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陪伯母做饭。”
“好孩子。om”余母看着陈景东,很是满意。
余晓恩几分钟冲好凉,换了干净的衣服,开车去了严水乡政府。
赶到乡政府门口时,正是下班时间,他就把车直接停在大门口,给妹妹打了电话。
“哥,你来接我啊,太好了。啊?已经到了,好,我刚推车出来,你等会,我把车放回去,五分钟到。”余晓燕开心的把电动车推回车棚,锁好,然后拿包往门口走去。
叶北辰正坐在车里安逸的吹空调,z市的项目已经完美收官,他花了半天时间给老爷子汇报,又花了半天时间给老头子汇报,这不,汇报完毕后,匆匆忙忙赶来见余晓燕了。
余晓恩的车停他旁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但没在意,以为跟他一样,来接人的,但没想到跟他接的是同一个人。
余晓燕一出大门,看到并排的两辆车,呆了呆,然后毫不犹豫的向路虎走去。余晓恩看到妹妹出来了,下车给她开车门。
“哥。”余晓燕笑着叫了一声。
“嗯,快上车。妈在家给你做了好吃的。”余晓恩扶着车门,等妹妹坐上去。
“喂!”叶北辰拉开车门,火速冲到余晓恩面前,顶住了车门。
“你是谁?”余晓恩眉毛一挑,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是谁?”叶北辰不甘示弱。
“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余晓恩盯着叶北辰,脸完全沉了下来。
“该放手的是你!敢和老子抢女人!”
“叶北辰,你闹够没有,这是我哥!”余晓燕气得脸都白了,“哥,别理他,我们走。”说完,她亲自动手,推开叶北辰的挡着车门的胳膊,坐了上去。
叶北辰傻了,半天憋出一句:“大舅子?亲的?”
“抱歉,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大舅子。我妹妹还没男朋友,请自重。让开下。”余晓恩说完,推了推傻愣着的叶北辰,帮妹妹关好车门,自己也上了车。
“哥,别理他,我们走。”
“嗯。”余晓恩发动车子,一个倒车转弯,回家去了。
“辰哥”黄毛和小东几个小弟刚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看到余晓燕坐别的车走了,自己老大傻愣愣的站着没动,于是凑了上去。
“刚才那个是余晓燕的哥哥?”叶北辰问。
“晓燕姐的哥哥之前在d市,很少回。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回g市发展了,没想到他今天来接晓燕姐”黄毛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和余晓燕的关系有所缓和,努力个一年半载的娶回家没问题,现在得罪了未来的大舅子,怎么混?叶北辰两边太阳穴突突了跳了好几下,有了想揍人的冲动,想到余晓燕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又泄了气,没了打人的欲望。
说到底,这也怪不了叶北辰。虽然他知道余晓燕有个哥哥,但一直也没见着人,谁知道今天碰巧就遇到了,还是这么个场合叶少心情很不美丽,极度不美丽。
“你们知道还不来拉着我?”
几个小弟快哭了,他们也想拉啊,可事情发生到结束不过一分钟,他们还以为老大会和大舅子相谈甚欢
“辰哥,其实我们也没怎么见过晓燕姐的哥哥,也不知道他开的是路虎。”小东说道。
“叫你们打听消息就是这么给我打听的?我说了要余晓燕的详细资料,你们偷工减料都报的什么?!”叶北辰吼了一句,心窝子都有些疼了,这特么的搞什么鬼,一群窝囊废!刚才是他冲动了些,如果先问一句,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可是看到余晓燕跟那个男人很亲昵的样子,他火就上来了,况且那个男的比他高,长得不错,开的车也还行,所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必须尽快消灭掉
“老大,我们立马去收集资料。”黄毛跟叶北辰的时间长,他知道今天这事解释多了,只会越描越黑,说不定叶北辰一气之下还真把他们教训一顿。他说完给了旁边几个小弟眼色,准备撤。
“去吧。”叶北辰冷冷的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拉开车门,油门一踩,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晓燕,刚才那个人是谁?”余晓恩认真看着前面的路,问妹妹。
“叶梓良的孙子,叶北辰。”余晓燕如实回答。
“他在追你?”
“嗯,不过我一直是拒绝的。”
“为什么拒绝?”
