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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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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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翘实不屑她这般惺惺作态,逐敷衍一笑:“还是堂嫂收着为好,祖母心意,怎可送来送去的,对送着不敬,收者心也有愧。”

    “我晓得弟妹有的是好物什,也看不上这些。”张可儿笑嘻嘻的给老太君道了谢。

    众人便又有的没的说了会子话,各自散去不提。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计 2() 
玉翘带着碧秀经过园子时,却见几个婆子正将盆盆抽蕊卷瓣的秋菊,靠石子漫路边齐齐整整摆好,暗暗淡淡的紫,融融冶冶的黄,莹莹洁洁的白,开得正是绚烂之时。

    玉翘只觉有幽暗冷香绕于鼻息处,便让碧秀去寻其中领头的婆子来,免了她礼,笑道:“往年待自闺中时,宫里曾赏过菊花枕头,每每早醒,只觉眼明气爽,滿头香雾氤氲。现看这菊花多又开的正盛,也拿自已试着做几个。”

    那嬷嬷是个识相的,忙引着玉翘,边走边指着道:“那黄白花蕊似莲房的,叫万龄菊,粉似桃花的,叫桃花菊,白色水红花蕊的叫木香菊,那圆扣花黄的叫金铃菊,还有那白色大花朵的叫喜容菊。这几种花香正,好闻的很。没旁的菊有股苦臭味道。如若四奶奶喜欢,我就把这几种摘其中鲜的来,晒干后打理干净,再给奶奶送房里去。”

    玉翘听了欢喜,直道“费心”。朝碧秀看了眼,碧秀忙拉过那婆子,递上几百钱,笑说:“劳嬷嬷辛苦,这点钱儿拿去买酒吃,等弄好送来,再把钱与你。”

    那婆子笑说:“奶奶和姑娘放心,我是个做事极妥的,否则也不敢揽这瓷器活不是。”又寒暄了两句,便欢喜接过钱,去了。

    恰此时,玉翘才将视线从菊上移回,瞧见张可儿不知何时,已施施然近到面前来。气色不善,觑着眼看她,凶咻咻直截了当:“弟妹方才在祖母房中说的那话儿,是何用意?”

    玉翘慢道:“我在祖母房中说的话多呢,堂嫂指的又是哪句?”

    “你休要给我装糊涂。”张可儿此时燥烈异常,不耐烦道:“你指我惹四弟不快,不晓得是指哪桩?”

    “哪桩?堂嫂不知么?”玉翘阴沉下脸,眸中冷意逼人,斥道:“那日。我虽回门不在眼前,可夫君刚正磊落,凡事皆不瞒我。我顾你脸面,不愿细说,你若非要揭皮,也未尝不可。”

    张可儿一怔,她素日觉这弟妹是个妖精,只懂卖弄风情缠人,倒没啥脾气可言,性子也不及她强势,是个易拿捏的主儿。可此时,她却满脸神态寡淡萧肃,一直春水满溢的眼眸,转而冷若冰霜,含晕杀之色,仇恨恨、厌憎憎的,看得她心头一紧,莫名起了几分怯意。

    定了定神,心中骂道,这楚玉翘与那周振威果然是夫妻,处得久了,身上竟也带着股子不怒而威的清冷来。

    “那日情形弟妹自然不知。”张可儿低下声来,含悲带冤,绞着帕子苦愁模样道:“我晓得弟妹必认定是我勾引四弟的,我原忍着不想提,即然今日弟妹讲了这番话,我总要替自个叫声屈,那晚可是四弟喝醉对我意图不轨的,我死也不从,他竟恼羞成怒将我推倒在地呢。”

    玉翘怒极反笑,默了默,语调平静又冷淡:“我方才可没说过堂嫂勾引夫君,你倒替自已辩白的快,这倒无谓,你可知道。。。。。。”玉翘顿了顿,微凑近她,不轻不重道:“那晚月明星稀,天转微凉,我那院落又是各房必经之路,你以为当时就没一两个婆子或丫鬟躲在哪里偷懒或乘凉么?如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若再颠倒黑白,我便要到祖母面前说理去。”

    张可儿脸略有些苍白,脑中将那日情形细细想过,虽夜深黑静,不见人影,谁又能保万无一失呢!

