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苦苦地哀求着,希望霍靖棠能心吹,放过她一次。
“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霍靖棠的眸光是那样的阴冷,仿佛要将人冻结一般,“每个人犯错都这么放过,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报着这种侥幸心理!所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供代价,不管大小,才会深刻!而你--”
“霍先生,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无心害秦语岑。”林芝抹着脸上的泪水,“我爸爸是在江氏集团上班,我妈妈在家照顾老人,我家里就我爸就是我们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她说如果我不帮她把迷晕秦语岑的药给她吃下的话,她就会让他爸爸把我爸爸开除,如果我爸爸被开除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活不下去了。我再三问她只是把药给秦语岑吃就好了吗?不会对她做什么吧,她向我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让男人来伤害她。我也是受她骗的,我也被威胁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林芝哭得是满面潮湿,一双眼睛都哭红了,看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是害怕了。
霍靖棠看着她:“我从不是一个同情弱者的人!”
秦语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更富有同情心,听着林芝说着家里的苦难,还有被江书娜威胁的事情,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迫不得已,可是这样的做法……
林芝看着一旁站的秦语岑和霍靖帆,她跪走上前,在他们的面前磕头:“语岑,老师,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帮帮我,求求霍先生……我美术专业花了家里的很多钱,家里的条件不好,父母都等着我能快点毕业,找份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让他们对我失望的,会气死他们的。我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秦语岑看着林芝悔恨的眼泪,对霍靖棠道:“靖棠,算了吧,不要再为难林芝了,她也挺可怜的。她是想保全她爸爸的工作,想保住他们的家。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哥,看在她初犯的份上,还是学生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霍靖帆也替林芝求着情,“她也是无心之过,要怪就怪江书娜欺人太甚了。她才是罪魁祸首,林芝也算是半个家害者的。”
“是啊,靖棠,她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连累了林芝的。如果我的家人也被威胁的话,换成是我,我想在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会做这样的错事。况且林芝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只是屈服于现实,这不是她本来的意愿。”秦语岑看得出林芝并不是像江书娜那样的女人,“我觉得以宽容对待一个人,给予机会让他们楞以改过自尊。比毁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更让人记忆深刻。靖棠,你说呢?”
霍靖棠抬眸,看着眼底染着笑意的秦语岑,最后对林芝挥了挥手:“你走吧。今天算你幸运,以后若是让我再知道你心术不正,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林芝听到霍靖棠要放过她,立即破涕为笑,她感谢着他:“谢谢霍先生,谢谢老师,谢谢语岑,我再也不会了。谢谢你们……”
“好了,起来了。”秦语岑将她扶了起来,“你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吧。”
“语岑,对不起,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以后若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谢谢。”林芝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感谢着。
秦语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去吧。”
林芝点头,然后匆匆离开了这里,能逃此一劫,让她心有余悸。
这时白雪菲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冰袋,看着脸色凝重的三人:“看样子是知道结果了,是谁?”
霍靖帆拿过她手里的冰袋,小心地敷着自己的脸,没有回答她。
“怎么都不说话,是谁啊?告诉我,我一定会撕了他,竟然害了靖帆白白受这罪,被哥你揍了一拳。换做是别人,我肯定不依不饶。”白雪菲看着霍靖棠,“哥,到底是谁?”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自己知道处理。”霍靖棠也没打算告诉她。
“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情还连累到靖帆了。这就是我的事情。”白雪菲看向沉默不语的秦语岑,“语岑,你告诉我。”
秦语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江书娜……”
白雪菲怒了:“竟然是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竟然这么歹毒!”