“哥,你是不知道,叶北辰初二就退学,整天跟社会上的混混们玩,十几岁就成立了咱县最大的帮派。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余晓燕还有余怒。
“叶家不管他?”余晓恩问。
“听说管不了”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老爱开着他骚包的宝马堵乡政府大门,影响不大好。”
“嗯,以后他要再骚扰你,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
“谢谢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啊!”余晓燕笑道。
“少贫嘴。你和这种人最好不好扯上关系,叶家势大,我们惹不起。还有,你是要嫁人的,名声不能被他毁了。”余晓恩严肃的对妹妹说。
“嗯,我知道的。今年我打算找个对象,到时候他自然就放手了。”
“我的妹妹终于知道该找对象了?老妈听到得高兴坏了。”余晓恩揶揄道。
“讨厌!我为什么就不知道找对象。哼,追我的人可多了,我这是挑花了眼,现在有哥哥帮我掌眼,就不怕挑错。”
“就知道给我带高帽子。”余晓恩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满含宠溺。
叶北辰这件事,是余晓燕这两年来最大的烦恼。无论她怎么表明立场,叶北辰根本就不理会,只管追
年前她下定决心跟他说明白,结果,人家明白了几天又装糊涂了。
她也知道叶北辰这个人嘴巴上是凶了点,但人品还算可以。至少在追她的过程中,从没有轻佻的言行,也没有强行逼她做什么。就比如每次下班守大门,哪次她坐了他的车?一次没有。
堵不堵是他的事,坐不坐是她的事。这种让人蛋疼的模式,也只有叶北辰这种变态的人才能做出来,说得直白些,就是缺根筋。估摸着是之前追女孩子太顺利,在她这屡屡败绩后,就来这里刷成就值了。
兄妹俩聊完后,一个专心开车,一个玩手机,路还长着,余晓燕不由得翻开一条信息。
“晓燕,z市的工程已经结束。我过两天就回乐州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是叶北辰前几天发给她的,她一直没删。
如果叶北辰不是那么混蛋,也许自己已经被他打动了吧,可惜,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可能重来一次。叶北辰和自己之间存在的沟壑,根本无法填补。
余晓燕手指轻轻一按,删除了信息。
第四十八章 太岁()
俗话说的好,“要致富,先修路”。om雨季一过,普莲村修公路的事,再次作为村里的重要事项提上了日程。
余晓恩对这件事很上心,因为他的产业规划需要交通枢纽的支撑,所以这阵子,他和村长没少跑金花镇政府大院。
每月三六九日是金花镇的固定赶集日,每逢赶集日村镇的人们都会在集市里进行各种物品的买卖,很是热闹。
今天是三号,大清早,余晓恩带着叶明德和几个村干部,驱车到了镇政府。
九点不到,他们进门的时候,门卫就告知镇长不在,下乡视察去了。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吃闭门羹。
余晓恩几人面面相觑。
这门卫大爷守了十几年的大门,别看芝麻大点的位置,可是消息的来源可不少,这不,接了余晓恩的高级烟,狠狠吸了两下,开金口了。
“我看你们也跑得挺勤快的,不过镇长要是不想见你们,那还真没辙。”
余晓恩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戏,下了车,一包烟递了过去:“同志,您给指点指点。”
大爷不客气的接过烟,往裤袋里一放,笑出一口黄牙:“你这小子挺有眼力见儿的,不错。你们别看我是个门卫,就你们村那事儿,问别人一准没戏,人家都是端铁饭碗的,谁也不能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不是?你们呢,也别再来找镇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往上面走走吧,要是上面点头了,今年你们村的路肯定能修上。”
“同志,我还是不大明白,修路的款项是特定拨款,怎么还得越级申请?”余晓恩问道。
“不懂了吧?申请是一个一个往上申请,拨款是一级一级往下拨,这里面学问大了,哪个关节出了问题,那整个事就得断。你们的事吧,结症不在这,问题不解决,估计还得拖个好几年,所以我建议你们往上走走。”门卫扶了扶戴歪的帽子,老神在在的说道。
“同志,县上我们也去了好几次,但人家说了这事儿他们没权利管,修路是按规划进行的,可现在整个镇就我们一个村没修好路,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啊。”叶明德说了句。
“你们申请报告交给镇上了?”
“交了。”
“领导跟你们怎么说?”
