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人,估计平时就经常和他的那些秘书啊、助理这类的在这里上演私密之事已经成习惯了吧!
见容一衡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尤文静也出不了衣橱,只好扭过头,瞪着他手里拎着的裤子看。
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琢磨那上面的两个字母,可是除了她,顾金燕的名字无论怎么拼也没有个A和N啊?难道是荣变态自己的名字?可是,也不对把,容一衡的名字里也找不出来A和N啊?
“怎么?你对这条裤子有意思还是有兴趣?嗯?”容一衡的后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弯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尤文静白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裤子和皮带,狠狠推开他,胡乱的给塞进行李箱里。
“你就这么对待我的衣服。”容一衡的话语从她的头顶落下。
尤文静低着头气的翻白眼,她明白那些衣服都是大牌很贵,可是,他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真特么的跟他撕破脸皮大干一架算了。可是想想,现在带着成成离开长岛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回国了。可是这样被他变态的折磨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容一衡把尤文静提起来,“去给我泡杯茶,这里我自己来。”
容一衡说着。伸手从衣橱里拿下一件紫色衬衣,可是那种颜色,怎么那么眼熟呢!
尤文静轻轻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以前太喜欢紫色的缘故吧!看见紫色系的东西都特别的敏感。
她哂笑,真心想不出来,那色胚穿件紫色衬衣会是什么范儿。
紫色衬衣,熨得笔挺,一丝不苟没有一丝褶皱,可尤文静发现了一个乾坤,那件紫色衬衣的纽扣上也有和他皮带上一样的字母,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是上等的精良。
然而再看看自己,除去容一衡那晚给她买回来的几套衣服外,自己就是一百块钱左右的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如此寒酸的她,容一衡带着她去法国那么浪漫的国度,他也不嫌丢他容先生的脸么。
容一衡仔仔细细把衬衣折叠好放进行李箱,抬眸盯着尤文静看了良久,终是没忍住,气鼓鼓道,“给你买的衣服有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因为,她今天穿的是在云城时,去超市给成成买纯奶时,发现有女装打折,然后就八十八块钱买了件雪青色的衬衣,底下穿的牛仔裤也是叶子欣给她的,洗的都发白了的那种。
尤文静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她从一进门,容一衡就邹着眉心打量她,又给她各种找事儿,原来是嫌弃她穿的太寒酸了。
尤文静的手指扯着疼了下,嘴唇微微抖了抖,见容一衡眯着那双眸子看着她,似乎她不说个所以然就不肯罢休的样子,她只好实话实说,“今天,不知道你要临时出差,所以就随意了些。”作为一个才二十六岁的女子,谁不喜欢穿漂亮衣服呢!可是,这样的生活是她愿意过的吗?
尤文静心底一片凄凉,还好,她没有被容一衡时而温润的宠溺给蛊惑了,终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处境,那么多云里雾里的事情没有解决,而她也不是她一个人,她身后有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她八年的外婆,还有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最亲的人成成,她得处处小心才是。
明明尤文静说了句最真实不过的话,可容一衡的眉头却邹的更加的紧,盯着她看了片刻,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愤愤的在她的头顶胡乱的没有任何章法的揉了几把,“你就直接说看不上我买的东西。”如此野蛮的动作,使得尤文静的头皮一阵发麻。可是他还不解气,大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狠狠摇晃了几下,恨不得把她给捏碎。
“我没有,疼。”尤文静也大声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简直就是个变态,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见尤文静的眼角红了,某人这才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恢复了正常状态,嘴角微微扯了扯,大手松了松那股子蛮劲,低头看着她委屈的眼神,“安宁,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紫色?”
尤文静也没多想,本能的点头,“是……可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疼。”他虽然是松了松手劲儿,可毕竟那爪子是练过的,轻轻拍下人的肩膀都疼。
尤文静语落,容一衡蓦地放开她,但是一双手举在她的肩膀两侧。准备在她由于重心不稳而摔倒时候,随时扶住她。
他的眼里是深海般明亮的星子在流转,他果然没猜错,她真的喜欢紫色!
八年前那晚,她穿了件绚紫色小礼服,头发用同色系的丝带扎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紫色的小凉鞋,就连手腕上带的一个装饰型手链都是紫色的……
尤文静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瞪了眼容一衡,蛇精病,总是用那种带着狼光的眼神看她,有病吧!
