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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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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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说辞过,音音哪还吃得下,她咬着唇低声嘀咕:“不用盛了,我吃饱了呢。”

    楚钰不晓得是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屑回话,只去搀扶宝琴站起,朝张氏及玉翘几个看过来:“娘子身骨弱,容易疲累,方在外站得久些,我带她先回房歇息去。”

    张氏忙道:“去吧去吧!今已是破天荒的出来久了,瞧这小脸都白透了,让人怪心疼的。”

    玉翘也忙起身辞礼,他二人缓缓走至门口,绣画已打起帘子,楚钰顿了顿,莫名的斜了眼音音,语气粗冷:“你还坐在这里作甚?不走?”

    “我想和二姑娘说会话!”音音站起小着声,眸子朝玉翘望来,满脸儿恋恋,好似舍不得走。

    玉翘便上前亲热地挽住音音,朝楚钰笑道:“哥哥借音音嫂子给我一用,有事要问她。”

    楚钰便不再吭声,携宝琴,后随着丫鬟婆子一行,出得门去。

    待听得脚步佩环轻碎声远,人影憧憧不见,才放下锦帘子,屋里仅剩张氏、玉翘及音音。

    玉翘自粮铺与音音相识后,几番相处,倒是投缘,时日久了,彼此熟稔的很。

    此时,把音音圆颊用力拧一下,玉翘凝着脸,啐她道:“当初在粮铺子里,和哥哥牙尖嘴利的犟,瞧你方才那模样,逆来顺受的很。看得人实替你憋屈。”

    “那是我三姐,身子病着,受不得气,夫君又疼宠她,我总是要让一让的。”音音摸摸颊,扯着唇怨:“你够狠呢,下手忒般重。”

    “要晓得你今过得这般憋屈,我就悔没在成亲前拧醒你。”玉翘怒其不争,沉着声训:“这晏京有为少年郎多的很,真不晓得你怎么想,来受这番罪。”

    音音已自顾自的,去端起那碗甜羹,拿勺舀着边咂嘴吃,边慢悠悠道:“我不随着嫁,夫君就娶不到三姐。你也瞅见了,三姐这身子骨,太医都说过有一天没一天的,他俩又情深意重的很,我同情他们,愿成全他俩好合。”

    “原来你是观音菩萨,普渡众生来了!”门帘儿一掀,楚钰不知何时立在那里,脸色铁青,目光沉沉盯着刚大放厥词的人儿,语带讽弄:“梁音音,你给我滚过来。”

    众人皆怔,原以为楚钰护着宝琴回房,一时半会哪出的来。

    音音傻了眼,酡红着腮,那话带着逞强的意味,怕他听岔了去,心里惦惦的,抖着声又带点惶的问:“去哪?”

    “去哪?”楚钰看她那小慌张样,难得有心情扯唇淡笑:“再不来,你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语落,即绝诀转身,瞬间没了影。

    “等等我!”音音匆匆忙忙唤着,拈起裙袂小碎步奔过去。

    (。)

第二百八十章 家事 2() 
“我同情他们,愿成全他俩好合。”

    这音音也是口事心非的主,即这般洒脱,又何惧楚钰听去,管他怎么想!

    瞧着已是小妇人丰盈的身段儿一抹不见,慌里慌张的,生怕那难伺候的主真扔来一纸休书,想必都不晓得该怎么活了。

    玉翘叹息,却听张氏也戚然长叹,不由噗哧笑着看她。张氏原是商女,打小就在粮铺子抛头露面,养得性子豪爽直快,何时这般怜秋悲月起来。

    “你别笑话我!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当真有道理!”张氏低头吃甜羹,边道:“你若如我这般,整日里把他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还笑得出来!真是要窝塞死人。”

    奶娘把小娃儿抱进来,玉翘抬手接过搂进怀,倒底是男娃,喂的饱饱的,便得了大满足。不吵也不闹,咿呀唱几句,眼眸就半眯半睁着,打个呵欠,嚅着小嘴想要睡了。

    玉翘小心拍着,怕吵着娃,凑到张氏身边坐下,压低声轻问:“他三人过日子,母亲窝塞啥?”