“说按规划,我们村还得等等。”叶明德茫然。
“那不就得了,这种利民的事,镇里一般都不敢压,现在提倡廉政建设,谁敢碰枪子儿。你们村要是没得罪过镇里面的领导,那就往上寻摸寻摸吧。om”门卫走进亭子,关了门,“走吧,别挡道,后面来车了。”
余晓恩见后面一辆别克君威按了下喇叭,他也没再磨蹭,上车启动了车子,掉头出了镇政府大院。
车上,四个大男人沉默着。
“村长,我们村有人得罪过什么领导吗?”余晓恩打破沉默,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我们村人口简单,除了外出打工的,就是在家务农的,这么些年也没出过什么能闹事的人,论理,不可能得罪上面的人。”叶明德皱紧了眉头,努力思考着。
“我们再去县里问问,好歹今年把路给修了。”余晓恩说道。
“嗯,不能再拖了,咱们村依山伴水的好地界,不能再耽误下去。”叶明德应了声。
不想,一行人在县政府也吃了个闭门羹,人家说得也好听,这事不归县政府管,如果普莲村对镇政府有意见,可以提,他们有****部门接待。
四人垂头丧气,铩羽而归。
“刚才是普莲村的人来了?”胡山林办事回来,门口看到余晓恩的车,他大概猜到了余晓恩的目的,所以也没回办公室,直接去县政府某部门串门子了。
“是啊,每年都来两三回。回回都是为了修路的事,看着都累。”老徐是县政府的老人,很会和基层打交道,也知道不少内幕消x县里的村镇基本都通公路了,怎么他们村还落后着?”胡山林问。
“唉,还不是太岁压着。哎呦,这嘴!”老徐作势拍了下大腿,有些尴尬的看着胡山林“老胡,你可不能说出去啊,这事压了这么多年,再压个几年也就这样,反着路总是会修上的。”
老徐是个谨慎的人,平时嘴巴也严实,胡山林有两次无意间问过他普莲村的事,但老徐一个字都没说漏。今天估计是被普莲村的人弄烦了,嘴上忘了扎口。
“你又没说什么。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先忙,改天我们哥俩喝几个。”胡山林说完起身出门。
老徐接口道:“行,改天约。”
目送胡山林离开,老徐叹了口气,他知道胡山林是个稳重的人,不过能坐到政协副主席位置的,那也不能说是平庸之辈。县里知道这件事的领导不少,他不怕胡山林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相反,他巴不得这事被说出去,只要不是经过他的口传出去就行。虽然老徐不知道太岁压这事的真正缘由,但矛盾总得解决,路总得修上,他也能求个耳根清净不是。
老徐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拿出当天的日报,逐页翻看起来。
余晓燕正在上班,听了哥哥的电话,心情有些沉重。她知道官场里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没能力扭转乾坤,只能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不管其他,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但这件事涉及到自己家乡的权益,她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胡山林来了电话。
“您好,胡副主席。”
“你好,小余。”
“今天有空吗?出来喝个茶?”胡山林问道。
余晓燕皱眉,曾经有好几个领导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第一次她以为是工作惯例,傻乎乎赴约了,后来发现人家根本不是想和她谈工作,而是想和她谈谈感情从此,她对喝茶这类事避之如蛇蝎。
“对不起,今天领导给我安排了不少工作,恐怕抽不出时间。”
“没事。我今天看到你哥哥来了县政府,是为了你们村修路的事?”胡山林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不高兴。
“嗯,是的。”
“你们村这事有点门路,电话里不好说,等你有空了,我们约个地方聊聊吧。”
听到是自己村修路的事,余晓燕心头一喜,但她也不能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于是回道:“好的,我尽快安排时间,谢谢你,胡副主席。”
“你太客气了。那,再联系吧。”
“好的,再见。”
余晓燕看着挂掉的电话,满心欢喜,如果今年能修上公路,哥哥的新生态农业基地建设进度就能加快,到时候整个普莲村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可是一件大事!
余晓燕冷静下来,她把自己的工作梳理了下,决定先自己去和胡山林沟通,等事情明确后,再跟哥哥说,必要的时候由哥哥出面,给胡山林备一份大礼。
近六月,乐州县的气温已经近三十度,大街上都是穿裙子的女孩子,组成了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余晓燕今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露出藕白的双臂,脚上穿的是白色平跟凉鞋,一米六六的身高在长裙的勾勒下,越发修长、曼妙。到了德兴茶庄,她给胡山林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点了一份铁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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