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女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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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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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镡頔闻言抬头疑惑的望着喜鸣。

    喜鸣见状继续说道:“若实在无法同时说服三方,只要有雍国国君发声,同样可震动天下,让韩郑二人有急迫之感。”

    “只是雍国兵马皆掌握在国尉采糈(xu)手中,若无采糈答应,国君如何做到佯装发兵。”镡頔问道。

    “束薪河谷中,雍国大军的粮草兵马由何人筹集与运送?”喜鸣想了许久方问道。

    “丞相陶甘。”镡頔答道。

    喜鸣闻言脱口说道:“国尉把持兵事,丞相把持国政,两方却又不合,国君正好居中平衡,如此雍国才有了三方鼎足的局面吧。”

    镡頔盯着喜鸣看了片刻,点头答道:“确是如此。”

    “既然如此,”喜鸣边想边说道:“雍国国君可有亲自押送过粮草到束薪河谷军中?”

    “只前年有过一次。”镡頔答道。

    “雍国国内多久送一次粮草到军中?”喜鸣又问道。

    “每月一次。”镡頔答道。

    “那七月的粮草可送了?”喜鸣继续问道。

    镡頔顿有恍然大悟之感:“按雍国惯例,每月下旬的前几日粮草就该筹集好,然后这两日就该启程送往军中了。”

    坚叔听到此处,也有了恍然之感,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

    “此次的粮草只要由雍国国君亲自押送,余下的就看我们如何做了。”镡頔继续说道。

    喜鸣点点头,应道:“确是如此,只是这次送的粮草若是比往月多,更易让韩渊郑季深信不疑。”

    樊武也已恍然,插话说道:“想要三方一起答应佯装出兵郑国实属艰难,但要君上押送一次粮草到束薪河谷军中,却非难事。”

    镡頔点点头,赞许说道:“此计甚好。”

    樊武却还有一事不明,不禁疑惑问道:“就算君上亲自押送粮草至军中,郑国为何就会相信这是雍国要出兵郑国。”

    镡頔又恢复了往日的洒脱,闻言大力拍了拍樊武的肩膀,说道:“余下就看你我如何行事了。”话到此处,镡頔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还有公主坚叔如何行事了。”

    至此,众人皆有如释重负之感。

    “只是,吕国那边又该如何是好?”樊武问道。

    镡頔又拍了樊武一把,答道:“吕国甚至连兵马都可不动,只要做出为出兵正大量筹集粮草的样子即可。”

第六十章 都是栋梁之才(一)() 
昨日午时,愝梁二进王宫大书房,将子成的话带给天子后,就一直耐心等着天子去见老边贤的消息。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愝梁傍晚就收到天子去太宰府的消息。只是传话的人说,天子一踏进太宰府大门就被婉拒了,并未见到老边贤。愝梁听得心中“咯噔”一声,暗想:老边贤这又是何意?

    天子既然被老边贤拒了,愝梁想的是天子必定会再次找自己相商,于是今日一大早就让老总管留意宫里是否有人到少宰府传话。

    愝梁未想到的是,不仅早上未接到天子召见的诏书,当日朝会后,天子也丝毫未有要单独召见他的意思。

    愝梁糊涂了,不仅如此,次日,天子依旧未有召见他的意思,天子也未有再去探望老太宰的意思。

    愝梁很想去问问高穆战,天子到底是何意,只是这两日,高穆战与冰瓷姑娘越发火热了,好似早已将此事忘了。

    就在愝梁坐立难安之时,雍国国君秦碫筹集了大批粮草,正亲自押往束薪河谷雍国大军军中的消息,在吕国都城少方,沸沸扬扬的传开了。据传这些消息的人说,雍国早就有将郑国大军赶到大河东岸的意思,如今正准备趁着郑国内乱、人心不稳之时,对郑国开战。

    此消息先在少方传开,很快就传到了凤歧和溢城。

    愝梁收到消息时,不禁傻了眼。他当然知道此消息如果是真,在郑国会引发的后果。

    更让愝梁心惊的是,上午他刚收到雍国备战郑国的消息,下午就收到吕国也在备战郑国的消息,夹杂其间的还有一则消息是,天子要郑国增纳精铁为供,才会答应分封韩郑二人为诸侯。

    愝梁想不通的是,天子要韩郑二人增纳精铁之事,一直是各方在暗中较量,并未宣之于众,为何却在此时传得天下人人皆知?