    张氏用红帕子擦拭唇边,才道:“你不晓得,那宝琴现还是闺女身子,未和楚钰圆房呢!也可谅,她那病歪歪的,哪敢做这些伤筋动骨的事。楚钰洞房那日就把音音身子沾了,尝到滋味自然不肯拉下,夜夜皆宿在她房里头。前阵子,宝琴红着脸来寻我,说太医来瞧过,说她身子好了些,如若楚钰疼惜着,倒是可以把房给圆了。”

    “她与哥哥恩爱,哥哥是个会疼人的,必不会为难她。”

    听了此话,张氏愈发闷闷:“我于楚钰说过几回,他皆未允,只道宝琴身子弱,即便太医这般说,也不可掉以轻心。就是不肯圆房。我只觉得怪,翘姐儿想想,男人欢喜自个娘子,还不夜夜惦着那事,哪有他这般晓得可以,还清心寡欲的。”

    “哥哥心善,大抵是真的怕把宝琴伤着了。那种事一起,哪怜惜的起来!”玉翘脸有些红,和张氏一本正经的讲这般羞人的事,总觉得心头异样。

    张氏倒不以为意,继续道:“那日宝琴又来我房里,巧着老爷也在,听了此事,就把楚钰好生一顿狠训,当夜里,楚钰就进了宝琴的房。”

    “这不就好了!”玉翘抿唇淡笑:“哥哥还是这般怕父亲呢。”

    张氏直摇头:“这事蹊跷的很!那夜儿动静忒大,楚钰衣裳不整的从宝琴房里出来,直接就去音音房。第二日音音连床都下不了。我去看她,被楚钰夜里缠狠了。”

    “竟还有这种事?”玉翘惊诧。

    绣画正收拾桌子,停下来插话道:“可不是,后听说原是那晚,有人给少爷下了药,大奶奶娇弱的很,哪受得起呢。老爷晓得此事大怒,彻查了些许日,也没查出个端倪来,私下有人就嚼舌根,是二奶奶眼红,见不得大奶奶和少爷圆房,因嫉生妒,搞出来的幺蛾子。”

    “胡说不是!音音嫂子性子天真娇憨,没一点坏心的,哪敢做出这种糊涂事。”玉翘沉下脸斥责:“这些传闲话的,就该撵出府去。”

    张氏见玉翘动了怒,忙给绣画使个眼色,让她出去,至屋里没人,才悄悄道:“音音良善我也喜欢她,晓得不是她做的,私下也把传话的来问过,只说那日见宝琴从音音房里哭着出来,就自个瞎琢磨的,无旁人唆使。”

    玉翘瞧着怀里娃已睡得脸红扑扑的,便小心放进床榻里,拉过锦褥子盖严实,想想又问张氏:“那后头哥哥就不曾再进宝琴的房?”

    “后首宝琴就又病了,那个身子骨弱的,讲起来也作孽。”张氏边摸着娃的颊,边道:“如若不是楚钰坚持,谁家想进这样个病秧子,整日里跟个祖宗般供着不说,那性子敏感的很,或许常年病着更懂看人眼色,你多说一句,她就不晓得想到哪里去,哭天抹眼泪的,我们倒也罢了,少说两句即可,那音音活泼性子,讲话不懂遮拦,没少被她呛,她一呛,楚钰就板着脸没好话,瞅着那丫头怪遭罪的。我这心里就窝塞。”

    玉翘默了默,走这条路是音音自个选的,无人逼她,即然这般,无论前路是甜是苦,理应就由她自个来受,旁观者再多说也无用。

    张氏显然也不想再提,重打起精神把玉翘边量,嘴里笑道:“玉欢再过个把月,估摸着就要生了,瞧你同周姑爷热乎劲,怎还未怀上?”

