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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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红颜-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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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悦梅也劝说林刚,但她心里是一阵心痛,因为柳如嫣是她胜似亲人的妹妹,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希望并期盼林刚和柳如嫣能够重逢,能结秦晋之好,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可是残酷的现实逼得她的愿望无法实现,她只好先顾眼前的里刚了,也只有遥祝柳如嫣,愿她幸福快乐。

    林刚听了李远征和尚悦梅的劝解,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像平时那样,总是郁郁寡欢。他自己也默默在想:李远征和尚悦梅想的也不错,自己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趁着现在找对象,时间越久,婚姻的脚步就离他越远。还有,家中的二老,如果看不到自己的爱子成家,就会一直在内疚和歉意中度过晚年,最终死不瞑目,这也是自己的罪过呀。

    理是这个理,可情还是那个情呀,如何放下那个情,去受这个理呢?杨正刚心里矛盾的不得了,这份情感哪能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这道理哪能说受就能受得了的呀。

    这份情放不下,可父母又怎么办呢?父母年迈体弱,还在家里力不从心地耕种着那几亩薄田。不让他们种吧,老两口为了尽量多挣点钱,不肯闲歇,不是怕自己赚的钱少,没有钱给他们养老,而是怕自己又和以前一样,身无积蓄。他们尽管种几亩薄田的收入少得可怜,这是老人的一片心啦!一颗善良的,慈爱的,为爱子不辞辛劳的父母之心啊!

    想父母,林刚的心就回到了理这一边,人还是要认命。可放不下的那份情又怎么办呢?

    带着这份难解的纠结,林刚回到住处,又打开电脑,挂上qq,点击柳如嫣的qq,图像仍然是灰色的。

    静静地那灰色图像,是柳如嫣在去年大年三十晚上,在老家的火堆旁用手机拍的全家合影。

    林刚望着这张合影,又想起了除夕之夜的快乐温馨。而这份快乐温馨竟是如此的短暂,来的是多么艰苦,去的又是多么匆忙,还容不得林刚去消化,去细细品味,就这样化作了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复存在,只留下一段美好的伤心的回忆。现在他还要为了父母,把这段美好而伤心的回忆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又去拥抱陌生的幸福。

    抹得去吗?林心乱如麻,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这陌生的幸福是自己能拥有的吗?

    如果哪天柳如嫣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开口就问自己成家了没有,我怎么回答,难道就说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份美好而伤心的回忆,只留下那份陌生的幸福吗?

    如果柳如嫣问自己,她一直在等我,问我怎么不等她,我又怎么回答,难道就说我和你失去了联系,你没有给我音信,我不能没有家庭,只好去找陌生的幸福吗?

    如果柳如嫣经历了相思苦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却看见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带着一个陌生的孩子,这种比相思之苦更残忍的打击,她接受得了吗?击倒了心爱的柳如嫣,那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吗?

    “柔柔,我该怎么办啦?请你告诉我。”林刚突然大喊着柳如嫣的名字,在这个静静地躺在深山里的小县城的寂静的深夜里,林刚的声音是如此的凄厉。这声音,飘过了县城,飘向了深山。

    敢问苍天,我将怎么办?

【130】亏大了() 
这时,天边传来阵阵寒风的呼啸声,杨正刚突然感到昏昏沉沉,眼睛也有些刺痛,伴随着尖叫的寒风,一个深沉、浑厚、苍老的声音传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皆有天注定,顺其自然难也休。这声音,仿佛被深山里冬夜的寒风吹过来,冷飕飕的,没有一点温暖,却如一记当头棒喝。

    林刚努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夜空,想探寻这声音是从何而来,但感觉这声音稍纵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突然出现这种现象呢?难道是自己的思念感动了老天,连老天也来劝慰自己?

    林刚也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平时,凡事他都是拿得起,放得下,而且也吃得了亏,他遵循老家的那句古话:吃亏是福,每次遇事都会坦然面对。

    可是,柳如嫣实在是深深走进了他的心坎里,使他完全走进了深深眷恋柳如嫣的怀念之中,不能自拔。

    在没有同学们的劝解的情况下,林刚根本不会去考虑情与理的抉择,一定会为情而终生相守。

    然而林刚又是个大孝子,他又怎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没有个家而遗憾呢?在农村,一个男人成不了家,不但自己抬不起头来,被人家戳着脊梁骨,连父母也会被讥讽、耻笑,老人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到头来还没有脸见人,这叫林刚又如何受得了。

    这边林刚的心非常纠结,那边苏绩也加紧了步伐。苏绩连续几天都没到苏凤家的茶馆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自己抽的这包劣质烟,暗暗骂苏凤:“这个绝兜婆哩,嘴上说得好听,说给我娥崽介绍对象,把她介绍给林刚,搞得好几天都不好去她家了,可她竟不把这件事当回事,更是害的我好几天都没有去接那些‘伸手’牌香烟,使自己人人没有谈到,烟烟没有抽到,真是亏大了。

