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说的果断无比,没有一丝一毫含糊。
这让鲁比笑容微僵。
黛西也吃惊看着白小升。
“我说过,她跟她哥哥欠的钱,我帮他们还!这张支票,这里也能兑现,你且收好!人,我们带走了!”白小升继续道。
鲁比看着那张支票,凝视白小升,冷笑道,“你知道,你这话的后果吗!”
这摆明是要跟梅夫先生做对啊!
“我说管定了,就管定了!”白小升很肯定告诉他。
鲁比先生忽然发现这年轻人,再度有种让自己深感不安的气场。
不过,有梅夫先生在,轮不到我担心!鲁比看了眼那张支票,暗暗冷笑。
钱可以收下,这件事却没完的!白来的钱,谁不要!
鲁比想到这儿,伸手去抓那张支票,他却抓了个空,顿时诧异抬头看向白小升。
白小升夹着支票的食者中指微扬,躲开了鲁比的手。
“你是反悔了?还来得及!”鲁比皱眉道。
“你若是接了这张支票,就是答应了我开的条件,还得把黛西哥哥送回来,不许再对他们纠缠。如若不然”白小升看着鲁比的眼睛,认认真真告诉他,“你可以认为我对付不了那位梅夫先生,但是你,就算不靠任何人,只我们两个,也一样可以收拾你的!”
白小升声音平静的可怕,却又透着一股莫名森然寒意。
这让鲁比一时之间,汗毛乍起。
白小升说的不错,对付梅夫先生可能不容易,但要收拾他,不管是凭这俩人可怖的身手,还是凭他们在秦家那边的关係,怕都不是很难!
就在鲁比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他听见旁边传来“卡啦卡啦”的声响。
鲁比下意识看过去,眼眸骤缩成针芒。
只见,雷迎把抢走的那支武器分解,然后组装回去,娴熟无比,速度快得不行。
鲁比也玩过qiang械,一眼便识深浅。
对方组装回去的时候,甚至不用看,而是盯着他。
这种“盲装”,那也意味着这人对火器熟稔程度,达到变态地步!
“哢!”组装之后的武器,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是击发的声音,只因为无弹,成了空仓挂机状态。
这声响,简直让鲁比心尖一颤。
“今天真好,没走火。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雷迎居然还冲他一笑,这笑容让鲁比脊背凉飕飕的。
雷迎看了眼手里的家伙,轻轻放在桌上,“其实我对这小家伙还是挺不中意的,我擅长的是”
雷迎瞥了鲁比一眼,又是一笑,轻声道了句,“远程狙击!”
最后这句话,让鲁比先生脸色煞白。
远程狙击不是游戏,装个倍镜就能百发百中,那需要无数练习,还有天分。
鲁比一点不怀疑雷迎所说。
从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上过战场的!
一想到,一个很厉害的狙击手成天盯着自己,在暗处拿狙击镜里十字线瞄準自己,随时取命,鲁比就感觉莫大恐惧感。
这谁能受得了!
黛西瞪大眼看着白小升、雷迎,这两人谈笑之间威胁人的样子……还真有点帅……
“来,收着吧。”白小升笑着把支票再度递过去。
那张薄薄的支票,触碰到鲁比的手,后者像是触电一般缩回来手。
鲁比脸都绿了,直接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
开玩笑!
这他还敢要吗!
真不再插手的话,梅夫先生不会放过他。那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了泡影。
拿了钱,虚与委蛇,不办事,这二位爷爷,可是能让他的人生推倒重来过……
鲁比简直觉得那张支票,成了烫手的山芋。
“拿着呀。”白小升很“和气”地催促道,“另外,帮我约个时间,我想跟那位梅夫先生,见一见!”
白小升知道,这件事没完,就算今天救走了黛西,那明天、后天呢,自己要是不在这边呢,黛西终究还是会被梅夫给得手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白小升又因为黛西的不屈,对她极有好感,想管定了这件事。
所以,白小升想跟那位梅夫先生见一见,在私下里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自己跟他姐夫也算是同事一场,这面子他能不给吗。
不给,那也得给!
