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嫡女:王爷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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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嫡女:王爷别乱来- 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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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公主向来跋扈,就是对着皇后都毫不惧怕,但此时不知为何,面对着这样温和的宿心临,她却从心底深处颤了颤。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宿心临尤其的可怕。

    “是,是的,五,五皇兄……”

    明明她连面对着宿梓墨都不曾这样脚底发凉,但是面对着宿心临的眼神,她就是忍不住脚都有些打摆子,如今只想往徐贵嫔身后躲。“母,母妃……”

    徐贵嫔连忙把她往自己的背后塞,站直了腰板,对上宿心临的目光,“你想怎么样?莫不是,还要杀了我们不成?难道我们说得不对么……”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却在对着宿心临的视线时,一时都失了言语。

    她大概知道,为何素来不怕天不怕地的四公主突然会有这般的反应。实在是……宿心临的目光太可怕了,那看着人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把她们当成是个活人,居高临下的睥睨,无机质的黑眸,深不可见,而那目光就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个死人一般,光是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地想要战栗。

    宿心临无所谓地扬唇,恰到好处的弧度,轻轻浅浅地道:“徐贵嫔说哪里话,这可是我的亲皇妹,我如何会要了她的性命。只是许久没有见到皇妹了,想要亲香亲香而已。”

    虽然话语说得温柔,但是可能是刚才给的印象,此时,徐贵嫔和四公主都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善意,反而是更加深刻的颤抖感。

    宿心临也不在意,“我听说,皇妹一直都是徐贵嫔的教导下长大的,也就难怪了,会进了皇庙清修。”

    这就是讥讽徐贵嫔德行有亏,这才连教养出来的四公主都被送入皇庙里教养,这打脸也就不必提了。

    “至于我母后,她自然是我请来的,但目的倒是与各位一致。”宿心临淡淡道,“总归是要让人见证见证。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里面请吧,母后。”

    皇后闭了闭眼,略略叹了口气,慢慢地踏进了德仁宫的大殿门。

    德仁宫比起以往的严密防守,总是多了几分冷清的。只是,宿心临破了外头的防守,门口总是有些只听命于德文帝的大内高手防守着的,故而众人还是被阻拦在了外面。

    宿心临不慌不忙地道,“父皇,儿臣来给父皇请安了。还请父皇开门相见!”

    内殿依旧冷冷清清,毫无回应。

    宿心临也不着急,过了片刻,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又道:“那么,父皇就别怪儿臣手段激烈了点了。父皇每过一炷香时间不开门,儿臣便杀一位父皇的嫔妃或公主。那么,现在就开始计时了。”

第1532章 谋反(七)() 
宿心临素来是说到做到的,但是他以往给人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儒雅博才的,就像是那从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他突然这般的举措,到底让众人霎时又是一惊。

    这一时一杀,那可不是杀鸡鸭,那是真真切切的人啊!

    “你,你在说什么?”徐贵嫔吓得瞪大了眼。

    就是皇后,也是忍不住地蹙眉,“宿心临,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开玩笑么?你要知道,这些说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你这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过了。你就不怕,以后落下个难听的名声么?”

    站得越高的人,向来最看重的羽毛了。

    宿心临轻轻地一笑,侧眸对上了皇后的视线,轻轻慢慢地道:“母后,我是认真的。”

    说罢,他又转眸看向了寂静的内殿,“父皇,可听明白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哪怕这里的人都盼着时间过得再慢一些,但是,到底一炷香还是燃尽了。

    待得侍卫来报的时候,宿心临只随便挥了挥手,就有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嫔妃哭天抢地的被拖了出去,头上昂贵的珠玉掉落了一地。

    德仁宫的洁白的雪地被泼上了滚烫嫣红的鲜血,显得格外的刺眼,但是即刻又被风雪所掩盖。

    她们来到德仁宫前,特别是对于一些从来没来过德仁宫的嫔妃们而言,能够来到此,那是莫大的荣幸。所以大多数都是打扮过的,就像是一朵朵娇嫩易折断花儿,所有她们可能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画面。

    有些胆小的当下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甚至是昏厥过去的,也有些只敢暗暗掩面啜泣。

    就是以往胆大包天的四公主,此时都有些惶然胆颤,只抓紧了徐贵嫔的衣服,躲在了她的背后,暗暗急道:“母妃,母妃,我怕……”

    她实在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柔得仿似连脾气都没有的皇兄,竟然会突然这般发难。她何曾见过这般画面,她素来色厉内荏,真正碰上这种场面,她是怕得不行不行的。

    徐贵嫔也怕啊,就是双腿都在战栗,当年她不曾入东宫,而是直接入的后宫,哪儿经历过当初东宫的惊心动魄,她在家中是得宠的嫡女,入了宫是得宠的妃子,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大概唯一的不顺是遇到了皇贵妃这个劲敌。

    但却也不曾碰过这种要命的场景,心中的恐惧哪儿是说得清的。

    而皇后自然是不同的,她与德文帝少年夫妻,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就是当初刀子到了她的跟前,她眉头都不曾皱过。何况,是而今呢?