    一心想占便宜的苏绩,再也坐不住了,他不能两头都没有图到,不管亲事成不成,至少烟还是要接的,也顺便催促一下苏凤,叫她动作迅速一点。

    拿定了主意,苏绩就晃晃悠悠地来到龙凤茶馆。见苏凤正忙着招呼客人,也没有跟她打招呼,径直进去去寻找老客户。因为只有老熟客,才好跟人家套近乎,人家才会递烟给他抽。

    王运来的生意还是蛮好的,无论是大厅,还是包厢,基本上都满了。

    苏绩首先扫了一下大厅,有一些面熟的客人,却有叫不出人家姓氏,也急不好招呼着,只好到包厢里寻找目标。

    东瞧瞧,西转转,总算在一间包房里瞧见了一个老熟客了。

    苏绩笑容可掬地迎进去:“老弟呀,你坐在这里玩啊,今天天是黄道吉日,你肯定会赢得,祝你发财啊!”

    “谢谢老哥,托你的吉言,我今天财源广进。”那位熟客口里附和着,眼睛却盯着自己的牌,并没有递烟给苏绩的意思。

    想想啊,人家的一把牌在手上,既要考虑对方出牌的目的,又要考虑己方的配合,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牌局呢,哪里会想到给你一个看客递烟呢,除非这把牌打完了,自己又想抽烟,才会顺便递给他一支烟。

    苏绩心里那个不痛快呀就甭提了,心想人要是倒霉呀,喝凉水都塞牙,抽了几天的劣质烟,喉咙都干得冒火,来到茶庄,好不容易寻得一位熟客,却不解其意,这句吉言不就白说了吗。苏绩不甘心,见没有接到烟,就闪到那个熟客身边,看他打牌。心里惦记着那熟客的牌好,能打赢,赢了牌,他就是不给烟抽,自己也会以庆贺一下的名义,向人家要一支烟抽。

    这位熟客哪里会想到苏绩是为了要一支烟抽,如果早知道他是这个想法,早就递给他一支烟了让他走开了,见他站在自己的身边,皱了皱眉,一脸的不高兴。一般情况下,玩家是不喜欢旁人在身边的,因为他怕身旁的人看到一幅好牌,会情不自禁地说出来,这样自然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但碍于店主的面子,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有将牌收拢,不让身旁的人看清楚手上的牌。

    苏绩这点还是有些自制力的,不管玩家手中什么牌,他都不会哼一声,只是等牌打完了,才跟牌主一起分析这把牌的打法,牌主自然及给烟他抽了。

    看看玩家手中的牌不剩几张了,苏绩脑子想着怎样帮他点评一下,苏绩正看到了接烟的曙光,王运来拿着热水瓶进来了。

    他是听苏凤说苏绩钻到包房里去了,生怕他口无遮拦,惹客户不高兴,赶紧进来叫他出去。

    王运来给每个客人加满茶杯后,一声不响地拉着苏绩走出包厢。

    苏绩没有接到熟客的烟,怏怏不乐地被王运来拖着出来,眼睛尽望着王运来翻白眼。

    王运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十元钱的烟,塞给苏绩,并劝诫他:“你不要老是向客人讨烟抽呀,穷鬼穷相的让人家看不起的,知道吗,你还以为这些人跟我那些同学一样尊你是长辈呀,左一支烟右一支烟地给你抽,你要看就到大厅里看,不要老往包房里钻,人家会讨厌你的,甚至会影响我的生意的。”王运来尽量往严重的地方说,教诫他不要成为一个别人笑话的调料。

    “我只是看看,又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跟熟人打个招呼。”苏绩忙接过王运来给他的那包烟,打开烟盒,拿出一支抽起来,嘴巴仍是强硬的。

    “明眼人那个又看不出来呀,你知道在背后人家说的多难听吗?说你你哥要饭的,还真有一番另类的开拓精神,把要饭场所拜倒这里来了,你说难听嘛?”王运来气不打一处来,真相通快地骂一骂,但有碍于长辈,不敢大声呵斥,只好压低着嗓音,道一些别人的讥笑给他听,让他知道一些廉耻,尽量收敛一些。

    这时,林刚过来了,见苏绩也在,忙打着招呼:“大叔也来了,好几天没见你过来耶,忙什么去了?”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他。

    苏绩接过烟,招呼林刚坐下。

    待林刚坐下后,苏绩也跟着坐在林刚的身旁。

    “小林啦,家里是哪个镇的呀?”苏绩吸了一口烟,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我家在仙女镇,大叔你呢?”林刚也随口答道。