鲁比脸色发白,眼珠转动,心思更是飞转。
随即,他挤出一个假的不行,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跟白小升道,“这件事,我做不得主,真的!这位先生,您只能跟梅夫先生去谈!我可以帮您约他,我会儘快!但这张支票,我真的不能要,如果梅夫先生说这件事过了,那钱我都可以不要的……”
白小升又让了让,鲁比打死不受。
白小升也就把支票揣了回去。
最近,真是有一点好笑,不管是在里格里斯,还是在新奥兰格,支票这种西方人最爱的东西,居然给都给不出去。
眼下,也算是聊完了。白小升笑着站起身,雷迎、黛西见状,跟着起身。
鲁比也跟屁股上安了弹簧一样,瞬间弹起。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鲁比先生联繫好梅夫先生,可以让他跟黛西说联繫我们,我们届时登门,跟他友好协商,一道解决这件事。”白小升道,“天晚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是,是,我一定儘快!”鲁比点头跟白小升道,又哈腰看了眼雷迎,重眩簧皟嵖欤
雷迎一笑,把刚才组装时顺手擦乾净指纹的火器放在桌上,这他自然不能带走。
就这样,白小升带着雷迎,黛西离去,鲁比先生一路在后面跟着相送。
那些被白小升、雷迎撂倒的保镖们,部分人亦步亦趋跟着,另外一部分,还在晕厥中……
鲁比庄园外,远处出租车里,阿约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等待总是让人感觉漫长,且痛苦。
若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这般辛苦。
刚刚,电台里,有朋友问阿约在哪儿。
阿约真跟对方神侃,“要说这次,我运气好呢。拉了两个有钱的华夏人,给了我好多钱不说,他们的朋友还认识鲁比先生呢,我在这边等着他们出来,然后好把他们给送回去。”
阿约的这番话,顿时引起对方的嘲笑,“吹牛吧,阿约,你客人的朋友真跟鲁比先生认识,还会坐你那辆破车?”
“我这车怎么了,哪里破了,比你那辆好多了。我客人的朋友,怎么就不能认识鲁比先生了,是你见识浅薄……”阿约跟对方打着嘴仗。
正在这时,阿约忽然感觉前方骤然亮起,抬头看过去,都感觉刺眼。
几十米外的鲁比庄园,入口忽然开启了所有灯光,两盏探照灯把自己这辆车给锁定了。
阿约顿时吓了一跳,连电台里朋友说的话,都来不及回应。
随后,他隐约瞧着有人走过来,人数还不少。
阿约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着是不是鲁比庄园不让停车,他要不要开走。就在这时,他看清楚了来人。
最前面的,分明就是自己拉来的两个华夏客人。
只不过跟在华夏客人身边的,亦步亦趋的人,让他眼眸骤缩。
鲁、鲁、鲁比先生!
天知道,那一刻阿约心里遭受的震撼有多猛烈。
“怎么了,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了吧,你这个吹牛的家伙!”
电台里,传来朋友的嘲弄之声。
阿约直勾勾看着前面,按下送话按钮,颤声道,“我要是说,鲁比先生亲自送我拉来的客人来坐我的车,你信吗……”
鲁比亲自送白小升三人上了出租车。
其实,他想安排车送他们,顺便摸清楚白小升这俩人住哪儿,好跟梅夫先生彙报。
白小升拒绝了。
鲁比也就不好再坚持。
眼看出租车司机是个很“懂事”的年轻人,主动跑来跑去开车门,对自己也格外敬畏,鲁比先生想了想,直接掏出一叠钱给过去,替白小升他们付车钱。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顿时激动不已,连连道谢。
鲁比随意挥了挥手,然后隔着车窗,笑着跟白小升三人告别。
眼看出租车驶离,鲁比先生还站在那里久久凝望,随后却又脚步匆匆,一路疾行回自己庄园。
这件事,他算是给彻底办砸了!