    “宿心临,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她们无论如何说,也是你父皇的嫔妃,你这般的打杀,是几个道理?是不是连我你也要杀?那好,本宫是后宫之首,理应首当其中,你来,先冲着本宫来。”皇后见宿心临又让侍卫拖了嫔妃下去,她这恼怒得紧。

    虽然以往这些嫔妃也不见得是好的,但是,皇后也不想看到她们这般随意地被杀了。入了这皇宫,有多少嫔妃的花季被埋没于此的,成为那皑皑白骨。

    宿心临杀入这皇宫,她都没像现在这刻愤怒过,这些或年轻或年长的嫔妃,本就是家族送入宫里的牺牲品,而今却要在这个雪夜如此的死去,未免太过不公平了。

    宿心临听得皇后的怒喝,微微地转过眸子,慢慢道:“母后说什么话?其实,只要父皇开门,儿臣自然是会放过她们的。说到底,真正狠的并不是儿臣,而是父皇啊!是父皇宁愿龟缩于里,也不愿开门应声,但凡他应一声,儿臣定然是应允的啊!”

    其实,宿心临此时也焦灼。时间过得飞快,越是耽搁得久,对他越是不利。

    一旦在救援来到之前,他没有拿下整个皇宫,他就极有可能被清君侧。

    皇后闭了闭眼,“宿心临,本宫以前是这样教你的么?让你以弱女子为盾,为矛的么?”她睁开的眼里满是失望,“本宫对你甚是失望,当初本宫怎会教你如斯?本宫很后悔。”

    以往无论如何,皇后都不曾说过这句话,因为这最是伤人。所以,她从来不说。

    而今,她却是再也忍耐不住的,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她后悔了。

    宿心临闻言,漆黑如夜色的眼眸稍稍一颤,他转眸望了眼神情失望的皇后,线条优美的薄唇动了动,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他才扯了扯唇角,“是吗?”他收回了视线,眸色暗沉,“既然父皇如此不在意,想来是嫌儿臣手段太过温和了。那么,从即刻起,每过一炷香,儿臣杀五人。”

    德文帝的后宫人数其实并不繁多,若是按照开始一炷香杀一人,那得杀到天亮去了,但是,若是提高了数量,其实也撑不了一个时辰的。

    “届时,就请父皇原谅儿臣的冒犯了。”宿心临说罢,立刻就有人拖了五名嫔妃下去,雪地里即刻就躺着那五名娇花般的嫔妃的尸体。

    此刻的宿心临就像是暗夜里的魑魅,优雅俊美的外表下却潜藏着那般恶意的心,通身都散发着一种极为恶质的气息,血腥而残佞,但越是如此,却又多了几分极为邪魅的气息。

    让人胆战心惊!

    那些嫔妃吓得不得了,却除了哭泣和求饶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与其求我,倒不如求求我这位铁石心肠的父皇。只要他应声,我自然是放过你们的!”宿心临浅淡一笑。

    四公主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第一个开口嚎啕大哭:“父皇,求求您,开开门啊!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您救救儿臣,您不是最疼女儿的吗?您救救我啊,父皇!!”

    四公主的求饶就像是一道开关,那些同样恐慌不安的嫔妃纷纷出声跟德文帝求饶,哀戚凄凄。

    终于,内殿终于传来了响声。

    “进来吧!”

第1533章 你的主意?() 
皇宫里的嫔妃恐怕这辈子都这么齐整,那么齐心过,她们整齐划一地求着饶。

    也不知道是她们的哭泣打动了德文帝,还是宿心临的行为惹恼了德文帝。

    在死了那么多嫔妃后,内殿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直紧闭的大门发出了咯吱的声音,那沉闷暗沉的内殿里透出浅淡的光芒,照亮了门口的人。

    一袭洁白如雪的白衣,银色的长发流泻而下,在淡光里就像是一道流光般的耀眼,“誉王殿下,进来吧!”

