个词儿的意思;回忆了一下娜琪雅“单纯”的样子;忽然有点明白了。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形容得倒还很贴切……
韦凤点头;表示赞同:“唉;说不准她们现在正在骂我们呢!”
凌燕冷哼一声;不屑道:“她敢骂;我再去抽;一百下!”
澹台凰皱眉;正要开口。凌燕又开口:“放心;我下次抽她蒙着面纱去!”
“噗——”韦凤和成雅喷笑。
澹台凰笑了一声;冷然摇头:“抽几巴掌算什么!多的是法子玩死她;喜欢装便由她去装;以后没事儿整治整治;修理修理;让她知道活着其实如此辛苦;也很怡情不是?”
凌燕冰冷唇角微勾;确定了主子不会吃亏;也不在坚持!点头开口:“那好!我们先退下了!”
“去吧!”澹台凰点头。
那几人一出去;澹台凰便端起碗准备吃饭;低着头扒了两口却发现他没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魅眸中满是水光。
脑后划过一条黑线;无语问:“你怎么了?”
太子爷微微伸手;又露出玉臂之上的大片青紫痕迹;懒懒道:“胳膊痛;无法端碗!”
“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喂你吃?”澹台凰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
095想你了怎么办?()
她募然想起自己前世发的誓——这辈子我除了给爷爷喂饭,谁都不给!不然我就把凤倾凰这三个字儿倒过来写!
好吧,姑且想想自己已经穿越,算是下辈子!倒着写名字的事儿还是暂且搁置吧!
原本心中就不爽,尤其这货还做出一副“我做了很大退让”的欠揍样,澹台凰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忍住没给他做一碗古代版的盖浇饭——把饭菜全盖浇到他脸上!
一人吃饭,一人喂。
一人笑意融融,一人脸色黑透。
太子爷悠哉悠哉,又极为优雅的吃着,狭长魅眸笑看着面前之人,忽然懒洋洋的道:“太子妃,你是爷记事起,第一个喂爷吃饭的人!”
“呵!呵!呵!你是老娘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喂饭!”笑得假到不行,说着就把一大坨饭往他嘴巴里面塞,深深的希望能将他的嘴堵住,最好噎死!
他倒也没反抗,一口便含下,虽然颊已经被撑起,但半点不失风度优雅。
澹台凰翻着白眼鄙视:“这么大一块你也吃进去!”她原本是捉弄他的好吗?而且这货从来不肯吃亏,用脚趾头想他都不会吃!没想到竟然能乖乖吃了,也不怕真的噎死!
他吃完,咽下。狭长魅眸看向她,懒懒笑道:“既然是第一次被人喂饭,太子妃喂的,爷自然都吃!”
“我要是喂砒霜……”澹台凰无语的接下句。
他依旧笑意融融,魅眸不含任何开玩笑的韵味:“爷也吃了!”
澹台凰一愣,看着他颇为认真的眼眸,一时间不知道接句什么话好!这话要是楚长歌说的,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那货就善于哄女孩子开心。但是他说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故作镇定的往他口中又塞了一口饭,面无表情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楚长歌的那一套了,还会口是心非的花言巧语,外加甜言蜜语!”
“爷若真的会他那一套,会总惹你生气?”他乖巧的含住饭,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吃完之后,欠扁道,“爷只是知道,爷如此国色天香,气度无双,太子妃一定舍不得毒死爷!”
额角青筋一跳,顿时上火!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尼玛!恶狠狠的瞪着他:“君惊澜,你听说过盖浇饭吗?”
一看她这样子,显然就是情况不妙,这盖浇饭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太子爷飞快的伸手,揽住她的腰,然后在她的腰间拱啊拱,又开始悲伤哼唧:““太子妃,爷身上好痛——”
用力的一敲碗,唤喵咪一般,语气十足不耐道:“好了,别拱了!吃饭!”
“呵——”他失笑,“别拱了?你以为爷是猪吗?”