没完成梅夫先生的安排不说,还可能树立一个敌人,并且对方想见梅夫先生。
关于这一切,鲁比是急于向梅夫先生做彙报的。
电话打过去,在鲁比忐忑之中,终于接通。
“事情办得怎么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鲁比可知道,这颇为迷惑的声音,它的主人发起火来是多么可怖。
“梅夫先生,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鲁比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
随后,鲁比把这边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给梅夫先生,随后大气不敢喘地等待聆听训斥。
“哦,你是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华夏人,还特别能打,两个撂倒你十几个人,还精擅火器,缴了你们的械,更跟秦家人认识,并且还想着见我,聊聊这件事?”梅夫先生在笑,重眩庑┠谌荨
“是的。”鲁比先生怯生生道。
堂堂新奥兰格人敬畏的大庄园主,吓得跟小孩一样。
“你这头猪,拿我的名号吓人,居然都让人不屑,我挺谢谢你啊,鲁比。”梅夫先生的话简直让鲁比肝胆俱寒,当即连声告罪。
“废物!若不是看在你往日尽心竭力的份上,我先废了你!”那边的声音终于变得冰冷起来。
鲁比却如释重负,听挨骂比听那种阴恻恻的笑语好多了。
对面,再度传来梅夫先生的冷峻声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感兴趣,想见一见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华夏人!”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超级硬汉()
在新奥兰格的东部,有着一大片广袤肥沃的土地。丘陵、森林、河流,还有大片平坦的草地,共同构成了这里最好的景緻。一座巨大的西式古堡矗立于大地中央,数条宽敞平坦的现代化公路,连接着那里。
这古堡的历史,最远能追随到十九世纪,据传最初是由王公贵族修建,经历过多次战火洗礼而屹立不倒。近代,它被人买了去,十年间耗资上百亿美元重新做现代化的改造以及修整。
目前,它明面上,属于梅夫先生所有。
此刻,在古堡一间客厅里,梅夫在通话。
更为确切的说,是在打电话骂鲁比。
常人眼中,那位新奥兰格赫赫有名的鲁比先生,一位富足一方的大种植园主,其实也不过就是个代言人,梅夫先生的代言人,说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傀儡。
对外,鲁比可能高傲无比、尊崇高贵,但在他的“主人”梅夫面前,也就剩下挨训的份儿。
在梅夫对面,一个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正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躯壮硕结实,体型极具爆发力,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呈现古铜色,肌肉轮廓犹如钢浇铁铸一般。
他脸上更有着硬朗的稜角,再加上面容坚毅,眼神似乎有实质锋芒,额头更有一条下劈的伤疤,更让他看起来不容侵犯。
常人与之对视一眼,怕都要害怕的发抖,不敢注目。
此时的他,在梅夫面前倒是毫无拘束,正端着一杯满满烈酒,慢慢啜饮。
这就是让鲁比先生都感觉惊悸恐怖的男人,被鲁比暗地里形容成“杀。神”之人,据说,他在战场上收拾掉了的敌人都有一个连之多,令敌方都闻风丧胆。
他叫“南波图”。
这听着就不像个名字,实际上也不是,这就是个代号,“no。2”的意思。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要排名第二,那“no。1”该是什么样。
梅夫先生打电话都不避讳他,也足见对他何等信任。
不过,其实,南波图并不受雇于梅夫。
就像是这座庄园,只是名义上属于梅夫一样。
南波图喝酒之际,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听着梅夫的谈话。
梅夫之所以训斥鲁比时,之所以重眩潮鹊囊恍┗埃彩恰胺奖恪蔽烁喜ㄍ继
特别是,说到那很难打的华夏人之时,梅夫语气很重,声声入耳,咬字清晰。
梅夫自然知道,鲁比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废物,更不敢跟自己撒谎,他那些手下人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十几个打两个都打不过,那就证明对方真的很厉害。甚至有武器威慑,都让对方来去自如,也就意味着自己这边需要更强力的人出手。
比如,南波图。
果然,南波图将送到嘴边的杯子停了下来,眼眸中闪烁两抹寒芒。
华夏人!
无比厉害的身手!
这两点,让南波图难以不动容!
梅夫用余光看见南波图的反应,也适时结束了跟鲁比的通话。
怎么联繫那些华夏人,鲁比也说了,让黛西去转达就成。
鲁比说华夏人跟秦家人有关係,又说推测应该只是平辈之间的友谊,所以他才亮出自己来威慑对方,结果没想到人家并不卖这个面子。
对此,梅夫亦是不爽。
首先,梅夫是不爽鲁比这蠢货,轻易让自己见了光。其次,他是不爽,那些华夏人对自己的轻慢。
秦家年青一辈,在这边确实颇有几分量,不过梅夫以为,凭藉他姐夫那层关係,就算是秦家年青一辈也得给自己面子!
那华夏人是怎么回事,这么不识相!
在新奥兰格这里,还敢不鸟自己!
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梅夫决定,必须得狠狠教训教训对方!
有了这个心理,他才把主意打到了南波图头上。
南波图眼看梅夫放下手机,也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沉声道,“梅夫先生,那两个华夏人,是怎么回事?!”
梅夫脸上刻意浮现一抹愠色,轻哼一声,“就是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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