“你别冲动。别坏了我的好事,你要收拾她等我先下了手才能轮到你。”霍靖棠警告着白雪菲,然后起身对秦语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儿?”秦语岑有些不放心他。
“那个对你施暴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霍靖棠扶着她的肩,“乖乖在这里等我。雪菲,靖帆,你们帮我看好她。”
“哦。”白雪菲点头。
霍靖棠便离开了,开车去了临县某处僻静的地方,废旧的仓库里前。守在外面的人看到霍靖棠来了,恭敬地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呀”声。他迈步跨入,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四周堆满了废弃的木材。而中央却挂着一盏灯,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打在那片空地上,白炽灯的下方掉着一个人,惨白的灯光自他头顶落下,打出了阴影。男人低着头,脸部被阴影覆盖,他的嘴里塞着布,脑袋还歪向一旁,很显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而潮湿,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怖。
“天都亮了许久了,是时候叫醒他了!”霍靖棠冷冷地一勾唇,向身后的人微微一勾手指,吩咐道,“用加冰的水。”
站在一旁的两名手下便将一大盆冰水端了过来,水面上还浮着 一块块冰片。那盆不的温度可想而知,一定是冷彻心房的。
“泼准了。”霍靖棠说着话,也往后退开些距离。
那两名手下端着冰水站到那个吊起的男人面前,然后对准了他的脸和上半身,用力地将那盆冰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水像是一场倾盆的大雨还夹着冰雹一艉,瞬间将他淋湿。冰冷的感觉将昏迷中的他惊醒,他只觉得一阵寒冷将他紧紧地包裹,极速地沁入了肌肤骨骼里,冷得他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冰水顺着他的黑发,衣角,脚尖流淌。而他所在的下地湿了一大片。
清醒的男人摇了摇头,黑发上的水珠随之甩落,有些许飞溅到了在了空中。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直到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后,瞳孔害怕地收缩着,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晃动身体,嘴发出呜咽地声音。
想到昨天被霍靖棠收拾的场景,和在这里整整吊了一个晚上同,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因为现在的他是鱼肉,任人刀俎。
“是有话想说吗?”霍靖棠的双手悠闲地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那人点了点头,“好啊,在你死之前完成你一个心愿。”
他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有人上前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扯了出来。得到自由的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喉咙,这才发了话:“霍先生,我知道错了,我悔后,你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秦小姐是你的女人,知道的话,就算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
“你碰别人我管不了,可是你却碰了不止她的头发,你让我有什么事由放过你?”霍靖棠唇边的笑意凝固,“今天我听到太多有这么对我说错了,后悔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厌烦了!”
“霍先生,只要你放过我,我替你做牛做马都行!”男人乞求着。
“你连给我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霍靖棠边说着边脱下了大衣,“就不要说什么废话了,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不,不要,霍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男人还是低声哀求。
可是霍靖棠却无视着他的求情,而是把大衣递给一旁的手下,然后是西装,还优雅地挽着白色的衬衣袖口,灯光下的他明明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可是是眼里的冷厉却是那样的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霍靖棠两手相握,似乎在做着热笛运动一般。
只见有人端上了一盆水,又一只人递上一根细长的鞕子,鞕身通体黑亮,上面有扎人的倒刺,泛着阴森的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身体上好像被万箭刺穿。而那个男人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脸庞泛起白纸般的白。
可是他的反驳抗议已经无效,霍靖棠将手中的鞭子往那盆水里浸湿:“鞭子加上盐水,是不错的东西。可以让你有前所未有的痛苦体验。”
霍靖棠手腕一震,鞕子抖动飞舞,打在地上,带起响亮的声音,还有弥漫的尘埃。
这样的声音是人胆寒,男人心脏猛地收缩:“霍先生,这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说完他挥动着手上的鞭子,寒光闪烁,直直地切割在了男人的身上,力道十足,像是凶猛的野兽,用锋利的牙齿把他的衣衫撕碎,把肌肤撕裂,血肉翻飞,痛苦的伤口仿佛燃烧着火焰,把他的身体至于烈火之中灼烧,肌肤寸寸暴裂,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他惨叫的声音在这阴冷的空旷地方久久不散。
霍靖棠和在场有人对他的惨叫置若罔闻,外面阳光正好,而这里却是人间地狱。
“和我谈犯法,真是愚蠢!”霍靖棠狠狠地又是鞭,“你做的犯法的事儿少了吗?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帮你记起来吗?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男人已经无力再说什么,正承受着身体被寸寸撕裂的痛苦。
霍靖棠过瘾后,把手里的鞭子丢给了下边的人:“好好地让他享受一下,想办法把他给丢到局子里,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是。”
霍靖棠在那人阵阵的惨叫中又优雅地放下衬衣袖子,把西装和大衣一件一件穿回去,扣着扣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霍靖棠回到了霍靖帆的客房里时只看到秦语岑乖乖的坐在那里,正和白雪菲聊着天:“语岑,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我哥那脾气,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靖棠吗?他挺好的。”秦语岑微笑着,抬眸就看到了霍靖棠。
“我看只有你会说挺好的。”白雪菲托着自己的脸。
“我才走一会儿,就在这背后说我坏话,白雪菲,你是在国外几年是长了几个胆子?”霍靖棠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白雪菲惊吓得伸手拍着胸口:“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你想吓死人啊?”
