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置若盲闻,把车速开到了最大。
左浅吃恹,嗡嗡唇,转头又看向窗外,直到车子开进了北海花园,慕锦年直接在左浅的楼下把车停下。
“下车吧。”慕锦年遥控打开车门。
左浅顺从的下车。
已经回到自己家了,难道她还要赖着不走吗,只是她还没得及言谢,慕锦年已经一脚油门离开了北海花园。
直到车影消失,左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她不知道慕锦年到底是认出了自己还是根本不记得,也想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的所以事情。
先是代表公司会面,然后又是病倒送医送药,送她回家,最后又是今天的见面送她回家,整个过程都是淡淡的,却又处处透着关心。
一桩桩一件件,左浅越想越糊涂。
厨房里锅里煮的水噗呲噗呲的冒着水泡,溅出来的小水点打在梳理台前左浅白嫩的手臂上,疼的左浅龇牙,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
罢了罢了,不管他是不是还认得自己,这份工作是呆不久了。
左浅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本来想加一个鸡蛋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花大价钱买来的衣服,拿着的鸡蛋又放回冰箱。
一碗面呼哧呼哧的下肚,左浅又把今天穿的衣服都洗干净,看了一会儿书才睡。
夜里的时候左浅做了一个梦。
梦见父亲。
那天她生日父亲和母亲送她最喜欢的生日礼物,父亲还许诺下班以后带她游乐园。
有很久了,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带她去游乐园了,闻言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她满心欢喜的期盼着父亲早点下班。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左浅早早的来到父亲下班常经过的路口,可是她刚到路口就看见一个大哥哥慌慌张张的向她跑来,后面还追着一大群人各个凶神恶煞的。
左浅赶紧上前拉着大哥哥躲在她藏躲猫猫的一个角落里,可是坏人还是发现了他们,就要来抓他们,这时候父亲回来了。
父亲和那群人拼死搏斗他们才逃过了一劫,左浅拉着那个大男孩拼命的往前跑,直到看不到那群人的才停下。
左浅把大男孩领回家,可是等了很久却不见父亲回来。
左浅只得沿着父亲上班的路找去,那群人已不见了踪影,父亲却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左浅记得那血迹布满父亲全身,是那样的鲜艳璀璨。
“爸爸。。。爸爸。。。”左浅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
左浅坐起来,曲膝双手环抱着小腿,下颌枕在膝盖上。
那个大男孩就是慕锦年,最后是他把父亲的身体背回家的。
她的父亲是地方小片警,是气宇轩昂刚直不阿助人为乐,所以她知道即便那天被追杀的不是她,父亲看到依旧会出手相救,所以她不怪他。
不久他的家人找来,是一个富贵之家,然后他被接走了。
临别时他说他叫慕锦年,是a市慕氏集团的慕容华的儿子。
那时的她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依稀知道他的名字。
他走了。
可是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父亲死后不久母亲迫于家庭压力就改嫁了,然后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被警察局父亲的一个同事接收养。
然后他的家人找来,说要报答她,把她也接走了。
墨园。
这是她第一次住这么大的房子,金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富丽堂皇的装饰,花园比她家的房子还要大,有假山,有游泳池,还有黑色的钢琴,可是她从来没有碰过。
毕竟是孩子,一切新奇的东西,转移了她的伤痛。
只是她在这个家里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孩,直到她离开墨园都没有在见过那个男孩。
她是被赶出墨园的,身无分文,像乞丐一样被丢出了墨园,流落在a市,那时她才11岁。
很幸运在,不久她遇到了她的养父母,是一对很善良的老人。
他们收养了她,养育她,可是就在她将要报答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双双与世长辞。
她的命不好,可是有那么的幸运,回忆着回忆着,这样坐着,不知不觉有两行清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早晨,左浅顶着一对熊猫眼走进项阳的办公室。
“左浅,你昨晚没睡好。”项阳见状吓了一跳。
“老板,我想辞职的。”左浅沙哑着声音说道。
“what?”项阳闻言,惊讶的长大嘴巴,搞不懂怎么回事。
“是做的不开心吗?”
“不是的。”
“那是我对你不好?”