    她咬咬牙,恨那日迷心,未得逞不说,反惹了一身腥。转又想或许是玉翘存心诈自已也未可知,虽这般思量,却也再不敢嘴硬逞强,索性急声厉色道:“我不与你争辩,那日之事现愈发说不清楚,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罢了!”边说已转身,狼狈离开,身后跟得红书,朝玉翘从眼底瞄了瞄,抿着嘴行了个礼,也急急跟着去了。

    碧秀气得手脚发凉,嘴里念道:“这真是唇上两张皮,全由得她说了去呢。也不想想姑爷把小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哪看得上她那种货色,又不是二爷不管好的孬的,都往自个跟前叼。”

    玉翘笑看她,摇头叹说:“你如今说话,怎这般粗俗的很,跟姑爷学得坏了。”

    正说着话呢,却见霁霭迷空,一阵秋风卷着黄叶而过,滴滴霏霏飘起雨丝来,舒舒凉凉的,玉翘倒觉惬意。

    不多时,就瞧见采芙打了伞,匆匆寻来,唇忍不住弯起,夫君比自个有本事,把这些丫鬟婆子调教的分外利落。逐也不急着走,又站在园子里看了会花儿,方才朝自个院落回转。

    。。。。。。

    秋夜,霖雨脉脉,二房院落。

    有风从窗缝沿儿透进,吹的烛火鬼魅,一摇一晃将那床帐摆荡的影子拉黑变长。

    突然静止下来,从帐幔偶开的裂口内望,周振寰翻身而下,倒在一侧枕上,百无聊赖的平着自个呼吸。

    张可儿身体内里虚虚的。腿间酥麻烧灼般的难熬,只想让周振寰那物再来厮磨一番,解她如猫挠似的空痒。微喘着看那冤家,面色不耐,显然不会再如她意了。

    心中徒然起半许悲凉,晓得留京一事未成,这人已不肯对她曲意俯就,而她,亦是个青春小妇人,才在这房事里渐得着趣儿,如今便要断掉,想想咬着牙很是不甘。

    张可儿挨捱近男人身侧,见他不露声色的朝旁挪挪,冷笑道:“瞧你这虚脱脱的模样,以为我不晓得你午后去哪里了么?回来那一身花楼味儿,当我闻不出来!”

    “那又如何?”周振寰蹙眉懒道:“你跟个死鱼般,连瑞珠都不如,实在不得趣,现这府里丫鬟见我跟见瘟神般,连婆子都躲着墙角走,不去花楼寻乐子,难不成在府里等死不成?”

    张可儿气恨不己,闭了闭眸子,默了会,漫不经心说:“今在老祖宗房里,我才晓得你对弟妹心思可存的深呢!怎不晓得早点说于我听,总比去寻花娘要干净不是?”(。)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毒计 3() 
周振寰精神一擞,双目熠熠闪亮,看向半倚而坐的张可儿,腾的跪在她面前,边笑边求道:“我的好可儿,你若能想办法让我尝尝四弟妹的滋味,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去给你摘来。”

    张可儿撇了撇嘴,不答,只问:“那小妖精,有什么好?值得你跟狂了般。”

    周振寰凑她耳边,低道:“那就是个妖精,我曾听过床头,又哭又叫的跟猫挠心似的,让人浑身痒痛。”

    “不就叫两声么!就把你馋成这样。”张可儿不以为然。

    周振寰暗忖,你哪有人家那本事,叫的人想死在她身上呢。再想想平日里那一细媚腰,圆鼓挺翘的臀儿,还不晓得在床榻上扭得怎般浪,如此一想,心里就如燃了火,更是涎着脸,上前讨好的撩逗她:“我的祖宗,你帮了我这一回,从此我必收了性子,天天好生服侍你。”