    他的声音冷淡而清冽,仿似沁人心脾的白雪,又像是清冽的清酒。

    他俊美仿似神祗的脸庞在雪夜里,半隐半现,却足以让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皇后率先回神,朝着门口那人微俯,“国师大人,皇上病体如何了?”

    国师倾染这才把目光投在了皇后身上,语气淡漠:“劳皇后担忧了。”却也并不曾回答这个问题。

    皇后也不心急,见得国师倾染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神情,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至少,不会是坏消息的!

    “王爷方才不是叫嚣着要进殿给皇上请安么?请吧!”国师倾染把视线落在宿心临身上,比了个手势,侧过身来。

    宿心临微微地弯了弯唇角,朝着国师倾染颔首,“如此,就是有劳国师大人了。”

    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些忐忑了,但是面上却依旧冷静自持,没有丝毫表露。

    国师倾染觑了他一眼,率先回身往里走,待得宿心临跟着入内后,立刻有人把门给关上了,阻绝了门外所有人的视线。

    “母妃……方才那个,就是国师大人么?”四公主此时才敢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徐贵嫔的衣角,低声地问道。

    徐贵嫔回过神来,颔首:“是的。”

    “原来那就是国师大人啊。”四公主低声呢喃。

    她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其实从没正面见过国师倾染。这么多年,就是祭天的时候,国师倾染都是戴着面具的,从不露出真容。而且,他也极少走动,这京城里知道他真容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的。

    此时,四公主捂住了心口,眼神闪烁。

    徐贵嫔现在没心情管四公主的想法,她只把焦灼的目光放在了内殿里。

    门外的积雪把门口的鲜血都给覆盖住了,有些没来得及拖走的尸体,都开始被偌大的积雪覆盖住了。

    风雪越发的大了,天空暗沉如墨,连丁点的星光都不曾有。

    德仁宫的内殿很大,里面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不曾有,寂静得就像是一座死屋,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直让人毛骨悚然。

    “你的胆子很大。”国师倾染率先打破了这层寂静。

    “谢谢您的夸奖。”宿心临愣了下,回道。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国师倾染低声叹了口气,“我记得,你的取字为行思。看样子你似是极为不喜。”

    宿心临摇了摇头,“的确有,但我并不是不喜。那是我离京前,我母后给我取的。”

    “那是我替你取的,取自三思而后行。”国师倾染淡淡道,“我以为,你明白其间真意的。但是,没想到,你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宿心临怔忪,“您替我取的?”他恍然回神,扯了扯唇角,“我曾经就听说过,国师大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能。以前还总以为,钦天监是骗人的,而今看来,我倒是要重新看待了。国师大人,还是好本事的!”

    他说着,冷冷地笑了起来。

    国师倾染却似是根本没听到他话语里的讥讽,他微微的抬眸,“我的确算到了今天,只是,我以为命运会改变,命轮本来就是前进不歇的,我以为你也能改变。”

    就像是他算到穆凌落和宿梓墨当初都是要死的,但是他们却破开了命轮,走到了现在。

    所以,他以为就算宿心临的紫微星再亮,也是遮不过帝王星的光芒的。

    虽然,原本他的推测本就不是如此。

    一发牵动全身,所有人都在变动,其实,宿心临何尝不是也在变呢?

    他身上的九五之芒已经在消淡了,就像是暗夜里地火星,闪亮得固然耀眼……

    但是最后,何尝不过只是火花。

    宿心临冷淡地扯了扯料峭的唇角,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了,如今,也不知为何,大概是猜测到了所有的条理脉络,心中突然涌起了愤怒:“所以,您早就算到了,故而您让父皇给我封王封地,所以我是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率先在新帝未登基前,就先行去了封地,成了藩王的独一人。”

    国师倾染也不否认,“是的,是我给皇上建议的。”

    国师倾染并不曾把宿心临会逼宫成帝的消息告诉给德文帝,不然哪儿能有宿心临地今天。他当时动了恻隐之心,让宿心临去了藩地,直至后来,他动了命盘,把穆凌落召集来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轨迹。他以为,宿心临也会,然而,似乎他错估了宿心临。

    他就像是跳脱在他棋局之外的存在,总是出其不意。

    但是,国师倾染也不意外,他早就看到了宿心临的结局了。

    所以,比起其他人或震惊,或害怕,或愤怒,他显得很是平静,甚至是平静得可怕。

    宿心临停住了脚步,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德文帝寝室内殿,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可以看到龙床上的隆起,床侧站着的是宿心临再熟悉不过的内侍许玉。

    他脸上一贯的温文尔雅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抬手捂住了脸,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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