“不是的。”
“那是什么?”项阳耐着性子问道。
“老板,我不太适合这个工作。”沙哑的声音从左浅嘴巴里蹦出,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
“不适合?”项阳倾身凑近左浅,眼神里写着大大的两字不信。
“是皇家国际的慕总欺负你了吗?”项阳yy着慕锦年对左浅的禽|兽行为,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员工。
“不是。”左浅摇头。
“那是什么?”项阳焦急。
“就是不想做了。”左浅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脸憋的通红,身子摇摇欲坠。
“左浅,你是不是病了,这样吧我准你两天假,这件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项阳伸手探额探左浅的额头,滚烫滚烫。
第023章 突然来电()
“老板。。。”左浅话还没有说完,身体不受控制果断晕倒了。
项阳一把扶住左浅,直接打横了抱起左浅焦急的往办公室外走去,路过员工办公室的时候,正埋头认真工作的员工们,纷纷好奇的站起身来。
项阳毫无顾忌依旧往外走,昏迷的左浅却什么也不知道。
医院。
左浅感染病毒性感冒,医生开了药水。
项阳找了一辆轮子毫无怨言的推着左浅跑上跑下,挂号拿药全程代办,除了挂水。
“老板,我。。。”挂了水以后,左浅的精神好多了,转头歉意的望着项阳。
“安心养病,有什么等身体好了再说。”项阳直接打断了左浅的话。
左浅嗡嗡唇,咽下心里的话。
挂好水,项阳又送左浅回家。
左浅的家员工资料上有,不用问,项阳都知道。
北海花园,项阳直接送左浅到楼上。
左浅开门,为表达谢意,客气邀请项阳喝杯茶再走。
项阳也不介意,跟着左浅进屋。
左浅进厨房煮水泡茶,项阳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这房子不错,应该很贵吧。”项阳随口一问。
“还好,这是一个朋友的房子,她不住在这边,暂时借给我住住。”左浅一边煮水一边回答。
“哦,那你朋友还蛮不错的。”
“还好,大学一起住了三年,关系不错。”左浅自豪的说。
“茶好了。”说着左浅,端了两杯茶过来,是最简单的绿茶。
项阳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清甜可口。
“这是什么茶。”项阳好奇。
“毛峰。”左浅回答,两人客客气气的。
“毛峰?味道怎么不一样。”项阳又喝了一口,仔细品了品,的确和他平时喝的不是一个味道。
“这是我家乡的茶。”左浅如实说道。
“你的家乡?”项阳很少听左浅谈起过自己的家乡,员工资料上也是a市人。
“是的,我的家乡在b市,b市的毛峰很出名,母亲是种茶人家,不过很久没有回去过了,有十年了。”左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多话,或许是因为已经辞职的缘故。
不管项阳同意与否,说出来以后,她觉得轻松了许多。
“十年?”项阳惊讶。
“是的,自从父亲过世以后,就没有回去过。”左浅捧着茶杯,眼睛望着窗外,有些落寂。
“不好意思。”项阳低眸握着茶杯,深表歉意。
“没事,都过去了。”左浅收回目光,重新看着项阳。
不得不承认她的老板除了毒舌,偶尔恶作剧,对她还是很好的。
“老板,谢谢你。”左浅突然放下杯子,站起来对项阳深深的鞠躬。
“左浅,你这是。。。”事发突然,项阳扶着左浅站起身来,自己也站起身来。
他才25岁,这礼,大了!