    张可儿伸手掐了他脸一记,冷冷道:“你的话我必然不信,狗总改不了去嗅那臭的。也就能治你一阵罢了。”

    周振寰逐指天指地发毒誓闹了一番,又去把自个在外做官所置办的宅子地契一并奉上。张可儿这才抿着嘴笑叹道:“你这点龌龊心思我早已晓得,如若早些来同我提,哪费得绕到今日还不得手,你是我夫君,我本就该帮着你不是。再着,我瞧着她忒不顺眼,今还与我翻了面孔,我总是要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我的手段。”

    “你可是已有了主意?”

    听了此话,张可儿嗤笑:“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往日未嫁时,我那父亲与哥哥,凡看中府里哪个丫鬟或小媳妇,就未曾失手过。哥哥手里的媚药重金购的,与市面所见不同,很是精细。过几日即至重阳,势必府里要蒸各种样儿的重阳糕,糕里除加麝香糖蜜,还要掺合些松子穰、银杏、栗子块这些进去。哥哥那里的媚药,有些制成的,与松子穰无异,放入糕中,实然察觉。”她停了停,抬手理着鬓发,朝周振寰妖妖乔乔道:“说的我唇舌焦渴呢,你去吩咐丫头,给我端杯茶来吃。”

    周振寰正听至要紧处,心中不耐也不敢多话,即下了榻命红书取了茶水来,伺候张可儿吃下。

    待红书复又端着托盘掀帘子出去,没了身影,她才继续道:“巧昨听大伯母讲起,重阳夜戌时许,家中男丁皆出府去大佛寺后山登高,女眷陪着老祖宗守在家中,至东园湖心亭月下赏菊吃糕,这可不得是个机会?到时我喂她吃下掺着媚药的热糕,不会儿必然神志恍惚且有如厕之意,我亲扶她同去,你只那里等着即可。”

    才说到这,只听门帘外“哐珰”一声碎响,张可儿变了脸色,直叫周振寰去看出了何事。

    待稍许他才骂骂咧咧的进得门来,重上了榻,嘴里道:“那个红书的丫头委实惫懒,不晓得跑去了哪里,竟将托盘茶具摆在游廊围栏榻板上,不晓得风吹还是猫儿弄的,掉下来碎了一地。”

    “现夜深着,看我明日怎么惩她。”张可儿发着狠,却瞟着男人因动作而半露的胸膛,突的想到某日晨,在园中无事闲走,恰见四弟练剑而回,赤着上身,满是汗水的胸膛贲起勃发,说不出的精壮粗犷。顿时心念情动,眉梢陡起春漾,逐半睁半觑着含情目,伸手朝眼面前的人身上抚去。

    周振寰刚才得了张可儿此计,细细忖之,主意甚好,正喜得抓耳挠腮,见张可儿靠偎过来,也心甘情愿压上,俯低做小,将她百般讨好,自不在话下。

    。。。。。。

    周振威进了院落,掩上门,才转过身来,便见海棠红锦帘微动,小娘子俏生生的拽着帘子,朝他看来,明媚的笑。

    他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至她身前,见她只着淡粉丝绸衫裤,单薄的很,蹙眉道:“夏至已过,早晚天凉,这又落着雨,你身子骨本就偏弱些,怎跑到这外面来,至少披件衣裳,丫鬟都去哪里了?”