容一衡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尤文静,她的眼神里总有一层东西在跳动,特别是在面对他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游离的东西就特别的严重。
尤文静实在是被容一衡看的找不到话题了,便转了转眼珠子,说:“对不起,容总,我刚才不小心把你裤子掉地上了……”这算不算是一种矫情,可是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道除了穿的让容一衡嫌弃外,哪里有问题了。
“没事,一条裤子而已。”说完,容一衡深深地看了眼尤文静,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收拾下,下楼买几件衣服去。”
他怎么可能在乎几条裤子在地上还是在哪里,他真心被这个固执又坚强的小女人给气的无地使气好不。
尤文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容一衡的脾气好了点,声音也温润了很多,便又狗腿的问道:“怎么突然要去法国了?”
“记得上次说好的带你去法国出差么?”
尤文静点头,“嗯。”
容一衡揉了揉她的发丝,“你没去,那笔生意没成。”
尤文静静静地看着容一衡,心里在探究他话里的虚假和真实性,良久,才说,“我相信自己的分量,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再说容氏又不是昨天或者半个月前才成立的,少一个我多一个我,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哐谁呢……”最后三个字,尤文静说的很低很轻。
容一衡拉着她往楼下的商场去,嘴角扬了扬,“那不一定,反正,你是黄了我一单生意,所以这次得给我好好表现,啊!”不然,就把你们母子分开,永远不让你见我儿子,哼!
尤文静瞥见某人的嘴角有抹笑意,便狗胆包天道:“怎么表现啊?你不会为了生意把我送给那些……”
“就你,除了我也没人要,送别人就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容一衡直接不给尤文静把话说完的机会就截了她的后半句。
尤文静彻底无语了,狠狠甩开他的手,“我不想去那么高级的商场买衣服,不是你家里有么,回去取上衣服。我顺便看看成成,跟他告个别,然后我们直接去机场,怎么样?”
为了防止容一衡又打断她的话,尤文静一口气说完。
不过这次的容一衡特别好说话,垂眸灼灼的看了会儿尤文静,“好。”
尤文静瞬间就眉开眼笑了,弯了弯嘴角,说:“我得给辛芋打个电话叮咛叮咛。”免得那大嘴巴给安昊然说了,她和成成被容一衡给扣下了。
“叮咛什么?”容一衡挑眉。
“也没什么了,当然是,让她有空的时候常来这边照顾下成成了。”
长岛,容一衡的别墅里一阵乱。
桂姐和丽姐纳闷,“安小姐不是说去公司上班么?怎么突然就说要出差了。”这是桂姐的疑惑。
“谁知道了,咱们这东家啊……神秘呗!”这是丽姐的话。
她们俩当然担心了,这安小姐一走,家里留个七岁不到的孩子,先生又那么宠着那孩子,万一照顾不周那祖宗了,怎么办?
儿童屋里,成成抱着尤文静的脖子,“妈妈,你跟着容叔叔出差可得小心点哦!”
尤文静捏了捏儿子的包子脸,“为什么呀?”
成成舔了舔嘴唇,“看吧!你难道没看出来叔叔是个大尾巴狼么?”
尤文静笑着问,“成成从哪里看出来的呀?”
成成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看他的眼睛啊!叔叔看妈妈的眼神是大灰狼看小绵羊的眼神哎~”
“哈哈哈……”尤文静笑着抱住儿子狠狠亲了几口,说,“好,妈妈一定防着那只大尾巴狼,保护好自己好不好啊!”
成成眨了眨眼睛,给妈妈出主意,“妈妈,要不,咱们去超市里买个防狼喷雾吧!”
尤文静惊得一愣一愣的,“防狼喷雾是个什么东西啊?”
成成稚嫩的童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防狼喷雾啊,就是动画片里喜羊羊研究的一种防狼雾气啊,大灰狼总是想吃掉美羊羊和小肥羊,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就拿出防狼喷雾,瞬间就转败为胜,可灵验了,每次都是大灰狼落在小绵羊们的手里求饶……”
外面,某人听得是一把辛酸泪啊!臭小子,在他面前就给他出主意如何追到他妈妈的法宝,这下可好,背着他却挑唆尤文静如何用小绵羊对待大灰狼的手段防着他,看来,这小子肚子里是一肚子的坏水,以后得防着点,不能把他的那点心思全都被儿子知道了。
容一衡“咳~”了一声,便进了成成的房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手就摸成成的脸,“说什么了这么开心,嗯?
成成挤眉弄眼给容一衡卖萌,“嘿嘿!给妈妈说,叔叔是个好人呢,是吧妈妈?”