    玉翘把脸一羞,只捏捏奶娃儿肉团团的小手,抿着嘴不吭声。

    “害什么臊!小妇人一个。”难得见翘姐儿也有窘迫扭捏的态,张氏痴痴低笑:“教你个法子。。。。。。!”

    “我不要听!”玉翘嘴里说不要听却已迟晚,那些话早一字不差的溜进耳里,忍不得耳根又热又红,连带着颊腮也如涂了胭脂般。原来这样就容易生娃呢!蓦得就想起昨夜里,在桌沿边儿,周振威忽的把她抱起,简直要把人酸胀的背过气去。

    。。。。。。。。

    那厢张氏把玉翘说的情思萦逗,这厢书房里,却是气氛沉滞,一片黯然。

    楚太傅面色难看,就差翻桌掷椅了。紧盯着周振威冷峻的面庞,直指他厉声叱道:“好个周女婿,你是如何哄诱玉翘,让她依顺你意。我一直当你男儿豪气,定会摒私念,护她为上,原是看走了眼。”

    周振威上前一步,至他面前点膝半跪,声稳言沉道:“岳丈大人放心,日后朝局生变,如若引火上身,小婿哪怕舍去这身家性命,也定将玉翘保护周全。”

    楚太傅拈髯冷笑:“大话谁都会说,你倒讲讲怎么保护周全。”

    周振威默了默,抬首看向他道:“那日王皇后案结,淑嫔娘娘从冷宫放出,并封淑妃,虽没数日即殁,倒底还了她的清白。武王感念小婿有功,允一诺,日后如遭大劫,他必替我解之,并赐令牌一枚,那令牌小婿已让玉翘收去,它日定可护身。”

    楚太傅怔住,未曾想过还有这一出,顿时没了言辞。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家事 3() 
天刚黑,雪止,覆松柏脆枝上,压得嘎嘎沉沉的响。张氏正房烛火敞亮,家宴已至尾声。

    除宝琴白日里受了冷,身子紧不舒服,留在自个屋里由楚钰陪着外,其余人皆围坐一起,热热闹闹的。

    小奶娃晌午困够了,此时见着楚太傅,兴奋的手舞足蹈,嘴里吐着泡泡直往他身上扑,楚太傅素来清高傲气,当着玉翘周振威的面,还有些拿乔。张氏把娃儿往他怀里一丢,嘴里嘟囔:“你平日里忙的见不着人,再不抱抱,就要不认你这个爹了。”

    楚太傅哼一声,握住小奶娃的手,不让他去攥下颚的胡须,小奶娃不高兴,却咿咿呀呀咧着嘴笑,顺便尿了自个爹爹一身。

    楚太傅阴下脸来,咬着牙要打娃儿屁股,奶娘忙过来抱了去,众人忍着笑,看楚太傅被张氏推着去内房换衣袍。

    “父亲晌午时可有难为你?”玉翘盛了碗鲜汤,放周振威手边。你可不兴变主意!这话没出口,却眼里皆是。

    唇边便浮了笑,将鲜汤喝了大口,咽下,才看向她,模模糊糊的回:“你猜?”

    讨打!咬着下唇扭头不理他。却见门边来了个颇机灵的丫头,正探头探脑的,想进来回话又矜着步不敢。

    音音恰也溜眼瞧到,便招手唤她:“柳红,你不在爷跟前,怎跑这里来了?”

    玉翘也看过去,竟是当初要被芳姨娘撵出府,被自个救下的那丫头,名唤柳英,因“英”冲撞了音音的“音”字,因而改名为柳红。后被楚钰召了去,在身前伺候。

    柳红忙笑嘻嘻至音音跟前,俯身行了礼,说:“爷让我来跟二奶奶回句话。”

    音音嘟了嘟唇,夹了片酱肘子放进嘴里嚼,眼神黯然淡了淡:“定没什么好话,我不要听。”

    柳红有些无措,想了想,凑到玉翘跟前,欠着身陪笑道:“二奶奶不听,奴婢讲给二小姐听,爷说了,二奶奶再不回房,今晚院子锁门,就甭想进去了。”

    玉翘朝音音看两眼,也笑道:“柳红怪机灵,你去回哥哥话,就说我要音音留一宿,说些体已话,让他莫再等。”

    晏京城的风俗,年节时,出嫁的闺女回娘家,定要住一宿,姑爷倒需回去,第二日早早备马车来接。

    柳红咽了声,扭头看向音音,颇为难的模样:“爷让二奶奶定要回去呢!”