“老板我知道,你平时对我的指导是严厉点,那也是为我好,左浅万分感谢,可是这份工作左浅真的不能胜任,我的辞职您就批了吧。”左浅言辞恳切。
“这件事,荣我在考虑一下吧。”项阳没想到左浅再次提起辞职的事,迟疑着妥协。
“谢谢,老板。”左浅这次没在鞠躬,却沉沉的呼吸了一下,如负重卸。
项阳在左浅家并没有久呆,喝了茶就回公司了,在回公司的路上,给慕锦年汇报了一下左浅这边的情况。
慕锦年沉默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项阳对这手机负起暗骂慕锦年一番,表示不再管两人的事。
慕锦年接到项阳电话的时候,正在会见盛世嘉华装饰有限公司的懂事代表——盛嘉嬅。
“慕总。”盛嘉嬅见慕锦年接了一个电话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些问题她问了好几次,慕锦年范仿未闻。
“哦,盛小姐,我们说到哪儿了。”慕锦年心不在焉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慕总今天这状态,恐怕不太适合今天的话题了。”盛嘉嬅和慕锦年一样年少接受盛氏,审时度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小事,我们继续。”慕锦年收回自己的思绪,僵了僵身子,意正言声的说道。
“行,慕总这次皇家的装潢是我们盛世和华丽的共同合作的,我想我们是不是该三方会谈一下。”
盛嘉嬅是盛世嘉华董事长盛凌天的长女,比慕锦年大一岁,手段却比慕锦年狠辣犀利,颇有乃父之风。
其父盛凌天明面上是盛世嘉华的董事长,实则是a市黑道老大,背景不容小觑,丝毫马虎不得。
“这事,盛小姐有何建议。”慕锦年集中精神小心应对。
“慕总是皇家国际掌权人,这事还是慕总决定。”盛嘉嬅并不想主动挑起两边的合作,毕竟从合同上看来盛世嘉华只负责室内软装,利润还不到40/100。
华丽装饰却拿了整个利润的65/100,盛嘉嬅很不服气。
“这样吧,最近慕氏内务繁忙,怕是抽不出时间,盛小姐若是不急,可以等工程开工在会谈,毕竟盛世和华丽负责的版块不同,并不冲突。”慕锦年对盛世还不是十分了解。
并没有把握让盛嘉嬅过早的接触到工程项目,而且他还有其他的安排。
慕锦年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处处为盛世考虑,实则却是打的太极拳,把问题丢给盛嘉嬅。
盛嘉嬅咬牙,“不急,听慕总安排。”没想到慕锦年还有这一招。
“好的,那么盛小姐慢走,在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耽误盛小姐了。”慕锦年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盛嘉嬅负起离开慕氏。
慕锦年送走了盛嘉嬅,立马给左浅打电话。
看风筝飞多远未断线
看一生万里路路遥漫漫
看牺牲的脚步尽化温暖
暖的心追忆你的微笑
滔滔风雨路
心声相碰撞
信将爱恋力再
心心的寄望
终于都靠岸
未曾绝望
左浅的手机铃声是她最喜欢的一首粤语歌希望一个台湾艺人唱的,歌词和意思她都很喜欢。
不屈不饶又时刻充满着希望。
左浅正在整理打扫卫生,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吱吱的叫着。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第024章 慕哥哥()
“喂。”左浅放下手中的衣服接起电话。
“左浅,是我。”慕锦年沉声说道。
“慕总?”左浅梦幻了,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看,的确在通话中。
“你找项阳辞职了。”
???????
左浅闻言更是玄幻了。
没想到慕锦年消息还蛮灵通的,这才刚刚说了辞职的事,还没有批,中午就来电话了。
“嗯。”
左浅很想大声说,是的,终究没有勇气,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准。”慕锦年依旧那般的冷酷,隔着电话,左浅都感觉冰冻三尺。
“为什么?”左浅终究还是鼓起十二分的勇气问道。
“因为。。。因为你欠我100万。”慕锦年倒是没想到左浅会有勇气,顿了顿,才说道,听起来颇有些无赖。
“100万。”左浅惊的差点把手里的手机丢掉。
100万,这罪名可大了。
“是啊,所以不还清这钱做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的。”慕锦年决定无赖到底。
“慕总,我想你是搞错了吧。”左浅不记得什么时候欠慕锦年钱,这欲加的罪名,她可不当。
“左浅,你别得寸进尺,十年前你从慕家拿走的,一分也别想得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北海花园的房子是怎么回事。”慕锦年闻言,气急,口不遮拦起来。
“北海花园的房子。”左浅是越听越糊涂了额,她现在住的这套一居室,怎么回事。
“对。”慕锦年愤愤的回答,没想到自己会为这件事竟会有些愤怒。
“慕总,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左浅欲解释,不想被人误解。
“左浅,你最好识趣以前,我早就认出你了,你还想逃。”慕锦年越说越气愤,字字喷火。
“慕总。。。”左浅本想解释,慕锦直接打断,接着把电话挂掉。
“别说了,我马上到你楼下。”
叮咚。。。
果然没一会儿,门铃响了,左浅开门,慕锦年正站在门外,一脸风雨欲来。
“慕总。”左浅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她觉得无论如何有些事她必须的搞明白。
慕锦年直接跨进去,反手也把左浅拉了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慕总。”左浅被拽的生疼,扭着手腕。
“你不准辞掉现在的工作。”慕锦年直接把左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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