    “我家离你家比较远,我们家西城,你们家在东边,我属于上梅岭,你属于下梅岭,其中就隔着梅岭县城,两家相距一百多里路呢。”苏绩干笑了两声,继续和杨正刚聊着。

    梅岭县是一个长条地形的山区县,主峰梅岭尖坐落在中间,将梅岭县氛围两半,县城位于梅岭脚下,也就是在中间点上。

【131】亲身试探() 
被大山隔开的上下梅岭,风俗习惯迥然不同,口音也有很大的差别。经济条件也不尽相同,江南省的主河流——章贡河穿越上梅岭全境,在县城处折射向北,因而有丰富的河沙资源,沿着河流,一条宽阔的国道伸向远处。而下梅岭除了山高林密外,有的也只是夹在高山之间狭小了垄田了,这些垄田是山里人唯一的填饱肚皮来源。

    按理说,身为上梅岭人的苏绩,有上述那么好的便利的交通条件,又有一门油漆手艺的他,只要人勤奋,他们一定会生活比较好,至少不会想现在那样困难,就是因为他们一家都是好吃懒做,才导致家庭的贫困,也正是苏绩他自己认为自己是用脑子吃饭的人,有了这种观念,不但荒废了自己的手艺,还使苏虎耳闻目染,不走正路。

    “听说小林还没有婚配,是开玩笑的吧?”苏绩聊着,开始有意引到杨在刚的婚事上来了,其实这是句废话,前几次林刚和张凤祥他们在一起打牌,已经和苏绩挑明了林刚尚是单身,还开玩笑地委托苏绩帮介绍对象。

    “嗯”。林刚见苏绩也谈及他的婚事,心里有些戚戚然

    “那我觉得奇怪呢,像小杨这样英俊帅气,又会赚钱的小伙子怎么没有婚配呢?莫不是小杨你眼光太高,一般女孩子你看不上眼,目前还没有遇上好的女孩子呀?”苏绩也装作不解的样子问。

    “大叔说哪里话来,我哪有这么高的眼光啊?只要一般能过日子的女孩子就行了,可是至今没有人看得上我这个穷小子哟。”林刚并不知道苏绩的用意,只是用调侃的方式随便跟苏绩聊着。

    “小林你又说笑了,你都说没有钱,是穷人,哪谁是有钱人啦?做酒的老板那个没有钱啦。这个你就不要跟我打哈哈了,我知道你是个有钱的老板。”

    苏绩一味地恭维林刚,就是想把林刚看着是能盘活自己家里这盘死棋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抓住了林刚,就可以从他身上弄到一笔钱给苏虎娶媳妇,再弄点钱自己用,等自己达到目的后,管他林刚和苏娥的结果怎么样,只要苏娥。。。。。。。。。。,说不定还可以在去找一个年纪大一点,或者失了婚的男人呢,总之,趁着苏娥目前还有利用价值,能捞一块是一块。

    “我真的不骗你,大叔,我们家是穷的响叮当,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林刚一面声明自己确实不是有钱人,一面开玩笑地请苏绩给他介绍对象。

    “这个吗。”苏绩不做声了,从口袋里摸出王运来给他的那包烟,虽然那包烟并不是很好的烟,但比起他自己买来抽的烟可强多了,苏绩手里虽然攥着烟,却没有从内面抽出眼来,而是看看烟盒,再在手上转了两下他是等杨正刚递烟给他抽,这样自己就可以省点烟出来,回家抽了。

    林刚见状,忙递根烟给苏绩,苏绩立即直了直身,动作迅速地接过林刚的烟,很快就把火点上了。

    吐了一口烟后,苏绩眯着眼睛,考虑着自己能不能说,其实他肚子里已经是一肚子火了。他不知道杨林刚只是跟他开玩笑,他还以为苏凤没有跟林刚提起那件事。

    苏绩心里在大骂苏凤,骂苏凤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骂苏凤一点亲情都不顾,只顾自己的利益。

    他就是这样只认钱不认亲的人,想想连自己的女儿都把她当成摇钱树的人还有什么事想不出来。这些心思好在没有骂到嘴上,否则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了。

    “小林,我们家苏凤她对说媒介绍对象的事很在行,你可以找她出面物色物色,保证你能找到一个你满意的姑娘,不信你去问问我们家凤。”

    姜还是老的辣,苏绩一面引诱杨正刚考虑婚姻之事,一面又把球踢到苏凤那儿,让苏凤想甩都甩不掉这趟差事,而且,他要让苏凤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谈话,迫使她在把苏娥说给林刚这件事上一定要上前,而不给她留余地。

    这时苏凤在一旁干着急,因她试探过林刚,林刚明确表示对找对象的事暂不考虑,而今天又在叔叔面前开起了玩笑,还要叔叔帮忙介绍对象,着无形中就让自己的叔叔怀疑自己没有把苏娥的婚姻之事放在心上,自己在无意之中,当了一回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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