    音音低着头不吭声,玉翘抿着唇笑:“你就这么回他,如若有诚意,自个亲自来接了去,否则,今就跟我去困。”

    柳红会看眼色,晓得这事无回寰,逐不再纠缠,脆脆应了声,急忙忙回话去了。

    “又作弄人。”周振威不露声色挠她一下腰,玉翘扭着身躲不过,就拿手去抓,却被他一把攥了去。瞟了眼立边的几个侍奉婆子,叽叽咕咕用袖掩着笑,便晓得被看去了,颊就烧烫的很。倒底作弄人的是哪个?!

    周振威见她脸儿娇娇酡红,不忍再逗,用茶水漱过口,欲起身道:“早来时碰到住对门的夏侯寅,让我去他那聊谈,许久未见,我先去他那儿,再回府去,明早来接你。”

    “我送你到二门去。”玉翘忙净起手,周振威淡笑,眼里温柔暗藏:“外头雪停后最是冷,你就在屋里待着暖和,有甚么送的。”

    玉翘不理,起身接过采芙递来的石青大氅。替他板板正正穿戴好,自个也披上斗篷,抢一步走到他身前。

    小娘子被惯坏了,分开一会儿都不肯。想起同楚太傅书房说的话,只怕自个因平王牵扯,是要贬出京的,到那会,还不晓得要分离多久的日子,不晓得她受不受得住那份清寂。这般一念,心里晦涩酸软的不行,她要送就送吧,从今起一切皆顺她!

    。。。。。。。

    待送走周振威,用绢帕子拭了拭嫣红肿胀的唇,真是个色胚子,任何机会都不错过!

    玉翘远远瞧张氏院前有一行婆子,打着伞提着灯笼出来,忙让采芙唤了个领头的,到跟前来,笑问:“我让二奶奶在房里等着,哥哥可有来接她走?”

    那婆子作礼禀道:“少爷来是来了,脸色不好,拽着二奶奶就走,嘴里直叫反了天了,回去要好好收拾。”

    采芙撇着嘴儿一径不信:“往昔在府里时,谁不晓得钰少爷最好说话的,见到我们都客客气气带着笑,更何况对自个娘子。怎到你嘴里,活生生跟个阎王钟馗似的?”

    那婆子忙冤道:“少爷对下人自然还是好的,就是对二奶奶不惯,总是冷了些。”

    玉翘蹙了眉,让她离去。

    楚钰自成了粮铺掌事,商海沉浮经落,性子磨砺的粗硬不少,今几番聊过,竟也懂得掩藏,不再把真心交付。

    这般想来,对音音,总归是有些担心,转身调了路,沿前廊走到底,便是楚钰的院落。

    门轻一推,“吱扭”开了半扇,守门的小厮婆子不晓得去哪躲冷了,院子里空荡荡,白皑皑的恍目。房里烛火黄蒙蒙的,照得人影婆娑。

    她便从廊下轻悄悄的走,过主屋时,听得里面有轻微的咳嗽低喘,便有丫鬟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想着宝琴这样的身子骨,病得夜里也不得安生,这心里不由一叹。

    过主屋走数十步,拐一廊角,是音音住的偏屋,玉翘止了步,犹豫着是否去叩门问候。却听窗缝里透出一缕低沉沉笑来,虽觉凛冽却不刺骨。夹着话道:“这还有碗银耳红枣羹,你赶紧给我吃下去。”

    但见窗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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