    “唉呀,你莫在吓唬她们。”玉翘上前想挽他手臂,却被闪过,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仍笑道:“我让她们歇息去了,你若有事,我来伺候你。”

    进了屋,烛火通明下,玉翘才看清夫君身上衣袍已被淅沥秋雨浸的湿漉漉的,混着体温的热,似罩了层白雾般。方不让碰他,原是怕把她也弄湿了呢。心起甜酣,忙去橱里取了家常衣裳递给他。

    周振威接过,转身要往浴房去,想想又回首看她,戏谑道:“我要洗澡去,你不是说要伺候我么,就随我去吧。”

    玉翘脸儿泛红,咬着唇啐道:“今一早才被你要过,这才隔了多长时候。。。。。。”

    “我又没说怎样!”周振威噙笑,神情不解又冤枉:“就想让你旁递个帕子,拿个胰子啥的,你可想到哪里去了?”

    玉翘臊着脸,半眯着眸子瞪他,咬着唇不言语,这男人,哪天不要折腾几回的,自个不成惊弓这鸟,才怪。

    “我身上有处你还未曾见过。”周振威挺正经说:“你随我来浴房,我指给你看。”

    又再唬人!玉翘才要啐他,却又怔一怔,难不成,是要给她看,方雨沐所说的那个心型胎记么。

    她有些入魔般渐近周振威身前,他已脱去了袍子,只着中衣及裤,朝腿间那处望去,肆无忌惮的鼓出一大块儿,瞧着都让人心缩腿软。平日情浓时,她只晓得那里黑森森稠密密的,谁又想过暗藏玄机呢!

    如若不是方雨沐口中说出,那,该有多好!

    周振威哪想得到她心中的千回百转,见她苦着张小脸,似很想知又抗拒所知的模样,心中便好笑又怜惜,只觉这可人的娘子,招人疼的很,俯身低头在她嫣粉颊边亲了一记,低道:“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你这身子凉凉的,我不要你伺候,快去榻上捂暖和些,等我来就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半蜜意() 
已是秋夜漠漠,细雨萧萧,绿窗暗生凉。

    周振威神清气爽的进得房来,至榻边掀起帐幔,瞧着玉翘已睡得骨酥体软,颊腮红透,便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紧揽进怀里,将脸埋入她雪腻腻的颈子,嗅着那其间弥散的甜香来。

    玉翘汲到暖意,又被他在敏感的颈子间摩弄,忍不得身子蜷起,伸手搂紧他。

    莫要看他虎背熊腰这般健壮汉子,有时却跟个孩子般。

    可能是自小失去娘亲的缘故,志学之年便征战沙场,硬是把自己的心用鲜血喂的苍冷狠戾,如今却有个软糯糯、娇滴滴的小美娘日夜同榻厮磨,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也分外需要女子温柔软意的疼惜。

    玉翘迷迷瞪瞪的,原本微凉的身子触着火般灼热的胸膛,渐如一弯春水般慵慵懒懒绵展开来。

    终气喘吁吁的,缩回手将那人痴缠胸前的方囗糙唇推开,忙掩住被他反复噙咬过,还*的莹红。

    那里已不似做姑娘时如乳鸽的稚嫩,如今沾满了男人唇舌间的阳刚气味,散不尽,褪不去,把那蜜桃儿染的粉浓浓的,洋溢出十六七岁小妇人被百般宠溺的妩媚。

    玉翘亲亲他发青的下颚,软声道:“今你又回来的晚,我让碧秀去禀了祖母,明一早你可记得去问安,勿要忘记。”

    “祖母向来不拘这些礼数,怎突的讲究起来了?”周振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触着小娘子的腰肢,指上粉腻丝滑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那男人的掌上有圆茧子,粗砺似沙石揉过肌肤,玉翘打个寒颤,扭腰躲避,不慎蹭到坚硬如烙铁的某物,抬眼便看尽他欲意氤氲的眸。

    “今不行!”玉翘摇头,噘着嘴说:“早祖母讲你在外辛劳,我俩需节制方好,否则你这铁打的身子骨被熬成豆腐般,我可不是罪过?”

    “豆腐!”周振威一阵无语,低头正捕捉到小娘子唇边那点戏谑,眼黯了黯,抓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去按住那烙铁,冷哼道:“你自个摸摸,这般削铁如泥,怎会是豆腐?”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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