    韩谨比子成先一步收到从少方传出的雍国备战郑国的消息。

    韩谨正疑惑时,消息已在凤歧传开,并传到了溢城,同时传到的还有吕国也开始备战郑国的消息。

    让韩谨甚感不安的是,这两则消息与之前在溢城传出的谣言不同,皆是言之凿凿、确有其事。

    子成收到这几则消息时,恍然明白了为何自从那日见过愝梁之后,这两日凤歧再无与分封有关的消息传出,看来天子等人都是在等雍国与吕国备战郑国的消息。

    韩谨与子成虽同在凤歧,除非情非得已,两人并不见面,眼下就到了情非得已的时候。

    说来自韩谨到凤歧后,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上次见面,还是韩谨刚到凤歧,带来韩渊以徐国换取分封的指令时。

    郑国驻凤歧的驿馆,子成宽大奢华的房间中,韩谨一脸漠然,子成则是愁眉不展。

    “老边贤与己虞两人,与雍国吕国向无瓜葛,所以此事应该不是二人所为。”子成蹙眉说道。

    “五王子与愝梁一方,向来也与雍国吕国无瓜葛,所以应该也不是他们所为。”子成等了片刻,见韩谨无话,又说道。

    韩谨正在房中踱来踱去,闻言停了下来,问道:“如今凤歧城中,除了这两方为分封两位大人之事闹得不可开交,还有何人参与其中?”

    “要说凤歧庙堂如今最有权势、最能影响到天子的,也就这两方,且两方一直不合,也并不只是为两位大人分封之事。”子成答道。

    “那二王子高穆歙如何说,此人可是大安唯一嫡子,且向来与五王子有嫌隙。”韩谨又问道。

    子成闻言摇摇头,说道:“应该与他无关——这二王子向来对庙堂之事并不热衷,不仅与愝梁等人少有往来,就连与他有师生情分的边贤也来往不多,更别说各诸侯国了,况且自王后死了之后,天子也与他生分了。”

    韩谨听了后,半天无话,又开始在房中踱来踱去,好一阵才说道:“也许此事并非老边贤与那二王子所为,只是两人却知晓些内幕。”

    “哦,此话如何说?”子成听后大感疑惑,不由问道。

    “子成可还记得,当日天子听了愝梁从你处带回的消息,稍晚就去了太宰府,如此看来,天子当是真的急了。只是老边贤却以病重为由,拒不与天子相见,天子只好郁郁回宫。只是此后天子却好似换了个人,再不担心丞相大人的动作——你不觉此事有些蹊跷?”韩谨问道。

    子成想了片刻,说道:“韩大人是说,老边贤与天子那时已知雍国与吕国很快会备战郑国?”

    韩谨点点头,接着说道:“要不如何说得过去天子的异常。”

    子成闻言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也是。”

    “还有,那日老边贤拒见天子前,是因何事病情突然加重?”韩谨继续说道。

    “因与三王子高穆泽的争论。”子成心中已有些了然。

    “三王子去见老边贤之前,先见了何人?”韩谨继续问道。

    “二王子高穆歙。”至此,子成已全然明白韩谨之意,不过他心中却有了更多疑惑:“若不是这两人所为,那又是何人所为?再说,要让雍吕两国同时答应备战郑国,可并非容易之事。”

    韩谨闻言不觉缩了缩瞳孔,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答道:“我倒是想到一人。”

    “哦,何人?”子成诧异问道。

    “在渔福镇逃脱的喜鸣公主。当日我就奇怪,为何会有如此多人出手救她,且都是高手。”韩谨说着眼中寒光已是更甚。

    “是她——她在凤歧?”子成大感意外。

    “冰瓷首演之夜,我在揽风阁看到一人,甚似这喜鸣公主。这几日我一直在查她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看来也许该多盯着二王府了。”韩谨答道。

    子成想了片刻,说道:“韩大人,何时开始对付那老边贤?说来要不是此人从中作梗,天子早封了两位大人,又何来今日之事。”

    “看来确是该加紧了。”韩谨又恢复了惯常的漠然。

第六十一章 都是栋梁之才(二)() 
自从揽风阁首演受了些惊吓后,虽有大安五王子高穆战的百般呵护,冰瓷姑娘依旧恹恹的,好在并未耽搁每夜在揽风阁的献艺,却也再提不起心思做别的事。

    今日一大早,冰瓷姑娘就被窗外的滴答雨声吵醒。睁眼一看,窗外的七叶树枝正在风雨中东摇西晃,一阵凉风夹杂着些许雨丝飘进房中,多日的闷热竟一扫而空。冰瓷姑娘不觉精神一阵,翻身就下了床。

    用过早饭,窗外的风雨已经停了一阵,只是太阳竟依旧躲在厚厚的云层中,在这酷热的七月,凤歧终有了凉爽的一日。

    大概是夏日里难得有如此凉爽之时,今日上午,凤歧街头的车马行人竟比往日多了许多。

    长林街南口出去不远的太宰府大门,此时来了辆典雅华贵的马车,拉车的两匹白色马儿异常俊美。

    太宰府门口的守门小厮,各式华贵车马早见的多了,见到两匹马儿时仍然看得暗自咂舌。

    马车上先下来一位衣饰华丽的年轻姑娘,守门小厮不觉看得痴了,如此美人实在罕见。

    美人下车后,将太宰府打量两眼,转身冲着车里说道:“姑娘,太宰府到了,请姑娘下车。”