那一拱一拱的不都是猪吗?澹台凰龇牙咧嘴的冷笑:“你以为你比得上猪吗?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可以杀肉吃!你能吗?”
某人翻了一个身,悠闲的躺在她的腿上,笑看向她,懒洋洋的开口:“爷的肉虽然不能吃,但爷一句话就能决定天下无数猪的生死!能比不上猪?”
太子爷今儿个智商都直线拉低了,开始和猪较劲了!要以自己尊贵之躯,和猪比个上下高低。
澹台凰听完这话,顿时心中大乐,这货也有犯傻的时候!当即开口赞美道:“是的!你说的实在不错,你比猪强多了!”反正猪也就那样!所以你,嘿嘿……
她这话一出,他倒也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的看她:“猪么,好比是有用的人。太子妃觉着,是做个有用的人比较好,还是做个一句话便能决定有用之人生死的掌权者好?”
这话,好比是在问她,是做一个成绩斐然卓著的优秀员工好,还是做一个一句话,说让他留下便留下,说让他走便走的老板好。
答案,自然是后者!
随便一句话,也能暗藏玄机。他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君惊澜,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而且幸运的是,你的实力能够支撑起你的野心!”
他浅笑,闲闲道:“所以,在实力无法支撑野心的时候,就要学会掩藏自己的野心!你那二王兄,就是一个很好的失败例子。”
“是的!二王兄应该早早的认识你,让你好好的教育他这一番话,说不定有了你的帮助,他早就浪子回头,不会犯下此等大错!”澹台凰心中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语气很讽刺,就是看不惯他得瑟!
他听完这话,一瞬之间心情便好,狭长魅眸闪闪,饶有兴味的开口:“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你二王兄先前认识的所有人,都比不上爷?”
澹台凰一呆!她说早点认识他,说不准就不会出事儿。而二王兄早先认识的人,都没有给他这样的影响。从她之前的话来分析,好像就是这个道理!
她好不容易想通透了,他又开始在她腰间拱啊拱,找抽道:“这说明爷不仅比猪强,比太子妃、岳丈大人,大王兄等等,这些二王兄认识的人都要强!”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是猪?”敢情这货说了这么半天,就是不想吃这个亏?不仅仅要证明他老人家比猪强,还要证明他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冷哼一声,将碗放下,“我去找父王交流一下这句话,看看他听完是何感想!”
她这一说完,就要起身。说不准父王听完一生气,什么狗屁的婚事就可以告吹了!
可惜腰被他紧紧圈着,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动弹。他微微挑眉,笑意融融道:“太子妃,你别忘了,是你先说的他若先认识爷……”
所以,就算父王生气,也是她找上来说的,他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解释了一下罢了!
这下,澹台凰开始磨牙:“君惊澜!”这个贱人!
她这一叫,某人犯贱的手又开始往她胸口伸,闲闲道:“太子妃不要生气,爷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已经有几个时辰没摸了,爷看看它又长大了没……”
我擦!
澹台凰一把揪住他的手,没让他继续动作,另外一只手拿起一边的碗,高高举起,看样子就要往他脸上盖!
太子爷见此,当即夸张哼唧"shenyin":“啊——好痛!爷的背啊,爷的胳膊啊,爷那还没上药的腿啊……”
哦草!
澹台凰瞬息间泪流满面,手僵硬在半空中,一动不能动,她发现自己是真是被人戳到死穴了!
就在她抑郁之间,他倒也知道把握尺度分寸,为了避免真的将她彻底激怒,已经不再调笑。
微微侧身,一把将她扯下来,压在自己的胸口,她正要反抗,却忽然听他缓声道:“楚玉璃已经入了北冥边境,再过三日,爷就要走了!”
她听罢,动作一顿,整个人僵住!要走了?心中一酸,忽然,有点……舍不得?
只是,为什么会舍不得?
“三个月婚期,缩短成两个月,已然是能缩短的极限。但两个月之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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