尤文静“吧唧”亲了儿子一口,“是~”
容一衡直接把成成给抱走,抱着出了主楼,两人坐在秋千椅子上聊天。
尤文静被桂姐拉去喝什么汤。
可是尤文静急死的节奏啊,她跟成成还没说完话呢,她好歹得给他交代好,外婆和安昊然打来电话后让他怎么说,才能使他们不担心不着急啊!
直到离开的时候,容一衡都没和成成分开,尤文静一着急当着容一衡的面儿对儿子说,“成成,万一舅舅和太奶奶打来电话问我们情况时,你就告诉他们,咱们很好,等妈妈这边的工作结束了,再给你做个彻底检查就回家了,好吗?”
成成不太耐烦的说,“知道啦,叔叔对我们本来就挺好的啊!我当然不会告诉太奶奶和舅舅,说叔叔虐待我们了,才不冤枉好人呢!嘻嘻!”
容一衡对着尤文静挑了挑眉梢,而尤文静瞪了眼儿子,嘀咕道,“马屁精。”
成成让尤文静蹲地上,他抱着她的脖子,一副小大人的口气,说:“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哦!”
容一衡也蹲下,拉过成成的手,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亲。“要听话,我们不在,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懂吗?”
成成点头,“嗯!成成一定听话,叔叔答应成成,可要照顾好妈妈哦!”
“好,保证完成任务。”
成成伸出小手指,“拉钩!”说着,小家伙看向尤文静,“妈妈,我们三个人一起拉钩钩吧!”幼稚园到他刚刚去的一年级,经常有小盆友给他炫耀,他们和爸爸、妈妈拉钩钩的趣事呢!
每次听见他们炫耀时,他都不屑的,他知道他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只不过他的爸爸、妈妈都去打怪兽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可是等回来了妈妈,爸爸还没回来。
见尤文静发呆,成成拉着她的手,欢快的说,“快点啊妈妈,不然你们的飞机飞走了,叔叔是老板,他会扣你工资哒!”
小家伙把太阳帽朝后边一戴,肉呼呼的小手跟容一衡和尤文静的手勾在一起,稚嫩的童音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耶!”那一刻,成成的笑里是干净的、纯净的孩童的笑,没有掺杂半点杂质的干净,张着的小嘴里露着换牙的痕迹,使两人的心不由酥软到了微微的痛!
尤文静眼眶一酸,蓦地起身,先行往车子跟前走,留下身后的成成仰着头看着她的背影,小眼睛里是澄澈的液体在滚动,终是抬手对着她的背影挥了挥,低声说道,“妈妈,再见,成成回想你的!”
一众佣人都不由得抬手抹了抹眼泪,这女人……心真够硬的。
容一衡蹙着眉心,薄唇紧紧抿着,又一次将成成抱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乖!叫声爸爸,嗯!”
成成眨了眨眼睛,“可是,妈妈说了,爸爸是不能随便乱叫的!”
容一衡在心里骂了句尤文静,好你个坏女人,整天给孩子不叫好的,可是面上却难得的笑着说,“那,等我们回来了,你要不要叫我一声爸爸,嗯?”
成成冥思苦想,摇头,“我听妈妈的,嘻嘻!”
容一衡额头黑线一阵乱跳,瞪了眼成成,“臭小子,把家看好了。”
成成点头,“知道了,赶紧走吧,大灰狼叔叔,嘿嘿!”
………………
头等舱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坐着,距离都比较远,无非就是睡觉的,小声说话的。
而容一衡一上飞机就开始看手里的几分文件,跟本就没时间搭理尤文静,更别说骚扰她了。
热情漂亮又火辣的欧洲空姐在头等仓里来回转悠着,有位身材特别火辣的空姐在容一衡的身边有事没事的殷勤“服务”总是问他。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虽然空姐讲的是英语,尤文静听不大懂,可是从空姐的眼神和那红扑扑的脸蛋来看,肯定是习惯在飞机上寻猎的老手了。
起初,每次都是容一衡头不抬眼不看的一句,不需要谢谢,给把人美丽的空姐打发了。空姐感觉自己的美人计对于那个东方男子来说简直就是白用,便失望而幽怨的看了眼容一衡,转身就走,再也不敢来骚扰某位东方男神了。
尤文静那家伙倒好,坐在宽敞舒适的座椅里,看热闹!
待那位空姐不再来骚扰自己,容一衡依然没有抬头却不冷不热的问身边的尤文静,“笑什么?”
尤文静浑身一僵,他头上张眼睛了吗?两人虽然没有挨着坐。但也在同一排,中间就空了一个位置,可是他明明没抬头好不。
尤文静倒也没怕他,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