    车里传出轻轻一声犹如天籁般的“嗯”,然后守门小厮就看到一位着月色衣衫的年轻姑娘下了车。

    一瞬间,守门小厮只觉自己的魂魄已飞到九霄云外,竟看到了天上的神仙,凡间是定然不会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太宰边贤的独子边ⅲ▁un)闷头坐在厢房,正妻华氏也坐在一旁,不时叹息一声,独女澹(dan)兮则站在一边低声抽泣。

    府上老总管匆匆走了进来,说是揽风阁的冰瓷姑娘正在太宰府门口,想要进来拜谢边⒋笕说比赵诶糠绺蟮脑手之恩。

    边⒄是那位在冰瓷首场献艺之夜,混乱中呵斥众人的黑衣中年男子。

    边⑻得一怔,当日在揽风阁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他早已忘却,不曾想这冰瓷姑娘竟还记得,今日还亲自登门道谢。

    边⒌愕阃罚示意老总管将冰瓷姑娘请到偏厅,他这就过去。

    “今日在家住一宿,明日一早就回施家。施岸本性无亏,只是行伍之人,又年轻气盛,难免脾性暴躁些,你身为妻子,理当谦让,以后不要再动辄回娘家,好似我边家教女无方。”边⑺底啪推鹕硗外去了。

    早在老总管进来说冰瓷姑娘来访时,澹兮已止了泣声,华氏也止了叹息声。见父亲起身,澹兮看了眼母亲,急急说道:“父亲,冰瓷姑娘美色才艺名动天下,我与母亲也想去看一看。”

    边⒆阅侨赵诶糠绺蠹过冰瓷一面之后,对冰瓷印象甚好,只觉此女虽是青楼女子,却也是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好女儿,此时见妻女一脸期盼,也就点了点头。

    冰瓷与词香已先一步被老总管带到偏厅安置好,见边⒔来,冰瓷赶紧起身盈盈一拜,温声说道:“冰瓷今日冒然来访,还请先生见谅。”

    边⒓状一边伸手虚扶,一边说道:“姑娘客气,还请坐下说话。”

    早有侍女送上茶水,待众人坐下后,冰瓷从词香手中取过一只本色古朴的木匣,打开后说道:“当日承蒙先生援手,冰瓷方能早脱混乱,今日特来拜谢先生——此乃‘边氏竹简’一盒,聊表冰瓷心意,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冰瓷说着,已有侍女上前将木匣捧到边案上。

    这‘边氏竹简’乃是天下最大的文商世家边家出产,其上好品质可谓有口皆碑,向来是天下文人的心头最好。

    一盒‘边氏竹简’虽所费不多,却甚合边⑿囊猓可见冰瓷姑娘为答谢边⑷肥腔了些心思。

    “当日之事实属举手之劳,姑娘实在不必如此客气。”边⒁槐咚底牛却也示意侍女将竹简收下了。

    澹兮初见冰瓷,虽同为女子,却已为冰瓷美色倾倒,此时见父亲与冰瓷姑娘寒暄完,赶紧插口说道:“冰瓷姑娘,你的舞艺琴技早在凤歧的夫人小姐间传开了,大家都仰慕不已,只是不能去揽风阁捧场,实在是憾事一桩。”

    此时边⒎轿冰瓷介绍自己的妻女。

    大家都是年轻女子,澹兮又不嫌弃冰瓷的青楼姑娘身份,两人很快热络起来。

    华氏本就心疼女儿,边⒆焐纤溲侠鳎心底也很是心疼独女在施家的遭遇,此时见女儿与冰瓷姑娘谈的甚是开心,两人也就由得澹兮了。

    眼看快到午时,澹兮本要挽留冰瓷姑娘在太宰府用了中饭再去。只是冰瓷姑娘说,今日难得天公作美,才有了夏日里的一日凉爽,所以午后想要去城外的莲溪庵拜神。

    澹兮一听,马上来了兴致,磨着父亲母亲要与冰瓷姑娘同去。

    边⒎蚱尴胱排儿在施家受的委屈,出去散散心也好,也就答应了。

    莲溪庵坐落在凤歧城外约十里路的一处山上,据传庵里的菩萨甚是灵验,再加之主持灵慧老尼能言会道,甚得凤歧城中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喜爱,所以莲溪庵也就成了凤歧城方圆百十里香火最旺盛的一座庵堂。

    澹兮与冰瓷在莲溪庵逗留了半个时辰,虔心将庵里的菩萨都拜了一遍,还在佛堂跟着念了半天经,最后捐了好些香火钱才离去。

    走出莲溪庵,冰瓷脸红红的看了看澹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澹兮见状,赶紧好心相问冰瓷姑娘是否有事。

    冰瓷姑娘却又赶紧摇摇头,脸却更红了。

    两人带着丫鬟们下了十来阶石梯,冰瓷姑娘却一路磨磨蹭蹭,走得甚是不痛快。

    澹兮又看了看冰瓷红红的小脸,想了片刻,突然凑到冰瓷耳边,小声说道:“冰瓷姐姐,你是第一次来凤歧,可知莲溪庵后有一座月老祠,里面的月下老人很是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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