“谁说我坏话就是谁。”霍靖棠环视了一圈儿,“靖帆呢?”
“你走后,他也带学生去海边采风了。”白雪菲本想跟着去的,可是他让自己留下来陪秦语岑。
出了这件事情后,他们都得留一个心眼儿了,不能让秦语岑再遇到危险。白雪菲反问他,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霍靖帆竟然不客气的说危险见了她白雪菲都会闪得远远的。这话太损人了!气得她跺脚。
秦语岑站了起来,走向霍靖棠:“我也想去写生。”
“得我陪着你,才能放心。”霍靖棠不想限制她的学习,只能委屈自己曝光于众人眼前。
“我也要去。”白雪菲凑了上来,“我要去看靖帆。”
“要去自己去!”霍靖棠拉过秦语岑,冷脸对着白雪菲。
“哥,你太没人性了,我可是你妹,小心我回去告诉给姑姑听,说你欺负我。”白雪菲抱怨着,“对语岑说话就温柔,对我就这么凶,我是哪儿招你惹你了。”
霍靖棠没理她,带着秦语岑离开,而白雪菲抓起帽子戴上,就跟了上去。
秦语岑回到自己的客房取了要去写生的用具,一出来,白雪菲就帮她提过手里的工具箱:“语岑,这个我帮你拿吧。”
霍靖棠帮她拿了画板,三人一起离开,上了车,他打给了霍靖帆:“在哪里?”
“码头。”霍靖帆简短道。
霍靖棠开车到了码头,学生三五成群的画海,霍靖帆自己也选了一个位置做画。
白雪菲一下去就跑到了霍靖帆的身边:“靖帆,我来了。”
“不是让你要酒店里待着吗?”霍靖帆回头,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也走了过来。
“你看哥和语岑都来了,我一个人在酒店里不是太无聊了吗?”白雪菲看着他画的海,“真漂亮。靖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张。”
“有时间再说吧。”霍靖帆放下手里的油画刀,看着秦语岑,“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了,也不想因为我有特殊待遇,在这里我是你的学生。”秦语岑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学生就该做学生做的事情。”
霍靖棠却握着她的手:“跟我去游艇。”
“干嘛?”秦语岑看了一下周围认真作事的同学,“我不想大家看到。”
“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要撇清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再动伤害你的心思。”霍靖棠道,“你在游艇上作画,视野更好,我在一边钓鱼,一会儿我做鱼给你吃。”
“我也要吃。”白雪菲总是爱凑热闹。
“没你的份。”霍靖棠冷脸。
“我还是不去了,这里就挺好的,老师还能指导我。”秦语岑还是不想太高调了。
“你必须让我陪着你,你得在我的视线范围之类,嗯?”霍靖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答应他就别想采风了。
“去吧。”霍靖帆也同意,“我哥愿意帮我分担,我感激不尽。”
秦语岑这才和霍靖棠离开,上了不远处的白色游艇。秦语岑就在甲板上把自己的画架画板摆好,寻找着她眼中的风景。
霍靖棠则把自己的钓鱼工具拿出来,安静地钓鱼,两人互不打扰。
白雪菲看着远处游艇上的两人,真是羡慕极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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